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師兄報出六味藥名,剛剛還語氣淒涼的長者,聲音之後,立刻煥發的精神。


    “師弟,你莫要著急。眼前這六味藥,看似可以將杜薦的病治好,其實不然,如果隻服用此六味,或許會弄巧成拙,有害無益。你是太關心兒子了,才會不假思索。你品一下這六味藥的藥性,其中暗藏毒性,必須要再找到兩味藥,一味能夠克製藥中毒性,但光克製毒性還不行,性藥也會相應減弱,所以還要再選一味,能夠相生之藥,再克製了毒性之後,生出原有的藥力。”


    聽了此人的這番話,高玨再次歎服,真是神醫啊。自己知道的那個偏方,可是那老頭家傳的寶貝,沒想到,差點就讓人家給配出來了。


    高玨不懂醫術,但他聽得出長者話中的意思,自己那個偏方,應該就是這麽個門道。怪不得那老頭囑咐自己,八味藥缺一味也不可,而且,份量絕不能差點。偏差分毫,就有可能出大問題。看來,還真是沒錯。


    隨即,他又聽到剛剛說話的長者又接著說道:“相克之藥,與相生之藥,單純找一味,都容易找,可兩味藥,可以相輔相成,同時使用,卻實在難以把握。稍有不慎,後果無法設想。我今天來找你,一是為了讓你恪守當初的誓言,繼續行醫,濟世救人;二麽,也是為了杜薦的病,我相信,以你我的醫術,隻要一起鑽研,在三兩年內,將那兩味藥給摸索出來,也絕非難事。”


    “撲通!”


    房間內,突然響起,雙膝跪地之聲,隨即響起感激、懊悔的聲音,“師兄,謝謝……當初都是我的錯……”


    “師弟,快快起來……”


    聽到裏麵感人的聲音,高玨不由得一陣心潮澎湃,心中暗想,人家正在找這個藥方救命呢,自己既然知道,那又何必藏著掖著。


    索性,便想進去。可心念一轉,這藥方也不能白給呀,而且老頭當初囑咐的清楚,讓他發了毒誓,可以使用,但不可傳授他人。


    “反正他不就是就兒子麽,我給他抓了藥,把兒子的病治好,不就行了。當然,也不能白治,得要點好處。”打定了主意,高玨上前一步,來到門前,輕輕敲門。


    “誰呀?”


    “我能治好你兒子的病。”高玨說道。


    “嗯?”


    長者沉吟一聲,旋即,房門打開。開門的長者,正是昨天往水桶裏放藥的那位。他似乎認出了高玨,是住在這裏的客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你偷聽到我們說話了。”


    “本來是聽不到的,可能是你的藥,太過厲害,我的耳朵,變得比平時靈了許多,一不小心聽到了。”高玨微笑地說道。


    “你進來吧。”長者請高玨進屋,在房間的藤椅上,坐著以為身穿白色中山裝的長者。


    此人麵色紅潤,神采怡人,也不知是本身年紀小,還是養生有術,看起來,要比他的師弟,年輕不少,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


    “你說你能治好我師弟兒子的病?”‘四旬’長者瞧了高玨一眼,沉聲說道。


    “是。”高玨鄭重地說道。


    “我六歲跟隨師父學醫,翻閱醫書無數,獨自行醫,也有三十載,卻也拿不出一個方子來治好他的病,你……才多大呀。”‘四旬’長者語氣中透著不信,但語氣並不輕蔑。


    “我這方子是祖傳的,專治這種病。”高玨說道。


    “我信你。”見高玨態度誠懇,信心十足,‘四旬’長者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願意治好他的病,是有所求,還是無所求?”


    “嗬……”高玨笑了,說道:“你這人還真痛快。要求麽,是有點,但也不大。你師弟不是說了,這家飯店從今天開始關門,可那鹿血酒,和那些美食,還沒吃夠呢。能不能把方子給我,作為交換。”


    “小兄弟,你才多大呀,吃那些東西做什麽呀。看你的氣色,身形體貌,哪怕不吃,不也照樣龍精虎猛。”‘四旬’長者說道。


    高玨沒有說話,仍是微笑。


    ‘四旬’長者也笑了,“方子是他的,你問他的意思吧。”


    長者就站在高玨斜側方,他沒有去看高玨,而是看向師兄,說道:“師兄,這方子並非師父傳授,而是這些年摸索出來的……”


    不等他把話說完,‘四旬’長者擺了擺手,笑道:“師弟,我並非迂腐之人,莫說這方子是你後天琢磨出來的,哪怕真的是師父所授,又有何妨。不過區區幾個方子,又非將整本書給他,無妨。”


    “多謝師兄。還請師兄放心,師父所授,弟絕不敢外泄,寧可一死。”


    “言重了。”‘四旬’長者慈和地笑道。


    長者這次看向高玨,說道:“我答應你,你隻要能夠治好我兒子的病,這幾道藥膳的方子,我肯定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


    “多謝。那我現在就去抓藥。”


    “好,我在這裏等你。”


