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大包房內,霎時間,驚羨聲四起,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一起向舒心看去。而舒心臉上,顯露不出半點受寵若驚的樣子,平淡如水。


    範麗娜的臉上,露出一死嫉妒之色,緊跟著,就變作不屑。輕笑一聲,自顧自地來了一句,“切,點個龍蝦就了不起了,真俗!”


    高玨一臉微笑,渾然沒當個事,第一個動筷,夾了塊龍蝦肉,放到嘴裏品嚐。“味道還不錯,舒心,今天大夥可是和你沾光了,還能吃到龍蝦呢。”


    “你喜歡吃,我夾給你。”舒心也伸出筷子,夾了塊龍蝦肉,放到高玨麵前的盤子裏,她的臉上,顯出溫柔之態。


    這一舉動,令無數人大跌眼鏡,郝震點的龍蝦,想要討美人歡心,沒有想到,人家是絲毫不領情不說,還光明正大的秀起恩愛。


    “喂,高玨。我說這龍蝦,你也能咽得下去!”範麗娜又突然冒出來一句。


    同桌的這些人,都是這般想法,趙文通不失時機地說道:“肯定是沒吃過唄。”


    “確實沒吃過,龍蝦原來是這個味道。我怎麽就咽不下去呢,菜端到桌子上,不就是吃的麽。”高玨又笑嗬嗬地說道:“不過,也得感謝你的盛情,給大夥省了一百塊錢。”


    “這人可不能看,以前我記得何欣長得很一般,沒有想到,今天能變得這麽漂亮。而你高玨麽,當初在咱們興五路小學都是有一號的,現在怎麽變得這麽沒出息呀。”範麗娜輕蔑地說道。


    高玨很久都沒有碰到,敢這麽和自己說話的主兒了,這若是若做以前,非得拍桌子不可。甚至,都用不著等到現在,在剛剛郝震給舒心點龍蝦的時候,他就會轉身離開。但是,官當的大了,人的涵養也就跟著大了,胸襟更加寬廣,這些小來小去的事,都不會計較。要不然說,宰相肚裏能撐船麽。


    他微微一笑,說道:“那你說,我該怎麽做呀?”


    “我若是你,有人敢公然在我麵前對我女朋友這樣,那我必須要和他比試筆試。他不是能點龍蝦麽,那我就點魚翅,怎麽也不能丟這麵子!”範麗娜大咧咧地說道。


    “就我這工資,哪裏點的起魚翅呀,能來碗拉麵就不錯了。”高玨仍然微笑。


    這功夫,郝震晃晃悠悠地朝這邊走了過來,這家夥,也就比肉球能強點。沒一刻,來到高玨身邊,跟著從後屁兜裏,掏出錢包,拿出五張百元大鈔,“啪”地一下,摔到高玨麵前,牛氣衝天地說道:“高玨,咱們的通訊錄,應該印好了,你去取一下,錢我都付過了,這是跑腿費。”


    “給五百,這麽多。”高玨故意做出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


    “那你還不快去。”郝震得意地說道。


    “沒問題。”高玨說著,拿起桌上的錢來,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在這一刻,在場的同學們,紛紛向他露出鄙夷的目光,這也太沒出息了吧。


    他一讓出位置,郝震立刻坐到他的椅子上,滿臉堆笑地看向舒心,“何欣,你好,咱們好久……”


    不等他把話說完,舒心竟然也站了起來,朝高玨追去,“喂,高玨,這五百塊錢你還想一個人賺呀。我跟你去,咱倆一家一半。”


    高玨還沒出包房呢,見舒心追來,他停下腳步,笑道:“這是震哥給我的跑腿費,你來湊什麽熱鬧呀。”


    “不行,見麵分一半!”舒心很是認真地說道。


    “那給你二百。”高玨將兩張百元大鈔遞給舒心。


    舒心也不客氣,直接裝進兜裏,跟著又道:“還差五十呢!”


    “那不行,再給你五十的話,咱倆不成倆二百五了…”高玨說的一本正經,包房裏的同學們,是哄然大笑。高玨又拿出一百塊錢,略帶不舍地說道:“那給你三百,我二百吧。”


    “這還差不多。”舒心揚起臉來。二人有說有笑地出了包房。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特別是郝震,大豬臉都漲成了茄子色,好懸沒背過氣去。


    “哈哈哈哈……”望著郝震的窘態,範麗娜不由得大笑起來,“喂,這是不是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這一句話,好比火上澆油,郝震心中火,瞬間被徹底點燃。他現在看不到高玨,隻能拿範麗娜撒氣了,叫囂地說道:“範麗娜,你別得得瑟瑟的,是不是讓大款包了,有兩個糟錢,不知道姓什麽了!剛剛我讓著你,沒好意思讓你下不來台,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這哪是同學會上說的話呀,純是社會上的磕啊。


