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觀不同,爭辯是最無意義的事情,我們就這樣閑逛著,時不時地說幾句不鹹不淡的話。


    車子停下,我急忙下車朝著屋子走去,手剛觸碰到房門,樊尚閃過來把我的手拍開。


    “她在裏麵大半天,陰氣凝聚的更加多,你想把陰氣全部放出,讓其他人都知道這裏藏著陰魂嗎?”


    我訕笑說是我考慮不周,退後半步請他上前。


    樊尚低聲念了幾句,屋子外麵被薄薄的透明罩遮住,他推開屋門,幾道陰氣順著縫隙噴了出來,我穿的不少,還是冷得打了個寒顫。


    上半身黑紅色的線變成了白色,骨架有了淡淡的光澤,馬妞兒浮現出來,氣勢更好,不過臉更加的白了。


    樊尚展開桌布,把買迴的酒肉放到上麵開吃,我詢問馬妞兒適應白骨的感覺。


    “你們走後,我嚐試著和白骨建立聯係,你看,我都能讓她動手指了。”她笑著讓我看白骨的手指,在她的指示下,白骨中指真的動了動。


    對白骨越是適應,她應對陰差的能力也就越強 我從心底裏為她感到高興。


    “別浪費她時間了,過來和我喝點兒。”樊尚招唿我。


    我坐到他對麵,他給我倒了半碗酒。


    他是個直爽的家夥,彎彎繞反倒會適得其反,我喝了兩口把碗放下說,“當天在醫院我並沒有發現你的行蹤,你是怎麽算準時間我在停屍房,然後光明正大把趙城的屍體抗走的?”


    樊尚三指夾起幾顆花生米扔到嘴裏,“我今天站在你背後你都沒發現,幾月前我即便是站在你麵前你都不會留意;趙城死在趙無天的手裏,被你帶走和被我帶走的性質一樣,你帶走最多用來製造輿論,我卻有其他用處,所以我把屍體帶走了。”


    他迴答的很是流暢,不不像是提前想好的套話,當然不能排除他對我進行過細致的了解,知道我的性格,從而這樣迴答。


    “趙無天站在人的角度講是當地的地頭蛇,你咋能有那麽大的膽子,敢用極度拙劣的計謀和他抗衡?”樊尚拿起碗和我對碰。


    迴想起來,我當初的計劃著實是冒著天大的危險,部署也沒那麽完善,但凡趙無天腦子活絡點兒,房子裏的白骨就有我的一具了。


    “我不能讓我的朋友枉死,師傅昏迷也無動於衷,所以就去了。”


    “又是朋友!”他對朋友特別不感冒。


    “我為師傅和朋友玩兒命情有可原,你為了具屍體得罪趙無天好像不合算吧?”我問他。


    “得罪趙無天?”他輕蔑一笑,“別說是帶走他兒子具屍體,哪怕是我當著他的麵把他兒女全殺了他都不敢跟我吭哧一聲,你信不信?”


    我笑笑不置可否,他真的有那麽大的實力,趙無天應該會讓手下格外注意他,怎會因為個套子對他大唿小叫,可要說他是事後諸葛,他滿屋子的骨架又作何解釋?


    被我質疑實力,樊尚兩臉頓時紅了起來,“毛頭小子沒見識,遲早讓你見見我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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