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培蘭就這麽趴到床上,仿佛已經認定,高玨不會拒絕。


    事實也如她所料,高玨沒有再說二話,默默地走到床邊坐下,雙手放到她的腰上,或重或輕地揉捏起來。


    這個世上,男人和男人可以坦誠相對的地方,應該是酒桌上,喝醉了的時候。而男人和女人能夠坦誠相對的地方,應該就是床上。


    房間內靜悄悄的,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半句話。按摩了能有五六分鍾,歐陽培蘭的唿吸,漸漸重了起來。


    終於,她開口了,“沒想到,你的按摩手法這麽好,和祥媽相比,雖然差了點,但你的手,卻比她有勁的多。”


    “謝謝誇獎。”高玨簡單地迴答。


    “那天開會的時候,你說希望fol公司以獨自的形式,留在南灣,這本來是一個無可厚非,毫無問題的意見,你知道諸南春他們,為什麽要反對嗎?”歐陽培蘭接著說的。


    “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想不通。”高玨答道。


    “幫我把裙子脫了。”歐陽培蘭很是自然是說道。


    看來想要這個問題的答案,高玨需要足夠的坦誠。他沒有拒絕,將束腰長裙背後的拉鏈,輕輕拉下。跟著,他的手拽住裙擺,漸漸向下,歐陽培蘭很是配合。


    長裙褪掉,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修長、白皙的**,她的屁股很大,很有張力,在長裙包裹下的時候,沒有這麽顯眼,可當離開了束縛,隻剩下一條紅色的三角褲時,豐滿的臀部,簡直讓人垂涎。用老人的話說,這麽大的屁股,肯定能生兒子。


    從足跟,到臀部,形成一條平滑曲線,沒有半點瑕疵,看上去是那樣的自然。


    “該你自己了。”歐陽培蘭再次淡然地說道。她的身子,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去看高玨。


    這當然不會是桃色陷阱,畢竟歐陽培蘭的身份,要比高玨高得多,如果是用自己為餌,兩個人頂多是同歸於盡,這對歐陽縣長來說,很不劃算。


    所以,高玨也沒有遲疑,解開皮帶,脫掉褲子,隻留下一條黑色的四角褲。脫掉的褲子,和黑色的束腰長裙放在一處,他還故意碰出點聲音。


    “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調到南灣縣嗎?”歐陽培蘭又淡淡地問道。


    “不知道。”高玨如實答道。


    “幫我把上衣脫了。”


    剛才脫裙子的時候,高玨都沒有遲疑,更不說現在幫她脫掉上衣了。在歐陽培蘭的配合下,高玨輕巧地將她的上衣全部脫下,隻剩下紅色文胸,束在胸上。


    “你該怎麽做,就不用我多說了。”歐陽培蘭淡淡地說道。


    高玨隻是付之一笑,沒有二話,迅速地脫掉上衣,光著膀子,裸露出堅實的胸膛。這就是交易,沒有誰吃虧,也沒有誰占便宜。在二人心中,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兩個人的都覺得踏實。


    “抱我到衛生間洗澡。”歐陽培蘭這一次,更加直接了。


    可是這一次,高玨猶豫了,說道:“現在應該已經足夠了?”


    “我覺得還不夠,因為你不知道,我要說的事情有多麽重要。所以,我現在給你三個選擇,第一,就是按照我說的做;第二,我的包裏有相機,我們互相照下對方的照片,不過,相片要由我負責去洗;第三,你離開這裏。在這裏,我可以事先和你交代一下,不管你怎麽選擇,我都不會去幹涉你的私生活。另外,南灣縣不比北安縣,這裏的人做事,是不講究規則的,季秋明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如果沒有一個保障,誰也不會相信誰。”歐陽培蘭說話的時候,身子很隨意地翻了過來,仰麵看向高玨。


    絕美的yu體,橫顯在高玨眼前,平滑的小腹,向下收縮,呈現出一條從下向上的曲線。她的文胸很低,令高玨可以看到那深深的乳溝,高聳的**,仿佛要將那紅色、性感的阻礙撐破。


    房間內的光線,比之先前進來時,更加昏暗,紅色的**和**,更加襯托出歐陽培蘭的美。她不是公主,但卻是王後。


    如果不看她的麵孔,任誰都會把持不住,來一個餓虎撲食。可當你看到她美豔絕倫,又帶著母儀天下氣質的麵容,馬上又會讓人自慚形穢。她的臉上,沒有半點嫵媚,似乎她天生就不是那樣的人,眸子裏,也沒有半點傳情,發出的寒光,像是要刺穿對方的心髒。


    在這種女人心中,**都是浮雲,而男人對她,也不會泛起什麽激動。這,不過是交易的本錢。


    高玨從來不是一個能夠輕易妥協的人,當初在寧國棟麵前,他就堅守著自己的那份執著。但這一次,不是妥協,是交易,赤luo裸的交易。高玨不會屈膝,但在一定的時候,他會選擇交易。而眼前的交易,任誰也不吃虧,很公平。


    照片由對方來洗,主動權自然是掌握在別人手中。轉身離開,無疑是放棄一次機會,如果這樣,自己在南灣縣便不會再找到合適的盟友,對鮑佳音的承諾,更加不會實現。自己能做的,正如肖毅所說,什麽也不做。


    同時,他也想知道,歐陽培蘭說的這兩個問題的答案。而且,這兩個問題,隻是膚淺的,接下來,或許還有更為重要的。好奇,會害死。但他的好奇心,永遠是這樣的濃鬱。


    “刷!”


