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高玨的電話才掛斷沒一會，正琢磨於倩的事情之時，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機，突然又響了。
這次的響聲，吵醒了小高睿，小孩子似乎很是不滿，一睜眼就“哇哇”兩聲。
蕭玫連忙從高玨的懷中起來，柔聲說道：“我先抱孩子進屋睡覺。”
待高玨微微點頭，她便抱起兒子，朝客臥走去。高玨此刻已經拿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單五打來的電話。
見是單五的號碼，高玨又是心頭一凜，料想肯定不會是好消息。他將手機放在耳邊接聽，平和地說了一聲，“喂。”
“喂，高書記麽，我是單五。”電話另一頭的單五，急切地說道。
“是我。單五，有什麽事麽？”高玨淡定地問道。
“出事了！繼嵐賓現在被縣紀委的人抓了，剛剛移交到刑警隊。”單五焦急地說道。
“移交到刑警隊，這不是正好麽，由你在那，料想也不會有什麽事。”高玨說道。
“我我今天被調職了，被調到交警隊當隊長”單五沮喪地說道。
通常來說，刑警隊隊長被調到交警隊當隊長，屬於降職，因為大多數的刑警隊隊長都是掛著副局長。很少聽說有掛著副局長的交警隊隊長。當然，單五因為資曆比較淺，才進交警隊隊長不久，所以暫時被掛上副局長。如此一來，去當交警隊隊長，也算是平調。
“有這等事”聞聽這話，高玨皺了皺眉，看這架勢，李向斌是要玩狠的，不僅要拿下於倩，估計連單五也要倒黴。但高玨表現的十分淡定，從容地說道：“我知道了，你不要慌，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最多兩三天，事情就能解決。”
“真的！”一聽這話，單五振奮起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啥主意了，高玨就是他的主心骨，見高玨如此說，他心氣怎能不提起來。
“當然是真的。還有別的事麽。”高玨又平和地說道。
“沒有了。”單五說道。
“那好，我先掛了。你們的事情，我會處理的。”高玨淡然地說道。
把話說完，高玨就掛斷了電話。
先前的時候，高玨也知道這件事必須抓緊時間，不能有半點差池，可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如果自己不馬上解決，隻怕自己在北安縣的那點根基全部都要被李向斌給毀掉。
高玨咬了咬牙，狠狠地說道：“李向斌啊李向斌，咱們走著瞧，等我先將這件事解決，然後一定要好好的給你點顏色看！”
他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等陳天的電話，看陳凱龍能不能答應。如果陳凱龍不答應的話，高玨得趕緊去想別的法子。想要從銀行把錢貸出來，必須要有權重人物出麵，他高玨是肯定是不好使的。要知道，萬市長可是實打實正廳級，一方大員，估計現在，他已經想了不少法子，各處貸款，如果能貸出來的話，根本用不著他高玨出麵。由此可見，固州財政已經是負債累累，銀行方麵，倘沒有級別更高的人物出來說話，估計肯定不會借貸。
可陳天的電話，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這叫高玨怎不心急。但著急歸著急，高玨清楚，自己不能主動給陳天打電話，這樣的話，陳凱龍搞不好會開出更高的價碼。
又等了大約能有半個小時，見陳天還沒有打來電話，高玨便站了起來，朝臥室方向走去。他先是到客臥看了一眼，蕭玫正和孩子躺在床上睡覺。高玨沒有打擾，輕輕地關上門，然後走入自己的房間。
這個晚上，高玨的心事很沉重，他清楚的很，陳凱龍其實沒有什麽值得讓他幫忙的地方，因為老書記想要做點什麽，簡直是易如反掌。他開出的價碼，要不然就是那種特別簡單的，要不然就是那種特別難的。
高玨怎能猜出老滑頭出什麽樣的題目，但高玨清楚一點，如果陳凱龍不同意幫忙的話，估計陳天的電話早打過來了，至今都沒有電話，反而證明，陳凱龍應該是有意思做這筆交易。
躺在床上，高玨翻來覆去，也不知到了什麽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第二天早上，蕭玫又是做好早飯，將他叫醒，一起吃飯。被人伺候的感覺就是好。
吃了早飯，高玨繼續等陳天的電話，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到了中午，陳天還不來電話的話，自己肯定要給陳天撥一個電話，問問到底行不行。行的話，趕緊開價，不行的話，我再另想辦法。
好在沒讓他等到中午，大約十點的時候，陳天打來電話，約他前往素爽齋見麵。既然是見麵說，高玨已經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有的談，隻是這個價碼，或許不低。要不然的話，在電話裏就可以說了。
高玨辭別蕭玫母子，自己開著蕭玫的車前往素爽齋。來到素爽齋，在門前停車，走了進去，昨天見麵的那個服務員就迎了上來。高玨報上陳公子的名號，服務員馬上表示，陳公子已經來了，正在等您，您快樓上請吧。
