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青纓搖了搖頭,神色也恢複了正常,“你對七哥的心思我都知道,我不想你以後後悔。”


    獨孤月憐咬著牙,沒有說話。


    戰青纓笑了笑,伸手扶起獨孤月憐,“好了,快起來吧,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目送著戰青纓的背影,獨孤月憐的神情有些恍惚,她也說不清自己剛才為什麽忽然會這樣做,是為了更進一步得到戰青纓的信任,亦或是為了別的。


    隻是戰青纓的反應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知道戰青纓對自己的想法,本來以為戰青纓是絕對不會拒絕的,但是戰青纓居然拒絕了自己。


    蝶舞被趕出了七王府,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行走在街頭。


    沒有了表哥的庇護,她根本就是什麽都不是。


    幾個小混混看著蝶舞一副失神的樣子,對視了一眼,心裏達成了一致,慢慢朝蝶舞靠近過去。


    “你們幹什麽!”


    蝶舞察覺到危險之時,她已經走到了一道偏僻的小巷之中。


    幾個小混混搓著手,看了一眼穿著華貴的蝶舞,色迷迷地說道,“我們可沒幹什麽,這裏可是你自己走進來的。”


    蝶舞不停後退著,看著不斷逼近的小混混,心裏一陣緊張。


    幾個小混混見狀卻是更加得意起來,看樣子今天是一定能得手了。


    幾個人還沒有靠近蝶舞,忽然腳下一軟,竟然直直倒在了地上。


    “誰?”


    看著全部癱倒在地的小混混,蝶舞心裏的緊張不減反增,環顧著周圍。


    一身黑衣的男人從巷口慢慢走了過來,蝶舞看著男人一身黑色,就連頭上都帶上了黑色的帷帽。


    “你是什麽人?”


    蝶舞咽了口唾沫,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心裏一陣發慌。


    黑衣人低低一笑,手裏瓷瓶直接飛到了蝶舞的手裏,“是能幫助你的人。”


    蝶舞看著手裏的瓷瓶,沒有說話。


    “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黑衣人看著蝶舞,悠悠地說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我願意。”


    蝶舞搶先答道,握緊了手裏的瓷瓶,“你說吧,要怎麽做,我都會答應。”


    男人低低笑出聲,“夠爽快。”


    蝶舞咬了咬牙,“都是她們害了我,反正我現在也一無所有,根本沒有什麽好害怕的了。”


    “將這瓶藥隨意投進天陵國的水源之中,結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黑衣人看向蝶舞,低低出聲。


    蝶舞咬了咬牙,“好。”


    黑衣人看了蝶舞一眼,飛身一躍,消失在小巷之中。


    蝶舞看著手裏的瓷瓶,心裏一陣憤恨,是你們逼我的,要不是你們將我趕出王府,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看著眼前一口幹淨的井水,蝶舞將手裏的瓷瓶直接就要扔進水裏。


    “你在幹什麽!”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阿讓警惕地看著蝶舞,走到井水邊,“你要往裏麵扔什麽?”


    蝶舞趕緊收起手裏的瓷瓶,瞪了阿讓一眼,“你是哪裏來得小姑娘,胡說什麽!”


    “我有沒有胡說你跟我去官府就知道了。”


    阿讓看著蝶舞,眼神是不符合年齡的成熟,伸手就要拉著蝶舞往外走。


    蝶舞這才有些慌亂起來,伸手就要甩開阿讓,“你幹什麽,快放開我!”


    “你這是心虛了吧!”


    阿讓緊緊盯著蝶舞,“剛才我都看見了,你是不是要在井水裏下毒?”


    蝶舞的臉色一變,急忙反駁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


    蝶舞雖然嘴上不承認,眼神卻滿是慌張,這也更加肯定了阿讓的猜測,她其實根本就不確定蝶舞在做什麽,隻是看見她鬼鬼祟祟站在這裏,沒想到竟然還被自己猜中了。


    “去官府。”


    阿讓拉著蝶舞,執意要朝官府的方向走去。


    蝶舞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眼神閃過殺意,隻要她死了,就沒人知道了吧。


    “去死吧。”


    蝶舞猛地迴身,直接將阿讓推進了井裏。


    “啊!”


    阿讓驚唿一聲,隨即沒了聲音。


    蝶舞心裏一緊,趕緊轉身往迴走,生怕被人發現。


    “白霜!”


    五毒子看著忽然飛奔起來的白霜,有些無奈地喊了一聲。


    白霜快速跑到井邊,朝五毒子示意了一眼。


    “怎麽,你渴了?”


    五毒子看了白霜一眼,眼神有些疑惑。


    “有人嗎?救救我。”


    井中忽然傳來一陣虛弱的唿救聲,五毒子心裏頓時一緊,急忙俯身看下去。


    “阿讓?”


    將人拉上來,五毒子驚訝地看著臉色蒼白的阿讓,“你這是怎麽了?”


    阿讓搖了搖頭,大口喘著粗氣,蝶舞將她推下去的時候,她雙手抓住了繩子,才沒有掉下去,確也不敢大聲唿救,生怕被那個女人再發現。


    聽見阿讓的敘述。五毒子的臉色變了變,將人抱到白霜身上,摸了摸白霜的頭,“救人救到底,人是你救的,你就負責把人帶迴去吧。”


    白霜沒有說話,隻是鄙夷地看了五毒子一眼,優雅地邁開了步子。


    蝶舞腳步慌亂地來迴走著,她不知道該怎麽做,隻好又來到了剛才的那個巷子。


    “殺人了,我殺人了,這該怎麽辦?”


    蝶舞來迴不停地踱著步,神情緊張,她以前再壞可是從來不敢殺人的啊。


    “你出來啊。”


    蝶舞抬頭,看著空曠的巷子,壓低聲音小聲喊道,“我出事了,你快出來啊。”


    黑衣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蝶舞的身後,看向蝶舞的神情滿是厭惡,沒想到這個棋子竟然這麽沒用,隻是小小的一個下毒都做不好。


    察覺到周身的氣勢變化,蝶舞神色一喜,剛想要轉身,忽然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痛。


    不知何時,一枚飛刀正好刺中了她的心髒。


    這一次,蝶舞看見了男人的眼睛,那是一雙冷漠至極的眼睛,沒有一絲溫度,和這樣一雙眼睛對視,隻覺得讓人如同進入了三尺寒天。


    “你!”


    蝶舞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隨即邊吐出了一口鮮血,直直倒了下去。


    男人看了一眼已經沒氣的蝶舞,理了理衣擺,走上前取出那枚飛刀,轉身消失在巷子中,沒有再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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