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玨走迴了會議室，會議室內瞬間變的鴉雀無聲。他坐到中間的位置上，將心態調整到春晚的事情上。
掃了在座眾人一眼，最後看向沐磬，兩個人的目光相觸，但隨即分開，像是在有意迴避對方。不過也是，作為一個在無意間被人看光了的女人，再一次碰到看到自己身子的男人，她能不覺得尷尬麽。仗著沐磬的心態還算不錯，邊上又有那麽多人，才沒有顯得特別難為情。
高玨也是如此，可現在是工作，他也盡量不去想那件事。
“沐台長，剛剛討論的怎麽樣？”
“高局長，我們對眼下的情況，進行了一下簡單的分析，最後確定，隻有壓縮成本這一途了。”沐磬無奈地說道。
其實，剛剛大家夥討論的，並不是壓縮成本，而是埋怨高玨，本來計劃都做的差不多了，讚助方也找好了，你高局長偏偏插一杠子，讓最重要的讚助化為烏有。現在讓大夥勒著褲腰帶幹活，還想讓我們把活幹好，你等著吧。
“資金的問題，固然重要，不過多有多的幹法，少有少的幹法。既然不夠錢請大腕明星，我認為，咱們可以想一些有趣的節目。不要籠統的隻是歌舞團來唱歌、跳舞，這些節目，別說老百姓已經看夠了，就連我這個文化局局長，看多了也覺得無聊。所以，我想在節目上做點文章，搞點特色，既能讓咱們少投入，還能讓觀眾覺得有意思。諸位，你們在這方麵，可有什麽好的想法。”讚助費用，肯定是沒有了，高玨也不可能說讓鮑佳音、張佩，亦或是張銘翰投個一兩百萬，把事情給辦了。錢不在於多少，主要在於這個事情，高玨總不能一遇到差錢的地方，就讓自家的兄弟掏腰包吧，今天是差一兩百萬，要是明天差一兩個億呢？
高玨做事情，就是這樣，基本上要從本質上去做。除非是雙贏，否則的話，白白讓自己人投錢的事情，他真的不願意去做。
春江台的症結，他心中清楚。所以他現在已經拿定了主意，哪怕差錢，哪怕沒有大腕明星，但隻要節目有趣，一樣會吸引觀眾，一樣會把節目做好。
“高局長，您這話說的沒錯，其實我們電視台也一直是這麽想的。可是這種小投入，又有趣的節目，實在太難做了。就拿我們電視台平常的節目來說吧，除了購買電視劇，自己也做一些娛樂節目，可結果，觀眾並不買賬，沒有多少人觀看。”這一迴，發言的不是沐磬，而是電視台的總導演。
他這話，本是搪塞，可高玨聽到耳裏，卻不由得心頭一動，趕緊問道：“你們平時都自己創辦過什麽娛樂節目？”
“我們曾經仿照過曲苑雜壇創辦過曲藝天天樂，可效果並不好；後來還有歡樂廚房節目，這個節目，開始幾天還行，後來也沒有人看了……”總導演一口氣舉出了好幾個例子，不過都是失敗。
聽到他舉出的這些失敗的例子，高玨越發地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在這一刻，他想出了一個噱頭來。還記得上輩子有兩個節目，相當的火爆，吸引了無數青年男女，這兩節目叫作《超級女聲》和《快樂男聲》。
“你知道你的這些節目，收視效果不好的原因嗎？”高玨微笑地問道。
“這個……我真不太清楚……”總導演搖頭苦笑。不過在他心中，他其實認為，自己創辦的這些節目，其實是相當不錯的，之所以沒有成功，全是因為觀眾的欣賞水平不行。和節目本身沒有關係。
高玨也是一笑，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你們都去忙你們的吧，不能因為春晚的事，耽誤了元旦晚會。兩天之內，把我交待的成本方案拿出來，也就行了。”
把話說完，高玨沒有動，他是這裏級別最高的，他不動，其他人自然不敢先動。見沒有人走，高玨又是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散會吧”
有了這個動作，眾人方點頭站了起來，一個個客氣地說道：“高局長，那我們先走了。”……
眾人魚貫出了會議室，但高玨仍然沒動，沐磬倒是站了起來，可身為台長，高局長不走，她也沒法走，必須要留下陪同。畢竟，高玨走的時候，她肯定要出門送送。
待所有的人都出了會議室，沐磬小聲地說道：“高局長，不知您還有什麽吩咐。”
“坐！”高玨抬手向下比了比。
