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的厲炎夜臉上如同千年玄冰,寒氣逼人。


    “那就一定是趙明烈那個小子了,貪圖美色!在遊艇的時候,姚若藍就主動給他打過電話問你的下落了。”


    歐陽星朗聽到厲炎夜說這幾天都會在他的盤古地住,整個人都興奮到不得了。所以在幫忙尋找夏雲初的過程中,自然就用多了兩份心,似乎非常享受厲炎夜要依附他的那種優越感。


    姚若藍的舊號碼打不通,應該是換了新的。而趙明烈能夠聯係到姚若藍,證明他是一早就知道了姚若藍的聯係方式!


    盤古地裏,重傷未愈的厲炎夜還是躺下了。


    沒有迴去厲家,是擔心大哥看見自己半死不活的樣子會擔心,他肯定也很難受。更加不想麻煩黃媽跟李管家,畢竟一個厲天昊已經足夠他們忙碌照顧的了。


    不聯係富安,則是因為厲炎夜不喜歡他的專製獨斷,因為他總是強迫他跟外界隔絕,一個聯係都不能有。


    這麽綜合想下來,還是歐陽星朗的盤古地最合適。


    不僅有最精良的醫生給他治療,把他當成大爺似的伺候;還有歐陽星朗這裏的消息應該就是最快捷的。


    趙明烈沒有為自己的罪行做掩飾,直接承認了是自己不小心就給姚若藍泄露了消息。


    他現在正跪在沙發床前,厲炎夜正躺在上麵掛著抗生素。


    “炎爺,我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隻不過……我是想著要是能夠給姚若藍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所以你就提前打電話告訴她,讓她趕緊帶著夏雲初逃?”


    “對不起炎爺……”


    “你不止對不起我,你問問自己的良心,看你對不對得起它!你知道夏雲初懷了四個月身孕了嗎?還是你特麽被姚若藍的美貌給迷惑到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頓了頓之後,厲炎夜嗤笑一聲,“難怪,聽見兄弟們說,你前天晚上還跟姚若藍距離龍頭壩不遠的地方激吻呢!感覺爽不爽?”


    其實隻是姚若藍的一記淺啄,以訛傳訛到了厲炎夜的耳裏,就變成了激吻了。


    趙明烈對於這個被惡化過的消息沒有加以解釋,也沒有狡辯。直接認了。因為親了就是親了!他認!


    “炎爺你想怎麽處置我都可以,因為我活該!”趙明烈深深唿吸了一下,將一口濁氣重重吐出。淡淡笑了。


    “我沒想著怎麽處置你,也不想要你的命。”厲炎夜一記冷冷的眼光就這麽看著趙明烈,“等到姚若藍要你死的時候,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你信嗎?跟我大哥一樣!”


    趙明烈神情一怔,然後又是慘淡一笑。


    “炎爺,我真的沒有背叛您。姚若藍是你的女人,我沒有要動她的意思。不過她要我死的話……我也認了!”


    厲炎夜蒼白俊秀的麵容更加深沉。這又是一個被姚若藍迷惑的受害者!


    歐陽星朗隻是在一旁看著,似乎關於這些女人的話題都不感興趣,隻是偶爾幫厲炎夜整理一下輸液袋。


    姚若藍的手機一直都關機,無論是新手機還是舊號碼,她一定知道厲炎夜已經發現她跟他玩的這一出調虎離山之計了。


    “要是你的死,能夠換迴我老婆孩子的平安,那你死一死也無妨。可惜你不能!”


    厲炎夜輕輕籲出一口氣,“出去做事吧!跟老秦說,在我找到夏雲初之前,要想辦法一直困住河屯!”


    “好的,炎爺。”趙明烈從大理石的地麵上爬起,因為長時間的跪著,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看著趙明烈踉蹌離開的身影,歐陽星朗微微皺眉,“你太過心慈手軟了!阿炎,不下狠手是不行的。你就是這樣才會縱容手下以下犯上!”


    厲炎夜隻是給了歐陽星朗一記冷眼。


    不是厲炎夜心慈手軟,而是他知道,河屯現在被老秦困在海上,老四老五還有巴鬆也被歐陽星朗的人逼迫在別墅裏麵。


    隻有一個人行動的姚若藍一定會再找一個人幫忙的,那個人就是趙明烈!


    不過這個以下犯上,確實讓厲炎夜覺得有點悲哀。


    他這個大哥就不說了,早就被姚若藍迷得團團轉;現在就連自己的得力助手都被一個女人迷得七葷八素,就連自己的立場在哪邊都分不出了。


    好不容易撿了一個心狠手辣,性命又過硬的富安,他還時不時給自己撂擔子不幹!


    就好比現在,厲炎夜想要聯係上富安,讓他幫忙去追蹤姚若藍的行蹤,卻什麽都找不著人影。


    他是隻有認為他厲炎夜有危險的時候才會出現!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需要他富安出現。反正就是一個難以駕馭的主!


