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張仁的話沒說完,兩隻大手按在他的肩膀,抓小雞崽子般把他提到了人群中間,隨之發出幾聲淒慘的叫聲。


    張仁是錢老手下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錢老會無動於衷?我懷著好奇看向錢老,他握著酒杯靜靜地看著張仁被打,不做任何的表示。


    張仁老婆攙扶起張仁要離開宴會廳,張大富的保鏢立刻把他們夫妻二人圍住堵到一張桌邊,讓他們等宴會結束再離開。


    歡快的宴會出了岔子,就眾人的表現看是不太清楚的。


    張大富得意地拍拍手,打了個響指,服務生遞上一支話筒,他試音後道:“市內的各界朋友,打擾到大家歡樂舞曲兒,是張某人的不禮貌,在這兒給大家賠個不是。


    之所以這樣做呢,也是因為有件事要和大家分享。”他沒拿話筒的手手心向上對準我。


    “就在幾天前的一場拍賣會上,發生了特別大的事情,拍賣會的主辦方拿出來一件世界罕見的精品,據主辦方所講,隻要把百年的人參放到精品裏麵經靜放七七四十九天,無論多大歲數的女人吃了都能迴到二十六七的模樣;男人吃了,能力迴到十八九歲,生龍活虎不在話下。”在“生龍活虎”四字上他加重語氣。


    我冷聲嘲諷道:“滑天下之大稽,真要有那麽好的東西,你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講出來。”


    張大富嘴角斜向上咧四十五度白了我一眼,“可是就是這樣的寶貝,在我們拍賣離場後卻從買主手上憑空消失了,不瞞眾位,我對那精品也上了很大心思,多方派人打聽得到消息,買主出去不遠碰到了一男一女兩個劫匪,把那精品給搶走了。”他咬牙切齒,比那編造出來的買主都表現得痛恨。


    我對此不屑,他編造謊言著實差勁兒,僅需幾分鍾,我就可以把他的謊言揭穿,可韓娜卻猛地把桌布抽了出來,上麵的酒盞掉了一地,她謹慎地看著在場眾人。


    我順著韓娜的眼神看,上一秒還文質彬彬的眾人都大變了模樣,眼神貪婪,麵目猙獰,和森林中的財狼虎豹相比,無非是多了張人皮。


    我心受震撼,且不論張大富所講的精品是無中生有,哪怕真的是有這樣的東西,真的值得在場的人這樣做嗎?


    韓娜往我手裏塞進瓶塞是銀飾打造,瓶身很厚的酒瓶,厭惡地掃視眾人,“飽暖思yin欲,他們已經相信了張大富的話。”


    感受著眾人從靈魂深處散發的邪惡之氣,張大富伸展開雙臂,像是沐浴在溫暖的溫泉裏的臭蟲,令我感到無比惡心。


    這樣的鴻門宴進程太快了,反倒不正常,我把酒瓶放到隨手可以抄起的位置。向錢老抱拳道:“錢老,您看既然大家都對那件精品有想法,不如您給分析一下張大富的話的真實性,順便給我們兩人做個介紹,免得日後和諸位照了麵再發生點衝突。”


    錢老恍惚地嗯了聲,手臂抬起向下壓手,全場安靜。


    “參會的各位朋友,今天的宴會本來是和大家敘敘舊的,但張大富先生提出了精品一事,宮先生又希望我能給大家個解釋,我就在這兒給大家簡單地說一下。


    首先,張大富所講的那場拍賣會確實是真正發生過的,這點老夫以自己的名聲做擔保;其次拍賣的精品,老夫從其他渠道聽說過拍賣時會有好貨,具體是不是精品不太好說;還有嘛,就是精品的功效問題,這應該是大家共同關注的,我不能說肯定有這樣的東西,也不能說沒有,畢竟我們是上千年的文明古國;最後就是這兩位朋友的身份。”


    錢老看向我,眼神投遞出是按真實介紹還是編造個高級點兒的身份。


    我轉動酒瓶蓋兒,他給我們渡上外省的商業巨鱷的後代,在本市進行商業活動。


    “我冒昧打斷一下。”一個身材矮小,相貌醜陋,手插西服褲的老男人走出來,“錢老,今天參會的都是我們本市裏的大人物,他們兩個毛頭孩子都能來,我們的子女是不也能來玩玩兒。”


    說話間,他的手在褲腿間磨蹭了數次,我稍集中注意力,西服褲下兩條毛茸茸的竹竿腿,大腿內側滿是濕毒下注引起的小紅點。


    “對啊,要是錢老的宴會都這麽寬容,說不定以後我帶著我家的貴賓犬來,說起來也帶著貴賓兩個字呢嘛。”


    “嗯,等下次我不來,讓我那大黑狗似的侄子來,也讓他長長世麵。”


    一群人你言他語地附和,大有劃分兩派的架勢,不過我這派隻有韓娜和我。


    對錢老而言,得罪一兩個商界的人無關緊要,可真要把在場的人都得罪了,對他拍賣會的影響也是不容小覷的。


    我左手負到後背給韓娜打了個手勢,她會意甩動桌布,參會眾人被她所吸引。與此同時,我疾跑到醜陋的西服裝男人麵前,啪地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被酒色掏空的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況且他的注意力又被韓娜吸引,所以噠噠後退幾步後倒下去,屁股紮在碎玻璃上麵,發出殺殺豬音的慘叫。


    我左手成拳,右手為掌,麵容冰冷,上體彎曲俯視捂著屁股,痛得直咧嘴巴的醜陋男,“你早年不過是個倒賣破爛的商販,偶然間得到幅唐宮字畫才發了家,現在給老子在這兒裝上流社會的人物,你也配?還有你那不成氣候的兒子,整個一天生的肉球,除了吃喝就是吃喝,連紈絝都不夠格,你拿他跟我比。”


    我之所講皆是我所能看得到的東西,被我揭了老底兒,本就因為疼痛而發紅的臉更紅的像著了火。


    打蛇打七寸,我沒打算就此放過他,側步上前摁住他的左肩,屁股處的碎玻璃又深入幾分,引得他再度慘叫。


    “想靠精品養出的人參補身子,癡心妄想!就你這種貨色,沒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都是老天爺對你的照顧,哦,對了,遠郊有個獸醫變性的技術很高,你去了能打個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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