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霄冷冷地看了流影一眼。


    流影趕緊上前就要拉開景鬱。


    “我有辦法讓鳳傾華主動過來!”眼看著流影就要把自己都出去,景鬱趕緊驚唿出聲。


    流影看了戰北霄一眼,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戰北霄伸手理了理衣襟,看向景鬱。


    景鬱撇了撇嘴,一副受傷的表情,“師兄你怎麽能這麽嫌棄我?”


    “流影。”戰北霄看了一眼立在一邊的流影。


    “別別別。”眼看著流影又要衝過來,景鬱急忙後退了一步。


    “我說。”景鬱哭喪著臉,在戰北霄耳邊低語了幾句。


    戰北霄的目光頓了頓,心裏有了打算。


    鳳傾華有些煩躁地在屋裏踱著步,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鳳傾華自己也說不清楚。


    “煩死了。”白霜趴在地上,悠悠地甩著尾巴,看著來來迴迴的鳳傾華。


    鳳傾華蹲下身,和白霜平視著,“你懂什麽?”


    白霜轉開頭,神情高傲,“那你不要走來走去,影響到我了。”


    “這是我的地盤。”鳳傾華細長的手指指了指周圍,“你,現在在我的地盤裏。”


    白霜簡直是沒眼看鳳傾華,調轉了個方向趴著就繼續休息了。


    鳳傾華覺得甚是無趣,看了一眼外麵已經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


    算一算已經連續三日了,連續三日戰北霄都沒有給自己寫信了。


    鳳傾華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三封信,有些不悅地挪開目光。


    說不定戰北霄自己寫膩了,自己還這麽認真地每天都寫。


    鳳傾華撇了撇嘴,不再去看桌子上的書信。


    迷迷糊糊中,鳳傾華睡了過去。


    再一睜眼,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鳳傾華翻來覆去好幾遍,就是沒有一點睡意。


    鳳傾華站從床上坐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黑漆漆的天空將月光遮擋得幹幹淨淨,鳳傾華隻覺得心口有些發悶。


    暗衛並沒有隱匿自己的氣息,鳳傾華可以準確地察覺到暗衛的位置。


    “出來。”鳳傾華看了一眼樹上的方向。


    暗衛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鳳傾華麵前,態度恭敬,“鳳姑娘。”


    鳳傾華隨意擺了擺手,有些不自在地轉了轉眼睛,“那個……最近怎麽沒問我要信啊……”


    暗衛低著頭,“淮北那邊並未來信。”


    意思是戰北霄沒送信過來,你也就不用寫了。


    暗衛站在原地,絲毫沒有想和鳳傾華解釋一下,為什麽淮北那邊沒有來信的原因。


    真是笨死了,戰北霄的暗衛和他一樣笨!


    鳳傾華騰地站起身,氣衝衝地就往迴走。


    “等一下。”鳳傾華看見暗衛竟然真的準備飛身上樹,急忙出聲喊住。


    “鳳姑娘還有什麽吩咐。”暗衛麵無表情,態度恭敬。


    鳳傾華撓了撓頭,有些別扭地說道,“戰北霄那邊怎麽樣了?”


    “王爺治理水患之時,村民不肯遷移,發動暴亂,受了傷。”


    鳳傾華皺了皺眉,受傷了?憑戰北霄的武功怎麽會讓一群暴民給傷到?


    “咳。”鳳傾華裝作無意地咳了一聲,“那他怎麽樣啊?”


    暗衛拱了拱手,“屬下並不清楚,隻是聽傳遞信件的暗衛所說。”


    “行了行了,你走吧。”鳳傾華不耐地揮了揮手。


    戰北霄受傷了,還是暴民所傷,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鳳傾華翻了個身,不對,要是沒問題怎麽會這麽多天都不曾來信?


    不行!鳳傾華從床上坐起身,她要親自去一趟淮北。


    那寒山寺這邊,她就要提前做好安排。


    “姑娘,這是太後娘娘給您熬的補湯。”


    嬤嬤將手裏的托盤放到桌前,走上前去扶起鳳傾華。


    鳳傾華眼睛轉了轉,“太後讓人送來的?”


    嬤嬤點了點頭,“是,太後身邊的嬤嬤親自送來的。”


    “端過來吧。”鳳傾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補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太後居然會這麽好心,不過,她可能就需要對不起這份好心了。


    太後這才注意到嬤嬤神色的異常,皺了皺眉,“怎麽了?”


    “這……太醫說,說,鳳傾華得的是天花。”嬤嬤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說道。


    太後猛地拍了桌子,站了起身,“什麽?天花?!”


    嬤嬤急忙說道,“老奴是親自聽那丫頭院子裏的人說的,隻有一名嬤嬤在外麵守著,其他人都候在了院中。”


    太後眯了眯眼,“你確定湯藥裏沒有出錯?”


    她吩咐人明明燉的是補湯,怎麽可能會突然就會生了天花,這可是要人命的病症。


    “老奴親自看著的,絕對不會出錯。”嬤嬤神色肯定,“許是那丫頭體質虛弱,才會誤染上了天花。”


    “罷了。”太後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讓哀家靜一靜。”


    嬤嬤應聲,低頭走了出去。


    鳳傾華得了天花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寒山寺,誰看見了鳳傾華院中的人都要退避三舍。


    更不要說鳳傾華的院子裏了,壓根就沒有人願意踏足。


    河頭村村長速度很快,第二日便安排了所有的村民撤離。


    “王爺,所有村民都已經撤離完畢。”


    戰北霄微微頷首,“準備爆破吧。”


    宣統帝那邊也收到了來自淮北的奏折。


    “好!”宣統帝滿臉喜色,“老七做得好,百姓如今已完成遷移,剩下的便隻有大壩重建的工程了。”


    “七王爺驍勇不減當年,實乃我天陵國幸事啊!”


    當即有朝臣向宣統帝恭賀道。


    緊接著便有朝臣附和。


    戰廷風神色陰沉,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這些見風使舵的朝臣,慣會諂媚巴結。


    宣統帝心情大好,樂嗬嗬地下了早朝。


    “不過是治個水患而已。”戰廷風麵色陰鬱,父皇對戰北霄的偏愛從來都是明目張膽的。


    迴了太子府,戰廷風便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看起來七哥那邊很是順利啊。”戰廷風忽然笑了起來。


    戰廷風的眸子幽深,“既然七哥那邊順利,我們就給七哥找點事情做。”


    “是。”屬下應聲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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