韓舉重重歎了口氣說道:“許山逃走了,”楚霄狠狠拍了下桌子說道:“這頭肥豬,怎麽能讓他跑了呢,”阿碧虛弱的聲音傳出:“敕令也被他帶走了?”韓舉沉默不語,楚霄說道:“韓家主,不是我說你,我們那麽提醒你,你就是不信,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好。”


    阿碧瞪了楚霄一眼說道:“韓家主已經很小心了,你沒發現他隻是讓許山帶了很少的人進城嗎,”楚霄一楊手,說道:“說這些也沒用,不就是個敕令嗎,你再跟皇帝要一個不就行了,”阿碧看向韓舉說道:“韓家主,你別在意,你打算怎麽辦。”


    韓舉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找許山,不過,我想希望應該不大,所以我決定進京向皇帝陛下請罪,”阿碧想了想說道:“如今看來也隻能這樣了,”楚霄說道:“正好,我們也要去鷹楊城,還能順路呢,”韓舉勉強一笑說道:“我過來找你們,就是想請兩位能夠在適當的時候為我作證,我怕三皇子會因此事在皇帝陛下麵前大做文章從而將我鏟除。”


    “這沒問題,我早就看那個三皇子不順眼了,”楚霄滿口答應,阿碧一言未發,韓舉說道:“要不你們就住到我府上去吧,在這裏,我怕你們不安全,”楚霄看向阿碧,阿碧點頭說道:“好吧,既然韓家主有此意,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韓府廂房當中,楚霄將阿碧放在床上,兩個侍女端著一些精美的吃食走了進來,放到桌上之後,楚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說道:“你們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兩名侍女退出房間,楚霄端了一碗眼窩到阿比床前說道:“這個看上去挺好吃的,你嚐嚐,”楚霄說著將碗遞給她,阿碧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你沒看見我胳膊抬不起來嗎,讓我怎麽吃。”


    “拿著碗,你就喝唄,”楚霄隨意的說道,阿碧輕吐了口氣說道:“那是燕窩,你見過誰是端著碗喝燕窩的,”楚霄皺了皺眉,把燕窩放下,扶起阿碧,將枕頭放在她身後靠住,端起燕窩放到他嘴邊,阿碧嘴角翹了翹,嘴巴微張,燕窩剛碰到嘴唇,阿碧瞬間躲開,朝著楚霄吼道:“你想燙死我嗎?”


    楚霄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呀,有那麽燙嗎?”他將瓷匙放到嘴邊嚐了一口,說道:“確實有點熱,我找個空碗給你來迴倒一倒,”說話間楚霄已經起身,“你迴來,”楚霄氣憤而又無奈的將他叫住,繼續說道:“你倒來倒去,那還能吃嗎,你就用嘴吹一吹就行了。”


    “奧,”楚霄又坐迴來,端起碗按她所說盛起一匙輕輕吹了吹送到阿碧嘴邊,阿碧微笑著吃下,楚霄喂了她幾口之後,阿碧說道:“我有些累了,想躺會,”楚霄又將她放下,她躺下之後,楚霄起身自己盛了一匙吹了吹喝下去,將碗放在桌上之後自語道:“這也差的不多呀,也沒見吹一下就涼了多少。”


    從房中走出,楚霄看見站在門外的侍女說道:“你們這個韓府這麽大,哪比較好玩呀,”一名侍女輕聲說道:“林公子,如果您是在覺得無聊,可以去找家主,家主吩咐過,您可以隨時見他,”楚霄看上去有些掃興,直奔韓舉住的房子,韓舉正好從房中出來,看到楚霄過來,迎上去說道:“你是過來找我的。”


    楚霄一攤手說道:“我可不想找您,隻是沒辦法,在這韓府,乃至整個韓城,我就認識你,不找你我也不知道找誰呀,”韓舉今天看上去心情還算不錯,笑著說道:“要不我叫幾個年輕的侍衛帶你在府中四處逛逛,”楚霄撓了撓頭說道:“可別,我更不舒服,你就告訴哪好玩,我去消磨一下時間,過兩天阿碧的傷勢沒什麽大礙,我們就走了,還得去鷹楊城趕著參加雲山宗的收徒呢。”


    韓舉說道:“這件事不急,還有將近兩個月,怎麽著也能到鷹楊城,”“不說這個,你趕緊給我找一個好玩的地方,”韓舉仰頭看了看,說道:“今天時間有點晚了,而且街上毀壞也有點嚴重,明天吧,明天我叫管家帶著你四處轉轉,”楚霄沉吟片刻說道:“是有點晚了,行吧,明天讓他來叫我,別太早啊,我都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韓舉點點頭,楚霄迴到房中看見阿碧已經睡著,又拿出玉佩開始不停的打量。