    “我是有個有錢的老公,怎麽了?還讓著我,我用得著你讓麽!說句不好聽的,我老公從腿上拔根毛下來,比你的腰都粗,你有什麽好顯擺的!”範麗娜毫不示弱。


    “好呀!這可是你說的,屋裏的同學都是見證!要不然,咱們再比一比!”郝震大聲叫道。


    “比就比,誰怕誰呀!你打個樣兒出來!”範麗娜的嗓門更大。


    “服務員,過來!”郝震扯著嗓子,衝著包房門口喊了一聲。


    很快,一名女服務員跑了進來,“先生,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你們這魚翅粥多錢一碗?”郝震大聲問道。


    “二百八。”服務員答道。


    “一人一碗!”郝震派頭十足地叫道。


    “哇!”……


    這一嗓子,包房內瞬間大嘩,在座的人裏麵,有幾個吃過魚翅的呀,沒想到,今天能夠沾到這個光。一碗魚翅粥二百八,房間內四十多人呢,一人一碗,就是上萬塊錢啊。郝震大豬臉橫著,輕蔑地看了眼範麗娜,叫道:“我的道兒,擺出來了,該你了!”


    範麗娜不由得有點膽怯,身上沒揣這麽多錢,對方點了一萬塊錢的東西,自己也不能示弱,否則的話,臉麵不丟光了。一時間,是左右為難。


    見她不吭聲,郝震來了精神頭,從手包裏掏出手機,囂張地說道:“要不要把電話借你用用,趕緊給你那有錢老公打傳唿,讓他過來給你送錢!”


    “你當我沒有手機麽!”範麗娜說著,從包裏掏出手裏,撥通一個號碼,隨即,便嗲聲嗲氣撒嬌地說道:“喂,老公呀。”


    “娜娜,什麽事呀?”電話裏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被人欺負了。”


    “你今晚不是去參加同學聚會麽,怎麽還讓人欺負了呀?”男人納悶地說道。


    “我和一同學打賭,結果他讓我下不來台,你快來幫我……”範麗娜十分委屈地說道。


    “就這麽大點事呀,我這邊要招待幾位貴客……”


    “不嘛……你一定得過來……那家夥可囂張了,我都把你的字號亮出來了,可他還不給我麵子……”範麗娜越說越是委屈,看架勢,都好哭了。


    “好了、好了,等會我就過去……”男人無奈地說道。


    “我就在新開的那個翡翠海鮮酒店……老公你真好……麽麽噠……”範麗娜掛斷電話,現在模樣,可打電話時,完全兩樣,滿是一副不可一世,看了眼服務員,說道:“澳洲鮑魚有嗎?”


    “這個沒有,我們這的海鮮,都是從南灣運過來的。有南灣的深海鮑魚。”服務員說道。


    “都有幾頭的呀?”


    “五頭到十二個頭的都有。”服務員說道。


    “五頭的怎麽賣?”


    “八十塊錢一隻。”


    “一人三隻。”範麗娜囂張地說道。


    “好。”服務員應了一聲,馬上出去下單子。


    郝震也是一時衝動,點完之後,委實一陣肉疼,可沒想到,範麗娜竟然也能如此。他忙收去了剛剛囂張的態度,說道:“你老公是做什麽的呀?在咱們北安縣,但凡有點名號的,我都認識。”


    “說出我老公的大號,嚇死你!聽說過廣佩家居麽,那就是我老公的買賣,還有廣佩裝修公司,廣佩建築,那都是我老公的!”範麗娜得意洋洋地說道。


    秦廣的新居。


    寬敞的客廳內,擺著一張大圓桌,秦廣、張佩、單五、於倩、蕭玫、楊三立圍桌一桌。


    小廳也有一桌,是曹淑芬、單五的媳婦領著四個孩子吃飯。


    張佩手裏拿著手機,在耳邊接聽,說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過去的。”


    說完,將電話掛斷,放到桌上。


    “兄弟,什麽事呀?”秦廣聽說張佩要走,連忙問道。


    “是那丫頭,同學聚會,好像還和人僵上了,非得讓我過去替她出頭。小孩子心性,沒什麽大事。”張佩咧嘴說道。


    “不能打起來吧,在什麽地方,用不用我跟著過去。”單五說道。


    “同學聚會,就在新開的那家海鮮酒店,應該不會打起來。這丫頭,哪都好,為人也挺仗義的,就是好顯擺。估計是兜裏錢不夠了,我去給她送點錢,去去就迴來。”張佩說道。


    “張佩,咱們都認識這麽長時間了,到現在還沒見過你媳婦呢,你每次都是一個人,從來不領出來給大夥瞧瞧。過年去高縣長那,還以為你能領去呢,結果也沒帶去。我這可挑你理了,要不然,等會咱們一起過去,我多少年沒吃過海鮮了,也正好去嚐嚐。”這一迴,是於倩說話了。


    “於鎮長說的沒錯,咱們現在一起過去。”單五馬上說道。


    見大夥都這麽說,張佩也不好不給麵子,笑道:“那好吧,不過見了那丫頭之後,可別和她一般見識,更不許笑話我。”


    這幫人都是高玨一係的,所以在高玨離開列山之後,也是經常走動,張佩和秦廣,甚至還開了一家家居裝飾材料經銷店,都是直接從蕭玫那裏拿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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