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連忙為以後診脈,剛剛中毒的太後脈象比平時慢了不少,現下已經恢複了活力。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太醫道:“皇上,以後的脈搏已經趨向平穩,應該很快就能恢複正常了。”


    鳳傾華又將那箱子整個劈開,將裏麵的雙生樹一分為四,招來幾個侍衛,讓他們將這已經成半凝固狀的東西抬到了大殿四周,讓氣味形成一個包圍圈在大殿中來迴地飄蕩。


    做完這些,鳳傾華走到戰北霄的麵前,拉起他的手為他把脈,確定他並沒有中毒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鳳傾華小聲地道:“送來這毒的人呢,跟給你下毒的人是同一人。”


    戰北霄蹙眉:“你如何知曉?”


    鳳傾華道:“之前我看著這雙生樹隻覺得有些熟悉,卻有些說不上來,之後看見他們中毒的症狀之後這才想起來,你所中的毒中,其中一種毒就是雙生樹。”


    “進獻此物的人隻是一個小國,所以我覺得,這背後之人,還不想讓被人知曉,這小國怎麽可能有這樣的膽子對天陵動手,難道不怕天陵一怒之下踏平了他們的國家?這幾個人有古怪,隻是現在卻死了,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鳳傾華道。


    很快,宮中便恢複了正常,宣統帝迴到皇位之上,看著鳳傾華到:“今日幸虧七王妃機敏,否則便真叫這些人得逞,朕稍後便會論功行賞,現在,朕要來親自審問,文昌國使者,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天陵動手!”


    文昌國的使者本就跪在地上,這會更是連連磕頭:“陛下明鑒,文昌向來與天陵交好,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請陛下查清真相,切勿被小人挑撥。”


    宣統帝冷笑道:“花顏是你們進獻的,雙生樹是靠著花顏讓我天陵臣子中的毒,現在你竟然敢說你是無辜的?當朕是傻子嗎!”


    使者連忙道:“陛下,花顏乃是我文昌的花卉不假,可是我們要進獻花顏的消息卻不是秘密,而且文昌國的使者跟這疆於國的使者同住一起,保不準就是他們得知之後加以利用,我們文昌國真的是無辜的,求皇上明鑒。”


    然而宣統帝此刻正在氣頭上,怎麽可能會聽他們的辯解,這就準備將要將打入大牢處死。


    “父皇,此事他們應該真的是無辜的。”鳳傾華突然開口道。


    眾人的目光都齊齊看向了坐在七王爺身邊的七王妃,對她的話都看重了幾分,畢竟剛剛可是她解了大家的毒。


    宣統帝蹙眉:“你何以這般說?”


    鳳傾華站了起來,開口道:“父皇您派人查看這幾具屍體便知道,這些使者,打過身長七尺,身材也比較高大,可兒臣剛聽王爺所說,這疆於國的人,身材大多隻有五尺三寸,能到六尺的便算是高大的,所以兒臣覺得,這些人,隻怕是假冒了疆於國的人,在知曉文昌國進獻花顏之後,趁機用了雙生樹,所以此事應該與文昌無關,畢竟,就算沒有花顏,隻要他們在抬上箱子之時再往裏麵倒酒,效果也是一樣的。”


    宣統帝一聽,麵色微沉:“來人,將這幾個刺客抬下去,至於文昌的使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會修書一封,向你文昌索要賠款。”


    文昌使者原本以為文昌國經過這件事必定會有滅國之危,卻沒有想到竟然隻是這樣,心中感念,連連稱謝。


    幾個會溜須拍馬的大臣們立即站出來,說什麽宣統帝是真龍天子,有上天庇佑,說得他原本還有些冷沉的臉終於笑了笑起來,於是歌舞繼續,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鳳傾華坐下之後衝著戰北霄道無語地道:“明明是你發現疆於國那幾個人是假冒的,為何要讓我說?”


    戰北霄將酒杯輕輕放下,又為自己倒了杯酒,笑道:“反正你已經出了不少風頭,再出一次也有無不可。”


    鳳傾華撇嘴:“若非那人實在卑鄙,我可沒興趣出這風頭,就連難得一見的雙生樹都有,背後這人的勢力還真是不一般。”


    “那些人既然選在這個時候下手,顯然是早有準備,你讓你的人查查,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若是能夠順藤摸瓜找到線索,那也算是好事了。”


    戰北霄瞥她一眼:“你覺得這些人能給你留下蛛絲馬跡?你當為何父皇在知道這幾人是假裝之後卻不派人去官驛?那就是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派人去了,那幾個真正的疆於國的人也都勢必被滅了口。”


    鳳傾華摸了摸下巴:“你要這麽一說的話,我反而倒是不懷疑那夜劫持我的人了,那個人做事狠絕,狂妄自大,從不會刻意消滅證據,跟給你下毒的人不是一個路子。”


    “你跟他莫不是認識?對他這麽了解?”戰北霄瞥她一眼。


    鳳傾華淡淡地道:“也不算很熟,不過確實認識,算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天才吧。”


    在師門的時候,她不是沒有聽說過蓮降,那時候他還沒有叛逃,時常能夠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又做了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或者是又因為什麽事情被懲罰。


    若說她是師門眼中的乖巧有天分的學霸,那他就是那種離經叛道,將自己的天賦用在歪門邪道的學霸,兩個人走的不是一條路,自然不會有什麽交集。


    “我出去透透氣,一會迴來。”鳳傾華說著不等戰北霄說話便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大殿。


    等到出來的時候,鳳傾華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過了一會,出來一人,正好是那耶律楚。


    “七王妃找在下,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啊。”耶律楚瞧見從暗處走出的鳳傾華,笑的格外明媚,這人正是他在大殿之上一直對著他笑的男人。


    鳳傾華直接伸手就扣出了他的喉嚨,沉聲道:“說吧,你跟殿上那幾人什麽關係。”


    耶律楚沒有反抗也沒有驚慌,一隻手裏麵還拿著折扇,衝著鳳傾華笑的滿是無辜:“七王妃,你這話說的在下就聽不懂了,我們不過就是祁夏的一個商人,就算有關係也是跟祁夏有關,怎麽可能會跟疆於小國有什麽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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