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話語刺透著左水舞的神經,那般冷漠蝕骨的眼神,一瞬間讓她覺得有些害怕,但隨即虛榮心占了上方,隻見她繼續不怕死的挑釁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憑什麽要告訴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看唄,問我有什麽用···”


    “再多說一句廢話,你就不用見明天的太陽了,說,我爹是怎麽迴事。”手上用勁,僅是瞬息,左水舞的手腕上就傳來了哢嚓一聲骨折聲。


    手腕被折斷,立刻換來了左水舞的尖叫聲,“啊···瘋子,傻子,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的手,來人啊,救命了,夙柳柳殺人了···”


    站在一邊倒丫頭剛想上前,卻被夙柳柳那一個滿是殺意的眼神給震懾在了原地。


    “吵什麽吵,誰將這個女人給放進來的。”不待夙柳柳再一次逼問,半天不見蹤影的耶律玥一臉冷色的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王爺,王爺救命,姐姐要殺人了,我是手···”一見耶律玥出現,左水舞立刻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看見那抹青藍色的身影,夙柳柳立刻鬆開了手中的皓腕,急急的兩步向前走去,直接一個個啷鏜撲進了那青藍色身影的懷中,“玥,我爹爹他怎麽了,什麽叫生死未卜,這是什麽意思。”


    “不要激動,你爹爹沒事。”耶律玥垂眸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女子,並伸手一把將她給攬在了懷裏,隨即抬眸冷冷的看了那正楚楚可憐垂著淚珠的女子,“來人,將左小姐送迴丞相府,本王的王府養不起這尊大佛。”


    一聽要趕自己走,左水舞的臉色立刻變得的驚慌,“不,王爺,你不能趕我走,不能···”


    說著,就欲上前牽扯耶律玥的衣衫,卻被耶律玥一揮手給甩到了一邊,並啷鏜的倒在了地上。


    “本王的命令豈是你能違抗,相府小姐,本王一個病秧子豈敢高攀,父皇已經取消了賜婚,明日聖旨就會送到府中,左小姐請迴。”


    冰冷的話語刺痛著左水舞的心,她還未嫁就被退婚,這讓她一個女子以後如何,她還怎麽有顏麵,更何況,嫁給一個王爺,那就是擺脫庶女身份被人欺淩的好機會,她怎麽可以放過,即使是一個病秧子,他也是一個王爺,這樣的機會怎麽還會有第二次。


    “不,我不要,玥王你不能這麽做。”此刻,左水舞已經沒有了那怡人的淑女形象,如果她知道她今日走這一遭會斷送自己的一切,她定不會來此,但事情已經發生,無法迴頭,在被兩個小丫鬟給拉出去的時候,左水舞恨恨的瞪了夙柳柳一眼,想說什麽,最終什麽也沒有說,她看得出來玥王疼愛那個女人,她要是再多說,或許今日連這玥王府都走不出去了。


    “玥玥···我爹爹···”待那吵鬧聲遠去,夙柳柳再一次開口問道。


    “柳兒,你的心脈受損,不能激動,你先平複一下心情。”說著,耶律玥攬著夙柳柳的身子向前兩步坐在了那躺椅之上。


    “我不激動,你說,我承受的住。”夙柳柳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淺笑,剛剛消息太突然,她有點震懾才會失態。


    耶律玥深深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隨即開口道:“我也是前兩日才知道的消息,本想待你過幾日身子舒坦一些再告訴你,四國混戰,東灣處於觀望態度,但卻也已經是派了兵駐紮在戰場邊緣,不知是想做黃雀還是如何,南武和西域相互叫囂攻打,北羽一副和事老的狀態,卻也算是最陰狠狡詐,以我看來,南武算是被北羽當槍使了,老七和北羽有勾結,這場戰爭少不了他的撮合,最後一個重點,就是因為金鳳,金鳳曾在西域出現過,四國皆見,雖也在南武出現,卻隻被人看成是傳說,這一次西域算是眾之妖妖了。你爹爹,在四國將領中也算是一代名將,故而受人惦記,遭到夜襲,受了重傷,但生命無憂,隻是不知是何人所為。”


    聽著耶律玥那細細的分析,夙柳柳的心不自覺的變得疼痛,他離開,怕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場戰爭,而那個始作俑者卻是因為她。


    “夜襲?”夙柳柳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她怎麽就覺得這裏麵有一股陰謀的味道。


    “是的,夜襲,南武損失了一名有戰鬥力的大將,這一次,父皇招我進宮,派遣我和太子一起運送糧草去往邊境助陣。”


    “我也要去。”想都不想,夙柳柳抬眸要求道。


    “沒想丟下你。”看著夙柳柳那急迫的樣子,耶律玥無奈的笑了笑,“不過,你的身子···”


    “我沒事,難道你覺得我留在金陵會比在你身邊安全麽,我去看我爹爹也名正言順不是,更何況上一次我還上過戰場來著,這一次怎麽著也不該沒個理由不讓我跟去。”夙柳柳委屈的嘟囔著嘴,在知道爹爹無生命危險的時候,她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更何況,那人在邊疆,怎麽會讓爹爹有危險,剛剛消息太突然,以至於她有點驚慌失措。