沐磬看出去，高玨似乎有話要單獨和自己說，此刻會議室的門還沒關，她便沒有太過緊張，緩緩坐下。但是，沒敢去看高玨，隻低著頭。
“春江是三個頻道，哪個頻道的節目比較自由，七點的時候，沒有中央新聞啊？”高玨突然問道。
“春江二套和教育頻道，都沒有央視新聞。”沐磬低頭說道。
“這兩個頻道的收視率怎麽樣？”高玨又問道。
“春江教育頻道，還算可以，因為有幾部電視劇和法製節目撐著。春江二套，主要是綜藝節目，沒有什麽好的節目，所以收視率極低，就如外界所說，一個小品中間，能插播三段廣告。”沐磬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剛剛你們電視台的總導演也說了，他曾經創辦過不少節目，可結果都以失敗告終。你知道為什麽會失敗嗎？”高玨笑著問道。
“我認為，還是因為中間插播了廣告吧。”沐磬認真地說道。
“任何電視節目，中間都要插播廣告，這個並不為過。電視台，就是指著廣告生存，越好的節目，中間插播的廣告，價格就越貴。所以，這不是失敗的原因。”高玨說道。
“那……又是什麽原因呢？”沐磬不解地問道。
“是因為缺少和觀眾的互動。”高玨笑道。
“和觀眾互動……我們在錄製一些節目的時候，現場也有觀眾，也曾做過互動。”沐磬說道。
“我說的這個互動，和你說的那個互動，並不一樣。我所說的這個互動，是指讓這個舞台，成為老百姓自己的舞台。”高玨鄭重地說道。
“老百姓自己的舞台……這……如何能夠做到……”
百姓舞台，這種節目在未來幾年之後，是越來越多，一點不新鮮。可現在，並非如此，尚沒有一家電視台，搞出這樣的節目。高玨意識太過超前，沐磬此刻哪能理解。
“我這裏有一個預想，幫你承辦兩套娛樂節目，這裏麵，不會有什麽大牌明星，就是老百姓自己的舞台，我敢保證，這個節目，肯定會火起來。不過火起來之前，插播的廣告，一定要很少很少。”高玨說道。
“高局長，不知道您打算在什麽時間段，搞這個節目呀？”沐磬問道。
“就選春江二套，在晚上七點。你覺得怎麽樣？”高玨問道。
“晚上七點……”沐磬一聽這個時間段，不禁為難起來，“因為春江二套沒有中央新聞，所以這個時間段，收視率還是不錯的。如果壓縮了這個時間段的廣告時間，對電視台的經濟影響是很大的。節目辦成了，倒還好說，如果沒辦成，那……”
“你這個時間段，有多長時間的廣告，又有多少收入呢？”高玨問道。
“春江二套的收視雖然不好，但在七點到七點半這個時間段，廣告費還是比較高的，一分鍾的廣告收入能有五千以上，這半個小時之間，廣告時間一共是十二分鍾，那就是六萬以上的經濟收入了。”沐磬如實說道。
好家夥，半個小時的節目，中間插播十二分鍾的廣告，這也真夠要命的了。而這麽黃金時間的廣告，一分鍾才五千多，也真夠便宜的了。
當然，一分鍾五千這個數字，也是不少的，半個小時就是六萬，一個月下來，便是一百八十萬。但可以想象，你電視台就這個玩法，半個小時裏麵，十八分鍾的電視節目，十二分鍾的廣告，用不了多久，這個頻道也不會有人看了。再針對一部電視劇的價格，動則幾百萬，哪怕是一兩年前的電視劇，也要幾十萬，這點錢，真不夠幹什麽的。
“話是這麽說，可你也要為電視台的日後著想，就這種幹法，我敢保證，用不了一年，你這十二分鍾的廣告，連三萬塊錢都賣不上。電視台，還是要以好的節目為主打，隻有節目過硬，中間插播的廣告才越有價值，一個紅火的節目，中間插播的廣告，哪怕隻有一分鍾，帶來的經濟效益，怕就不止六萬塊錢。”高玨說道。
沐磬沒有說話，隻是點頭苦笑。這個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可上一任留下的就是這個攤子，她不管別的，起碼要保證，電視台不能虧損。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底了，距離春節還有將近兩個月。這兩個月，咱們要做的事情很多。其中春晚是重中之重。春晚要上什麽節目，你心中都有誰，按照以往的資料來看，應該變動不大。同樣也就沒有什麽心意，我的打算是，在這台晚會上，加一些新鮮的麵孔，說白了，就是百姓家青年男女。你不要小瞧他們，你也不要認為他們沒有知名度，不會受到關注，因為隻要稍加炒作，他們的知名度瞬間提升。而且，因為他們都是春江的本地人，隻要炒作之後，他們的登場，絕對會吸引無數春江觀眾的眼球。你信不信？”高玨信誓旦旦地說道。
