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家怎麽都沒披甲?追擊董卓殘部如此順利?”陸林從劍樽金人的肩頭飄下,揖手遠迎袁紹。


    “呃……”袁紹遲疑。


    他迴禮笑道:“我們聽說主帥正在郿地攻打李傕,特地卸甲,快馬加鞭的趕來助陣啊!”


    “哈哈,郿塢哪經得起劍樽金人的攻擊?”陸林拍了拍袁紹的肩膀:“這樣吧,本部兵馬全部就地紮營休息吧,養足精氣神,咱們再一口氣趕迴長安吧。”


    “多謝主帥。”袁紹帶領眾將,異口同聲。


    曹操站出隊列稟禮:“……主帥,為何金人身後還有數萬平民?”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一看,還真瞧見平民正簇擁兩樽金人,又是禮拜,又是擦拭,簡直搞得比廟會還熱鬧。


    “這個啊,董卓惹得長安城內人人得而誅之。”陸林笑嗬嗬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平民:“所以大夥兒一聽我要攻其老巢,興高彩烈,等著金人幫他們出氣呢。”


    眾將陪笑。


    氣氛一時為之活躍開絡,根本不像大戰在即。


    閑聊過後,陸林也得知眾將追剿殘部很是順利,笑意更甚,揮手示意三十萬兵馬立即殺羊宰牛,犒軍慰民。


    至於攻打郿塢,自己的五百親兵已經夠了,人太多反而擺不開。


    李傕身在城內目瞪口呆,他屬實沒想到,一座背靠陳倉的小小塢堡,居然引得六十萬人觀戰。


    ……但正式攻城士兵卻隻有五百人!


    陸林可不管他心中複雜的心緒,大手一揮,立即催動兩樽金人率先動手。


    哢嚓——


    原本可抵千鈞重弩的郿塢防禦罩,紅光一閃,立即如同水麵的泡泡,登時破滅。


    而這隻是劍樽金人將長劍輕輕一擱而已,完全沒放劍氣,隻靠自身重量便有如此效果。


    隨後。


    戈樽金人揮動長約三十丈的大戈,像是刨地一般,稀裏嘩啦的挖開厚重城牆。


    大如條案的巨石隨之滾落,砸出一陣轟隆隆的顫動,填平溝壑之餘,更是激起撲天煙塵。


    民眾為之鼓掌。


    聲聲喝彩震耳欲聾。


    “進塢堡!拿迴你們東西!”陸林一身白衣祥雲繡錦袍,站在金人頭頂背靠萬丈朝霞,尤如救世主。


    五百親兵編成八隊十二組,應聲帶領平民湧入郿塢,盡管有飛熊營扼守要道,但完全架不住塗抹汞毒的硬弩,不降便殺。


    半個時辰之內。


    不可一世的郿塢便被徹底攻滅。


    劍樽金人斜指長劍,直抵城頭,陸林便從寬闊的劍身步步走入露台。


    他看也沒看已被五花大綁的李傕,徑直問衛欒:“傷亡如何?收獲如何?”


    “本部傷兩人,無亡,但繳獲太多,一時數不過來。”


    “不錯,去叫公達進來細細盤點吧。”陸林微微頷首:“走,進去看看。”


    繞過廊柱,再走過一條石條甬道,地勢逐漸向下,兩扇紅漆地堡大門便擺在眼前。


    吱呀一聲推開。


    隻見白皙的雪花銀霎時如潮而湧,立即湧滿甬道,淹至陸林膝蓋。


    “我的天……”陸林伸手將躲閃不及的衛欒從銀堆拉起來:“還有其餘地堡麽?”


    “裏麵還有兩個!很深!”


    “派親兵封鎖這裏,閑人不得靠近。”


    “喏!”


    地堡在剛才劍樽金人的攻擊之下,有些形變,擠得镔鐵大門根本打不開。


    但陸林運劍隨便一劃,镔鐵紛紛剝落,尤如豆腐。


    邁過門檻,隻見其中堆滿金條,稍有燈光照耀,一陣刺眼的金光便撲閃而來。


    陸林遮了遮眼睛,心頭震顫,……董卓究竟榨取長安多少油水?


    剛才十萬多斤白銀,現在又是三四萬金條?


    繼續往裏走,角落堆滿翡翠珍珠,綾羅綢緞更是不計其數,甚至連粗如水缸的沉香木也在牆根壘成堆。


    這些東西雖然亂。


    但比明顯金銀更值錢。


    如果將剛才所見的財物全部折成足銀,少說也有三四百萬兩,數目極其驚人。


    難怪長安的老百姓要將董卓的屍首挖出來點天燈……


    走出地堡,陸林已經成為天下第一首富,但讓人意外的還在後麵。


    後院家眷區,密密麻麻站滿八百多名女人,個個絕色,但衣不弊體。


    她們一見陸林帶兵進來,頓時抖如篩糠,膽小的像一隻隻小鵪鶉。


    衛欒見陸林蹙眉,趕緊疾聲解釋:“啟稟將軍!本部攻入收納之時,她們已是這般模樣了!”


    “行了,問清姓名籍貫,發放路費,將其悉數遣散。”


    眾女喜上眉梢,紛紛福禮千思萬謝的辭別陸林,然後在親兵的護送下,撤出郿塢。


    但陸林瞧見角落還站有四五十名女子,發色不一,服飾也不與漢同。


    也不知何種原因。


    她們衣物雖是完整,但渾身髒兮兮的,顯然沒受過非人的待遇。


    “她們怎麽迴事?”


    “將軍,這個我也沒問清。”荀攸走上來攤攤手,一臉犯難道:“她們乃是大宛向漢室進獻汗血寶馬之時,同貢的美女。”


    “語言不通?”


    “將軍英明。”


    劉宏生前很喜歡胡物,桌椅板凳,衣食住行,無不沾染胡塵氣息。


    想來這批美女,正是向洛陽進獻的貢品,但因涼州被董卓占據,汗血寶馬與美女肯定被截獲了。


    同時。


    漢家內部雖是內亂打成一鍋粥,可麵對四周蠻夷,還是在軍事與文化之上有壓倒性優勢。


    所以,此時審美並不像後世那般多樣,打心底瞧不上這批遠涉漢土的女子。


    “……大宛距離長安有多遠?”陸林隨口道。


    荀攸想了想,試著說:“一萬五千多裏吧,將軍,我們還是就地安排她們吧,太遠了。”


    “也行。”陸林沒有多想,點頭同意了。


    忙完這些,兩人轉身走向露台,隨口聊了聊糧幣的銀根,覺得此番收獲完全可以支撐糧幣取代五銖錢。


    有此鑄幣權。


    陸林不僅在軍事之上占盡優勢,經濟之上,更是一騎絕塵,天下無人可抗衡。


    到達露台,陸林見到四五名漢女圍在李傕身邊,若不是親兵攔著,肯定衝上去打他了。


    “怎麽了?”


    “這幾名女子意欲複仇。”曹性橫弓挎在腰間,揖手訕訕道。


    陸林擺手讓他退開,抽出望舒劍刺在地麵,認真向幾名漢女說:


    “他由你們處置了,生死無論。”


    李傕臉色大變,但還沒等他膝行撲騰到陸林腳邊求饒,一名漢女見同伴幾次未拔出望舒劍,索性拽下發簪,猛然刺入他的脖頸。


    隨後。


    剩下的女子終於合力拔出望舒劍,絲毫不怕血腥,一劍捅入李傕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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