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的一個山上,劉二蛋帶著其餘四人樂嗬嗬的生著一堆篝火。一旁的馬大個說道“二哥呀,咱們這樣幹行不行啊?一旦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劉二蛋不屑的說道“這年頭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弄點吃的,你想怎麽辦?你眼看著你家裏的人被活生生的餓死嗎?”。看著劉二蛋兇狠的目光,馬大個縮了縮脖子。


    劉二蛋不屑的瞥了一眼馬大個子說道“你小子,以前看你還算是個男人。現在膽子小的就跟娘們似的,你怕什麽呀啊?”馬大個子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哥大哥,我沒有啊”。劉二蛋說道“好了,鍋拿來了沒有?咱們好好吃一頓,餓死個球了”。


    一旁的馬三虎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一個破舊的鍋笑嗬嗬的說道“大哥當然拿來了,咱們好好吃一頓”。劉瘸子笑了笑,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刀。馬三虎笑著打趣道“我說劉瘸子,你的力氣該不會往寡婦身上耗沒了吧?不就是一條死狗嗎?”。


    劉瘸子瞥了一眼不樂意的說道“還不就是一條死狗嗎?我說馬三虎有能耐,你來試一試”。劉二蛋這時笑嗬嗬的說道“好了,有時間吵架還不如等會多吃一點,薛小手,你弄的酒呢?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這時一個瘦瘦弱弱的男子笑嗬嗬的從褲兜裏拿出了一瓶西鳳酒,說道“我薛小手出手,還有拿不到的東西嗎?你們看看這是老西鳳酒,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馬大個子也從懷裏拿出一包調料說道“這是我從家裏拿出了一些花椒大料的,怎麽樣?你們看一看”。劉二蛋拿過來看了看,笑著打趣道“呦嗬,馬大個子,你從哪兒弄的呀?好,真的好”。


    馬大個子笑著說道“這是我從中藥鋪裏順的”馬三虎道“我說你也夠缺德的呀,中藥鋪子裏的東西都敢偷”。馬大個理直氣壯的說道“什麽叫做偷呀?你們聽聽,多麽難聽。這應該叫借,隻不過是有借無還罷了”。


    此時,劉瘸子也把一條瘦瘦肉肉的狗給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他把狗肉放在把大料一放進去,說道“哎呀,等上個半個小時,咱們就能吃狗肉了,俗話怎麽來說著狗肉滾一滾,神仙站不穩了”。


    劉二蛋笑了笑,朝著一旁的馬大個說道“唉,我說馬大個,這狗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呀?”。馬大個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從城裏弄來的,好像是一個官家小姐的。真是的我們這些人連飯都吃不起,那幫人還在養著狗”。


    馬三虎也是憤憤不平的點頭說道“是啊,家裏糧食越來越不夠吃了,隻能省著給孩子們吃,我現在都在發愁以後該怎麽辦呀?”。劉二蛋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哎,要不咱們去黑市吧?”。


    馬三虎撇了撇嘴,又搖了搖頭,說道“黑市裏的東西一天比一天貴,你買得起嗎?”劉二蛋笑著說道“哎呦,我說你們啊,咱們可以想辦法去弄些物資,然後拉到黑市裏去賣呀。”


    馬三虎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二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再去搶?”。劉二蛋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辦法有些不好,畢竟你不知道咱們搶的人裏哪一個人你後麵就有很大的背景,咱們這一次不是從那個老頭身上搶了200塊嗎?咱們可以去鄉下收點糧食,然後拉到城裏的黑市來賣”。


    劉瘸子點了點頭,說道“嗯,咱們還可以收點雞鴨也拉到黑市上賣,這種農村裏散養的土雞非常得城裏人的喜歡”。馬大個子點了點頭,詫異的說道“那我們這也算是金盆洗手了”。


    劉二蛋點了點頭,說道“唉,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以前解封之前做這種買賣的都長不了。兄弟們都有家室,一旦被折進去的話,你們家裏的人怎麽辦呀?而且這種買賣還損陰德,咱們還是改掉吧”。


    一時間眾人紛紛沒有說話,馬三虎率先說道“我聽二哥的話,咱們以後改好,好好的賺錢,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才是正道”。劉二蛋點了點頭,說道“以前街道裏給我介紹過工作,我嫌棄又累又賺不了幾個錢的,但我剛才突然就腦子裏有了這種想法,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吧”。


    眾人也都紛紛的點了點頭,劉瘸子抽著一根枯樹葉卷成的卷煙,唉聲歎氣的說道“二哥說的對啊,當初我這條腿就是被人給活活打斷的,歪門邪道的生意,咱們還是不做為好。這年頭餓不死人的”。


    劉二蛋笑了笑,他讓薛小手把那瓶西鳳酒打開。等酒蓋子剛剛打開之後,他們就聞見了一股濃濃的酒香氣。馬三虎咽著唾沫說道“他奶奶的,我大半年都沒有喝酒了,更別說這麽好的酒”。


    馬大個子笑著說道“我已經將近兩年沒有喝酒了,唉,不管是什麽時代,沒有錢你也隻能當孫子。”此時劉瘸子笑著說道“好了好了,狗肉煮好了,大家夥都趕緊吃吧”。


    眾人摘了幾個樹棍,也不嫌棄髒就這麽大快朵頤了起來。馬三虎抿了抿嘴,說道“哎呀,要是天天吃肉就應該有多好呀,這一天天的野菜湯,吃著我臉都發綠了”。50年代大部分人都是用野菜果腹的,有的時候連野菜都吃不著。


    劉瘸子對著劉二蛋說道“二哥兄弟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二蛋哥你的接濟的話,兄弟我早已經被餓死了。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二哥”。劉二蛋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咱們都是兄弟,你這話說的就有些見外了”。


    馬三虎也是撇了撇嘴說道“好的,劉瘸子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就像二哥說的,咱們都是兄弟,你這麽說的話就有些見外了”。劉瘸子有流著眼淚,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家裏的那些人都當我是一條狗,隻有諸位兄弟才把我當做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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