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麵對女記者的問題,高玨很是從容地笑道。


    “如果沒有其他人,隻有妻子一個的話,我想這不足以證明你當時就在春江吧?”記者見高玨這般迴答,又很認真地說道。


    “這位記者同誌,如果你這般說的話,那我反過來想要問你一個問題。當你和你的男朋友約會的時候,是不是也要找一個人在你們兩個人的旁邊作見證呢?”高玨笑著反問道。


    “這……”高玨的一句話,讓這個女人無言以對,圓臉變得老紅。


    其他的記者,有的幹脆笑出聲來,而許嚴和一班通江區委工作人員,都在暗自佩服高書記的機智。


    這個時候,又有其他的記者在舉手,請求提問。許嚴為了避免再遇到這種問無厘頭問題的記者,這次點了一名男性記者。


    男記者連忙出聲問道:“高書記,我是春江時事要聞的記者,有這樣一個問題想要問您。您說您在送劉韻秋迴家之時,發現劉韻秋下車後遇到三個流氓的騷擾,便挺身而出,直接下車大聲阻止。請問,當時在第一時間內您為什麽不報警,而是要下車呢?難道你不知道,下車阻止的話,很有可能遇到危險,您隻有一個人,而對方是三個,難道高書記您練過武術?您和劉韻秋非親非故,您又是春江市的常委,通江區的區委書記,身係重任,您的安危,比誰都重要,所以當時報警應該是最好的選擇。您當時為何不考慮一下。一旦您出了事。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況且,動手打人,是地痞無賴的作風,您又為何不顧自己的形象,下車和人動手呢?”


    “記者同誌,當時的情況突然,如果報警,一定會耽誤時間。誰能保證,劉韻秋在我報警的這段時間,不會發生危險?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救人。我沒練過什麽武術,但見義勇為似乎和自己是否會武,好像不發生什麽關係。你說我和劉韻秋非親非故,而我自己又身負要職,我的命很精貴,見見義勇為之前,應該先考慮到後果。還說我應該顧及到自己的形象。不該與人動手。這些問題,你讓我怎麽迴答你呢。其實,很簡單……”說到此,高玨爽朗一笑,又行說道:“我雖然是春江市的市委常委,通江區的區委書記,其實我的命並不精貴,和你一樣,都是天朝公民,我們是平等的,隻是職業不同。我是人民公仆,人民的仆人,仆人在遇到主人發生危險的時候,怎能率先去考慮自己的個人安危,自己的形象,自然是要在第一時間營救主人。而且,我當時也沒有想到,下車阻止對方的時候,他們會朝我撲來。但救人要緊,如果在看到他人受到危險之時,我們前怕狼後怕虎的,隻怕到時候隻能眼睜睜的看到那人遇害。這就如我上學時學的一篇課文,名字叫作羅盛教。羅盛教當時也肩負著援朝重任,如果他當時,在救落水兒童的時候,瞻前顧後,估計或許沒事,但那孩子,肯定是死了。可他沒有去考慮自己的安危,更不會去想,自己和那個孩子是親是故,卻毅然下水營救。你現在可否迴答我這樣一個問題,羅盛教的做法是對是錯呢?”


    “這個……”記者被高玨的話,直接給問住了。羅盛教的事跡,是上了小學課本的,是學習的榜樣,是有定論的,誰敢說他的做法有錯呀,而且還是在公眾場合。


    背地裏,你或許可以說,羅盛教有點傻之類的話,可是在光明正大的情況下,誰都不敢胡說八道。


    要知道,在這裏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可能要上報紙的。


    見記者啞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答,高玨立馬又說道:“我高玨作為人民公仆,在碰到人民的生命財產遭遇到危險之時,挺身而出,乃是當仁不讓之事。如果隻計較個人得失,又如何去提為人民服務?諸位,你們身為記者,都是高學曆的人,我想這個道理,應該比誰都清楚。雖然當時,我高玨在於歹徒搏鬥之時也受了傷,但我並不後悔,同時也做到了問心無愧,沒有辜負黨對我的教育,沒有辜負人民對我的信賴。好了,你們現在還有什麽問題,想要對我提出?”


