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真是的了。明天你就要迴北安了，咱們想要再見，也不知是哪天。就不能穿上，讓我看看帥不帥。”袁婷撅著嘴說道。
“就是，高玨，你趕緊穿上，讓人家看看。”肖毅說著，將夾塞到高玨懷裏。
高玨無奈，隻能脫下羽絨服，將皮夾克穿上。還真是人仗衣服馬仗鞍，高玨穿上這件夾克，顯得派頭十足。
“真帥，你就這麽穿著吧。”袁婷高興地說道。
“還是算了，放包裏吧，等我迴去再穿。”高玨去抓包，隨即發現，包裏還像還有東西，拿過來一瞧，裏麵有一個盒子，他將盒子拿出來，原來是一部裝手機的盒子。
“這也是送你的，他們都有手機，就你沒有，我要是想找你，實在不方便，這部手機，你拿著用。”袁婷大方地說道。
“這可不行，太貴重了。”高玨連忙推辭。
“一部手機而已，你要是不收，就是不把我當朋友。”袁婷撒嬌地說道。
“那好吧，多謝。”高玨說道。
“這才對麽。”袁婷滿意地說道。
這功夫，舒心和矮金剛從前麵走來，兩個人並肩而行，實在很不搭調。來到桌旁，矮金剛一眼看到身上的夾克，立時說道：“咦，高玨，我還以為你就一身衣服呢，這件夾克多帥呀，以前怎麽不見你穿，非得等到結業了才穿。”
“你也不瞧瞧，這衣服是誰買的，當然帥了。”袁婷得意洋洋地說道。
“第一眼瞧上去挺帥，第二眼看上去，就稍微土了點。”矮金剛聽出是袁婷買的，馬上補充了一句。
“你說什麽，信不信我告訴幹爹，你欺負我！”
袁婷一瞪眼，把矮金剛嚇了一跳，吐了吐舌頭，躲到舒心的身後。然後，很是委屈地說道：“本來就是麽……哪有舒心姐選得好呀……”
“高玨，送給你……”舒心手裏也拎著個包，她盈盈向前兩步，走到唐飛的邊上，從這個位置，把包放到高玨的麵前。
肖毅唏噓一聲，馬上說道：“唐飛，你到我邊上坐怎麽樣？”
“好。”唐飛也識趣，馬上讓出位置，走到肖毅身邊坐在。
舒心順勢坐到高玨身邊，柔聲說道：“試試我給你買的這件衣服，喜不喜歡。”
“啊……好……”自己剛剛都穿袁婷買的那件了，要是不穿舒心買的那件，也不合適。高玨隻能硬著頭皮，脫下皮夾克，取出包裏的衣服。
舒心送的這件衣服，也是皮衣，不過不是皮夾克，是皮西服。高玨穿上，確實另有一番風度，展顏已經來到舒心邊上，她馬上湊趣道：“怎麽樣，還是舒心姐有眼光吧。這件衣服，你穿正合適。”
“是呀，舒心，謝謝你。”高玨說道。
“不用客氣。明天你就迴北安了，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說真的，我還挺想迴去瞧瞧呢。對了，包裏還有一部手機，也是送給你的，等我去北安看你的時候，找你也方便。”舒心柔聲說道。
“那……謝謝……”高玨實在服了，你們兩個女的是怎麽想的呀，連送東西，都送的差不多。
唐飛和肖毅麵麵相窺，互相點了點頭，像是在說，真服了這小子了，太有桃花運了。
桌上剩餘的位置，很快有人落座，人都到齊，酒菜擺上，學校領導進行簡短的講話，大夥就開吃。這種局麵，高玨唯一的應對之法便是蒙頭大吃，什麽話也不說。
袁婷和上次聚餐一樣，不停地給高玨夾菜，舒心見如此，也不甘示弱，頻頻往高玨碗裏送菜。總而言之，袁婷能給高玨剝個蝦，舒心就能給高玨剝個貝。
在別人眼中，高玨簡直是享盡齊人之福，唯有高玨一人知道，這個福可不是好享的。
聚餐到晚上九點結束，大夥互相道別，各迴寢室休息，次日天明，便行出發。唐飛和肖毅的司機都把車開來了，唐飛要先迴固州家裏一趟，肖毅迴北安，原本，肖毅以為高玨會和他一起走，可高玨也說要去固州一趟，就坐上唐飛的車。
一路無話，當天下午兩點半，高玨與唐飛抵達固州。唐飛問高玨去哪，高玨隻說隨便說了個知道的地方，在那裏下車，等唐飛的車離開，他掏出袁婷給他買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喂，您好，這裏是市婦聯，請問您找誰？”
“您好，我想找一下楊副主席。”
“楊副主席……她已經很久沒來上班了……”
“怎麽迴事？”一聽這話，高玨大吃一驚，連忙問道。
