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辯和劉協兩人再次站在第十一塊石碑前時,兩人的心境完全不像剛才那般自如。


    兩人年齡都不大,但心裏裝著的心事卻是比誰都多。


    特別是劉協,他臉上的複雜,一眼就能看出。


    劉辯此時也沒與劉協站得多近,甚至有點故意疏遠的意思。


    二人此刻的內心,都統一把對方當做了對手……


    劉宏完全能察覺到這兄弟倆的變化,他的麵色直接就沉了下來。


    作為帝王,不可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雖然他臉色陰沉,但心裏卻沒有掀起什麽漣漪。


    因為他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情況,他自己就是這麽過來的。


    隻見劉辯劉協二人互不理睬,目光都看向了第十一塊石碑。


    文武大臣們見到這一幕,表情自然而然就變得凝重。


    他們都知道,劉辯和劉協的勝負,就在於這塊石碑是誰先觀碑完成。


    此時盧植蔡邕等人也都落地,劉宏都下來了,他們自然不用在半空上巡查。


    盧植和蔡邕二人的神色比其他人要凝重得多。


    他們是堅定不移的支持劉辯的。


    所以對於劉辯的勝負,他們看得非常重!


    此時全場注意力基本上都被劉辯和劉協吸引。


    甚至連站在熹平石經旁維護秩序的軍士,也全都離開原地。


    他們自然不是關注劉辯和劉協,而是為了保護劉宏等人的安全。


    軍士們一改變方向,真正看陸林的人少之又少。


    熟悉的也就刁秀兒還有蔡貞姬,以及一些想看劉辯和劉協卻擠不進去的學子……


    此時陸林仍舊在觀碑狀態之中,這大概是他今日觀碑時長最久的一次。


    這讓刁秀兒和蔡貞姬也是沒想到,兩人之前還以為陸林會很快就觀碑成功。


    現在看來,這第二十一塊石碑和之前的應該都很不一樣。


    而在這時,在第二十塊石碑處出現儒術波動。


    刁秀兒和蔡貞姬的目光下意識看了過去。


    就見荀彧恢複了意識,整個人忽然急促往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又是一道波動傳出,戲誌才也同樣往後一退。


    看到這一幕,刁秀兒和蔡貞姬皆是皺了眉。


    “這是失敗了?”蔡貞姬蹙眉問道。


    刁秀兒微微頷首,道:“應該是。”


    “那小林子的機會來了吧!”蔡貞姬有些興奮,注意力直接轉向了陸林。


    刁秀兒此刻的眼神也很複雜的看向了陸林,她其實並不覺得陸林能夠拿下頭名……


    此時,第二十塊石碑前的荀彧和戲誌才兩人臉色不怎麽好看。


    二人對視了一眼,眼中充滿了苦澀,同時還有一些凝重。


    兩人顯然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無法將第二十塊石碑觀完。


    按理說應該是沒問題的,但越到後來,儒術之力越難掌控,導致他們不得不退出來。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戲誌才忍不住側目看向了觀碑狀態的陸林,疑聲道。


    荀彧搖了搖頭,忽然是歎了口氣道:“看這樣子,咱們可能無法繼續觀碑了。”


    戲誌才沒有否認,而他的目光忽然是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裏正是劉辯劉協觀碑的方向。


    隻看了一眼,戲誌才就將目光轉了迴來。


    就聽戲誌才歎聲說道:“看樣子,兩位皇子的勝負也要分出來了。”


    荀彧微微頷首,目光很嚴肅的盯著戲誌才道:“張常侍的任務,可能完不成了。”


    戲誌才瞥了一邊的陸林一眼,眯著眼說道:“也未必,我不認為他能再觀九塊碑。”


    “二位所言,也正是我想說的。”


    這時,賈穆的聲音忽然響起,因為沒有守衛的緣故,他這語氣顯得有些肆無忌憚。


    而賈穆的聲音則直接是讓戲誌才和荀彧如臨大敵。


    二人目光警惕的看向賈穆。


    卻見賈穆一臉笑容的走向荀彧和戲誌才,邊走邊說道:“沒想到二位原來是在張常侍的安排下參加的觀碑會,我就說二位怎會如此不凡。”