    入夜,韓舉已經準備上床,屋內突然浮現一道黑影,韓舉坐到床上說道:“你迴來了,找到許山的蹤跡沒有,”“州城,許家,”一個沉悶的聲音在黑暗中想起,韓舉說道:“他還敢迴許家,”沉悶的聲音再次傳來:“三皇子在給許淩施壓,州城可能會對韓城出兵,”韓舉沉默少頃說道:“許老爺子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絕不可能因為三皇子施壓就出兵韓城。”


    “我猜,事情沒那麽簡單,許山返迴許家非但沒受到責難,還在家中養起傷,其中肯定有些事情我們還不了解,”聲音再次響起,韓舉說道:“你迴去繼續監視他們,尤其是三皇子,”韓舉話落,屋中影子消失。


    許家,許山與三皇子坐在一起,許山一臉憂慮的說道:“我看今天我父親還有許力似乎並不相信我的話,”三皇子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都不重要,關鍵是你必須要將此事咬死,而且千萬不能讓逃迴來的那些士兵胡說八道,”“這個你可以放心,那些士兵絕不敢多嘴,”許山陰險的說道。


    三皇子點點頭接著說道:“這還不夠,最重要的是你要把這次出兵韓城的軍隊指揮權拿到手裏,到時生米煮成熟飯,那一切都好辦,”許山皺眉說道:“依我對父親的了解,僅憑我一番話,還不足以讓他出兵,”三皇子嘴角微翹說道:“有我在,他就不敢不出兵。”


    在許淩的房中,儒雅中年坐在他對麵,開口說道:“父親,今天許山的話我越琢磨越有問題,韓舉就是再蠢也絕不敢攔截趕往天風城的軍隊,況且韓老家主才剛剛去世,他怎會選擇在此時大動幹戈呢,”“不用琢磨了,他和現在和三皇子勾結在一起,是想要將許家和韓家都送進深淵呀,”許淩臉色陰沉的說道。


    儒雅中年靜靜的聽著,許淩接著說道:“小力,看來你要親自去韓城一趟了,”許力想了想說道:“我們可以去問一下與他一同返迴的那些士兵在韓城到底發生了什麽,”許淩淡淡一笑說道:“你太小瞧你那個弟弟了,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些士兵應該已經不能再開口,”許力一驚說道:“您是說殺人滅口?”


    “唉,”許淩長歎一聲,說道:“我早就提醒過他,不要和三皇子走的太近,看來現在一切都遲了,”“父親,我們到底出兵還是不出兵,”許力臉色有些為難,按許淩所說出兵恐怕是不可能,但是三皇子又在不停施壓,許淩深吸了口氣說道:“他區區一個皇子又不是皇儲還沒有權利指揮我,隻是我在擔心另一件事。”


    第二日,豔陽高照,已到中午,楚霄從床上爬起來,阿碧已經能夠下床,正坐在桌旁,楚霄穿好衣服坐到他身邊說道:“你恢複的還真是快,竟然都能下床了,看來再過兩三天就能繼續趕路啦,”阿碧點了下頭說道:“你怎麽突然變的比我還急,”楚霄倒了杯水一飲而盡,說道:“韓城實在太過無聊,什麽都沒有,都要悶死了,”“我就說嘛,原來是閑的,”阿碧說道。


    楚霄起身伸了個懶腰,推開門,立馬精神不少,門外,一堆的侍衛、下人還有侍女,前方是一個老者,一臉笑容的看著楚霄,楚霄整理了一下發型,將房門關上,圍著侍女轉了一圈,拉著老者到一旁說道:“這些都是韓家的侍女?”老者應道:“是的,”楚霄眼睛轉了轉說道:“這些人能不能借給我用兩天,”老者說道:“您喜歡就好。”


    楚霄拍了拍老者肩膀滿意的說道:“那行,你把這些人通通給我留下,你該幹嘛幹嘛去吧,”老者迴身對眾人說道:“你們要好生的伺候林公子,千萬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不管公子提出什麽樣的要求,都得老實聽從,”楚霄將他打斷,上前幾步笑著說道:“都別緊張,我也沒什麽特別的要求,”然後看向老者,說道:“你走吧,”老者躬身離開。


    他走之後,楚霄對眾人說道:“那些侍女你們迴去換衣服,記住,要最漂亮的,換好到這來集合,”侍女離開後,楚霄看向剩下的侍衛和下人說道:“你們去街上搭一個台子,要在最顯眼的地方,”侍衛與下人應了一聲隨即離開,阿碧不知什麽時候從房裏走了出來,靠在門上疑惑的說道:“你又想幹什麽,還嫌韓城不夠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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