“楊副主席病了，好像還挺重，大約是在去年九月份的時候，辦的停薪留職，現在正在家養病呢。”
“謝謝。”高玨掛斷電話，跟著撥通楊姝婕家裏的電話。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您向114查詢正確號碼。”
“啊……”聽到電話裏的聲音，高玨簡直懵了。這才多久呀，楊姝婕家裏的電話怎麽就成空號了。
他以為自己記錯了，從兜裏翻出電話本，仔細一瞧，楊姝婕家的電話，和自己撥打的號碼，一模一樣。
“姝婕怎麽了？得什麽病了？”高玨心中著急，他急忙打車趕往客運站。
到客運站一看，從固州前往北安的大客車，距離現在最近的一班，要下午五點。高玨心急如焚，幸好門口有返程車，價格當然要比坐大客貴，得五十塊錢。
高玨也不差這幾個錢了，坐上一輛已經湊上三個人的返程車，返迴北安。他沒有提前打電話，而是直接來固州，本是打算給楊姝婕一個驚喜，可沒想到，光讓自己吃驚了。
下午五點半，趕到北安縣，因為是冬天，天已經黑了。高玨一路趕往楊姝婕家，到了小區，他幾乎是衝到楊姝婕家門口的。
“當當當……”
急促地敲了幾下門，裏麵傳出一個老大爺的聲音，“誰呀？”
“我，楊姝婕在家嗎？”高玨急切地問道。
“楊姝婕？”老人似乎一愣，跟著又是隔著門說道：“你是說以前住在這的那個女的吧，她已經把房子賣了。”
“啊……”高玨又是一驚，趕緊問道：“那你可知道，她現在住在哪？”
“這我哪知道呀。”老頭說道。
“你能不能幫我想想，我找她有急事。”高玨急切地說道。
“我是真不知道。”
得了這句話，高玨仿佛丟了魂一般，重重地歎了口氣，垂下了頭。“姝婕，你去哪了……你到底得了什麽病……重不重……”
高玨一臉低落，木立良久，才拎著皮箱，緩緩向樓下走去。此刻的他，完全沒有剛剛上樓時的精氣神，身子仿佛像被抽空，如同蔫了的茄子。
一邊走，他一邊瞎琢磨，姝婕是不是得了重病，因為沒錢醫治，才賣了房子。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
高玨渾渾噩噩，走出小區，現在的他，不想迴家，隻想找個地方喝酒。
沿著人行道走過馬路，他看到不遠處有家小吃部，他信步而去。可這時，突聽有人喊道：“高廠長……”
一聽有人叫自己，高玨忙轉頭看出，隻見旁邊有一輛寫著“煎餅果子”的三輪車，從車後轉過一個人來，正是江紅杏。“江紅杏……”
“高廠長，真的是你，你從春江進修迴來了……”江紅杏的語氣很是激動。
“嗯……”高玨點點頭。江紅杏的情況，他已經知道了，此刻見到立於寒風中的江紅杏，他不由得一陣傷感。
“我的事，你知道了？”江紅杏的臉上露出笑容。
“知道了。”高玨點頭。
“其實辭職下海，也沒什麽。我牢記你的話，說不再幹那行，就堅決不再幹那行。我現在做煎餅果子，一天的收入也不少，有時一天能賺三四十塊錢呢。”江紅杏的臉上，仍是灑脫的笑容，接了看了眼高玨拖著的皮箱，又道：“今天剛從春江迴來？”
“嗯。”
“你這是要去哪，這好像不是去你家的方向？”江紅杏知道高玨的家在二路車總站方向，這個方向，正好相反。
“我……我想找個地方喝點酒……”高玨苦笑地說道。
“那來我家怎麽樣，我現在正打算收攤呢。”江紅杏熱情地說道。
“不了，不方便。”高玨說道。
“有什麽不方便的。咱們現在就走。”江紅杏說著，從高玨手裏搶過皮箱，放到自己的三輪車上。
“那好吧，我幫你推車。”高玨搖頭一笑。
江紅杏住在一棟老式的三層筒子樓上，所謂筒子樓，就是一層樓並列住著十幾戶，每戶的房子都不大，一間臥室，帶一個小廚房，和一個不大的陽台。
江紅杏家在二樓，進門之後，江紅杏讓他到炕上坐，自己則在廚房裏忙碌起來。
她的動作很麻利，不大功夫，弄了四個菜。一個炒花生米，一個酸菜燉粉條，一個大蔥炒雞蛋，一個豆腐皮卷大蔥。可以看得出，江紅杏平時在家，也就湊合。
酒是在半路買來的老龍口，一人倒了一杯。江紅杏倒是個爽快人，直接說道：“廠長，菜不怎麽好，不要介意。來，咱們先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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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高玨，你趕緊穿上，讓人家看看。”肖毅說著，將夾塞到高玨懷裏。
