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如其來的攻勢,這群惡匪也隻看著同伴直直倒下,壓根無動於衷。


    那位道士打扮的男人,眼神正在四處尋找,嘴裏還在嚷嚷。


    “唐門主,在下仰慕你很久了。”


    “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一見?”


    “等會也好讓你們母女團聚呀!”


    此時此刻,夜幕已然降臨,周邊環境較為昏暗,單靠肉眼視線觀察不到什麽,隻能判斷出大概方向。


    身處陰暗地帶的唐鴛,再次從腰間摸出一根鐵刺。


    原本被包圍的錦衣衛們,也開始重新穩住心神。


    人數上雖說還有些差距。


    既然唐鴛來了,那就表明藍昭已經到了。


    這位錦衣衛真正的首腦,同樣是他們的主心骨。


    現在尚且沒有現身。


    最起碼,讓錦衣衛有了底氣,否則麵對這幫兇神惡煞,屬實是有點惶恐。


    惡匪的為首者,便是那位姓張的教書匠。


    “行了,既然藍少師和唐門主都到了,咱們不妨就給他們一個麵子。”


    “今日就此作罷,沒有必要為難這幫錦衣衛。”


    “反正,我們也沒虧到哪去,起碼幹掉了胡永德。”


    他實在是不太確定。


    藍昭有沒有帶更多人手過來。


    畢竟,這裏是應天府城邑外圍,動靜鬧大了,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裏。


    還會壞了正事。


    跟在身邊的那些人,確實有點不樂意了。


    “咱們大老遠地從武昌趕到應天,就宰了個胡永德就得罷休?”


    “張先生,兄弟幾個挺你,是因為有主子在給你背書。”


    “趁著現在還有機會,先行宰了藍昭,難道你覺得咱們沒有這個本事?”


    張先生漠然道:“那就隨你們的便,我就先去辦正事了,這裏先交給你們。”


    話落,此人不急不慢地轉身離去。


    似乎所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了。


    還在暗處觀察的唐鴛,借著月光看清了那位張先生的臉。


    總感覺有點眼熟。


    以前,應該是見過幾次麵。


    具體是誰,想不起來。


    在接觸到藍昭之前,唐鴛一直都是在幹刀尖舔血上的事,認識這幫牛鬼蛇神並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從眼下來判斷,他們來到應天,應該是有多重目的。”


    “應天又正值多事之秋。”


    “伏殺夫君,應當也是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這時,唐鴛再次凝神看去。


    兩方人手,結束對峙,已經開始圍攻剩下的十二名錦衣衛。


    藍昭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邊。


    “那就……給夫君創造一次能夠穩穩得手的機會吧。”


    唐鴛猛然擲出手中鐵刺。


    正在與錦衣衛纏鬥的惡徒都有感知。


    這根鐵刺的目標,正是那個狗道士!


    對方有著防範,那也無所謂了。


    藍昭的身形忽然從側邊一處草叢中竄出。


    這一刹那,肉眼隻能看到黑影,就像是在其中蟄伏良久的毒蛇。


    出手那就是要命!


    道士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防範唐鴛身上。


    對於藍昭,絲毫沒有察覺,也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從其他方位竄出來。


    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月光照耀之下,雁翎刀閃過一抹寒芒,但這把刀的鋒利程度已經大不如前。


    從後脖頸砍入,並沒有直接砍斷咽喉,而是卡在了中間。


    那道士的氣機沒有立馬斷絕,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藍昭,下意識地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麽。


    奈何,嘴裏卻是不斷往外噴著血液。


    藍昭鬆開刀柄,目光陰冷。


    正好有一名錦衣衛距離不遠,藍昭迅速奪過他手中的雁翎刀,再在那道士的咽喉處又補了一刀。


    這一次,頭顱與身軀分離。


    死相與胡永德格外相似。


    藍昭抖了抖刀鋒上的鮮血,視線轉到了餘下匪徒。


    還有二十三人。


    那幫人見到藍昭,沒有太過驚喜,神情反而變得更加凝重。


    “兄弟幾個,要不要撤?”


    “還是撤吧,這個藍昭名不虛傳,原本以為是徒有虛名的酒囊飯袋,看來還真有點本事在身上。”


    “真他娘的晦氣!”


    眾人立馬理解了,張先生為什麽提前選擇撤退。


    對於藍昭,這幫人幕後金主可謂是了如指掌,也將情報如實交給了他們。


    動手可以,但前提是必須要有確切把握。


    在這應天外圍的郊野當中,其實已經違背了最初的計劃。


    其中一名糙漢子挺身而出,恭敬道:“藍少師,現在咱們都不算虧,我們這邊死了四五個兄弟,你那邊算上胡永德也才死了三個。”


    “咱們今日就此作罷,來日再會,如何?”


    “當然了,您要是想來痛痛快快廝殺一場,小的們奉陪到底!”


    麵對藍昭那股居高臨下的氣勢,這幫人心裏實際上非常打怵。


    那幫錦衣衛也不是吃素的。


    唐鴛那個陰招頻出的娘們,至今還沒有現身。


    怪不得張先生會提前選擇撤退。


    惡匪們認為,隻要氣勢不輸,沒有顯露出太多恐懼,藍昭絕對不會冒險死磕。


    可惜,他們判斷錯了。


    藍昭彎曲左臂,將雁翎刀放入臂隙當中,擦拭掉刀身上的血跡。


    “一群狗雜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真當應天府是你們的賊窩?”


    “還有,那倆丫頭,人在哪裏?”


    藍昭出城之時,也沒有料到今日還會有一場惡戰,準備的並不充足。


    若是早知道是這般情形,胡永德也不會死。


    人,還是要救。


    一個是繼女,一個是小姨子,總不可能看著她們落入魔障且視而不見吧?


    其中一人笑嗬嗬道:“我們還真不知道,令千金與徐三小姐,是被那個教書匠出手抓住的。”


    “要問,您也應該問他。”


    “不如這樣,咱們各自分道揚鑣,半個時辰後在城南的那家驛館見麵,到時候再進行商談,如何?”


    這擺明了是想做交易。


    藍昭卻是搖了搖頭。


    唐鴛已經說過,這幫人來曆不簡單,再從行徑來判斷的話,隻能用惡匪來形容。


    從他們口中蹦出來的字眼,一個都不能相信。


    很遺憾的是,藍昭也是從來都不會按照常理出牌。


    “我好歹也是大明的太子少師,官居兵部尚書,又豈會與匪徒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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