    “賈兄,你聽岔了。”戲誌才盯著賈穆,冷聲說道。


    賈穆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道:“賈某耳朵好得很,可聽不岔。”


    說著話,賈穆直接走到了兩人麵前,麵帶笑容的看著二人道:“從參加觀碑會以來,賈某就把兩位當做最大的對手,兩位也的確很強,不過很可惜,這次觀碑會的頭名,賈某得笑納了。”


    聽得賈穆的話,荀彧直接是說道:“賈兄,以你的天賦,未必能將這一塊石碑觀完,更何況你應該還沒觀第十九塊石碑吧,話可別說這麽絕對。”


    聞言,賈穆微微一笑,搖著頭道:“兩位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打算繼續觀碑。”


    此言一出,荀彧和戲誌才兩人麵色瞬間一沉。


    “你什麽意思?”戲誌才冷冷問道,此刻他的狀態,完全不像之前的慵懶。


    賈穆微微揚頭,笑著說道:“兩位試著釋放一下真氣就知道了。”


    聞言,荀彧和戲誌才兩人當即對視一眼,而後同時想釋放真氣。


    可當他們試圖釋放之時,卻感覺不到體內有半點真氣的存在。


    荀彧和戲誌才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你做了什麽?!”戲誌才事實盯著賈穆問道。


    賈穆一臉自得,緩緩說道:“三日來,賈某一直跟著兩位,自然不是因為和兩位一見如故,實在是二位對賈某警惕太高,賈某隻能跟著兩位,伺機給二位下了點覆氣散。”


    聽到賈穆所說,荀彧和戲誌才二人的麵色從未有如此不淡定過。


    他們怎麽可能想得到自己被下毒了。


    “賈穆,你我無仇吧?何必下毒?”荀彧目光泛冷,心裏壓製著怒氣。


    賈穆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道:“的確無仇,怪就怪那頭名之位,賈某也想要。”


    “卑鄙!”戲誌才啐罵一聲,麵色難看。


    賈穆嗬嗬一笑,搖著頭道:“二位一直不抵製我,不也是想讓賈某做你們的擋箭牌麽,不然賈某又怎麽會有機會下毒。”


    說著話,賈穆目光一凜,盯著二人繼續說道:“你們想不被發現,我想要頭名,咱們各取所需。”


    “做夢!你設下如此毒計,就不怕被發現後被降罪嗎?”


    荀彧冷眼盯著賈穆,戲誌才也是一樣。


    賈穆再次一笑,他現在的笑容讓荀彧和戲誌才覺得非常滲人。


    就聽賈穆說道:“覆氣散無色無味,乃是西涼特有的毒藥,無人能發現,況且誰會降罪賈某?難不成二位會告發賈某嗎?”


    賈穆的嘴角的笑容忽然變得殘忍,他冷冷說道:“覆氣散若在三日內沒解藥,會真氣枯竭而死,兩位想死嗎?”


    聽得這話,荀彧和戲誌才麵色極其難看。


    兩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也會被算計。


    這時,就見荀彧深吸了一口氣,冷目盯著賈穆道:“你是哪一方的?”


    賈穆微微一笑,道:“這就不能告訴荀兄了……還請兩位自行棄權吧,觀碑會結束後,解藥賈某自當奉上,絕不食言。”


    聽到賈穆的話,縱使荀彧和戲誌才兩人心中有再多的不甘,此時也毫無辦法。


    他們可不想死……


    這時,就見荀彧看了一眼陸林,而後說道:“你真認為他超越不了你嗎?”


    賈穆自信一笑,道:“現在觀碑會頂多還有兩個時辰就會結束,兩個時辰觀九碑,荀彧兄認為他做得到嗎?”


    聞言,荀彧吐出一口氣,哼了一聲道:“賈兄好自為之,當心玩火自焚!”


    說罷,荀彧轉身,離開了熹平石經。


    戲誌才也是一樣,跟在荀彧身後走了出去……


    而在這時,旁邊第二十一塊石碑卻是傳來了波動,兩人的腳步頓時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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