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這裏已經無可留戀，我想盡快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今天就可以。”
對於蕭玫的問題，沐雅略一猶豫，就給出答案。
“好，那咱們現在就迴去。”蕭玫說著，轉頭看向高玨，柔聲說道“咱們一起迴去吧。”
高玨剛要點頭，袁婷連忙插言道：“表姐，咱們熬了一宿沒睡，我倒是無妨，可你們如何迴北安呀，疲勞駕駛，很容易出危險的。”
眼下四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別是高玨。這倒不是說高玨的身體素質不行，實在是昨天就沒睡好，和歐陽培蘭折騰了一宿，大耗精力，今天又耗了一夜，換誰精神頭也跟不上呀。再者說，男人在熬夜方麵，本來就熬不過女人，別看一向都說女人是弱質群體，身體力量各方麵都跟不上男人，可在熬夜這方麵男人真就比不上女人。原因在於，熬夜是熬心血，而男人造精不造血，當然不是一點也不造，是造的慢；相反，女人是造血不造精，血多的每個月都有盈餘。
現在的高玨，一臉的憔悴，滿臉的胡子茬，蕭玫一聽表妹的勸說，又注意到高玨的困倦，心中認為有理，又是對高玨一陣憐惜。於是，她連忙說道：“表妹，你說的沒錯，咱們確實不能疲勞駕駛，要不然，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再走。”
高玨點頭，他是真累，也怕在高速上麵，發生事故。
沐雅也很疲憊，此時此刻，她已經把高玨三人當成最好的朋友了，當即說道：“要不然，你們到我家睡一覺吧，我家有地方，正好我也迴家收拾一下。”
她也不能說，是一點心眼沒有的人，三十年的鹹鹽，不能白吃。隻是在感情方麵，比較弱智，第一次戀愛，就被人給騙了，但也是因為對那個男人動了真情，才會如此。沐雅能夠看出來，高玨三人不是壞人，尤其是蕭玫給她贖了車，她的車押了三十五萬，這可不是小數啊。
“好，那就上你家。”蕭玫說道。
四個人都開著車，屬高玨的車最差，一行跟著沐雅，來到她的家。
沐雅家所在的小區，在當時也說，屬於相當不錯的，樓下還有車庫。停下車，四人上樓，她的家是三樓，開門進去，好大一股酒味。沐雅尷尬地一笑，說道：“不好意思，這些天，我光喝酒了……”
蕭玫三人趕緊客氣一句，表示無妨，在玄關換鞋，進去之後，好大一所房子。左側是大客廳、右側是餐廳，實木地板、雕刻壁畫，裝修的美輪美奐，隻不過，不管是大客廳，還是餐廳，皆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空酒瓶子。什麽啤酒、白酒、葡萄酒，樣樣都有。
另外還有三個房間，主臥、次臥、書房，四人熬了一夜，也都困了，高玨睡客廳，蕭玫、袁婷睡次臥，沐雅睡主臥。一覺睡到傍晚，等高玨等人起來的時候，沐雅早就起來了，收拾了兩皮箱的東西。
也確實不能不走了，高玨得趕迴去上班，雖說身為縣長，去不去上班也沒人敢管，但也不能好幾天都不露麵。四人草草地吃了頓飯，和袁婷話別，高玨、蕭玫、沐雅驅車前往北安。
到得北安已經天亮，高玨自去上班，蕭玫、沐雅直奔列山。
一轉眼，便到了十二月，換屆的浪潮即將掀起。這一天，高玨突然省委組織部的通知，找他去談話。
上次歐陽培蘭已經提醒他了，高玨也料到有這麽一天，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看來是真打算，在換屆之前把他調走。省委組織部讓去，高玨不可能不去，但他沒有自己駕車前去，而是坐著縣裏配的車前往。
這一路上，他都在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麽走。作為縣長，高玨是省管幹部，如果是本市提拔，那不用經過省委組織部，可以過是越界調動，那必須經過省委組織部。
抵達春江，在賓館住了一晚，次日早上九點，從賓館出發，趕到省委大院。
省委和省政府可是分開的，不在一個地方。省委大院門口站著武警，說明來意，和裏麵做了溝通，才放心讓車輛進去。省委和縣委的規模，差了能有十萬八千裏，光辦公樓就好幾棟。省委組織部，單獨有一棟三層樓，高玨在三樓，見到了組織部副部長郭雲鳴。
進了房間，高玨自報家門，郭部長請高玨落座，便先行寒暄起來。
相互客氣幾句，郭部長才挑明正題，“高玨同誌，你在北安的表現，實在可圈可點，接手半年，就把北安的名氣打響，實在令人佩服。《唱響北安》，北安縣真得被高縣長給唱響了。”
高玨連忙客氣，“我這隻是運氣罷了……”
“莫要謙遜，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為什麽隻有你運氣好，別人的運氣不行呢。你的履曆，我已經開過，近兩年來，提拔的很快，和坐火箭都沒什麽區別了，連我都不得不羨慕。而你之所以能有此成就，全是因為自己努力的結果，不管在哪裏，都能幹得出政績。省裏上一次搞年輕幹部進修班，你就是這個班裏出來的，都說年輕人有魄力，一點沒錯，陳書記當時就說，在改革開放的浪潮中，要大膽進取，選拔人才，要不拘一格，不要看年紀，重點看能力。你的表現，也恰恰印證了陳書記的這番話。你的能力，現在讓人眼紅啊，這不，春江市組織部，前些日子就跑到我們這裏進行溝通，希望把你調到春江，春江終究是省會，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隻有春江建設的更好，其他的城市，才會跟著發達。要不然都說，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麽。春江組織部的打算是，調你到春江市文化局當副局長，不知你是否願意，是否認為自己有能力升任啊？”郭明義侃侃而談，終於說出重點。