上到二樓雅間，推門而入，陳天已經來了，和他坐在一起的還有昨天碰麵的那個女人。陳天和女人正在喝茶，見高玨到來，陳天主動站起來，打了招唿，二人客氣兩句分別落座，小服務員將房門帶上。
因為有女人在場誰也沒提正事，隻是簡單的寒暄，嘮嘮嗑什麽的。女人很是懂事，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喝茶。沒一會功夫，有服務員端上菜肴，一共六個菜，酒還是上好的竹葉青。
吃了一會，女人主動起身，表示要上衛生間，出門而去。在他走後，陳天咧嘴一笑，主動說道：“高玨，你的那件事，我已經和老爺子說了，老爺子說，現在銀行緊縮銀根，固州方麵的貸款額度，已經超額很多，很難再貸出來。哪怕由他出麵，也未必管用。”
“老書記若是不行，隻怕在整個錦華省也沒人能管用了。”高玨馬上微笑地說道：“這件事，還得多多仰仗老書記才是，高玨感激不盡。”
話是這麽說，但高玨明白，對方的說辭明擺著是要談價錢。既然這樣，就先聽聽，看自己能不能接受。
“聽說你和袁亢交情不錯，也不知是真是假？”陳天跟著如此問道。
“也不能說有什麽交情，大家同是春江的常委，也就是認識。”高玨沒有想到，陳天會突然提起袁亢，他不明對方的意思，謹慎地說道。
“認識就好，認識不就能說上話麽。聽聞眼下省委組織部部長出了缺，很多人都削尖了腦袋準備往裏麵鑽，好像袁亢也不例外哈哈”陳天麵帶微笑，說到最後，打了個哈哈，才行接著說道：“隻是上麵對組織部長這一位置，已經有了人選，袁亢哪怕走了門路，估計也是得不到這個位置的，充其量是給他一個常務副部長。他現在是正廳級的紀委書記，常務副部長不也是正廳級麽，調不調的，也沒什麽意思。既然你和袁亢認識，不如和他打個招唿，就讓他繼續留在春江吧。”
把話說完，陳天仍是微笑。
高玨萬萬都沒有想到，陳天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當然，這肯定不會是陳天的意思，是陳凱龍的意思。這麽做是什麽意思，高玨實在想不明白。但他相信，陳凱龍提出這樣的條件，肯定另有深意。
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和紀委書記都是正廳級，這兩個職位，哪個好，哪個差，還真就說不上來。若說前途麽，常務副部長或許能夠光明一點，可這也得看背景。若說到權力，常務副部長的上麵還有個部長呢，而且還不是常委，肯定比不上一把手的常委紀委書記舒服。
但天曉得袁亢是怎麽想的。
這種事情，高玨可不敢答應，然而眼下這般局勢，若是不答應，自己在北安的那點班底，肯定會被李向斌拔了。再者說，陳凱龍能夠提出這樣的條件，明顯是對自己和袁婷的關係，有一定的了解，有可能是把自己當成袁亢的未來女婿了。
高玨猶豫一下，微笑地說道：“我和袁書記也沒有什麽深厚的交情，我的話，也不知管不管用，不過也可以旁敲側擊和他提上一提。”
“能夠如此自然是最好，如果袁亢願意留在春江，日後麽，我難免有事要麻煩二位出手相助，到時希望二位一定要不吝施以援手。”陳天按照父親的吩咐，又微笑著如此說道。
這一下，高玨基本上是明白陳凱龍的意思了。自己和袁亢都是春江的常委，如此也就是說，有兩個常委會在關鍵時刻，助陳凱龍一臂之力。
高玨雖說在春江也混了挺長時間內，但對高層內部的事情，卻不是很了解。自己畢竟是剛剛進常委，尚未經曆黨委會上的針鋒相對，派係間的爭鬥，也未見過，誰是誰的人，實在不太清楚。
陳凱龍當了這麽久的省委書記，春江班子裏有他的人，也在所難免，但可以肯定的是，姚淳和沙洛之間，必然有一個與陳凱龍有著密切的聯係。高玨揣測，沙洛的可能性或許會大點。既然如此，高玨完全可以斷言，在不久的將來，春江內部，一定會有大的動作，能有多大，自己想象不到。
這種事情，高玨更加不敢輕易答應。不過，高玨還真想聽聽袁亢怎麽說，因為春江的勢力他不清楚，袁亢肯定清楚。有一點高玨也能想象的到，那就是袁亢肯定不會是陳凱龍那邊的人。
高玨沒有馬上拒絕，仍舊微笑地說道：“這事兒我更加不敢隨便答應了，如果單我一個人，倒還好說，可以袁亢和我並沒有什麽交情，隻怕人家也不能聽我的。我最多也就是勉強一試。”
“我也就是這麽一說，你也不用太過為難，我現在也是一個商人，有句話叫作買賣不成情誼在，咱們仍是好朋友。”陳天說完，舉起酒杯。
“好。”高玨也跟著將酒杯舉了起來。
二人共飲一杯，便不再去提此事，撿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聊了起來。女人很快迴來，三人吃飽喝足，一同離開。
下的樓來，陳公子到吧台簽單，高玨與女人在一旁等著。卻巧這時，從有一輛白色的本田轎車在門外停下，先後有四個女人走了出來。這四個女人，衣著一模一樣，藍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絲襪，藍色的短裙，藍色的襯衫，彩色的絲巾，個個身材高挑，全都是空姐。
四個空姐魚貫走了進來，高玨也不知怎麽了，一看到空姐，別不由自己地仔細打量了幾眼，仿佛是想看看，有沒有史香凝兩姐妹。
“高玨！”驀地裏，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第三個進門的空姐，幾步繞了過來，走到高玨麵前。
