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多的夫妻,一千多個日夜,他對這裏,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在這裏,曾經他每次都可以得到他最想要得到的東西,滿足一個男人最大的驕傲。


    而差一點,他親手打碎了這些,失去一切。


    方嵐身上的酒香伴隨著主臥的幽香,刺激得他的喉間重重地滑動。


    他放下方嵐,去了浴室,拿了濕毛巾給她擦拭身上的汗水。


    無比的考驗和煎熬,總算是過去。


    他起身去拿了溫水,給方嵐喝下。


    她倒是挺乖的,乖乖地喝了好幾大口。


    隻是喝完後,就翻身背對著他。


    莊世豪放下了水杯,順手關掉了燈。


    瞬間,黑暗侵襲了房間,令整個房間裏,再無光亮。


    感官和聽覺也就格外的敏銳起來,方嵐翻身的聲音,也清晰可聞,她的唿吸聲,也猶如在耳邊。


    莊世豪一步步地朝著她走過去。


    那是他曾經最想要的,而現在,也不想失去。


    主臥這個詞,已經在他心頭盤旋和激蕩了很多天,那些沒有紆解的都積蓄在了心間、體內。


    捧起了方嵐的臉,他準確地吻了上去,就像曾經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就像曾經無數次想做的那樣。


    方嵐是醉了,可是並沒有真正的醉暈,因為沒有感覺到危險,所以身體本能地放鬆了,但是一旦察覺到危險鄰近,她就從酒意裏清醒過來了。


    加上剛才那幾大口溫水,醒酒的作用還挺大的。


    所以接下來,無數的拳頭雨點般地落在了莊世豪的身上。


    這可是真打啊!


    方嵐手上半點沒留情,她最近健身後力氣挺大的,再加上長期扛著佑佑鍛煉出來的臂力,活生生的一拳接一拳地落下。


    莊世豪也沒有閃避,更不會還手,就這樣應了下來。


    等到她打累了,翻身坐起來,啪地一聲開了燈——肌肉記憶比大腦記憶還要準確,完美地記得臥室燈的位置。


    燈光亮了,驅散了滿室的黑暗,她和莊世豪大眼瞪小眼地對上了。


    她吃驚地在床上後退,聲音帶著酒後的嘶啞:“怎麽是你啊?”


    莊世豪:“……”


    方嵐翻身爬起來,抓著他往門外推去:“莊世豪你這頭豬!婚內強x也算強x!不對,離婚了特麽的就是強x!看在我不想讓佑佑有個犯罪的父親份兒上,我不報警了,你趕快走!”


    啪的一聲。


    主臥的門在莊世豪的麵前給關上了。


    哢擦一聲,裏麵上鎖了。


    莊世豪摸了摸臉上的傷痕,不知道是該慶幸她自保能力這麽強,還是該懊惱自己有些操之過急。


    反正,這男人是一整晚沒睡著,起來洗了好幾次澡。


    方嵐將人趕走了後,蒙上被子就睡著了。


    被子是自己的味道,房間裏是自己的味道,她沒理由睡不著。


    次日醒來的時候,她的腦子裏亂亂的,有些疼痛,嗓子也幹澀不已。


    這才想起這是宿醉的功勞。


    又想起那杯甜甜的果酒。


    真是失策啊。


    她坐起身來,才發現這裏不是自己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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