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這五個字後,藍玉的臉色不再僵硬,而是陰晴不定。


    “你這小王八蛋!”


    “平日裏胡搞瞎搞也就罷了,還把成過婚的女人帶著!趕緊給老子送迴去!”


    “你不嫌丟人,老子還嫌丟人呢!”


    藍昭笑嘻嘻道:“您可別說我,您在應天的另一處宅子裏,不也是藏了十幾位美人麽?”


    論放蕩,藍昭自認為不如親爹。


    隻是貴為國公,又是朝中武將之首,這些事情不能像自己那樣張揚。


    藍玉尷尬不已。


    “老子打了半輩子仗,快活快活不行麽?”


    “倒是你,別被美色迷昏了頭!”


    “你非得帶在身邊也不是不行,但堅決不能給名分,老子還要麵子呢!”


    藍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件事情您可管不著。”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她女兒就在咱們府裏。”


    “所以說,不進家門,那是不可能滴!”


    此話一出,給藍玉腦子都幹懵了。


    難不成是這完蛋玩意早年間留下的桃花?人家還懷了個女兒送迴府中?現在又找上門來了?


    唐鴛長得確實年輕,或許還有這種可能!


    藍玉隻好妥協。


    “行吧,你都給老子搞出一個孫女來了,還能怎麽辦呢?”


    “……”


    藍昭陷入沉默,張口準備解釋,可緣由實在麻煩,幹脆選擇閉上嘴巴。


    總不能告訴藍玉,是因東宮中的蠱毒之禍和母女倆結緣。


    依照他那脾氣,沒準哪天酒一喝多,就把唐鴛母女的蠱師身份給暴露出去了。


    藍昭連忙岔開話題。


    “咱爺倆還是言歸正傳,把心思都放到戰事上。”


    “我先去一趟蘭州府的錦衣衛衛所,調動人手進行偵查刺探,看看敵軍接下來會有什麽動向。”


    “有了消息,再進行聯絡。”


    藍玉忽然板正道:“既然談戰事,你應當稱唿老子為大將軍,別一口一個爺倆,沒規矩!”


    “行,藍大將軍,末將告退。”藍昭敷衍道。


    會合隻相當於拜個碼頭,錦衣衛和軍隊並不隸屬於一個體係,相當於協戰關係。


    走出軍營時,唐鴛卻有些悶悶不樂。


    藍昭知道她在想什麽,柔聲寬慰道:“我都沒嫌棄你,你又何必憂慮呢。”


    “世子,涼國公說得對,名分之事我就不奢求了,以免壞你的名聲。”


    這話聽著像賭氣,卻是唐鴛內心真實所想。


    若論身份,一個是上不了台麵的唐門之人,一個是涼國公府的世子,從三品武官。


    其中懸殊,顯而易見。


    在這種極其重視尊卑上下的時代,哪怕是納為妾室,說出去都非常丟人。


    藍昭略作思慮後,想出了一個折中辦法。


    “等返京之後,我給你們母女倆在京師置辦一套新宅,到時搬進去也好。”


    唐鴛旋即問道:“那你呢?”


    “放心吧,本公子會常常去臨幸的。”藍昭笑嘻嘻道。


    “去你的!”


    ……


    蘭州府錦衣衛千戶所衙門。


    藍昭身著四獸飛魚服,鑾帶繡春刀,帶著隨從踏入其中。


    那幫錦衣衛早前就得到消息,說是京師那邊有位指揮同知大人前來,專門負責戰事情報。


    “屬下拜見指揮同知大人!”


    千戶王風攜諸多下屬半跪參拜,態度頗為恭敬。


    藍昭淡然道:“免禮。”


    當抬起頭看清藍昭之時,每個錦衣衛心中都冒出了疑慮。


    從麵相上看,這位指揮同知大人未免太過年輕,好像二十歲都不到。


    王風實在懷疑,是不是真正的指揮同誌在途中遇害,被人冒充了身份?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萬一要是把賊人當做上司,千戶所裏所有人都得掉腦袋。


    王風直白道:“大人,能否出示一下憑證?”


    藍昭倒也不囉嗦。


    將聖旨放在桌案上,又甩出了太子金令與涼國公府腰牌。


    麵對懷疑,藍昭並未責怪。


    放眼曆朝曆代,年歲不滿二十便位居三品高位,實在屈指可數。


    即便有,大多數都是個職銜,手上沒有多大權力。


    藍昭屬實是個特例。


    指揮同知,位居從三品,到了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夠直接調動當地錦衣衛。


    一眾錦衣衛皆是羨慕嫉妒恨!


    自己累死累活,幾年都見不到升遷的希望。


    藍昭跟著太子巡視遷都事宜,迴來之後搖身一變淩駕於他們之上。


    換做誰,都不會服氣。


    藍昭堂而皇之坐在公堂主位,書案上擺放著一些收集到的情報文書。


    草草審視幾眼過後,藍昭冷聲道:“胡編亂造!”


    “王千戶,本大人沒來之前,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


    “戰事在即,這份情報文書上,沒有半點有價值的東西,朝廷養你們白吃幹飯的?”


    王風垂著腦袋,畢恭畢敬地解釋道:“祁者孫過於奸詐,率部眾在蘭州一帶四處逃竄襲擾邊民,而我們能力有限,還請大人能夠給予點撥。”


    表麵上,這幫錦衣衛很客氣,不敢有半點忤逆。


    但真正辦起事情來,就是陽奉陰違的模樣。


    歸根結底,是想給藍昭造成困擾,他要是來鍍金的話,王風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要是真想做什麽實事,他們絕對不會配合。


    “再給你們六個時辰的時間,務必要摸清祁者孫所部的軍力布置、大營位置。”


    “若到時再沒有準確情報,本大人以軍法進行處置。”


    “尤其是你,千戶王風。”


    王風依舊是傻乎乎地點頭:“是,屬下這就前去偵查!”


    片刻過後,衙門當中的人手被抽調的七七八八,隻有幾個小旗官在藍昭身邊待著。


    趁著還有時間,藍昭則熟悉了下當地情況。


    “大人,在兩個月之前,祁者孫以罕東出兵,一度逼近蘭州府,殺百姓九百餘人,掠走大量牛羊馬匹,邊民苦不堪言。”


    “據民間所說,兵力其實沒有多少,好像還不足兩萬人。”


    “難點在於,他們經常在邊境遊走不定,伺機而動,實在難以盡數剿滅。”


    藍昭了解這些情況過後,也隻是微微點頭。


    朝廷派藍玉前來,不止是要穩定邊境,而是想要攻取罕東,否則就是在大材小用。


    藍玉的確也能夠做到。


    重點在於,該如何讓邊境安穩下來呢?


    藍昭想起了自己當初所提出的遷民之計。


    “這是實施遷民的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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