“到春江市文化局當副局長？”高玨念叨一聲，跟著笑了，說道：“郭部長，我作為北安縣的縣長，主持全麵工作，自認為可以升任各部門、崗位。隻是這文化局的副局長，我不願意就任。”
郭雲鳴倒沒覺得意外，雖說組織部調動，很少有說不願意的，但有一點，跨市調動，學問很大。且不說私事，就是論公，省會城市的副局長和正縣長平級，正常邏輯下，哪個正縣長願意平調過來當副局長啊。權利瞬間降了不止一個檔次。所以，這種平調，大多數是雙方提前進行溝通，一個願意去，一個願意接收，當然，誰都要考慮自己的利益，起碼要給一定的承諾，又或是雙方的關係到位。
對於高玨來說，歐陽培蘭已經提醒他了，所以這個春江市文化局副局長，他肯定不能同意。也別說文化局了，什麽局他也不能答應。不過，文化廳的副廳長，那就沒辦法了，那是省委宣傳部的意思，肯定得答應。但郭雲鳴說的明白，這是春江市組織部的意思，而且還是商量，你是春江組織部，又不是固州組織部，我固州的官，憑什麽就一定要答應。自然，如果省組織部就一定要讓高玨當這個副局長，高玨也沒脾氣，那就看省委組織部的意思。
“為什麽呢？”郭雲鳴溫和地問道。
“北安縣現在，正是大力發展的時候，此時此刻，我怎能離開，怎麽至北安縣的建設於不顧。今天的我，一門心思，都在北安縣，隻想盡自己的所能，讓北安縣的建設，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高玨冠冕堂皇地說道。
郭雲鳴點了點頭，說道：“高縣長的想法，我能理解。如果我是你，同樣也會如此。這樣吧，你先迴去休息，我和春江市委組織部再溝通一下，將你的意思反饋給他們。對了，你的手機是多少，給我留一個聯係方式，等我和春江組織部溝通完了，給你打電話。”
“好……”高玨當下，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與郭雲鳴又意思兩句，方才告辭離開。
等到高玨一走，郭雲鳴掏出手裏，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喂，是老呂嗎？我是郭雲鳴。”
“老郭呀，找我什麽事呀？是不是高玨來了。”電話裏響起春江市組織部副部長呂迪的聲音。雖然兩個人差了不止一級，但呂迪並沒有稱唿對方職位，顯然二人很是熟絡。
“他剛剛過來，我已經把事情和他說了。不過他沒有答應。”郭雲鳴說道。
“這是他說不同意就不同意的麽。”呂迪馬上忿忿地說道。
“我上次不是也和你說了麽，石部長很不讚成這次調動，我是磨破嘴皮，才好不容易說通的。可是，石部長有話，主要看高玨的意思，他願意就來，不願意就算了。不過話說迴來，誰能願意呀，這也不是高升，就是平調，放著好好的縣長不當，過來當你的副局長，虧你想得出來。哪怕高玨是代縣長，可等到換屆，不也轉正了麽。”郭雲鳴說道。
“那他想當什麽呀，還想當局長呀，那可是副廳級。他縣長的椅子還沒做熱乎呢，就想當副廳，怎麽可能？”呂迪說道。
“你要是這麽說，那我就沒辦法了。說真的，該盡得力，我都盡了，你也知道，石部長的為人，而且他是剛上任一年，這次換屆，沒有他的事情，我還得在他老人家手底下繼續幹，總不能做的太出格呀。”郭雲鳴為難地說道。
“你的意思我懂了，那這樣，你等我電話，我盡快給你答複。”呂迪說道。
“好，那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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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蕭玫的問題，沐雅略一猶豫，就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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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四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別是高玨。這倒不是說高玨的身體素質不行，實在是昨天就沒睡好，和歐陽培蘭折騰了一宿，大耗精力，今天又耗了一夜，換誰精神頭也跟不上呀。再者說，男人在熬夜方麵，本來就熬不過女人，別看一向都說女人是弱質群體，身體力量各方麵都跟不上男人，可在熬夜這方麵男人真就比不上女人。原因在於，熬夜是熬心血，而男人造精不造血，當然不是一點也不造，是造的慢；相反，女人是造血不造精，血多的每個月都有盈餘。
現在的高玨，一臉的憔悴，滿臉的胡子茬，蕭玫一聽表妹的勸說，又注意到高玨的困倦，心中認為有理，又是對高玨一陣憐惜。於是，她連忙說道：“表妹，你說的沒錯，咱們確實不能疲勞駕駛，要不然，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再走。”
高玨點頭，他是真累，也怕在高速上麵，發生事故。