    高玨一把將歐陽培蘭橫抱起來,朝衛生間走去。他抬著頭,根本沒有低頭去看,懷中的妙人兒。當然,在他懷中的女人,根本稱不上是妙人兒,歐陽培蘭如死魚般躺在他的懷裏,根本沒有像他曾經抱過的那些女人般,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將頭貼在他的胸膛之上。


    衛生間的門關上,很快,裏麵傳出水聲。待水聲停歇,兩個人卻沒有出來。良久,輕微的喘息聲,若有若無地迴蕩在房間之內,終於,在一聲濁重的呻吟後停歇。


    當衛生間的門再次敞開,兩個人的身上,都沒有半點修飾,歐陽培蘭好似爪魚般,盤在高玨的腰上,纏的很緊,雙手緊緊扣著高玨的脖子。高玨緩緩走出,他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相反,歐陽培蘭的臉上,卻再也不是先前的木然、冷峻,而是**般的滿足,以及慵懶。


    她的十根手指上,仍是帶著那猩紅的指甲,好似用血染紅的。沒錯,指甲上正在滴血。高玨的肩膀、背脊、後脖頸上,留有道道血痕,有的位置,血仍在向下流淌。


    走到床邊,高玨將歐陽培蘭放到床上,他自己,隻是一絲不掛地站在床邊,冷然地說的:“現在,我們兩個之間,應該沒有什麽秘密了。”


    “上來說話。”歐陽培蘭的聲音,變得柔軟無比,身子向內一閃,給高玨騰出位置。


    兩個人已經達到這種地步,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高玨也不再避諱,索性躺到床上。歐陽培蘭迴手抓了條被子,蓋到兩個人的身上,隨手又將高玨的胳膊拽過來,枕在自己的脖子下麵。


    高玨什麽也沒說,就是這般靜靜地等著。


    “我先來迴答我提出的第一個問題。諸南春之所以不願意讓fol公司留在南灣,全是因為這裏黑勢力橫行,而且,已經脫離了他們掌控的範圍。一場更為慘烈的大規模械鬥,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如果沒有外力的幹預,他們完全有能力這事情壓下來。可是,fol公司要是進入南灣,一旦這場械鬥發生,會不會被泄露出去,誰都不敢肯定,以縣政府的能力,想要壓製世界五百強的外資企業,簡直是個笑話。隻要傳出去,他們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所以,他們不敢。雖然,在黨委會議上,所有的人都一致強調要將fol公司留下,那是因為他們不得已不這麽說,這麽大的事,上麵都在關注,誰敢唱反調,就會被扒皮拆骨。縣長工作會上,諸南春和我唱反調,一是給我施壓;二是在你麵前,展現他的實力,讓你看清形勢,以後不要亂說亂動。別看我以一票決定權,力主此項決定,看起來,是要按照我的意思做了,但真正做事的人,卻並不是我,而是負責招商引資的副縣長。他們既然不想將fol公司留下,接待和談判的時候,難免會從中做手腳,隻要略微使點勁,我相信,fol公司一定不會留下。他們應該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這才有恃無恐。”


    歐陽培蘭在說正事的時候,適才眼中的迷離和柔情,徹底消失不見,恢複了往常的神采。


    高玨微微點頭,有了歐陽培蘭的解釋,再加上從鮑佳音那裏掌握的信息,兩下印證,絕對無誤。可他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等歐陽培蘭接著說。


    “再說第二個問題,為什麽將你調到南灣縣。這肯定是海之棟和趙廣這兩個老鬼的主意了,他們當然不會因為這裏的內部問題,為的隻是不讓南灣縣並入德原市。南灣縣是固州最富的地方,一年的收入,比兩個北安縣還要多,甚至說支撐了固州的半壁江山,也不為過。在任期間,將南灣縣拱手讓人,哪怕海之棟答應,趙廣也不會答應。尤其是趙廣,下一任**,十有**是他的,將最富的縣劃出去,以後全省各市的經濟增長,他還不得年年墊底。想要換了南灣縣的班子,他們沒那個本事,隻能寄希望於內部出現問題。我接來幾次和田企雍唱反調,他們看的清楚,把寶押在我的身上,也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可是,他們也知道,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是沒有用的,另外還要給我找一個幫手。他們手中,不乏鬥爭場上的好手,但一兩個人,根本排不上用場,甚至會選擇明哲保身,就像肖毅來南灣時一樣,什麽也不做。所以,他們才選擇了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他們認為,以這個人的膽子,或許能在南灣掀出點風浪。隻要風波一起,不管是我,還是他們,都會有機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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