高玨無奈，隻能脫下羽絨服，將皮夾克穿上。還真是人仗衣服馬仗鞍，高玨穿上這件夾克，顯得派頭十足。
“真帥，你就這麽穿著吧。”袁婷高興地說道。
“還是算了，放包裏吧，等我迴去再穿。”高玨去抓包，隨即發現，包裏還像還有東西，拿過來一瞧，裏麵有一個盒子，他將盒子拿出來，原來是一部裝手機的盒子。
“這也是送你的，他們都有手機，就你沒有，我要是想找你，實在不方便，這部手機，你拿著用。”袁婷大方地說道。
“這可不行，太貴重了。”高玨連忙推辭。
“一部手機而已，你要是不收，就是不把我當朋友。”袁婷撒嬌地說道。
“那好吧，多謝。”高玨說道。
“這才對麽。”袁婷滿意地說道。
這功夫，舒心和矮金剛從前麵走來，兩個人並肩而行，實在很不搭調。來到桌旁，矮金剛一眼看到身上的夾克，立時說道：“咦，高玨，我還以為你就一身衣服呢，這件夾克多帥呀，以前怎麽不見你穿，非得等到結業了才穿。”
“你也不瞧瞧，這衣服是誰買的，當然帥了。”袁婷得意洋洋地說道。
“第一眼瞧上去挺帥，第二眼看上去，就稍微土了點。”矮金剛聽出是袁婷買的，馬上補充了一句。
“你說什麽，信不信我告訴幹爹，你欺負我！”
袁婷一瞪眼，把矮金剛嚇了一跳，吐了吐舌頭，躲到舒心的身後。然後，很是委屈地說道：“本來就是麽……哪有舒心姐選得好呀……”
“高玨，送給你……”舒心手裏也拎著個包，她盈盈向前兩步，走到唐飛的邊上，從這個位置，把包放到高玨的麵前。
肖毅唏噓一聲，馬上說道：“唐飛，你到我邊上坐怎麽樣？”
“好。”唐飛也識趣，馬上讓出位置，走到肖毅身邊坐在。
舒心順勢坐到高玨身邊，柔聲說道：“試試我給你買的這件衣服，喜不喜歡。”
“啊……好……”自己剛剛都穿袁婷買的那件了，要是不穿舒心買的那件，也不合適。高玨隻能硬著頭皮，脫下皮夾克，取出包裏的衣服。
舒心送的這件衣服，也是皮衣，不過不是皮夾克，是皮西服。高玨穿上，確實另有一番風度，展顏已經來到舒心邊上，她馬上湊趣道：“怎麽樣，還是舒心姐有眼光吧。這件衣服，你穿正合適。”
“是呀，舒心，謝謝你。”高玨說道。
“不用客氣。明天你就迴北安了，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說真的，我還挺想迴去瞧瞧呢。對了，包裏還有一部手機，也是送給你的，等我去北安看你的時候，找你也方便。”舒心柔聲說道。
“那……謝謝……”高玨實在服了，你們兩個女的是怎麽想的呀，連送東西，都送的差不多。
唐飛和肖毅麵麵相窺，互相點了點頭，像是在說，真服了這小子了，太有桃花運了。
桌上剩餘的位置，很快有人落座，人都到齊，酒菜擺上，學校領導進行簡短的講話，大夥就開吃。這種局麵，高玨唯一的應對之法便是蒙頭大吃，什麽話也不說。
袁婷和上次聚餐一樣，不停地給高玨夾菜，舒心見如此，也不甘示弱，頻頻往高玨碗裏送菜。總而言之，袁婷能給高玨剝個蝦，舒心就能給高玨剝個貝。
在別人眼中，高玨簡直是享盡齊人之福，唯有高玨一人知道，這個福可不是好享的。
聚餐到晚上九點結束，大夥互相道別，各迴寢室休息，次日天明，便行出發。唐飛和肖毅的司機都把車開來了，唐飛要先迴固州家裏一趟，肖毅迴北安，原本，肖毅以為高玨會和他一起走，可高玨也說要去固州一趟，就坐上唐飛的車。
一路無話，當天下午兩點半，高玨與唐飛抵達固州。唐飛問高玨去哪，高玨隻說隨便說了個知道的地方，在那裏下車，等唐飛的車離開，他掏出袁婷給他買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喂，您好，這裏是市婦聯，請問您找誰？”
“您好，我想找一下楊副主席。”
“楊副主席……她已經很久沒來上班了……”
“怎麽迴事？”一聽這話，高玨大吃一驚，連忙問道。
“楊副主席病了，好像還挺重，大約是在去年九月份的時候，辦的停薪留職，現在正在家養病呢。”
