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就走,再等等你爹爹,你娘親已經去城門那邊找你爹爹了。”一個伸手,溫如玉很是自然的攬住了夙柳柳的腰身,一切顯得那麽的理所當然。


    “哦。”沒有多說什麽,夙柳柳乖巧的點了點頭。


    “叔叔···”看著出現的溫如玉,雖然那攔腰的動作有些刺眼,但是他還是很禮貌性的開了口。


    “恩,好好幫助你爹爹,柳柳我會看好的,你不需要擔心。”駿馳一直都很疼柳柳,他是知道的,隻是,近來似乎有些不一樣,想到這裏,他攬著夙柳柳腰肢的手不自覺的又緊了緊。


    感覺到腰間的用力,夙柳柳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但卻沒有開口說什麽。


    “恩。”夙駿馳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接著而來的是一陣沉默,好在片刻之後夙項和路雲霞出現了,柳柳和他們相繼道了別,隨即踏上了她的另一個征程,如果她知道這一去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情,那麽她情願乖乖的呆在夙府中乖乖的做一個夙家小姐也不要離開,但是,有些事情似乎就如注定了的一般,不是你想要逃避就能逃避的。


    時間飛逝,眨眼間已經過去半個月,隨著深冬的來臨,天氣越發的寒冷。


    這日,當夙柳柳和溫如玉到達城鎮的時候,夜幕已經襲來。


    璀璨的繁星點綴著星空,皎潔的明月照亮著大地,寒風襲來,撩起那一抹白紗,吹亂那一池春水。


    當夙柳柳從馬車上下來,看到那滿街各色各樣的花燈之時,頓時有些震愣,不是因為這滿街花燈造就的美景,而是因為這似曾熟悉的場景顫了她的心。


    “怎麽了?”感覺到身邊之人那瞬間的僵硬,溫如玉轉眸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溫如玉的聲音喚迴了夙柳柳那有些渙散的思緒。


    “趕了一天的路,累壞了吧,馬上就可以休息了,再堅持一會。”說著,溫如玉伸手將身邊的人兒給攬進了懷中,護著她向不遠處的客棧走去,避免她被那擁擠的人群給撞到。


    “叔叔。”


    “恩。”


    “這座城鎮叫什麽名字。”夙柳柳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聲音顯得有些飄渺,但是溫如玉忙著護住她不被人群給撞到,以至於沒有注意到。


    “黎晶城。”想都沒有想,溫如玉很是隨意的就迴答了夙柳柳的問題。


    “叔叔,你看,大家都拎著花燈,很漂亮,我們吃過飯也出來玩好不好。”


    這個時候,溫如玉才注意到周邊的情況,僅一眼,就仿似明白了什麽似的,沒有轉眸看向身邊之人的表情,而是繼續著那穩健的腳步,僅是輕聲的迴答了一聲,“好。”


    進了客棧,飽餐了一頓之後,換下了風塵仆仆的衣裳,夙柳柳拉著溫如玉出了客棧的門鑽進了人群。


    “賣花燈了,賣花燈了,姑娘,公子,買一個花燈吧,會給你帶來好姻緣的···”


    一路走來,到處是叫賣花燈的言語,幾乎都是這樣的叫賣聲。


    叫賣聲不絕於耳,但是卻沒有讓夙柳柳停下腳步,她似乎有著目標似的,拉著溫如玉朝某個方向直直的走去。


    溫如玉更是沒有多問半個字,就那樣任由她牽著自己在人群裏穿梭,但是,他的眸子卻越走越深沉,特別是在看見前方的那一棵枯樹時,更顯暗沉。


    靜靜的站在原地,牽著溫如玉的手不自覺的鬆了開去,任由那人群在自己身邊穿肩而過,夙柳柳抬眸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那棵坐落在大水潭中央的枯樹。


    樹依舊是那棵樹,水潭依舊是那個水潭,隻不過,此刻,樹上的粉色小花早已經不知蹤影,而那水潭中的水也不再流動,變成了一層厚厚的冰。


    而唯一沒有變的則是那樹上掛著的一個又一個的小木牌。


    看著那隨風搖曳的小木牌,曾經的一幕幕如電影般從眼前飄過,她記得,那時她在人群中胡亂的跑,無意中跑到了這裏,看見了這棵樹,這些木牌,那個時候,她不知道這個木牌的作用,她就使壞讓明凰去問,她還記得當時明凰迴來的時候,那窘迫吃癟的模樣很是好玩···


    當時他告訴她這些牌子是求姻緣的,說是在兩塊牌子上寫上自己和心愛的人的名字,然後兩個人攜手踩著水樁走到水潭的中間,合力將牌子給扔上去,就可以白頭偕老,相愛一生。


    在她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她反口問道:“師叔,什麽是相愛的人,你有相愛的人了嗎?”


