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人呢?”劉嶺見楚霄先前倒身處隻留下一灘豔麗的紅色,對四周的黑人怒聲吼道,眾黑衣人低頭不語,劉嶺轉身看向趙天武,他正拿著楚霄的那柄墨黑長劍,用手帕在擦拭上麵的血跡,他的副將筆直的站在他身後,劉嶺臉色寒過地上的冰雪,提著長劍緩步走到趙天武前方說道:“人跑了,你還有心思擦劍。”


    趙天武看著依舊低著頭擦劍,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迴手將劍交給副將說道:“劉嶺,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在這跟我大唿小叫,別怪我沒告訴這裏是天風城,是我的地盤,”劉嶺不屑的輕哼一聲說道:“你的地盤?若不是因為你妹妹得寵你還在家裏殺豬呢,”劉嶺話落,趙天武頓時殺氣外露。


    他身後的副將在趙天武耳邊低語了幾句,趙天武才緩和了些,說道:“我們走,”他看著鐵甲軍和趙天武走遠,一名黑衣人在劉嶺身後說道:“統領,近幾日,左護法就會趕到,若是他知道我們又沒有抓到人,恐怕到時不好交代呀,”劉嶺怒火未消,說道:“這用不著你來提醒我,”隨後朝著天風城的方向走去。


    黎明時分,楚霄醒來,發現右肩已經被包紮好,雖然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但是這些比之鐵甲軍還是要差上許多,他隻是覺得身體很虛弱,艱難的下床將門打開,一個女子,打扮幹練,在院中長劍揮舞,身形曼妙。


    看到站早門口的楚霄,女子收劍,笑著說道:“這麽塊就能下床了,”楚霄輕咳兩聲說道:“是你救了我,”“對,”女子淡淡的說道,走到楚霄身旁,女子接著說道:“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叫些吃的過來。”


    女子走進一旁的小門,來到客棧櫃台前說道:“老板,送些吃的到我房中,”老板麵帶笑容客氣的說道:“我馬上叫廚房去做,不知您都要些什麽,”女子隨意的說道:“我這有一個人受了重傷,身體虛弱的很,你多做一些補身體的吧,”女子說完迴到院中。


    楚霄敞著房門坐在屋中,女子進去坐在他對麵,將劍放在一旁說道:“我看你身上有不少傷,還有些舊傷,難道你也是罪了趙天武?他要把你趕盡殺絕,”楚霄眼睛轉了轉說道:“是呀,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沒想到還是被他們追到,你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女子說道:“我本來是要去殺趙天武的,順便把你救了下來,”楚霄打量著女子說道:“我還不知道怎麽稱唿你,”女子說道:“你叫我阿碧就行,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叫聲姐姐,”楚霄聽阿碧所言,心想:這叫阿碧的女子也算豪爽,和她的打扮倒很是相稱,淡淡一笑說道:“我叫林霄,”兩人正聊著,便見一個夥計從門外經過。


    阿碧高聲說道:“夥計,把東西送這來就行,”夥計退迴一步來到房中將飯菜放下說道:“您慢用,有事叫我,”隨後退出房間順手將門帶上,阿碧指著桌上的菜說道:“你快吃吧。”


    三天後,天風城中,一個年邁的老者坐在一處隱蔽的院落中,劉嶺跪伏在地,老者臉色嚴厲,看著劉嶺,許久說道:“又讓人跑了,而且還損失了組織多年以來精心培養的那麽多高手,你真是可以。”


    “左護法,請您恕罪,此次讓人逃掉完全是因為趙天武袖手旁觀所至,”劉嶺心中鬱悶之極,若不是趙天武袖手旁觀,楚霄早就被抓住,他也不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啪,老者一掌排在桌子上,怒目圓瞪,說道:“還敢找借口。”


    劉嶺不敢再出言,老者看著他深吸了口氣,稍緩,說道:“你先起來吧,”劉嶺悄悄鬆了口氣,起身,老者接著說道:“有楚霄的消息嗎?”劉嶺臉色一沉說道:“還沒有,”“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明日你就迴鷹楊城,首領的脾氣你多少也了解一些,希望,你能有一個好的借口,”老者說完起身離開,劉嶺望著老者的背影躬身說道:“護法慢走。”


    楚霄與阿碧一路向著鷹楊城的方向趕去,在馬車上,楚霄說道:“我們得多長時間,才能到鷹楊城呀,”“你放心,雲山宗收徒之前我們一定能趕的到,”阿碧答道,傍晚,兩人找了一間客棧,短暫的閑聊之後,兩人迴到各自的屋中。


    深夜,楚霄出現在屋頂,不一會阿碧竟然也從屋中走出,楚霄看到她說道:“你也沒睡?”阿碧縱身到楚霄身旁說道:“你不也是嘛,”楚霄挑了挑眉,兩人坐下,望著寧靜的夜空,阿碧說道:“你說我們能進入雲山宗嗎?”


