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壯一聽到大爺說的這話,連忙仔細的問道“您老人家還請仔細的說說,這一次我們軋鋼廠的損失特別的大。”管事大爺想了想,說道“大概是在半年前吧,這一天晚上我半夜起來方便的時候,看見這小子拿著一大包東西翻著牆出去了”。


    “一大包東西我看非常的沉重,裏麵看起來像是鐵。就十分的好奇啊,就跟在那小子的屁股後麵,三拐兩拐的就到了一個廢品收購站。就看見這小子偷偷的敲了敲門,然後裏麵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老頭子開了門,然後方海就拿著東西走了進去”


    聽到這裏呀,錢大壯好奇的問道“老人家能不能說一說?那個廢品迴收站在哪裏?”管事大爺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給你們說,但你們一定要替我保密啊。我就是一個平頭的老百姓,可不想卷到這個漩渦裏麵”。


    錢大壯連忙拍著胸脯說道“您老人家放心吧,我一定會替您老人家保密的”管事大爺悄悄的在錢大壯的耳邊說道“就是在我們幾條街外麵的那個廢品迴收站,離我們四合院還是非常近的。給方海那小子開門的,好像和他還沾著點親。”


    錢大壯飛快的在筆記本上記著,記完之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多謝大爺了,對了大爺,那小子抽大煙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管事大爺想了想,說道“我是從舊社會裏來的,自然見過抽大煙的那些東西。有一天我曾經見過他從外麵拿迴來了一套,隻不過我裝作沒有看見罷了,年輕人即便是看見了,也壓根就不知道那到底是幹什麽的”。


    錢大壯點了點頭,再感謝了一番之後,就帶著人去方海家搜查去了。方海是一個單身漢,所以他的家裏是非常淩亂的。屍體早已經被街道辦的給處理了,隻留下了一間屋子。屋子裏麵的家具沒有動,並不是四合院裏的這些人全都是光明磊落的漢子,而是因為方海死在這個屋子裏麵,老輩子的人覺得他的怨氣非常的重,可能他的魂魄還沒有離開這間屋子。


    這要是誰敢偷他的東西?方海的魂魄肯定會來教訓他的。保衛科裏麵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也自然不會管這麽多的。管事大爺打開了屋門,想了想說道“那我就不跟著進去了,你們自己去查去吧”。


    大爺連忙就走了,他現在歲數大了,自然得要講究這些的。在謝過大爺之後,錢大壯讓保衛科的人仔細的檢查檢查。查了一會兒之後,有一個保衛幹事發現了一個小盒,眾人連忙把小盒子給打開,發現裏麵是一摞的欠賬。


    錢大壯慢慢的看了看,發現這都是方海這些年欠了下的賬。署名最多的,是一個叫金三爺的人。錢大壯有些好奇,一旁的小混蛋想了想說道“這個金三爺怎麽有些耳熟呢?”錢大壯連忙看了過來,問道“小周啊,你認識這個金三爺”


    小混蛋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這個金三爺也算是一個道上混的人,是滿洲人出身,是一個正宗的頑主。黑道上也有他的買賣,這個人在城北的勢力是非常大的。那裏的百姓都叫他金三爺,暗地裏叫他金扒皮。”


    錢大壯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道“這麽牛呀,那為什麽沒有把這人給打掉?”小混蛋搖了搖頭,說道“唉,以前也有黑幫的大哥想要和官府一起把金三爺給打掉,可憐這個人的毛都沒有找到。聽我道上的朋友曾經說過,這位金三爺神通廣大,他本身還有三個替身,所以壓根就不知道他人在哪”。


    錢大壯想了想,說道“難道說咱們軋鋼廠丟失的那些東西?全被這個叫金三爺的人給收購了。”小混蛋點了點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錢大壯點了點頭,說道“再給我好好的搜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麽發現?”


    眾人就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裏麵搜了起,可是什麽都沒有搜得到。小混蛋下意識的看看牆麵說道“你們看,那幅偉人畫的後麵是不是有個洞啊?那裏麵應該是有一個暗格的”錢大壯一下子就跳到了炕上,小心翼翼的把偉人話給接了下來,裏麵果真有一個暗格。


    裏麵放著一套煙槍,還有沒有吸完的大煙?錢大壯說道“八成這小子是沒錢抽大煙了,想要把咱們軋鋼廠裏的東西偷出來賣掉抽大煙。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啊”小混蛋點了點頭,說道“我曾經也見過這個叫方海的人,看起來她也是被別人給下套然後染上煙癮了。”


    錢大壯剛想要說些什麽?外麵就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年輕漢子罵道“方海方海,這個狗日的趕緊給我還錢。你要是再不還錢的話,我今天就賴在你們家裏不走了”錢大壯眾人走了出去,看著氣勢洶洶的年輕人問道“是誰啊?”


    年輕人是一肚子的火呀,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找方海,你又是誰呀?”錢大壯從兜裏麵把自己的工作證件掏了出來,說道“我是紅星軋鋼廠保衛科科長錢大壯,你是誰?找方海又有什麽事情?”。


    聽到眼前的這個中年人是個保衛科長,年輕人自然是不敢再紮刺了。想了想,說道“我叫李文凱,和方海也算是堂兄弟。這小子半個月前朝我借了20塊錢,說是一個星期之內就還錢,可我到現在連個錢的毛都沒有看見。這不我就來城裏找他要錢嗎?你是他的領導嗎?能不能讓他把我的錢給還了?我們農村人攢20塊錢不容易,這可是我的彩禮錢呀”。


    錢大壯緊緊的盯著李文凱,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方海他現在已經死了嗎?”李文凱先是一驚,然後說道“你說什麽?方海那個王八蛋死了,他是怎麽死的呀?”


    錢大壯似笑非笑的說道“哦,你難道什麽都不清楚嗎?你們不是親戚嗎?”此時,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科長裏麵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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