“您能說的再詳細一點嗎？”沐磬誠摯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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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玨也是如此，可現在是工作，他也盡量不去想那件事。
“沐台長，剛剛討論的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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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局長，您這話說的沒錯，其實我們電視台也一直是這麽想的。可是這種小投入，又有趣的節目，實在太難做了。就拿我們電視台平常的節目來說吧，除了購買電視劇，自己也做一些娛樂節目，可結果，觀眾並不買賬，沒有多少人觀看。”這一迴，發言的不是沐磬，而是電視台的總導演。
他這話，本是搪塞，可高玨聽到耳裏，卻不由得心頭一動，趕緊問道：“你們平時都自己創辦過什麽娛樂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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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的這些節目，收視效果不好的原因嗎？”高玨微笑地問道。
“這個……我真不太清楚……”總導演搖頭苦笑。不過在他心中，他其實認為，自己創辦的這些節目，其實是相當不錯的，之所以沒有成功，全是因為觀眾的欣賞水平不行。和節目本身沒有關係。
高玨也是一笑，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你們都去忙你們的吧，不能因為春晚的事，耽誤了元旦晚會。兩天之內，把我交待的成本方案拿出來，也就行了。”
把話說完，高玨沒有動，他是這裏級別最高的，他不動，其他人自然不敢先動。見沒有人走，高玨又是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散會吧”
有了這個動作，眾人方點頭站了起來，一個個客氣地說道：“高局長，那我們先走了。”……
眾人魚貫出了會議室，但高玨仍然沒動，沐磬倒是站了起來，可身為台長，高局長不走，她也沒法走，必須要留下陪同。畢竟，高玨走的時候，她肯定要出門送送。
待所有的人都出了會議室，沐磬小聲地說道：“高局長，不知您還有什麽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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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磬看出去，高玨似乎有話要單獨和自己說，此刻會議室的門還沒關，她便沒有太過緊張，緩緩坐下。但是，沒敢去看高玨，隻低著頭。
“春江是三個頻道，哪個頻道的節目比較自由，七點的時候，沒有中央新聞啊？”高玨突然問道。
“春江二套和教育頻道，都沒有央視新聞。”沐磬低頭說道。
“這兩個頻道的收視率怎麽樣？”高玨又問道。
“春江教育頻道，還算可以，因為有幾部電視劇和法製節目撐著。春江二套，主要是綜藝節目，沒有什麽好的節目，所以收視率極低，就如外界所說，一個小品中間，能插播三段廣告。”沐磬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剛剛你們電視台的總導演也說了，他曾經創辦過不少節目，可結果都以失敗告終。你知道為什麽會失敗嗎？”高玨笑著問道。
