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號,高玨與寧小芸一起返迴南灣,他倆是各開各的車,半路累了,就找個地方一起吃飯,一起休息會,直到旁晚,才迴到南灣。


    公安廳的任命,下得還真快,五月六號就下來了,寧小芸少不得找高玨甜蜜的吃一頓飯。


    她的事,隻是小事,南灣日後的歸屬問題,才是大事。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的小道消息,都說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正式的文件下來,將南灣劃歸到德原市。甚至還有傳言稱,用不了多久,縣長梁伯華就會被調走,在南灣正式劃歸到德原市之前,到固州的某個區當區長。


    這些都是撲風捉影的事,但傳的很真格的差不多,高玨都不僅開始信以為真了。


    1999年5月7日。這一天國際上發生了一起大事,是夜,以美國為首的北約,悍然襲擊我駐南斯拉夫的大使館,造成多人殉難。消息傳來,舉國震怒,我國在第一時間對美國進行譴責,必須要他們道歉。


    小小的南灣縣,一時間也掀起愛過浪潮,時不時的都能看到一些愛國的口號和標語,不過這都是百姓背地裏的做的,倒沒有人上街遊行。


    當然,這種譴責美國的大事,輪不到高玨來做,也就在南灣忙活自己的工作。快下班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接聽,原來是歐陽培蘭打來的。


    “今天晚上老地方。”


    她隻扔下了一句話,便行掛斷。


    今天晚上,是給寧小芸踐行的日子,寧小芸已經將工作交接,明天就要出發。和歐陽培蘭相比,寧小芸更為重要,他本想推了,怎能歐陽培蘭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下班後,高玨到寧小芸宿舍,與她共進晚餐,這頓飯,很羅曼蒂克,還是燭光晚餐。席間,寧小芸深情地對高玨說了一句話,“十一的時候北安見,希望到時,你能向我求婚。”


    高玨沒敢打包票,他也不知道,江紅杏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如果沒有問題的,那一切就沒有問題了。


    直到晚上十點,高玨才從寧小芸那裏離開,前往老地方。


    他有房間的鑰匙,“哢”地一聲,將門打開,裏麵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高玨並沒在意,他習慣了,歐陽培蘭從不喜歡開燈。往地上瞧了一眼,黑色的高跟鞋擺在那裏,沒錯,人在。


    把門關上,信步向臥室走去。客廳裏很黑,但高玨已經習以為常,也不知為什麽,他突然產生一種畏懼感,來了這麽多次,他以前從未有過。


    背心一陣發涼,寒毛都豎了起來,有點陰森的味道。終於,他發現哪裏不對了,歐陽培蘭喜歡紅色,家裏的一切都是紅的,客廳裏,沙發是紅色的,大茶幾是紅木的,地毯也是紅色的。可是今天晚上,一切都變了。沙發變成了黑色,茶幾變成了黑色,就連地毯也變成了黑色。一切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高玨倒吸一口涼氣,他從來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唯一的解釋,隻能是歐陽培蘭將這裏的擺設給換了。


    穿過客廳,就是臥室,臥室的門關著,輕輕拉動扳手,門開了。


    房間內漆黑一片,高玨的心頭,又是一顫,沒敢馬上進去。以前血紅色的窗簾,換成了黑色,遮擋了外麵的星光,使得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什麽也看不到。


    “你在嗎?”高玨到這裏來的時候,在上床之前,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話,今天晚上,他忍不住開口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該小心的時候,他總是小心。


    “不敢進來呀……”歐陽培蘭的聲音,在房內響起,是床上的位置。隻是,她的聲音不似平日,有了一絲蕭瑟的味道。


    高玨被戳中心事,卻沒有絲毫尷尬,他的臉皮已經相當厚了,調侃地說道:“和你這條美女蛇在一起,自然要處處小心。”


    歐陽培蘭沒有再說話,仿佛沒有聽到高玨的聲音。高玨慢慢走進房間,憑著記憶,來到床邊,黑暗中,他勉強可以看到,歐陽培蘭靠在床頭,床上的床單,不是紅色,好像也是黑色的。歐陽培蘭穿著一身黑紗,黑紗之下,是那完美的胴體,沒有xiong罩,沒有內褲,就是赤條條的罩著黑紗。


    她的手上,仍然帶著美甲,美甲也不是紅色,是黑色。她很少化妝,因為她足夠美麗,特別是那華貴的相貌,不施脂粉,也足矣母儀天下。可今晚,她好像化妝了,雖然很黑,看不得太清,但依稀可以看到,她的嘴唇是黑色的。


    “今天怎麽這副打扮?”高玨納悶地問道。


    “還是老規矩。”歐陽培蘭蕭瑟地吐出一句話。


    高玨明白老規矩的意思,先做,後聊。他不再多言,慢慢地將身上的衣褲脫掉,赤luo裸的上了床。才一上去,歐陽培蘭就動了,一把將他撲倒,送上火熱的嘴唇。


    “唔……”


