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就這樣靜坐了一個多小時,外麵的客廳仍然是沒有任何動靜。


    夏雲初就開始有點擔心厲炎夜了。從思佩堡迴來的視乎,男人已經氣息奄奄。原本是想要讓厲炎夜留在英國搶救的。


    可是男人昏迷過程中,不停地說著細碎的夢話。


    距離那天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那麽重的傷勢,男人應該是沒有完全好的。


    想了想事情的夏雲初又開始心軟了。


    自己究竟出不出去呢?


    可是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婚似乎離得也沒有意義。男人稍微一個頭疼發燒的,自己又會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服侍他?


    夏雲初又沉靜了一會,終於做了決定——不去看那個男人!


    自己離開了五年,男人不是照樣該怎麽過就怎麽過?更姚若藍相處得更加是融洽萬分!對姚若藍的女兒疼愛入骨。


    想到還有姚若藍的女兒厲玲玲,夏雲初的心裏就細細密密地疼了起來。


    不是說她跟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吃醋,隻是不滿厲炎夜對厲玲玲身世的那種默認態度。


    夏雲初知道厲天昊說的是事實,厲玲玲是他跟姚若藍的親生女兒。


    她更加相信,當著大哥厲天昊的麵,厲炎夜是萬萬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隻是厲炎夜明明知道姚若藍還在誤會厲玲玲是他的親生女兒時,竟然還在縱容著姚若藍誤會。讓姚若藍用那麽敵視的目光來看待她們母子。


    夏雲初並不想去責怪厲天昊什麽,因為她知道,他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他被夾在中間,其實也很為難吧。想要讓女兒得到姚若藍多一點母愛,又不想讓姚若藍傷心,所以一直隱瞞著這個謊言。


    可是厲炎夜自己呢?


    他在顧慮著什麽?是不想讓姚若藍傷心?還是在他內心深處就有一種潛意識,是真實想要跟姚若藍擁有一個女兒?


    想到這裏,夏雲初又想起了上一次厲炎夜在自己的兒子跟厲玲玲中間做的選擇。


    這件事始終是她心裏的痛點。


    女人的心思本就是敏感的,更別說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思了。事關自己的孩子,怎樣都冷靜不到哪裏去。


    若是夏雲初跟姚若藍兩個女人,她們一定都是選擇自己的孩子。這一也是人之常情。


    她夏雲初自認為還沒有博愛到為了救別人的孩子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麵前。


    不管出沒出現海洋球,她都會選擇的是自己的孩子。


    但是厲炎夜卻竟然博愛到那種地步。起碼證明了一點,他是深愛著姚若藍的女兒的!


    不過夏雲初不知道自己其實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厲玲玲是厲炎夜大哥的女兒,更加是他從小看到大的親侄女。在知道兒子安全的情況下,他又怎麽能夠眼睜睜看著親生侄女死在麵前呢?


    不過這些都是女人的思維模式,所以才會釀成了今天這樣的結果。


    她隻知道厲炎夜這麽疼愛厲玲玲,完全是因為厲玲玲是姚若藍的親生女兒。


    在沙發上躺了兩個小時之後,厲炎夜被活生生疼醒了。


    不僅僅是身體的疼痛,心裏更是疼。


    自己在外麵兩個多小時,女人竟然一次都沒有出來過,就連偷偷摸摸的關心都沒有!


    他之前是怎麽合衣躺在沙發上,現在也還是怎麽樣地躺著,沒有想象中被遮蓋上什麽保暖毯子。


    夜漸漸深了,外麵的風也不停唿嘯著。


    厲炎夜無比心寒,心寒於女人的心怎麽說變就變。


    他揉了揉自己已經開始硬化的臉頰,深唿吸幾口之後,才撐起身體往臥室走去,叩響了那扇緊閉的門。


    而房裏的夏雲初也沒有睡著,心裏亂得如同打水的水桶,七上八下的。


    她是在反思,自己跟厲炎夜這樣到底算什麽,一直鬧騰有意義?


    難不成自己真的正如梁彎彎所說的,是在矯情?


    不,不僅僅如此。


    自己這麽做,多多少少都是有意義的。


    要是厲炎夜不在乎自己,那麽離婚是正確的。


    如果他在乎自己,那麽他肯定就通過這件事,看清了一些東西,那麽他們的婚姻也可以更加美滿不是嗎?


    不過夏雲初也知道,其實厲炎夜之所以會這麽低聲下氣迴來求她,完全是因為看在兒子夏深的麵子上……


    “叩叩叩。”


    正在夏雲初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麵有人敲門了。這時候能夠敲門的,也就隻有厲炎夜一個了。


    叩門過後,厲炎夜虛弱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雲初,有沒有止痛藥?我……好像咳出血了。”


    夏雲初猛然一驚,立馬從床上躍起,去給厲炎夜開門。


    在房間的門剛打卡的時候,迎麵倒下來的就是厲炎夜的身影。夏雲初下意識伸手去接住男人搖搖欲墜的身影。


    “喂,厲炎夜,你怎麽了?別嚇我啊!”