    說完,高玨微笑地掃了一眼在下麵坐著的一眾記者。


    下座的記者們,仍然是踴躍舉手,許嚴又點了一名女性記者。這個記者長得挺漂亮,讓人怎麽看怎麽覺得順眼。


    “高書記,您好。我是新華商報的記者,想要問您這樣一個問題。眼下通江區正在大力發展旅遊業,如野生動物園等一幹項目,已經陸續竣工,對外開放,供遊人欣賞、遊玩。另外,世博園也將落戶通江,這都是可喜可賀的事情。不知您對通江區未來的前景是如何看待?”這個女記者倒是很會見風使舵,她眼瞧著再問關於案子的問題,似乎沒什麽意思了,便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不過也是,人家是商報的記者,對於時事的問題,並不是人家報紙的重點,拿到點通江區發展的第一手資料,也可以充作頭條。


    高玨馬上給出迴答,表示自己對通江區的發展十分看好,在不久的將來,通江區很有可能成為春江市內最為發達的一個區。


    在座記者陸續提問,他們的問題,五花八門,什麽都有,而且也不是全部集中的案件上。同這個女記者一樣,也會提出案情之外的問題。高玨表現的很隨和,不管是什麽樣的問題,自己都會予以迴答。


    最後,有一名記者提出這樣一個問題,“高書記,我是天南都市生活的記者。聽說在北安縣,那三個被您打的人,想要向法院起訴,不知您對此有何看法?而那三個人,現在已經被北安警方控製,這件事,您是否知情?”


    “他們在夜裏當街調戲劉韻秋,屬猥褻罪,我挺身而出,他們又衝我而來,並將我打傷,這屬於故意傷害。憑此兩點,警方將他們控製,應該也屬正常,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提起公訴。至於說他們要起訴我,盡管起訴就是,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總不能說,當街調戲婦女的人,還會占到理,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誰都敢調戲婦女了?見義勇為的人,如果還要承擔法律責任,那以後誰還敢見義勇為呢?作為政府官員,我提倡正能量,在此唿籲全社會,要勇於見義勇為。別的地方我管不了,可在我通江區,我決定大力提倡見義勇為,並專門設置見義勇為的獎項,用來鼓勵和表彰見義勇為者。發掘正能量!”高玨慷慨激昂地迴答道。


    他的這番話,馬上引來現在記者們的一致掌聲。


    雖說,記者之中有一心隻為賺錢,隻考慮發掘新聞,吸引讀者眼球的。但是,大多數的記者,還是很有職業操守。在這些人看來,高玨說的,其實很正確。當街調戲婦女要是還能占到理,那社會豈不就亂套了。


    新聞發布會是從下午三點開始,一共進行了兩個小時,五點結束。


    酒店方麵,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招待眾人在此吃飯。


    到場的記者們,對於吃飯,似乎並不是很積極,他們做的第一件事,並非吃飯,而是將發布會上的第一手資料,立刻傳迴報社,予以排版、刊印。


    第二天,關於發布會的新聞,便登上了錦華省幾乎所有報紙的頭條。


    各家報社,對於新聞內容的書寫,各有不同,有的是嘩眾取寵,自己添枝加葉,有的是事實就是,發布會上說了些什麽就寫什麽。其中有幾家大報社,比如說錦華日報,那可是省內的權威報紙,政府喉舌,先前高玨的事情,人家根本沒報道。但這一次,卻是用最大的篇幅進行報道。


    除了實事求是之外,還對高玨在發布會上說的一番話,予以肯定。那就是強調新聞的真實性,先前許多報社,為了博取眼球,隻憑著三名歹徒的一麵之詞,就敢胡說八道,這是一種極為不負責任的行為,會誤導輿論,像這樣的報社,應該予以從重處罰,甚至是予以取締。


    與此同時,省紀委也召開新聞發布會,內容無非是對高玨在發布會上所說的話,給予肯定。並表示,省紀委一定會加大力度,將案情查個水落石出,給大家夥一個交待。


    省紀委是這般說,同時也是這樣做的。先前,郭偉全覺得自己親自出馬的話,有些大材小用,所以就派了一個副處長出馬。


    可是這一次,事情鬧大了,成為輿論的焦點,他也不可能再穩穩當當的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坐著了。親自前往固州,徹查此事。


    郭偉全是什麽人物,在紀委辦案多年,洞察力極強。對案情進行了簡單的分析,他就發現問題所在。其實這個問題,很多人都發現了,那就是花樣周刊,膽子為什麽這麽大,竟然敢報道這樣的新聞。而且,如果你是時事新聞倒還好說,你就一個幹娛樂新聞的,還敢報道高玨的事情,這裏麵要是沒有什麽貓膩,誰會相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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