    他說:“相愛的人,就是攜手共度一生的人,就像柳柳的爹和娘一樣。”


    沒有她想知道的答案,她執著的又問了一遍,“師叔有相愛的人嗎?”


    他戲謔道:“柳柳很好奇嗎?”


    她道:“有些好奇。”她記得那個時候,她偷偷的轉開了眸子,因為她覺得,她在那個時候居然不敢去看他的那雙眼睛,她在怕什麽,是怕他從自己的眸子裏看出自己的情緒麽,明明記得那個時候,她是討厭他的,見到他就炸毛,就像是看見仇人一般,那種異樣的感覺,現在想來才知道,原來在很早的時候,他就入住了自己的心中,即使一直告訴自己是討厭他的,卻依舊沒有管住自己的心,總是不自覺的被他影響,如果不在乎,又怎麽會那麽容易就被他影響自己的情緒,如果不在乎,為什麽在她認為自己討厭他的時候,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真正的 傷害過他呢,為什麽呢?


    “小丫頭,好奇心不要太強哦。”這是他迴答她的問題,是啊,她真不該好奇心太強,不然,就不會莫名其妙的被他牽著鼻子走,總是被他影響自己的情緒,甚至最後還愛上了他,愛上了他···


    師叔,你在哪裏,如果素素再問你一次,你有相愛的人嗎,你會怎麽迴答素素···


    站在一邊的溫如玉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出聲打擾那沉思的人兒,隻是那如深潭般的眸子顯得越發的深諳,猶如卷起千層浪花的大海一般,深不見底,而那握在袖中的手更是緊緊的握在一起,極力的壓製著那隨時都有可能迸發的情緒。


    仿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夙柳柳突然開了口,“叔叔,你有相愛的人嗎?”不似平時撒嬌的語氣,那語氣很平淡,淡的如水一般,無形之中更是透露著一股飄渺的氣息,仿似那聲音是來自千裏之遠一般。


    有嗎?有。但是他卻不能如此迴答她。


    “為什麽這麽問。”迴答有,他不能,迴答沒有,他不想騙她,索性就避其鋒芒,轉換話題。


    “沒什麽,隻是隨便問問。”夙柳柳不甚在意的應聲道,隨即轉眸眉開眼笑的看向溫如玉道:“叔叔,本來想帶你來看這棵樹的,上一次我看到它的時候,它開滿了粉紅色的小花,可好看了,誰知道現在都落了,什麽都沒有了,好可惜哦。”此刻,夙柳柳又變迴了那個躲在溫如玉懷裏撒嬌的小姑娘了。


    “是有點可惜,要不,來年開花的時候,柳柳再帶叔叔來可好?”伸手替那人兒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絲毫不提及剛剛她的失態。


    “好啊。”夙柳柳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隨即牽起溫如玉的手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叔叔,我們去買花燈吧,有一個河可以放花燈的,此刻肯定飄滿花燈,那場景可美了,我上次看到的,不騙你的。隻是沒想到這黎晶城居然一年有兩次花燈節,我們這次來的真巧,居然給碰上了。”


    “是啊,真巧,給碰上了。”


    “恩,給碰上了···”還記得上一次,他搶走了自己的花燈,那個送給晴天大灰狼的花燈,想到這裏,夙柳柳忍不住嗤笑出聲。


    “什麽事這麽開心。”看著突然笑出聲的夙柳柳,溫如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沒有什麽事,隻是想起了一隻晴天大灰狼···大灰狼···嗬嗬···”想到這裏,夙柳柳的笑意越發的止不住,情郎,晴天大灰狼,這可是她的得意佳作啊···


    “晴天大灰狼···”溫如玉跟著重複了一句,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可沒有忘記這個丫頭那會子是怎麽裝傻捉弄人的。


    “是啊,晴天大灰狼,一隻很壞很可惡很欠揍的大灰狼。”不知道是在迴答溫如玉的問題,還是在呢喃自語,那帶著笑意的聲音,此刻染上了些許不知名的心酸。


    “有這種狼嗎?叔叔怎麽不知道,柳柳真是見識廣闊啊,很欠揍嗎,是不是得罪過柳柳,告訴叔叔,哪裏有,叔叔幫你一起揍他。”明明聽著那聲音很心痛,很心疼,可溫如玉卻裝作若無其事的陪她笑鬧。