    高玨現在,也顧不得鮑佳音睡的香不香了,迴房將她叫醒,趕緊開車離開,前往固州中藥房抓藥。


    分別走了幾家藥店,將藥抓全,還專門找了個地方將藥煎好,開車送了迴去。之所以煎好帶迴去,實在是擔心被藥方泄露,這幫都是中醫行家,看到藥的模樣,不就知道是什麽了麽。


    因為是急事,鮑佳音也沒敢慢開,下午四點,趕了迴去。


    到了飯店門口,外麵一輛車也沒有了,門前立了塊牌子——“暫時停業”。


    高玨與鮑佳音推門進去,馬上有服務員將他倆攔住,“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賓館,現在暫時停業。”


    “我是找你們老板的,有很重要的事,我上午就和他說好了。”高玨說道。


    “我知道了,我們老板囑咐過,說您要是迴來,還上四樓找他就行。”


    “謝謝。”


    高玨與鮑佳音拎著藥上樓,在把頭的房間內再次見到兩位長者。而且在飯店老板的旁邊,還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


    “藥已經帶迴來了。”高玨開門見山地說道。


    ‘四旬’長者隻是微笑,和老板和他的兒子杜薦,則滿是激動。


    “方子,我已經給你寫好了,而且連烹飪的方麵,也都沒有遺漏。”杜老板從懷中取出兩張紙來。


    高玨走上前去,將藥給他,杜老板並沒有馬上將方子遞給高玨,而是將藥罐的封口打開。罐子裏麵藥渣都被高玨給剔除了,可高玨沒有想到,杜老板隻是輕輕一嗅,便馬上說出八味藥的名字。


    聽他報出藥名,高玨嚇了一跳,這不正是自己抓的那八味藥麽。


    “不錯!就是這兩味!”‘四旬’長者聽了藥名之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雙拳緊握,也不禁露出激動之色。“我想了這麽久,怎麽就沒想到將這兩味加進來呢!”


    說完,他看向杜老板,說道:“師弟,趕緊讓杜薦喝了吧,絕對可以藥到病除。”


    “好、好……”有了師兄的話,杜老板的心徹底放下,臉上全都是振奮。他知道,師兄的醫道,比自己高出太多,師兄說有效,那就絕對有效。


    杜薦比他父親還要激動,接過藥罐子,仰頭就喝。


    “謝謝、謝謝……”杜老板緊緊抓住高玨的手,“對了,方子給你!”


    高玨接過藥方,也是欣喜異常。那個方子,終究不是自己說的,讓人家給聞出來,那沒有辦法。和眼下得到的這個方子,著實讓自己受益匪淺,不說其他,就是有一天自己下崗了,憑這個收益,也能成為千萬富翁啊。而且,等到自己老了,身體不行的時候,照樣可以大補呀。


    ‘四旬’長者看了高玨一眼,笑道:“小兄弟,謝謝你解了我多年來心頭的難題,你那個方子,是你家傳的,現在被我們知道,實在受之有愧。這樣吧,我再送你個方子,算是交換。”


    還有意外的收獲,高玨欣喜若狂,差點沒蹦起來。他壓著心中的興奮,說道:“多謝。”


    ‘四旬’長者坐迴藤椅上,說道:“師弟,你可以留下,其他的人,都出去。”


    他雖然準許杜老板留下,但是杜老板也沒有留下,領著兒子,走了出去。鮑佳音很是自覺,轉身出門,房門關上。


    人都走了,‘四旬’長者才說道:“天下疑難雜症,十之八九我都能治愈。你隨便選,隻要我能治了,就一定告訴你。”


    “真的?”一聽這話,高玨更加興奮。


    “嗯。”‘四旬’長者點了點頭。


    高玨馬上陷入冥思苦想,選個什麽病呀。癌症?糖尿病?白血病?家裏都沒人得呀。先學一個,有備無患,天曉得以後能不能用上。而且疑難病症太多了,到底選什麽,他也沒譜了。


    好半天才打定主意,最好選一個能夠現學現用的。“對了,我怎麽把這事忘了。”


    一想到這個,高玨馬上說道:“有沒有那種能夠去除疤痕,生出本來皮膚的那種方子?”


    聽了高玨的話,‘四旬’長者,立時一愣,用疑惑的目光,反複看了高玨兩眼。然後,臉色的神色,才恢複如故,說道:“你是有朋友或者是親人,身上有疤痕,無法祛除。”


    “嗯。”高玨點頭。


    “我有這個方子,但這個藥方,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藥方。我沒有想到,你會提出這個,也罷,這或許就是緣分吧。我這人一向言出必踐,既然說了給你,就不會食言。”


    ‘四旬’長者說完,從兜裏出去一個火柴盒大小的精致盒子,說道:“你過來。”


    高玨上前兩步,來到‘四旬’長者麵前。這小盒子,還真和火柴盒一樣,輕輕一推,裏麵的小匣出來。高玨的目光,緊緊盯著小盒,一見小匣裏的東西,他不禁一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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