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饕餮驚訝:“催眠能抹去記憶嗎?”


    老者點頭:“選擇性刪除關於特殊部門的記憶,或是讓她進入一種錯覺狀態,以為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中有特殊部門的存在,反正從此以後她不會認為這是真實存在的。”


    “百分百有用嗎?如果假裝失憶呢?”小饕餮對催眠頗感興趣,連連追問。


    老者笑道:“不如,你體驗一下?”


    “怎麽體驗?”


    “我對你進行催眠,讓你忘記吃東西。”


    小饕餮搖頭:“什麽都會忘記,吃東西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老者笑出聲來:“那換一個,你選一件想要忘記的事情。”


    小饕餮眨巴眨巴大眼睛,小梨渦陷下去,奶聲奶氣:“讓我忘記山裏的生活,等等,這個好像不行,如果忘記山裏的生活,就會忘記爺爺,我不想忘記爺爺,嗯……讓我想想,這樣吧,就讓我忘記山裏媽媽打我的事情吧。”


    對上孩子幹淨清澈的瞳仁,老者笑不出來了,他收起笑容,正色問:“真的想要忘記嗎?”


    小饕餮用力點頭。


    老者牽起小饕餮的手往催眠室去。


    催眠室中播放著舒緩的聲音,像是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


    “閉上眼睛……”


    老者對小饕餮進行了催眠,小姑娘已經唿唿大睡了過去。


    老者坐在一旁等待著,當沙漏流盡,他吹響口哨,口哨聲將小姑娘喚醒。


    小饕餮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些沒有睡醒。


    “你的山裏媽媽對你怎麽樣?”老者詢問。


    小饕餮的表情逐漸開始變化,從茫然到委屈,又到失望黯然,小嘴一癟,小小聲:“沒有用,沒有忘記。”


    老者驚詫。


    這樣的事情其實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催眠不是百分百有效的,一些特殊異能者就能抵抗催眠的功效,就比如精神係異能者。


    “如果沒有用,你怎麽會睡著?”老者不解。


    小饕餮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沒找到爺爺頭,我這幾天都睡不好。”


    老者啞口無言,搞半天小孩這是沒睡飽,到這裏來補覺的!


    “算了,忘不掉也沒關係的,等我長大了,學的東西多了,這些記憶就會變得很小很小,被腦袋裏的知識給擠出去的。”


    老者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安慰,顯得有些嘴笨。


    “代理爺爺頭,你說我們能找到爺爺頭嗎?”


    “別這麽叫我。”


    “可是你是來代理爺爺頭的,不這樣叫你,要叫你什麽呢?”


    “行吧,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代理爺爺頭,我想去黑石頭下的通道裏看看。”


    “太危險了。”


    “那你會去嗎?”小饕餮問。


    “會。”


    “你自己去就不危險,我去就危險。”小姑娘氣咻咻跺腳。


    老者:“沈蒼也不會同意你冒險去找他。”


    小饕餮哼哼兩聲,倒也沒有多做糾纏。


    等她出了催眠室,飛奔去找華謹言。


    “哼,他不讓我去,自己卻要去,我才不聽他的話,我要去找爺爺頭!”


    華謹言沒有遲疑,答應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兩個小孩剛出古堡,就對上了一雙鞋,抬頭看去,看到了老者那張笑眯眯的臉,“你們要去哪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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