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不著急迴答孫猴子的問題,而是選擇反問一個問題。


    “你出來後,想做什麽?”


    “當然是迴俺花果山水簾洞,與猴子猴孫們逍遙自在。”孫悟空毫不猶豫迴答道。


    林寒搖搖頭,歎氣一聲。


    “老頭,為何歎氣?不妥?”


    “我歎,你被壓五百年,還不開竅。”林寒說道:“你被如來鎮壓五百年,當初齊天大聖的實力,如今還剩幾何?”


    “這……”孫悟空遲疑,有些尷尬。


    “巔峰時,境界幾何?”林寒再問。


    “境界?不知。俺老孫隻知,從老君的煉丹爐裏出來後,再戰二郎神必不落下風。若非被如來騙,以佛國之力鎮壓,如來也奈俺不得。”


    “準聖。”


    林寒對孫悟空的實力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正是到準聖境界,孫悟空從五行上出來後,天庭的眾多仙神,才認可他‘大聖’的稱謂。


    “放你出來,你未恢複巔峰之力,再迴花果山,他們可再次鎮壓你,你能如何?到時候,不止是你被永世鎮壓,花果山的猴子猴孫,也會跟著遭殃。”


    林寒說完,孫悟空大急:“老頭,那俺該如何是好?”


    “聽勸否?”


    “聽勸,聽勸。”孫悟空當即點頭說道。


    “不錯,我給你指條明路。”林寒低聲說道:“如來騙你,你不騙迴去?”


    “騙?怎麽騙?”孫悟空眼睛大亮,急忙問道。


    “他們放你出來,是為了讓你護送那和尚西行,你不如假裝答應,西行之路,路途遙遠,到時,你暗暗恢複巔峰,有準聖之力,還有不死之軀,何愁花果山迴不得?”


    林寒聲音中帶著小小的誘惑。


    孫悟空眼神大亮。


    “老頭,妙,真妙。”


    “不錯,孺子可教。”林寒滿意點頭。


    孫悟空的悟性和天賦都不弱,可惜人情世故太少,才被天庭和如來耍得團團轉。


    稍稍點撥,他的悟性足夠高。


    “記住,不出幾日,佛門之人必定找來,你假裝答應,隻待那和尚放你出來,你護他西行路上,偷偷恢複實力。待他日恢複實力,自然不懼如來。”


    “好,多謝老頭。”孫悟空爽快說道。


    “不客氣。我這有一物,可助你快速恢複,但你還在五行山下,我若現在給你,如來必定發現。待他日,西行之路上,我再偷偷給你。”林寒說道。


    “多謝,多謝。”孫悟空急忙說道,轉而疑惑問道:“老頭,你為何幫俺老孫?”


    “此事說來話長。你乃女媧補天之石,吸收日月精華孕育而成,算與女媧有因果,而我,與女媧有些交情,女媧不忍見你被天庭與佛國欺騙,請我前來助你。”


    “原來如此,多謝老頭,多謝女媧娘娘。”


    “記住,切不可告知佛國及天庭之人,我曾來過,否則你萬劫不複,我可不會再幫你。”


    “記住,記住,不說。”孫悟空堅定地點頭。


    “我去也,你在此多待幾日即可。”


    林寒取出幾個桃子,遞給孫悟空。


    忽悠完孫猴子,林寒並未著急離開,而是騎著白虎,返迴兩界山山腳。


    孫悟空乃‘西遊量劫’中的關鍵。隻要孫悟空這個不確定因素埋下,西遊量劫後續有很多操作空間。


    兩界山山腳的村莊,林寒到村外之時,小白虎化成一個巴掌大的小白貓,跳到他懷裏。


    林寒的模樣再次變幻,氣息完全收斂,隻是一個普通的中年樵夫。


    在山林湖邊處簡單搭一個木屋,林寒入住其中。


    ……


    與此同時,西牛賀洲,靈山大雷音寺,一座金碧輝煌的佛殿深處。


    一座佛陀心神一動,眉頭微皺,伸手算了算,並未發現西遊量劫的天道軌跡運轉有何異樣。


    佛陀正是如來。


    下一刻,他的眼前出現蜃影像,是虎妖洞內,小妖抗著金蟬子邀功的場景。


    “觀世音。”


    “佛祖,何事?”


    “金蟬子西行之事,可有大變數?”


    “有。”


    蜃影中出現一個女子影像,正是觀世音。


    “東土傳出消息,吃金蟬子血肉,可長生不老,治百病。”


    “此事不是秘密,天庭、道教教眾都知曉。”


    “此事在人間沸沸揚揚,人族亦已知曉,西行沿途國度百姓,及妖魔都已知曉,為西行之事,徒增不少變數。”


    “此事必是人皇傳承傳開,不算太大變數。金蟬子已開始應劫,開啟西行之路,猴子那裏可以安排矣。”


    如來的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量劫與原定不同,大夏帝王得人皇傳承,提防我佛門,滅佛兩次,佛教入東土之事,比原定要難一些,早作安排。”


    “是。”


    蜃影散去,如來在蓮花台上入定,佛殿中恢複死寂。


    ……


    兩界山山腳。


    林寒變幻的中年獵人背著獵弓,拎著三隻野兔,到村莊的集市上。


    此時集市上的人群熙熙攘攘,非常熱鬧。


    幾個村莊的人,將自家的農作物、獵物,或是養殖的家禽,拿出來售賣,或者換些需要之物。


    兩界山有結界封印,這裏的人群生活的狀態,就是世外桃源狀態。


    每天下午時分,固定時間前來集市易物售賣。


    林寒聽了村內的傳聞,他們這裏為漢末之時,躲避戰亂,來此發現的世外桃源。


    這裏的人,用的還是漢末的五銖錢。


    關於村莊的設定,林寒知道了個大概。


    這裏人還沒修煉,生活狀態還是在漢末的時候,沒接到關於大夏帝國關於普及修煉之策,村中都是凡人。


    “大嬸,我這兔子,換兩天糧食,可好?”林寒拎著一個野兔,到賣米的大嬸攤子前。


    “好。”


    看到野兔,大嬸驚喜點頭。


    拿走三鬥米,林寒繼續逛著,換了些菜和野豬肉,然後滿載而歸。


    這種隱居體驗生活,還是挺有意思。


    林寒返迴木屋,處理好野豬肉,處理好剩下的野兔,開始做飯。在他旁邊,小白虎幻化的小白貓一直跟著,想要解饞。


    紅燒兔肉,蘑菇炒肉片,白灼青菜,一壺小酒,一小鍋飯,剛剛好。


    林寒就坐在湖邊,慢悠悠享受今天的收獲。小白虎跳上桌子來吃,迫不及待讓林寒給她夾肉。


    直至夕陽落下,木桌上杯盤狼藉,林寒滿足地躺在搖搖椅上,擼著小白虎,享受著安逸的時間。


    忽然,林寒擼小白虎的手一頓,輕鬆的眼神中閃過亮光,轉頭看向兩界山的五行山所在。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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