沐雅也很疲憊，此時此刻，她已經把高玨三人當成最好的朋友了，當即說道：“要不然，你們到我家睡一覺吧，我家有地方，正好我也迴家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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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雅家所在的小區，在當時也說，屬於相當不錯的，樓下還有車庫。停下車，四人上樓，她的家是三樓，開門進去，好大一股酒味。沐雅尷尬地一笑，說道：“不好意思，這些天，我光喝酒了……”
蕭玫三人趕緊客氣一句，表示無妨，在玄關換鞋，進去之後，好大一所房子。左側是大客廳、右側是餐廳，實木地板、雕刻壁畫，裝修的美輪美奐，隻不過，不管是大客廳，還是餐廳，皆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空酒瓶子。什麽啤酒、白酒、葡萄酒，樣樣都有。
另外還有三個房間，主臥、次臥、書房，四人熬了一夜，也都困了，高玨睡客廳，蕭玫、袁婷睡次臥，沐雅睡主臥。一覺睡到傍晚，等高玨等人起來的時候，沐雅早就起來了，收拾了兩皮箱的東西。
也確實不能不走了，高玨得趕迴去上班，雖說身為縣長，去不去上班也沒人敢管，但也不能好幾天都不露麵。四人草草地吃了頓飯，和袁婷話別，高玨、蕭玫、沐雅驅車前往北安。
到得北安已經天亮，高玨自去上班，蕭玫、沐雅直奔列山。
一轉眼，便到了十二月，換屆的浪潮即將掀起。這一天，高玨突然省委組織部的通知，找他去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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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春江，在賓館住了一晚，次日早上九點，從賓館出發，趕到省委大院。
省委和省政府可是分開的，不在一個地方。省委大院門口站著武警，說明來意，和裏麵做了溝通，才放心讓車輛進去。省委和縣委的規模，差了能有十萬八千裏，光辦公樓就好幾棟。省委組織部，單獨有一棟三層樓，高玨在三樓，見到了組織部副部長郭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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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春江市文化局當副局長？”高玨念叨一聲，跟著笑了，說道：“郭部長，我作為北安縣的縣長，主持全麵工作，自認為可以升任各部門、崗位。隻是這文化局的副局長，我不願意就任。”
郭雲鳴倒沒覺得意外，雖說組織部調動，很少有說不願意的，但有一點，跨市調動，學問很大。且不說私事，就是論公，省會城市的副局長和正縣長平級，正常邏輯下，哪個正縣長願意平調過來當副局長啊。權利瞬間降了不止一個檔次。所以，這種平調，大多數是雙方提前進行溝通，一個願意去，一個願意接收，當然，誰都要考慮自己的利益，起碼要給一定的承諾，又或是雙方的關係到位。
對於高玨來說，歐陽培蘭已經提醒他了，所以這個春江市文化局副局長，他肯定不能同意。也別說文化局了，什麽局他也不能答應。不過，文化廳的副廳長，那就沒辦法了，那是省委宣傳部的意思，肯定得答應。但郭雲鳴說的明白，這是春江市組織部的意思，而且還是商量，你是春江組織部，又不是固州組織部，我固州的官，憑什麽就一定要答應。自然，如果省組織部就一定要讓高玨當這個副局長，高玨也沒脾氣，那就看省委組織部的意思。
“為什麽呢？”郭雲鳴溫和地問道。
“北安縣現在，正是大力發展的時候，此時此刻，我怎能離開，怎麽至北安縣的建設於不顧。今天的我，一門心思，都在北安縣，隻想盡自己的所能，讓北安縣的建設，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高玨冠冕堂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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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過來，我已經把事情和他說了。不過他沒有答應。”郭雲鳴說道。
“這是他說不同意就不同意的麽。”呂迪馬上忿忿地說道。
“我上次不是也和你說了麽，石部長很不讚成這次調動，我是磨破嘴皮，才好不容易說通的。可是，石部長有話，主要看高玨的意思，他願意就來，不願意就算了。不過話說迴來，誰能願意呀，這也不是高升，就是平調，放著好好的縣長不當，過來當你的副局長，虧你想得出來。哪怕高玨是代縣長，可等到換屆，不也轉正了麽。”郭雲鳴說道。
“那他想當什麽呀，還想當局長呀，那可是副廳級。他縣長的椅子還沒做熱乎呢，就想當副廳，怎麽可能？”呂迪說道。
“你要是這麽說，那我就沒辦法了。說真的，該盡得力，我都盡了，你也知道，石部長的為人，而且他是剛上任一年，這次換屆，沒有他的事情，我還得在他老人家手底下繼續幹，總不能做的太出格呀。”郭雲鳴為難地說道。
“你的意思我懂了，那這樣，你等我電話，我盡快給你答複。”呂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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