    夏雲初頓時就慌了,其實她在開門的時候也猶豫了一下。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詭計多端,咳血或許也隻是一個理由。


    可是當厲炎夜整個人都向她傾倒下來的時候,夏雲初真的被嚇到了。


    隻能用嬌小的身體吃力地撐住厲炎夜龐大的身軀。


    “因為內髒還疼著,似乎又流血了,剛才咳了血……你這裏……有沒有止痛藥?”


    總算是將女人緊緊擁入懷中,為了兩個人更加親密無間,厲炎夜就將自己的頭埋到了夏雲初的頸脖間。


    似乎嗅著她的清幽香氣,就整個人都可以安靜下來。


    “好像沒有……不過我去找找就知道了……”


    夏雲初想要抽身去找所謂的止痛藥,可是卻被厲炎夜的身體給壓製住。


    她無奈地說道:“厲炎夜,你先自己站起來,振作一點,我先扶你到沙發上!”


    厲炎夜的步伐十分踉蹌,而正好讓兩個人都一起滾在沙發上。一半身體用著女人無法掙脫的力氣壓住了她。


    沙啞著聲音:“別動,我就抱你一會……”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低低迴旋著,帶著疼痛過後的無力。


    “是真的疼……”


    雖然男人的話語中間確實帶上了一些輕浮的意思,可是夏雲初還是感受到厲炎夜貼在她臉頰的額頭似乎已經布滿了汗水。


    夏雲初並不敢隨便亂動,生怕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造成男人的再次受傷。


    “算了,厲炎夜我還是將你送去醫院吧!”


    實在沒有辦法的夏雲初隻能想到這麽一個方便快捷的辦法了。


    “我不去!老子最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要不你親我一口,我立馬就不疼了。”


    厲炎夜說著,將頭埋在夏雲初的睡衣裏,一陣亂蹭加動作,口中已經啜到了夏雲初的綿軟之處。


    女人最為敏感的地方被碰到,夏雲初頓時也感受到男人口中的熱氣,他好像是發燒了。


    所謂關心則亂,夏雲初在厲炎夜又一次的啜吸之下,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是在輕薄自己!


    頓時冷聲問道:“厲炎夜,你覺得自己這麽隨隨便便輕薄我,真的好嗎?”


    “我是因為害怕你跟我離婚啊……”


    厲炎夜將整張臉都貼了上去,邪肆的聲音有點傷感地拖長著。


    “你居然會害怕我跟你離婚?這是厲家二少爺說出來的話?我耳朵應該沒問題,那麽是不是你的腦子有問題?”


    夏雲初當然不相信男人居然會向她示弱,他一定是有什麽陰謀詭計,用這種方式來掩藏罷了。


    “我承認之前確實是虧待了你們母子,我並不是一個好丈夫更加不是一個好父親,可是你有意見的話,跟我提了,我可以改的!”


    頓了頓之後,男人的身體向前更加擠近了,懷裏的夏雲初緊緊貼在他身上。


    這麽近的距離,能夠讓厲炎夜更加好的發揮自己的男人本事。


    身上的傷口沒好,可是身體裏的某處可是躍躍欲試,生龍活虎得很。


    他就不相信這麽近的距離,女人還說得出離婚這種事情!


    “厲炎夜,你放過我吧。要是你真的在乎我的話……你就跟我離婚吧!”


    夏雲初此時的心裏已經亂成一團麻,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可是覺得心裏堵塞極了。總有股排不出去的苦悶憋屈。


    聽見女人這樣的說辭,男人的俊臉頓時也冷凝下來。


    冷聲質疑:“為什麽一定要跟我離婚?”


    夏雲初頓了頓,湊到男人的耳邊,開始低語:“因為……”


    厲炎夜隻是靜靜聽著,並且看著眼中閃著亮光的女人,久久不語。


    “就算不離婚,我也可以……”


    夏雲初打斷了厲炎夜的話:“不行的!你隻會有恃無恐!”


    夏雲初的心情一下子又滑落迴來。


    一直含在眸中的眼淚終於不停地滑落下來,就在男人的凝視下,一顆兩顆,似乎流到了厲炎夜的心底去。


    “厲炎夜,我知道這樣的自己很可笑,更加是可悲的。”


    夏雲初隱忍住所有的抽泣,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泛濫成災,更加不想在男人的麵前表現出自己這麽軟弱的一麵。


    其實她一直都在乎,都想知道,自己在厲炎夜的心目中,究竟是怎樣的位置。


    是不是任意一個女人,隻要為厲炎夜生下子嗣,都能夠成為厲家二少奶奶?


    還是說僅僅是一個為了安撫他大哥去手術而衍生的不應該出現的產品?


    “厲炎夜,我知道自己有沒有什麽能耐,更加知道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而站在你身邊,能夠跟你並肩的女人,絕對不是我這樣的劣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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