    “有的,等我抓到他的時候,叔叔幫我一起揍。”轉眸給了溫如玉一個暖暖的笑,隨即拉起溫如玉的手瘋狂的向人群中跑去。


    “好。”對於她的要求,他從來都隻會迴答一個字。


    黎晶城的停留隻是一個插曲,一邊遊玩,一邊趕路,轉眼間又過去了半個月,而此刻,夙柳柳已經到達了清風城。


    對於邊湘城的戰爭她知道的不是很多,隻是知道還在僵持著,但是好在,南武占優勢,不過,這些都已經不再是她的事情了,叔叔說,爹爹他們一定會沒事,她相信叔叔的話,南武如何,與她無關,她沒有那麽寬大的胸懷,她隻知道,隻要爹爹娘親哥哥安好,就已經足夠。


    站在長廊上,一眼望去,盡是銀裝素裹,那鵝毛般的雪花還在空中不停的炫舞著,就像一個個調皮的小孩子一般,炫著美麗的舞蹈,以最美麗的姿態附上那已經披上一層白紗的大地。


    伸出纖纖素手,讓那雪花一點一點的飄落在上麵,感受著它的冰冷與美麗,心是那般的安定。


    來到這裏大概有六七天了,這六七天裏夙柳柳一直呆在溫府裏,哪裏也沒有去,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幽靜。


    這幾天裏她收到了最好的禮物就是這場突如其來的初雪,有多久沒安靜的去欣賞這美麗的雪景了,她已經記不清了。


    “不冷嗎?”在夙柳柳沉浸在那雪花的冰冷之中的時候,一雙大手附上了她的手,那傳來的陣陣暖意與她手上的冰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叔叔。”沒有迴眸,就那樣靜靜的靠在身後之人的懷中,暖暖的輕叫出聲。


    “恩,怎麽不進屋。”說著,將那雙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使勁的搓了幾下,隨即運氣渡了一些內力來驅趕那礙眼的冰冷。


    “嗬嗬···叔叔,你真奢侈。”感受到溫如玉的動作,夙柳柳忍不住嗤笑出聲。


    “沒辦法,誰叫你不乖乖的呆在屋子裏,叔叔又舍不得你受冷,隻有這樣嘍。”溫如玉很是無奈的歎息道,一雙眸子裏閃現出來的滿是愛憐。


    聞言,夙柳柳並沒有像往常那般的迴嘴,而是選擇了沉默,這些日子溫叔叔對她的好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那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的模樣,讓她在感受著溫暖的同時,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怕這一切都隻是幻覺。如果有一天她享受著溫暖成了習慣,甚至將這一切當成理所當然之時,卻在她突然轉身之際消失不見,她怕她自己會崩潰,就如那個男人一般,當她剛剛聽到他說愛自己,說在乎自己,就突然一聲不響的消失了,且不留下一個消息,這該讓她如何接受。


    “怎麽了。”感受到懷中之人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溫如玉有些擔憂的開了口。


    夙柳柳沒有出聲,卻在下一秒突然轉過身,推了溫如玉一把,將他按倒在身後的牆上,一雙眸子很是認真的看著他。


    “怎麽了?”溫如玉發現眼前之人突然變得有些琢磨不透,那雙看著自己的眸子更是讓他有些無所遁形,想伸手撫上那近在眼前的嬌俏容顏,卻又有些膽怯。


    “叔叔。”很是平靜的聲音,不似剛剛的調笑聲,這聲音平靜的有些懾人。


    “恩。”溫如玉表情不變,依舊是那溫潤的笑,隻是那眸底卻閃過一抹不自覺的緊張,素素這是怎麽了。


    “你是我叔叔嗎?”


    “柳柳,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溫如玉笑著伸出手撫上了那張很是嚴肅的麵龐。


    “不是我親叔叔對不對。”沒有理會臉上的那隻大手,夙柳柳向前逼近了一點。


    聞言,溫如玉的身子不自覺的僵了一下,隨即不著痕跡的垂了一下眸子掩去了裏麵那複雜的情緒,再次抬眸依舊是那清澈的眸光,“不是,柳柳怎麽這麽問,是不是不是親叔叔,柳柳就不喜歡叔叔了。”說著,溫如玉做出了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大有賣萌的嫌疑,隻可惜,這萌賣的不是時候。


    “不是親叔叔,那柳柳就嫁給叔叔好不好,叔叔不是說要照顧柳柳一輩子嗎,柳柳嫁給叔叔好不好,這樣叔叔就不會被別人給搶去了。”說著,夙柳柳伸手拽緊了溫如玉的衣袖,仿似怕他不答應一般。


    夙柳柳的話讓溫如玉驚秫到了,他的眸子裏明顯的閃爍著錯愕,同時心底也泛起一股無名的酸意,她不愛他了嗎,為什麽現在要嫁給另一個男人,雖然這兩個人都是自己,可是···


    “叔叔不想要我嗎?”一雙鳳目頓時染滿了水滴,仿佛隻要一碰到就會滴落一般,“是不是我不夠好,所以叔叔不想要我···”


