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鳶戳完這頭北極熊的眼睛之後,微微昂著下巴,優雅的蹲坐在旁邊舔著自己的爪子,看上去一派風輕雲淡。


    她用的力氣不大,正好是能讓對方疼到無力反擊的狀態,但是又沒有讓眼睛受傷太大。


    隻要稍稍需要些時間緩一下就好。


    這一招,她之前與熊媽媽對打的時候,實在是被摔打的太慘了。


    那個時候找到這麽一個空隙,別管這一招卑不卑鄙,有用就行,當時她用力過猛,差點讓熊媽媽變成一隻熊瞎子。


    段乘鳶為此愧疚了好幾天,結果對方在後麵對打的時候,更加殘暴,這讓段乘鳶心中的那點愧疚頓時消散了不少。


    後麵熊媽媽也知道了自己的熊崽崽搞出了這麽一招,眼神有點複雜,但是待著些許讚賞。


    當然,後麵這一招,段乘鳶就再也沒有成功過。


    逼不得已,搞出了其他奇奇怪怪的招式,都是些齊白沒見過的。


    比如這一次,見識到小熊的英勇身姿,他隻是站在這裏,稍微吸引了些這頭北極熊的注意力,小熊就成功了?


    嗅著對方的氣息,他判斷出這隻北極熊也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家夥了,他和對方打架的時候,也不敢說輕輕鬆鬆贏下來。


    原來自己也看清了小熊呀,齊白有點羞愧,自己的小熊這麽棒,他竟然不相信對方。


    “嗷嗷。”對不起呀。


    齊白跑向段乘鳶,開心的抱起小熊,臉蛋對著臉蛋蹭了幾下,嘴裏嗷嗷叫著。


    被齊白這麽一打岔,剛剛段乘鳶營造出來的大佬形象頓時消散。


    段乘鳶的爪子都快要唿出殘影了,讓齊白收收這熱情的態度,她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至於最開始齊白說的那句對不起,因為齊白的這番動作,讓段乘鳶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直到身上的毛發被蹭的炸起,齊白才依依不舍的鬆開段乘鳶。


    小熊現在很暴躁,任誰看見自己柔順的毛發像被炮轟了一樣炸起,本來的乖乖小熊愣是染上了幾分社會氣,仿佛一點就著。


    段乘鳶衝著齊白胡亂嗷嗷叫了幾句,語氣聽上去很生氣,邊叫邊用兩隻爪爪撫平身上的毛發。


    可是這個時候的齊白不知道犯什麽病了。


    每當段乘鳶撫平幾綹毛發,這家夥就過來搞破壞,見到小熊炸毛的樣子,仿佛覺得很有趣。


    更重要的是,這家夥每次搞次破壞,都會誇讚一句:阿鳶真厲害。


    “……”段乘鳶如果覺得這是二次元的世界,自己腦門上要畫滿黑線了。


    二熊在這邊進行了一番“友好”互動,旁邊的北極熊終於有些緩和過來了,它不斷的眨著眼睛,眼眶泛紅。


    視野之中,迷迷糊糊出現一個小熊的背影,他身體下意識地一抖索,大吼了一聲。


    嗯?段乘鳶扭頭看他。


    這隻北極熊看著小熊這奇怪地造型,腦袋上的毛發幾乎全部炸開,搞得有些地方像脫了毛似的,醜兮兮的。


    剛剛就是這頭小熊戳自己眼睛的?


    北極熊非常人性化的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不過眼睛還微微痛著,這讓他對這頭小熊很是警惕。


    海豹肉也不能再要了。


    段乘鳶一愣,衝著這頭北極熊的方向看過來,見對方身軀微微後傾,她舉起自己的兩隻爪子,衝著對方嗷嗚吼叫了一聲。


    還作勢要往前撲,剛剛被段乘鳶攻擊到最脆弱的地方的北極熊,看著對方這一下,嚇得尖叫了一聲,扭頭就跑。


    “……”


    “……”


    段乘鳶眨眨眼,有點沒反應過來,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眼睛,問齊白,她真的很厲害嗎?


    隻是嚇一嚇。


    所以攻擊眼睛這個部位這麽有用!?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感覺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搖搖齊白的手臂,問他是不是這樣?