    這也是從來沒有過的,記得歐陽培蘭好像不喜歡接吻,隻管做那件事。可此時此刻,她用舌頭,強行通過高玨的牙關,抵到高玨的舌頭之上,忘情的熱吻起來。


    她的動作,很狂野,充滿了激情。熱吻的同時,她抓住高玨的手抓,放到那高聳的陣地之上,黑紗很薄,就和沒穿衣服,都沒什麽區別。


    和她在一起,**的工作,幾乎都是省略的,高玨從來沒有主動去摸過那裏。高玨不摸,歐陽培蘭也沒有強求過,對她來說,發泄了原始的欲望,就已經足夠。


    現在,把將手緊緊地按在高玨的手背上,竟然忘情地大叫起來,“你用力,使勁,用最大的力……”


    高玨莫名其妙,卻也按照她的意思去做。歐陽培蘭在高玨的刺激之下,瘋狂的嚎叫起來,比那發*的雌獅,還要瘋狂。她的瞳孔,在這一刻,似乎都已放大。


    沒一刻功夫,她猛然撩起黑紗的下擺,露出雪白的屁股,然後,狠狠地坐了下去。


    “啊……”


    高玨不敢想象,身上的歐陽培蘭,會這麽瘋狂,她的叫聲,要比往常大上數倍,是那樣的肆無忌憚。


    也不知過了過久,歐陽培蘭的身子霍然向上直直的挺起,發出那激情、**的咆哮。


    她的身子軟了,這一刻,她伏到高玨的身上,重重地喘息起來。可沒喘幾聲,她忽然說道:“抱緊我,使勁的抱著我,有多大勁,就用多大勁。”


    這也是從來沒有過的,高玨再次狐疑,不知道,歐陽培蘭這是怎麽了。但他還是按照歐陽培蘭的話,抬起雙臂,將她緊緊抱住。


    房間內,陷入沉寂,並不是死一般的,起碼還有歐陽培蘭濁重的喘息聲。


    良久,歐陽培蘭,終於開口了,“我男人死了……”


    “啊!”聞聽此言,高玨立時一驚,緊緊抱著她的雙手,不由得鬆了幾分。“怎麽迴事?”


    “他在南斯拉夫,嗬嗬……”歐陽培蘭笑了,笑的很淒涼。


    高玨沒有再說話,隻是覺得有點尷尬,放在歐陽培蘭身上的手,也不知該不該放開。畢竟,現在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算是一個還在服喪期間的寡婦。


    “你怎麽了?他死了,和你有什麽關係,咱們倆也不是第一次,都這麽久了,他活著,還是死,對誰來說,都沒什麽區別。抱緊點,我現在好像有個人抱我。”歐陽培蘭說話時的語氣,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說她傷心,似乎沒有,說她冷漠,也不太像,說她淒涼,還是沒有這個味道。


    高玨仍然沒有說話,隻是按照她的意思,雙臂又緊了緊。


    “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不過也好!”歐陽培蘭自顧自地說著,她的聲音透著一股狠勁,但聽到高玨的耳朵裏,卻不禁有些發怵,身上的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麽人呀。


    “南灣的事,現在外麵有很多傳聞,你聽說了麽?”歐陽培蘭終於說了一句,讓高玨認為有用的話。


    “聽說了。”高玨答道。


    “你猜,那是真的還是假的?”歐陽培蘭說話時,臉上露出了一抹另有深意的淡笑。


    “我哪知道,決定這件事的事,在國務院,誰能猜得準。在正式的文件下達之前,一切都是傳聞。”高玨說道。


    “如果我說,這是真的,你信不信?”歐陽培蘭有些玩味地說道。


    “信。”和歐陽培蘭接觸了也有一段時間,雖然她的話,有的時候,也辨不出虛實。不過有一點,在大局已定的時候,是不會有假的。


    “雖然你上次讓我很失望,但你終究是沒有站到梁伯華一邊,比起賈景平這個不知死的東西,還是強點的。念在你……”說到這裏,歐陽培蘭的頭,伏到了高玨的耳畔,和他耳鬢廝磨起來,並用極低的聲音接著說道:“緩解我寂寞的份上,這一頁,揭過……”


    聲音雖低,但最後那兩個字,卻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顯然是有點的警告的味道。


    說完,她抬起頭來,正對著高玨,黑色的嘴唇在高玨的嘴唇上輕輕地點了一下,這才又說道:“用不了多久,梁伯華就會調走,本來他的位置,我是看好的你,可惜,你隻能等下一次。”


    “無所謂了,我已經在一年之內,從鎮長升到常務副縣長,知足了。”高玨笑了。


    “知足就好,我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說著,歐陽培蘭的臉上又露出玩味的笑容,“可我這個人不知足啊,不僅是在權利上,還是在這個上麵。咱們再來一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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