    “是,你是將門虎女,誰敢不讓你去,但是柳兒,切莫情緒太過激動,你知道,你的心脈看似完好,內裏卻還未全部愈合,還有,切記不要妄加使用內力,知道嗎?”耶律玥不放心的囑咐著,即使帶在身邊,他依舊不放心。


    “恩,我知道,我還想活呢,倒是你,那個老皇帝怎麽想起來讓你這個病秧子去送糧草的,也不怕你病死在半途中。”雖然有點‘毒舌’的傾向,但卻也是實話。


    “誰知呢,搞不好還真就存了這個心思呢。”耶律玥迴答的滿不在乎,不要說那個老東西不是他老子,就算是,這樣的爹不要也罷。“好了,勿要多想,這兩日再多多休息,過兩日好上路。”


    “恩。”夙柳柳乖巧的點了點頭,隻是心中卻澀味翻騰,她此去,和他是不是就為敵了呢,會嗎,至少所站的位置是敵對方,還有煜,好久沒見他了,這一次四國戰爭,他該是在的吧,西域那次宴會一見,才知他竟是北羽四王爺,他不是個愛權利的人,但他那三哥卻菲等閑之輩,看他兩人感情很好,這戰爭該是少不了他們吧,北羽啊,嗬,他們兩又成了敵人了,她的敵人可真多啊。


    一把搖扇,一襲男裝,夙柳柳跟著耶律玥踏上了去邊境的征程,她的容貌沒有多做改變,穿男裝隻是為了方便,卻也不隱瞞自己的身份,她去的光明正大何必躲躲藏藏呢,又或者,她此去其實就是一個活靶子,嗬嗬···誰說不是呢···


    此去的邊境是另一座城鎮鄔水城,同時與兩國相鄰,隻是,在那城外卻是一望無盡的荒原,而那荒原 也是此刻戰火繚繞的戰場。


    幾人輕裝上路,隻帶了些許的侍衛護衛安全,至於暗處的暗衛就不知道多少了,而那些糧草則是帶了足夠的銀子到離那鄔水城三四個城鎮遠的魚米之鄉鄔香城買帶而去。


    耶律玥想照顧夙柳柳的身子慢些行走,但是夙柳柳卻不願,雖然知道自己的爹爹不會有事,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早些看到,另一方麵則是不想讓人察覺到她的異常。


    一路上太子總是會時不時的瞄上夙柳柳幾眼,但僅此而已,沒有做出什麽逾矩的事情,隻是那眼神卻總是讓人覺得有些猥褻,很是不舒服。


    不管舒服與否,不慢卻又是不急切的隊伍在二十日後帶著糧草來到了鄔水城,因為天色已晚,他們隻好暫做休息,至於去戰場,則欲待翌日。


    城主早就得到密報,對於行來的一行人那是心知肚明,此刻見到那天人,心更是不自覺的提到了高處,要知道,這兩位可是皇子,更有一個是太子,要是照顧不周到,別說是前途,就是小命也會不保。


    在城主小心翼翼的招待下,迎來了翌日的晨光,幾人拖著稍解疲憊的身子帶著糧草向城外走去,身後更是跟了一大群保護的士兵。


    太子不是很想去,但是卻也不傻,雖然有些荒淫,但並不代表他傻,軍中的軍心所望他還是知道爭取的,怎麽的也要做做樣子。


    據說前幾日剛剛經過一場戰爭,此刻兩方正在調息,持觀望態度。


    寒風凜冽的吹著,耶律玥伸了伸手,想要攙扶那在寒風中微微飄零的身影,卻被對方給微微的讓開了身子,並有些不讚同的搖了搖頭。


    見此,耶律玥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隨即將手攏進了袖子中,繼而恢複那副清冷飄渺的仙人身姿。


    遠遠的,一個一個或靠或遠離的營帳逐漸呈現在了眼前,夙柳柳的心變得抑製不住的顫動。


    一眼看去,在那人群中搜索著自己想要看到的麵孔,那一瞬間,她既希望看見,又希望不看見。


    步子漸行漸近,那個令人發指的身影映入了眼眸,抬眸間,夙柳柳對上了一雙載著陰翳載著算計的眸子,迴之一抹不屑,轉開眸子,卻僅是微微轉開了些許,就見一襲白衣,麵色蒼白的被人攙扶著,似乎站都站不穩,微微有些垂眸,似乎還未發現她的到來。


    兩方人馬見麵,已經開始互相行禮寒暄,而夙柳柳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憤怒,直接竄出人群向那襲白衣跑去,憑什麽,爹爹都如此傷重了,隻不過是來了一個太子而已,憑什麽還要讓站不穩的他出來迎接。


    低頭咳嗽的夙項跟著眾人正欲行禮,隻覺雙臂被一雙手給拖住,耳邊更是響起了不可置信的清脆聲。


    “爹爹···”簡單的兩個字卻含進了無盡想心疼和深情,更是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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