過來的女人，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高玨一時間，倒也分不出來這是史香凝還是史香雲。於是，高玨也微笑地說道：“你好。”
“沒認出來我是姐姐，還是妹妹吧。”女人溫柔地一笑。
她的笑容，並不是很可愛，高玨立刻確認，眼前的女人一定是史香凝。高玨當即說道：“怎麽認不出來，你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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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玨的電話才掛斷沒一會，正琢磨於倩的事情之時，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機，突然又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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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玫連忙從高玨的懷中起來，柔聲說道：“我先抱孩子進屋睡覺。”
待高玨微微點頭，她便抱起兒子，朝客臥走去。高玨此刻已經拿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單五打來的電話。
見是單五的號碼，高玨又是心頭一凜，料想肯定不會是好消息。他將手機放在耳邊接聽，平和地說了一聲，“喂。”
“喂，高書記麽，我是單五。”電話另一頭的單五，急切地說道。
“是我。單五，有什麽事麽？”高玨淡定地問道。
“出事了！繼嵐賓現在被縣紀委的人抓了，剛剛移交到刑警隊。”單五焦急地說道。
“移交到刑警隊，這不是正好麽，由你在那，料想也不會有什麽事。”高玨說道。
“我我今天被調職了，被調到交警隊當隊長”單五沮喪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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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還有別的事麽。”高玨又平和地說道。
“沒有了。”單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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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天的電話，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這叫高玨怎不心急。但著急歸著急，高玨清楚，自己不能主動給陳天打電話，這樣的話，陳凱龍搞不好會開出更高的價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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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高玨的心事很沉重，他清楚的很，陳凱龍其實沒有什麽值得讓他幫忙的地方，因為老書記想要做點什麽，簡直是易如反掌。他開出的價碼，要不然就是那種特別簡單的，要不然就是那種特別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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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高玨翻來覆去，也不知到了什麽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第二天早上，蕭玫又是做好早飯，將他叫醒，一起吃飯。被人伺候的感覺就是好。
吃了早飯，高玨繼續等陳天的電話，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到了中午，陳天還不來電話的話，自己肯定要給陳天撥一個電話，問問到底行不行。行的話，趕緊開價，不行的話，我再另想辦法。