“我認為，還是因為中間插播了廣告吧。”沐磬認真地說道。
“任何電視節目，中間都要插播廣告，這個並不為過。電視台，就是指著廣告生存，越好的節目，中間插播的廣告，價格就越貴。所以，這不是失敗的原因。”高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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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這個互動，和你說的那個互動，並不一樣。我所說的這個互動，是指讓這個舞台，成為老百姓自己的舞台。”高玨鄭重地說道。
“老百姓自己的舞台……這……如何能夠做到……”
百姓舞台，這種節目在未來幾年之後，是越來越多，一點不新鮮。可現在，並非如此，尚沒有一家電視台，搞出這樣的節目。高玨意識太過超前，沐磬此刻哪能理解。
“我這裏有一個預想，幫你承辦兩套娛樂節目，這裏麵，不會有什麽大牌明星，就是老百姓自己的舞台，我敢保證，這個節目，肯定會火起來。不過火起來之前，插播的廣告，一定要很少很少。”高玨說道。
“高局長，不知道您打算在什麽時間段，搞這個節目呀？”沐磬問道。
“就選春江二套，在晚上七點。你覺得怎麽樣？”高玨問道。
“晚上七點……”沐磬一聽這個時間段，不禁為難起來，“因為春江二套沒有中央新聞，所以這個時間段，收視率還是不錯的。如果壓縮了這個時間段的廣告時間，對電視台的經濟影響是很大的。節目辦成了，倒還好說，如果沒辦成，那……”
“你這個時間段，有多長時間的廣告，又有多少收入呢？”高玨問道。
“春江二套的收視雖然不好，但在七點到七點半這個時間段，廣告費還是比較高的，一分鍾的廣告收入能有五千以上，這半個小時之間，廣告時間一共是十二分鍾，那就是六萬以上的經濟收入了。”沐磬如實說道。
好家夥，半個小時的節目，中間插播十二分鍾的廣告，這也真夠要命的了。而這麽黃金時間的廣告，一分鍾才五千多，也真夠便宜的了。
當然，一分鍾五千這個數字，也是不少的，半個小時就是六萬，一個月下來，便是一百八十萬。但可以想象，你電視台就這個玩法，半個小時裏麵，十八分鍾的電視節目，十二分鍾的廣告，用不了多久，這個頻道也不會有人看了。再針對一部電視劇的價格，動則幾百萬，哪怕是一兩年前的電視劇，也要幾十萬，這點錢，真不夠幹什麽的。
“話是這麽說，可你也要為電視台的日後著想，就這種幹法，我敢保證，用不了一年，你這十二分鍾的廣告，連三萬塊錢都賣不上。電視台，還是要以好的節目為主打，隻有節目過硬，中間插播的廣告才越有價值，一個紅火的節目，中間插播的廣告，哪怕隻有一分鍾，帶來的經濟效益，怕就不止六萬塊錢。”高玨說道。
沐磬沒有說話，隻是點頭苦笑。這個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可上一任留下的就是這個攤子，她不管別的，起碼要保證，電視台不能虧損。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底了，距離春節還有將近兩個月。這兩個月，咱們要做的事情很多。其中春晚是重中之重。春晚要上什麽節目，你心中都有誰，按照以往的資料來看，應該變動不大。同樣也就沒有什麽心意，我的打算是，在這台晚會上，加一些新鮮的麵孔，說白了，就是百姓家青年男女。你不要小瞧他們，你也不要認為他們沒有知名度，不會受到關注，因為隻要稍加炒作，他們的知名度瞬間提升。而且，因為他們都是春江的本地人，隻要炒作之後，他們的登場，絕對會吸引無數春江觀眾的眼球。你信不信？”高玨信誓旦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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