“謝謝。”高玨掛斷電話，跟著撥通楊姝婕家裏的電話。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您向114查詢正確號碼。”
“啊……”聽到電話裏的聲音，高玨簡直懵了。這才多久呀，楊姝婕家裏的電話怎麽就成空號了。
他以為自己記錯了，從兜裏翻出電話本，仔細一瞧，楊姝婕家的電話，和自己撥打的號碼，一模一樣。
“姝婕怎麽了？得什麽病了？”高玨心中著急，他急忙打車趕往客運站。
到客運站一看，從固州前往北安的大客車，距離現在最近的一班，要下午五點。高玨心急如焚，幸好門口有返程車，價格當然要比坐大客貴，得五十塊錢。
高玨也不差這幾個錢了，坐上一輛已經湊上三個人的返程車，返迴北安。他沒有提前打電話，而是直接來固州，本是打算給楊姝婕一個驚喜，可沒想到，光讓自己吃驚了。
下午五點半，趕到北安縣，因為是冬天，天已經黑了。高玨一路趕往楊姝婕家，到了小區，他幾乎是衝到楊姝婕家門口的。
“當當當……”
急促地敲了幾下門，裏麵傳出一個老大爺的聲音，“誰呀？”
“我，楊姝婕在家嗎？”高玨急切地問道。
“楊姝婕？”老人似乎一愣，跟著又是隔著門說道：“你是說以前住在這的那個女的吧，她已經把房子賣了。”
“啊……”高玨又是一驚，趕緊問道：“那你可知道，她現在住在哪？”
“這我哪知道呀。”老頭說道。
“你能不能幫我想想，我找她有急事。”高玨急切地說道。
“我是真不知道。”
得了這句話，高玨仿佛丟了魂一般，重重地歎了口氣，垂下了頭。“姝婕，你去哪了……你到底得了什麽病……重不重……”
高玨一臉低落，木立良久，才拎著皮箱，緩緩向樓下走去。此刻的他，完全沒有剛剛上樓時的精氣神，身子仿佛像被抽空，如同蔫了的茄子。
一邊走，他一邊瞎琢磨，姝婕是不是得了重病，因為沒錢醫治，才賣了房子。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
高玨渾渾噩噩，走出小區，現在的他，不想迴家，隻想找個地方喝酒。
沿著人行道走過馬路，他看到不遠處有家小吃部，他信步而去。可這時，突聽有人喊道：“高廠長……”
一聽有人叫自己，高玨忙轉頭看出，隻見旁邊有一輛寫著“煎餅果子”的三輪車，從車後轉過一個人來，正是江紅杏。“江紅杏……”
“高廠長，真的是你，你從春江進修迴來了……”江紅杏的語氣很是激動。
“嗯……”高玨點點頭。江紅杏的情況，他已經知道了，此刻見到立於寒風中的江紅杏，他不由得一陣傷感。
“我的事，你知道了？”江紅杏的臉上露出笑容。
“知道了。”高玨點頭。
“其實辭職下海，也沒什麽。我牢記你的話，說不再幹那行，就堅決不再幹那行。我現在做煎餅果子，一天的收入也不少，有時一天能賺三四十塊錢呢。”江紅杏的臉上，仍是灑脫的笑容，接了看了眼高玨拖著的皮箱，又道：“今天剛從春江迴來？”
“嗯。”
“你這是要去哪，這好像不是去你家的方向？”江紅杏知道高玨的家在二路車總站方向，這個方向，正好相反。
“我……我想找個地方喝點酒……”高玨苦笑地說道。
“那來我家怎麽樣，我現在正打算收攤呢。”江紅杏熱情地說道。
“不了，不方便。”高玨說道。
“有什麽不方便的。咱們現在就走。”江紅杏說著，從高玨手裏搶過皮箱，放到自己的三輪車上。
“那好吧，我幫你推車。”高玨搖頭一笑。
江紅杏住在一棟老式的三層筒子樓上，所謂筒子樓，就是一層樓並列住著十幾戶，每戶的房子都不大，一間臥室，帶一個小廚房，和一個不大的陽台。
江紅杏家在二樓，進門之後，江紅杏讓他到炕上坐，自己則在廚房裏忙碌起來。
她的動作很麻利，不大功夫，弄了四個菜。一個炒花生米，一個酸菜燉粉條，一個大蔥炒雞蛋，一個豆腐皮卷大蔥。可以看得出，江紅杏平時在家，也就湊合。
酒是在半路買來的老龍口，一人倒了一杯。江紅杏倒是個爽快人，直接說道：“廠長，菜不怎麽好，不要介意。來，咱們先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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