好在沒讓他等到中午，大約十點的時候，陳天打來電話，約他前往素爽齋見麵。既然是見麵說，高玨已經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有的談，隻是這個價碼，或許不低。要不然的話，在電話裏就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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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會，女人主動起身，表示要上衛生間，出門而去。在他走後，陳天咧嘴一笑，主動說道：“高玨，你的那件事，我已經和老爺子說了，老爺子說，現在銀行緊縮銀根，固州方麵的貸款額度，已經超額很多，很難再貸出來。哪怕由他出麵，也未必管用。”
“老書記若是不行，隻怕在整個錦華省也沒人能管用了。”高玨馬上微笑地說道：“這件事，還得多多仰仗老書記才是，高玨感激不盡。”
話是這麽說，但高玨明白，對方的說辭明擺著是要談價錢。既然這樣，就先聽聽，看自己能不能接受。
“聽說你和袁亢交情不錯，也不知是真是假？”陳天跟著如此問道。
“也不能說有什麽交情，大家同是春江的常委，也就是認識。”高玨沒有想到，陳天會突然提起袁亢，他不明對方的意思，謹慎地說道。
“認識就好，認識不就能說上話麽。聽聞眼下省委組織部部長出了缺，很多人都削尖了腦袋準備往裏麵鑽，好像袁亢也不例外哈哈”陳天麵帶微笑，說到最後，打了個哈哈，才行接著說道：“隻是上麵對組織部長這一位置，已經有了人選，袁亢哪怕走了門路，估計也是得不到這個位置的，充其量是給他一個常務副部長。他現在是正廳級的紀委書記，常務副部長不也是正廳級麽，調不調的，也沒什麽意思。既然你和袁亢認識，不如和他打個招唿，就讓他繼續留在春江吧。”
把話說完，陳天仍是微笑。
高玨萬萬都沒有想到，陳天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當然，這肯定不會是陳天的意思，是陳凱龍的意思。這麽做是什麽意思，高玨實在想不明白。但他相信，陳凱龍提出這樣的條件，肯定另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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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玨猶豫一下，微笑地說道：“我和袁書記也沒有什麽深厚的交情，我的話，也不知管不管用，不過也可以旁敲側擊和他提上一提。”
“能夠如此自然是最好，如果袁亢願意留在春江，日後麽，我難免有事要麻煩二位出手相助，到時希望二位一定要不吝施以援手。”陳天按照父親的吩咐，又微笑著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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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龍當了這麽久的省委書記，春江班子裏有他的人，也在所難免，但可以肯定的是，姚淳和沙洛之間，必然有一個與陳凱龍有著密切的聯係。高玨揣測，沙洛的可能性或許會大點。既然如此，高玨完全可以斷言，在不久的將來，春江內部，一定會有大的動作，能有多大，自己想象不到。
這種事情，高玨更加不敢輕易答應。不過，高玨還真想聽聽袁亢怎麽說，因為春江的勢力他不清楚，袁亢肯定清楚。有一點高玨也能想象的到，那就是袁亢肯定不會是陳凱龍那邊的人。
高玨沒有馬上拒絕，仍舊微笑地說道：“這事兒我更加不敢隨便答應了，如果單我一個人，倒還好說，可以袁亢和我並沒有什麽交情，隻怕人家也不能聽我的。我最多也就是勉強一試。”
“我也就是這麽一說，你也不用太過為難，我現在也是一個商人，有句話叫作買賣不成情誼在，咱們仍是好朋友。”陳天說完，舉起酒杯。
“好。”高玨也跟著將酒杯舉了起來。
二人共飲一杯，便不再去提此事，撿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聊了起來。女人很快迴來，三人吃飽喝足，一同離開。
下的樓來，陳公子到吧台簽單，高玨與女人在一旁等著。卻巧這時，從有一輛白色的本田轎車在門外停下，先後有四個女人走了出來。這四個女人，衣著一模一樣，藍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絲襪，藍色的短裙，藍色的襯衫，彩色的絲巾，個個身材高挑，全都是空姐。
四個空姐魚貫走了進來，高玨也不知怎麽了，一看到空姐，別不由自己地仔細打量了幾眼，仿佛是想看看，有沒有史香凝兩姐妹。
“高玨！”驀地裏，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第三個進門的空姐，幾步繞了過來，走到高玨麵前。
過來的女人，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高玨一時間，倒也分不出來這是史香凝還是史香雲。於是，高玨也微笑地說道：“你好。”
“沒認出來我是姐姐，還是妹妹吧。”女人溫柔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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