    “不是···”溫如玉本能迴答出口。


    “那叔叔要了我吧,好不好···”


    看著那嘟起的櫻櫻紅唇,染起水滴的盈盈水眸,一個‘好’字抑製在了嘴邊,想說卻又不敢說,不能說。


    看著溫如玉那不知所措的模樣,夙柳柳沒心沒肺的‘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那溫濕的淚水也笑出了眼眶,“叔叔,瞧你嚇的,逗你玩呢,你是叔叔,哪有侄女嫁給叔叔的道理,更何況柳柳有喜歡的男子了,雖然那個人很是不負責任的跑掉了,但是我是不會就這麽簡單的放過他的,他最好藏得嚴實一點,要是被我給抓到了,不讓他脫層皮,我就跟他姓。”


    “你個丫頭···”伸手點了點夙柳柳的鼻尖,溫如玉不著痕跡的掩去了自己的不自然,仿似剛剛的那個不知所措的他是錯覺一般。


    “叔叔,等我抓到那個男人,你幫我一起教訓他好不好。”夙柳柳討好的拽了拽溫如玉的袖子。


    “好,幫你一起教訓。”這一次溫如玉迴答的不再遲疑。


    “嘻嘻,叔叔真好。”夙柳柳對著溫如玉眯著眼睛笑了笑,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哦,對了,叔叔,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叔叔是來告訴你,你爹爹打了勝仗,北羽求和退兵了,不久你爹爹就班師迴朝了。”說到這裏,溫如玉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似乎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一般。


    “迴朝?誰的主意,耶律璟的?”同樣的,夙柳柳對這個後半句也不是很滿意。


    “耶律璟再怎麽說也隻是一個王爺,他還沒有那麽的權利調動一個鎮國將軍。”沒有多做解釋,僅是簡單的隻字片語,但溫如玉知道,僅是這一句話就足以讓夙柳柳明白一切。


    “爹爹應該沒有危險吧。”沒有細問,夙柳柳隻問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朝堂上的彎彎道道不是她能涉及的,她也不想費那個心思,她隻管她想知道的。


    “恩,要小心的應該是那些想對你爹爹不利的人。”溫如玉說的很有自信。


    “那就好。”聞言,夙柳柳放心的對著溫如玉笑了笑,“那,叔叔,我先迴去休息了哦,迴見。”說罷,轉身向長廊的左麵走去。


    在夙柳柳走出大概五步的時候,溫如玉抿了抿嘴,遲疑的開了口,聲音顯得有些飄渺,“柳柳,如果你一直找不到他,你會如何?”


    聽聞溫如玉的聲音,夙柳柳的腳步頓了下來,但是卻沒有迴眸,雖然溫如玉沒有點名,但她知道他說的是誰,“找不到嗎?一直是多久?一輩子嗎?如果真的那樣,隻能說明那個男人他不愛我,而我又何必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呢,三年,所謂事不過三,我就給他三年的期限,就算是有再大的苦衷,三年也已經足夠,如果三年之後,我沒有找到他,而他又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那隻能說明我們沒有緣分。”說到這裏,夙柳柳停頓了一下,隨即轉眸看向溫如玉嬉笑道:“叔叔,到時候,要是真的沒人要我,你可要收留我哦···”


    留下一個嬉笑的容顏,夙柳柳轉身一蹦一跳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那背影看上去是那麽的歡樂,但是她的心卻與之相反。撒撒嬌賣賣乖,近一個月來的疼愛,她已經足夠,不是她的東西,她怎麽能霸占,做人,不能太貪心。


    溫如玉看著夙柳柳離開的身影沒有說話,素素,你可知道,有些苦衷是沒有時限的,不要說三年,就是一輩子都無法說清楚。


    翌日:


    當夙柳柳拉著溫如玉出現在溫府的門前準備去逛街的時候,一個 不速之客,或者說是一群不速之客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看著那個明明是嬌豔的可人兒卻瞪著一雙惡毒的眼眸,夙柳柳忍不住譏笑出聲,“呦,這是誰啊,不是那個月家大小姐嗎,怎麽如此看著本小姐,是嫉妒本小姐長得比你漂亮嗎?”說著,夙柳柳還惡趣味的往溫如玉的懷中靠了靠,她這人沒有別的愛好,就是愛踩人的痛處,既然有人送給她踩,她怎麽能不踩一個夠。


    “不要臉的女人。”月淩煙跺了跺腳,一副要吃了夙柳柳的模樣,自從上次之後,她倆的仇恨已經結下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他們不對盤了,她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裝了,都是這個女人,她害的溫哥哥不願意理自己,都是這個女人。


    “不要臉說誰呢?”夙柳柳很是無辜的眨巴了兩下眼睛,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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