    齊白沉默著,他睜著深邃又黑黑的眼睛歪著腦袋看向段乘鳶……


    其實並不是的,眼睛很脆弱是沒錯,但要是受到了攻擊,一般熊都是看情況而定,如果對方弱小,那麽當然會試圖找迴場子。


    若是對方強大,那麽自己的失敗也是應該的,會灰溜溜的跑開。


    但是那頭北極熊的表現……齊白不知道說什麽好,看樣子他是被嚇走的?


    他的腦袋裏麵一時間劃過很多個想法,不過在小熊殷切的視線下,微微一點頭“嗯”了一下。


    沒錯,就是你認為的那樣。


    話語有些歧義,但沒關係,往後的日子裏麵,他也不會讓小熊單獨待著了,就算是去捉海豹,也要將這小家夥帶在身邊。


    所以,在齊白的預想之中,以後的自己和段乘鳶是不會分開的,有他在,對方自然不會受到傷害。


    這麽想著,齊白又是一陣後怕,北極熊不擅長水戰,就是他,更多的隻是捉些小魚。


    至於白鯨,那也得遇到合適的情況才能捕捉成功。


    阿鳶小寶貝真是太魯莽了。


    齊白抱住段乘鳶,腦袋湊過去又是狠狠一頓蹭蹭,讓段乘鳶直唿受不了,爪子直接往對方臉上唿。


    “嗷嗷嗷。”你別再搞我的毛毛了,你去,去撕肉!


    搞了這麽久,肚子早就叫個不停了。


    本來北極熊的毛發就很重要,無論是對於生存還是顏值,段乘鳶兇了一下齊白,開始梳理起自己的毛發。


    段乘鳶成功擊退北極熊的事情,興奮使得她暫時忘記了饑餓,現在興奮感退去,之前被壓著的饑餓再也忍耐不住了。


    齊白嗷嗷兩句應下了。


    這頭海豹被那頭北極熊咬下一大塊肉,不過剩下的肉足以讓段乘鳶與齊白兩隻北極熊暫時解決饑餓的問題。


    段乘鳶看著麵前的肉,又摸了一下自己的毛發。


    糾結了兩秒之後,直接撲向那塊肉,開始大快朵頤。


    毛發什麽時候都可以梳理,但是錯過了食用海豹肉的最佳時間,那才是最不值的。


    一整隻海豹,被二熊吃的,連一些內髒都沒放過,段乘鳶還嗦了幾下這些骨頭,最後實在是吃得幹幹淨淨了之後,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吃完了海豹肉,她招唿著齊白,將這些骨頭都推入海中,這是可以分解的,無害。


    整個春季,段乘鳶與齊白都在這片海域這兒抓海豹吃,偶爾碰上幾隻陌生的北極熊,對方隻是瞅了一眼這對奇怪的組合,就走了。


    段乘鳶還想著要再實踐幾次的,後麵一次機會都沒有。


    有點失望。


    但想到這個時節的北極熊們都在做什麽,她一下子理解了,蕪湖,春季適合約會的季節。


    氣溫漸漸攀升,冰層融化的速度加快,隨著天空越來越明朗,極夜過去,屬於北極的極晝再一次降臨。


    當最後一個夜晚過去,天空之中出現了幾道絢麗的極光,光芒交織著,裝飾著天空。


    然後,白晝降臨了。


    接著又過去了一個多月,等到冰層融化得差不多了,屬於段乘鳶的第二次遷徙來臨。


    這一次,沒有熊媽媽,也沒有綠色小桶,也沒有攝像頭。


    出發前,段乘鳶和齊白商量好了,她要自己遊,要自己多多獨立,這樣等齊白老了,她也能馱著對方。


    最後那個想法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是太早了。


    難熬的夏季來臨,段乘鳶在春季裏辛辛苦苦養起的肥膘又削減了很多,這一次,他們兩個沒有那麽幸運,能碰到擱淺的白鯨。


    不過段乘鳶苦中作樂,帶著齊白去捉些田鼠之類的陸地野生動物。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小熊成年,當冬季過去,北極熊們紛紛從冬眠之中醒來,大家都頂著淩冽的寒風下山。


    出於一種直覺,段乘鳶就是覺得自己已經成年了,適合羞羞了。


    她撕咬下一大塊海豹肉,眼珠子朝著齊白那兒看了好幾下,把齊白都看得有些莫名,摸摸自己的臉,是臉上沾上了血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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