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屋之中,方才的曖昧情形再次上演,唯一的區別則是眼前的女人不同。


    朱靜鏡伸出玉藕般的手臂,環繞在藍昭脖頸,眸中情絲流轉,豐腴妖嬈的身軀不斷貼近。


    “姐……姐,你先等等,咱能不能別上來就這麽粗魯。”


    “你是有夫之婦,我是有夫之夫,注意點影響與尺度!”


    “再者說了,您是大明長公主,這像是哪門子話呀?”


    藍昭自認為碰到任何女人,都能夠應對的遊刃有餘。


    唯獨碰到這娘們,就如同老鼠見了貓般。


    記憶中,還處於少年時期,藍玉因在外征戰,母親早早逝世,一直都是由太子妃常氏將自己帶大。


    太子妃嫁入東宮之後,還把藍昭帶到宮中住了些時日。


    那時,朱靜鏡作為長公主尚未出嫁,乍看之下便喜歡上了藍家少年。


    在宮中抬頭不見低頭見,難免摩擦起一些火花。


    年少意氣,更不知雷池是為何物。


    藍昭依稀記得,這副身軀碰過的第一個女人,就是朱靜鏡。


    迴想起來,隻覺得朱靜鏡實在過分,有事沒事就把自己拉到禦花園的小樹林裏!


    不過也從未抗拒過就是。


    後來戰事逐漸停歇,藍昭離宮迴到藍玉身邊,二人逐漸斷了聯係。


    多年未見,朱靜鏡不再是記憶中的稚嫩女人,身上多了些風韻。


    朱靜鏡嬌嗔道:“現在知道抗拒啦?那時候在宮裏,你可是恨不得每天賴在姐姐身上呢。”


    說著,潔白無瑕的手掌就順著胸膛向下摸索而去。


    藍昭卻一把將其拿住。


    “打住!我記得你後來和誰成婚了來著?”


    藍昭的確喜歡女人,尤其是美女,但也是有原則的。


    絕對不做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


    除非迫不得已!


    談及此事,朱靜鏡美眸中有些落寞,怪異道:“你莫非不知道韓國公李善長被誅殺,他的兒子李祺,也就是我的丈夫受到牽連,被流放至江浦。”


    “而我,還有著長公主的身份,父皇下旨將我接迴宮中。”


    “今日難得清閑,本想來此買些香薰,沒想到碰見了你。”


    藍昭恍然大悟,行為上則沒有原先那麽抗拒。


    悄然之間,已然化被動為主動。


    手掌逐漸攀上高峰,那種熟悉的柔軟感覺又迴來了!


    “別……小昭,姐姐……姐姐隻是想逗你玩玩。”


    隨著動作逐漸放肆,朱靜鏡驚唿。


    “這裏不可以!”


    朱靜鏡哪能想到,這小子還和幾年前一樣生猛。


    可惜,言語上的反抗起不到作用。


    朱靜鏡的臉上暈開些許嫣紅,語氣近乎央求:“下次可以嗎……萬一在這被別人發現了,姐姐還活不活啊。”


    “還以為姐姐有多大能耐呢,這樣就求饒啦?”


    藍昭嘚瑟笑著,主動幫助朱靜鏡穿好衣物,也不忘再捏上一把。


    “臭小子,就知道欺負姐姐。”


    嘴上還在埋怨,但臉上的嬌媚卻騙不了人。


    這些年來,雖嫁入李家,朱靜鏡向來與李祺形同陌路。


    別說同房,連碰都不願意讓他碰。


    將事情告知藍昭過後,這小混蛋又開始蹬鼻子上臉,手又極為不老實的伸進了衣襟當中。


    “那……我可以理解成,長公主殿下一直在為我守身如玉嘛?”


    朱靜鏡傲嬌地嘟著嘴唇:“你說是就是咯。”


    當時被賜婚給李祺,朱靜鏡打死都不願意,但她也不敢把逾越雷池的事情告訴朱元璋。


    至今,都沒有第三個人知曉內情。


    奈何藍昭也成婚了,堂堂大明長公主,總不可能嫁給國公之子當小妾吧。


    藍昭卻是笑嘻嘻道:“這樣豈不是更刺激?”


    “刺激你個大頭鬼!”


    朱靜鏡撥開衣服裏的手,麵色愈發潮紅。


    再讓這小混蛋繼續放肆,搞不好真得在這逾越雷池。。


    朱靜鏡緩緩起身,頓感雙腿發軟,差點跌倒在地,好在藍玉及時扶住。


    “都怪你!”


    藍昭無辜地聳了聳肩,說道:“還不是姐姐自己惹火上身。”


    “好啦,小昭,改日有機會我再出宮找你,到時候姐姐好好補償你。”朱靜鏡柔聲道。


    “自然樂意!”


    彼此都與當初一樣,除了體態上有些變化,其他並無差異。


    藍昭贈送了一些香薰,離開時眼眸中亦有不舍。


    沒有哪個男人,會忘記生平染指的第一個女人。


    雖說,自己忘了一陣。


    望著逐漸遠去的馬車,藍昭眉目間的情感,隨之年少時的天真無邪一同飄散。


    “長公主朱靜鏡的話語權,與太子朱標肯定沒有辦法比擬。”


    “老朱株連李善長全家,按道理來說她作為李祺的妻子,應當同為流放。”


    “但老朱卻特意下旨,將她接迴宮中,則代表她在老朱那裏有著一定的地位,也許能成為我的一道保命符呢。”


    心中思緒落定,藍昭還有些惋惜。


    早知道,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給她就地正法,因為現在實在憋得慌。


    藍昭連灌了兩杯涼水才冷靜下來。


    忙完店鋪上的事情,藍昭獨自策馬迴府。


    剛剛進門,就看見藍玉在大堂裏坐著,手裏還杵著一根木棍。


    藍昭頓感脊背發涼。


    隻聽藍玉正聲道:“關門!”


    府中下人關上大門,頗為同情地看了一眼藍昭。


    藍昭腆著笑臉上前問候:“親愛的老爹,您今日怎麽不去巡視軍營呀?”


    “為父就問你一句話,關於豫王朱桂的流言,是否和你有關?”


    藍玉的言語之間,帶著一股極為明顯的戾氣。


    藍昭深知“抗拒從嚴,迴家過年”的道理,神態上很自然地轉變成疑惑模樣。


    “爹,你說什麽呢,京城流言跟我有個屁關係?”


    啪!


    藍玉狠狠將木棍砸在手旁的桌案上。


    力道之狠,看到桌案的裂痕即可得知。


    藍玉厲聲道:“平日裏,你驕狂放縱也就罷了,豫王雖說比你好不到哪裏去,但他也是陛下的兒子!”


    “朝中已有傳言,你購入豫王府名下的三座山地,隻花了一萬五千兩白銀。”


    “這是不是事實?”


    藍昭則硬著頭皮反駁道:“就是我購置的,那又怎麽樣,他出價,我出錢,這是很正常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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