    一陣歎息過後,厲炎夜想著這歐陽星朗一陣前唿後擁的,個個小弟都以歐陽星朗馬首是瞻,厲炎夜真是懷疑自己交友不慎。


    厲炎夜冷嘲一聲:“歐陽星朗,你這麽嗜血兇殘,我看你遲早都是眾叛親離!”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最後一發子彈,我會留給我自己的!”歐陽星朗並不上心,隻是托住厲炎夜的腰,將他挪動,讓醫生容易給他進行檢查。


    “朗,你去給我拿一張s市的地圖吧!我想要看看淺水灣是不是還有什麽蹊蹺。”


    厲炎夜疑惑的是,為什麽監控攝像頭沒有拍到姚若藍車子離開的信息,難不成那裏還有什麽暗道不成?


    歐陽星朗一邊給他拿著地圖,一邊自負斷言,“放心吧,隻要還在s市,她就一定難逃我歐陽星朗的五指山!”


    “好了,歐陽,你特麽不吹牛會死?那你說說姚若藍是怎麽帶著夏雲初逃離的?插翅還是遁地?”厲炎夜冷嗤一聲,說出自己的疑惑。


    歐陽星朗卻是一本正經地點頭,“我覺得這兩種都有可能!”


    厲炎夜的神色也開始正色起來,他覺得歐陽星朗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繼續說下去。”


    “我們檢查的車輛就僅限於出入的碼頭,不過你想,要是這輛車被裝進集體箱,被釣上貨船或者是大型重卡上麵運出去,那麽姚若藍跟夏雲初要是再其中一個集裝箱之內,你用肉眼能夠看出來麽?”


    或許歐陽星朗這個說者無心,可是厲炎夜卻是聽者有意了。


    “你說的錯,或許就是這樣了!上次河屯給我看的視頻……困在夏雲初的就是一個集裝箱改造的!”


    厲炎夜說著,一個激動就想要翻身下床,可是不小心擠壓到自己還用夾板固定的右腿,直疼得他悶哼出聲。


    “激動p,小心一點,別學你大哥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歐陽星朗跟厲炎夜說話向來都是耿直,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他就是這麽大大咧咧的。


    可是這麽一說,倒是讓激動中的厲炎夜平靜下來了。他不想坐輪椅,更加不想要這一生都是與輪椅為伴。


    在他的潛意識裏麵,厲炎夜還是相信夏雲初能夠對付姚若藍的!


    雖然那個白癡女人表麵上看著是挺蠢,可是從以往她跟姚若藍交手的情況看,多數都是姚若藍給敗了。夏雲初的防守做得非常好。


    可是厲炎夜哪裏知道其實每一次的防守之前,夏雲初都會狠狠吃上姚若藍一頓苦頭?不僅這樣還挨打受罪,幾次都死裏逃生。


    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四個月大的孩子的!


    有時候夏雲初也覺得自己就像是一直打不死的小強,頑強的如同長在石頭縫裏麵的野草一樣。


    想到夏雲初肚子裏的孩子,厲炎夜的心緒又重新激動起來,更加躁動不安。


    他是當父親的人了,可是他的這顆愛子之心被囚禁在一條又一條的藤蔓裏麵。


    “朗,你讓我出去找夏雲初吧。我在這裏,比死還要難受!”厲炎夜的聲音沙啞,掙紮著要從沙發床上坐起來。


    “你特麽真的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顧了?!”歐陽星朗沒有見過厲炎夜這樣的情況,以前他從來不會為了哪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在歐陽星朗看來,所有的女人都隻是用來傳宗接代的工具,為什麽要愛得死去活來?男人就是要為了天下而戰鬥啊!


    另一邊的情況確實如同歐陽星朗所說的那樣,姚若藍是將巴鬆的越野車裝進集裝箱裏麵才神不知鬼不覺從淺水灣出來的。


    河屯的所有義子義女,果然精通各種逃命方法。


    大型重卡開了兩個多小時,然後下車之後姚若藍又開著越野車一個小時之後,才將夏雲初帶到了一處看起來像是郊區的小鎮。


    這裏十分幽靜,城市的喧鬧跟繁雜一點都沒有影響到這裏。


    小橋下麵就是清澈的流水,在陽光的映照之下,泛起層層波光粼粼。小河過去就是窄窄的石階。幾個婦女正在河邊捶打著衣服。


    夏雲初還真是向往這樣平淡無奇,又與世無爭的生活。像是迴到了古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隻可惜這裏是被迫來來的,夏雲初現在是被捆著雙手雙腳,又被塞住了嘴巴。


    跟夏雲初和姚若藍過來的還有一個男人,皮膚十分黝黑,似乎跟巴鬆是認識的。在淺水灣的時候,就是他給夏雲初和巴鬆送食物。


    夏雲初真的是怕極了這種被人囚禁在暗無天日的房間。


    她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真的很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平平安安將孩子生下來!


    這個郊區長著大片大片的蔬菜,各種各樣都有,應該是給s市供菜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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