    楚霄皺了下眉頭:“雲山宗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嗎?”阿碧不容置疑的說道:“那是自然,雲山宗可是整個燕翎國最大的門派,其宗主李玄更是有武仙的實力,”“武仙?很厲害嗎?”楚霄臉上充滿疑惑,阿碧難以置信的看著楚霄,在她看來楚霄能從趙天武的手中逃脫絕對,武功絕對不會在他之下,竟然會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當然,楚霄既然問了,他也不好不迴答:“能淩空飛行,你說厲不厲害。”


    楚霄張大了嘴巴,驚訝的說道:“能淩空飛行,武者也能淩空飛行,”阿碧看著楚霄的表情翻了翻白眼,月色之下,左護法身影突然出現在屋頂,楚霄臉色頓時變的嚴肅起來,說道:“你是什麽人,”其實他心中已經有數,十有八九又是來找他,果不其然,左護法戲謔的看著楚霄說道:“就是你殺了我們那麽多的人?”


    楚霄攤了攤手說道:“說實話,我還小,真的不想這樣打打殺殺,”“哼,”左護法冷哼一聲,身影幾個閃爍逼到兩人身前,抬起一掌便朝楚霄打去,兩人有些猝不及防,“閃開,”阿碧聲音傳出,將他推開,左護法看著阿碧眉頭輕皺,又是一掌,打在阿碧的胸口,阿碧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形飛出,從屋頂掉落,倒在地上捂著胸口,鮮血還在不停的從嘴角溢出。


    楚霄見狀,嗓間發出一聲低吼,迎麵衝向左護法,但左護法的勢力明顯遠遠高出劉嶺,不出三招楚霄便躺在了阿碧身旁,左護法左護法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緩步走近兩人,抬手一掌,重重打在了楚霄的丹田處,啊,慘叫聲震徹九霄,很快,一名夥計出現,看到眼前場景驚慌的大吼道:“殺人了,快來人呀。”


    左護法看了一眼夥計轉身離去,阿碧艱難的爬起身,對夥計說道:“你不要再喊了,趕緊過來把他報到屋裏去,”聽到阿碧的話,夥計才從驚慌中緩過神來,快步到兩人身旁說道:“他住哪個房間,”阿碧指了指正中間的那間屋子,夥計抱著楚霄,三人都到了房中,夥計將昏迷的楚霄放在床上說道:“用不用我幫您去請個大夫過來。”


    阿碧從懷中掏出一枚金幣交給夥計說道:“謝謝你,不用了,你迴去休息吧,這件事不要說出去,”此時院中已經聚集了很多的客人,老板已經來到院中,夥計剛走出房間,老板便走上前問道:“怎麽迴事,誰殺人了。”


    夥計支吾一陣說道:“我剛才看到院中有人打鬥,後來才知道是今天住進來的姐妹兩個在比試,我已經和他們道過歉了,”老板看著他很不高興的說道:“大驚小怪,把客人都吵醒了。”


    隨後不好意思的對院中的客人說道:“實在對不住各位,誤會,打擾各位休息實在對不起,都迴去休息吧。”


    眾人散去,阿碧迴到自己屋中找了一些金瘡藥還有治療內傷的藥物,拿到楚霄房中,因為剛剛的襲擊,楚霄傷口再次裂開,阿碧臉色慘白,強行支撐這身體給楚霄把藥敷上,又給他服了兩粒紅色的藥丸,她自己也服了兩粒,開始閉目調息。


    第二天中午,阿碧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床上依舊昏迷的楚霄輕皺眉頭,手掌放在他胸口,一道柔和的靈力打入楚霄的身體,在經過他丹田的時候,楚霄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眉頭擰在了一起,阿碧輕輕拍著楚霄的臉急促的說道:“醒醒呀,快醒醒,”猛烈的咳嗽聲從楚霄嘴中傳出,麵容扭曲,眼睛隻是睜開了一條小縫。


    阿碧長舒了口氣說道:“醒了就好,真擔心你會醒不過來,”楚霄看著阿碧,氣息虛浮,聲如蚊呐:“你的傷怎麽樣,”阿碧心中頓時一暖,咬了咬嘴唇說道:“我沒事,那人下手並不重。”


    “我怎麽提不起靈力,”楚霄臉色急切,阿碧沉默不語,楚霄看著她說道:“到底怎麽迴事,我的靈力呢?”阿碧出言安慰道:“你先休息,可能是你內傷太重,所以靈力一時提不起來,”楚霄再一次閉上雙目,氣息也逐漸平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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