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鳳傾華伸手就要去拉韁繩,流影在一旁提醒道:“飄雪的性子古怪,除了王爺誰都不買賬,王妃還是坐馬車吧。”


    鳳傾華一聽,雙眼冒光。


    有烈性的馬才算是好馬,那種隻能乖順任人抽打沒一點脾氣的她可不喜歡。


    腳踩上腳踏,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了馬背。


    就在她上去的瞬間,原本目空一切的飄雪突然變得十分狂躁,兩隻前蹄一蹬就揚了起來,想要將風傾華甩下去。


    鳳傾華雙腿緊夾馬腹,雙手緊緊地握著韁繩防止被她甩下。


    飄雪感覺到身上的女人的反抗,又是抬起前蹄揚了起來,同時前蹄落下的同時兩隻後蹄也跟著跳了起來。


    鳳傾華雙手緊緊地抱住馬身,整個人仿佛長在它身上一樣,任它如何甩動都問問地緊貼著。


    飄雪是一匹烈馬,鳳傾華又是個倔性子,一人一馬就在王府大門外僵持了起來,你來我往,看的一旁的流影都忍不住擔心起來。


    這樣是突然從馬上摔下來,再被踩到哪裏,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王妃,您抓牢,屬下這就救您下來。”流影說著就要上前,隻是剛走了兩步就被鳳傾華喝住。


    “你別過來!”


    鳳傾華雙手雙腳牢牢地抓住了馬身,費力地往馬頭的方向移動,終於湊到飄雪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見原本還烈性十足的馬兒突然就想是被人拿捏住了七寸一樣,慢慢地平靜了下來,長長地嘶叫了幾聲,端端正正地立在了原地。


    鳳傾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拍了拍它的馬頭,它還乖順地迴頭看了她一眼。


    “怎麽怎麽會?”流影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緊張出現了幻覺。


    “走吧。”鳳傾華朝著流影做了一個手勢,自己駕著馬兒率先朝著前麵行去。


    流影立即騎上馬跟了上去。


    七王府本就在京城最好的地段之上,宗人府作為專門審理大型案件的地方,十分好辨認,鳳傾華根本用不上問流影,自己便找到了那朱紅色的大門。


    此刻時間還早,陸陸續續有官員往宗人府裏麵走,而大門口的地方,則是格外一場地立著一身白衣的男子。


    男人肩膀上背著一個大箱子,卻無損他的俊雅氣質,背脊挺的直直的,好似那肩膀上的箱子不過就是一根帶子而已。


    “白兄來的這麽早?”鳳傾華挑眉笑著道。


    白子揚上前正準備行禮就被鳳傾華抬手揮動著馬鞭,輕輕地見他的雙手卷起提了起來。


    “咱們現在就是同僚了,用不著行這樣的大禮。”說著,英姿颯爽地跳下了馬背。


    白子揚看著與昨日分明有幾分不同的女子,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微微頷首:“那微臣就不客氣了。”


    白子揚雖然隻是一個仵作,可是因為家中三代都是仵作,並且曾經破過無數大案,所以先帝曾給了白家一個世襲的八品仵作職位,領朝廷的餉銀,這一句微臣並不算過。


    隻是在京城這樣的地方,隨便壓死幾個人都是五六品的官員,他這個八品,卻是沒有什麽多餘的用處。


    辛虧她今日從戰北霄那裏借來了好東西。


    鳳傾華帶著白子揚就往宗人府裏麵走。


    宗人府的主審魏大人此刻還未前來,隻有宗人府的主薄還有管理卷宗的師爺在,瞧見一藍一白兩個人走進來,連眼睛都懶得抬一下,繼續趴在桌上打盹。


    鳳傾華掃了一眼四周,整個大堂空蕩蕩的。


    鳳傾華敲了敲桌子:“醒醒。”


    “想要探監再等一個時辰,有冤情就等大人來了再說,去一旁等著吧。”主簿看都沒看二人一眼,扔下這麽一句繼續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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