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偏房中,十幾個宮女都擠在一個炕上熟睡。


    唯有那位身材高挑的宮女猛然起身。


    本不就算出眾的麵貌,在嗅到雄黃粉的氣味過後,突然變得猙獰。


    大量蠱蟲從袖口中湧出,爬動在其他宮女身上。


    “哎呀!怎麽那麽多蟲子!討厭死了!”


    “這還沒到夏天呢……”


    “唔……我這裏也有好多蟲子。”


    宮女們陸續從睡夢中蘇醒,但腦子依舊迷糊。


    有人抬起手在眼前看了看,借著昏暗的月光,看清了手上密密麻麻的蟲子。


    睡意當即全無!


    “啊!!!”


    一陣陣尖叫聲從這間偏房中傳出。


    那位高挑宮女此刻麵目猙獰,因為她完全控製不住蠱蟲的流通。


    “是誰……是誰撒了那麽多雄黃粉!”


    不到片刻功夫,整間偏房當中,幾乎都被蠱蟲所掩蓋。


    她為了避免被自己飼養的蠱蟲傷害,幹脆驅使蠱蟲,去啃食其他宮女的血肉。


    房門外,則是無比濃厚的雄黃粉在等著她。


    動靜鬧得實在太大,哀嚎與尖叫齊齊響徹。


    黃驍帶著錦衣衛和禁衛甲士,就在門口恭候著。


    直到高挑女子一腳踹開房門。


    看到眼前的陣仗,當即就明白過來。


    “一定是藍昭那個混賬東西!”


    “壞老娘好事不說,還敢用雄黃粉來對付我!”


    “那好!今夜我便在這紫禁城殺個痛快!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麵對蠱師,黃驍坦然自若道:“唐清,還不速速束手就擒?休要在此負隅頑抗!”


    “你在找死!”


    唐清的高大身形猛然掠動,縱身一躍便是數丈,直逼黃驍麵門而來。


    奈何,腳下都是雄黃粉,這也導致愈發難以控製體內的蠱蟲。


    要是一星半點還好,但現在空氣中都是雄黃粉的味道。


    尚未真正動手,唐清嘴角就已經溢出黑色淤血。


    黃驍微笑道:“看來世子說的果然沒錯,雄黃粉對你這種歪門邪道乃是天性克製。”


    “宰了她便可解開太子體內的蠱毒!”


    “兄弟們,動手!”


    蠱毒的形成原理來自蠱蟲,而每一隻蠱蟲都是蠱師的心血。


    隻要蠱師本身死了,那些被散播在外的蠱蟲,都會依靠本能返迴宿主的身體。


    錦衣衛們下手極為痛快。


    一刀又一刀砍在唐清的身上,濺射出來的卻是腥臭無比的黑色血液,以及混雜起來的大量蠱蟲。


    甚至,血肉之下的骨頭都是殘缺狀態。


    這就是蠱師的真正麵貌。


    為了追求蠱術的精妙絕倫,不惜以自身血肉進行喂養,即便蠱術再怎麽高明,到頭來仍是不得好死。


    眾多錦衣衛看著都開始反胃作嘔。


    黃驍親自拔刀,斬落唐清頭顱!


    在這一瞬間,還躺在床上的朱標開始瘋狂嘔吐,大量惡臭的黑色液體從他嘴裏湧出。


    其中還夾雜著幾隻眼珠子那麽大的蟲子!


    朱標心驚不已,下意識地唿喊。


    “來人……快來人啊!”


    禁軍護衛們迅速前來,而藍昭緊隨其後,還拿著一袋雄黃粉,撒在那些蟲子身上。


    藍昭拱手作揖道:“恭喜太子,蠱毒已解。”


    “這……這就是蠱蟲?!”


    朱標不敢置信地看著地麵上的髒東西。


    在雄黃粉的覆蓋下,那些蠱蟲很快就失去了生命力。


    藍昭欣然點頭。


    “蠱師唐清被黃驍與諸多錦衣衛斬殺,但也有十幾名宮女被蠱師啃食成了白骨,沒有其他傷亡。”


    說著,藍昭瞥了眼那群禁衛,他們很懂事的走出太子寢宮。


    隻剩下君臣二人時,藍昭主動開口。


    “太子,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知道蠱師和呂妃的關係。”


    “縱然您不想懲治她,也不可讓其如此肆意妄為!”


    朱標不愧是朱標。


    短時間內,能夠快速脫離驚恐,隻迴給了藍昭一句話。


    “這是孤的家事,你無需過多插手。”


    隨後,朱標又變了張臉,柔聲道:“小昭,算起來你救了孤很多次,一時之間還想不到別的方法獎賞你了。”


    “請陛下為你封爵?那也不行啊,你本來就是涼國公的世襲罔替之人。”


    “升官?你這才當禁軍統領幾天?頻繁調遷也並不合適,不妨你自己說說想要什麽?”


    藍昭幹脆就坡下驢,還很大膽的坐在朱標床邊。


    “好姐夫,咱們都是一家人,說的這麽生分幹嘛呢。”


    “不如這樣,您幹脆把一部分錦衣衛交給我,如何?”


    “偶爾為太子辦事,也能方便一些嘛。”


    在這件事情上,朱標沒有猶豫,表現的還算厚道。


    “你說的沒錯,指揮使蔣瓛,孤不太能信得過。”


    “這樣吧,明天孤找陛下說一下,讓你兼任錦衣衛衙門指揮僉事,掌北鎮撫司事,正四品。”


    “怎麽樣?”


    依照藍昭那放蕩不羈且狂傲無比的性格。


    朱標認為,他去幹錦衣衛或者都察院的事,著實是貼切合適!


    “多謝太子殿下!臣叩謝!”


    藍昭叩謝的方式也很獨特,大大咧咧地在朱標的床榻上叩頭。


    其姿勢撅著屁股,實在滑稽。


    朱標哭笑不得,故作嗬斥道:“趕緊下去,你一介武官,爬上孤的床榻像是怎麽迴事?”


    “那改日給太子殿下送幾個美人過來。”藍昭嬉笑道。


    “你知道的,孤不喜女色,女人還是算了。”


    朱標擺手拒絕,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藍昭不依不饒道:“那幾個暖床丫鬟總成吧?”


    “也好,應天府入春以來也著實濕冷,睡一晚上被褥還是涼的。”


    朱標最終還是勉強接受。


    裝模作樣誰不會?


    況且,這是古代,就連宋朝的包青天都有好幾個妾室。


    藍昭自己也是男人。


    上至朱元璋,下至窮苦百姓,誰不想床榻上多些女人?


    朱標亦是同理。


    這就是繼續推進關係的好方式。


    朱標平日裏生活節儉,直接送錢肯定不行。


    呂妃早已人老珠黃,朱標很早之前就沒了感覺,送幾個暖床丫鬟無疑是給了他一種心理和身體上的撫慰。


    “小昭,實話和你說吧,不讓你牽連呂妃,還是因為她懷了身孕。”


    “再怎麽樣,她肚子裏是孤的骨肉。”


    “東宮裏還有允炆,允熥,允熞三個兒子,總得需要母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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