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林寒拿到三十六方弟子名單。


    林寒第一次直觀感覺到黃巾軍的龐大,三十六方渠帥,有八十萬黃巾兵,還不算其他家屬人家,恐怖如斯。


    如果這些黃巾兵能很好利用,曆史將在他手中改變。


    可惜沒有其他謀士給他參謀,隻能他自己來。


    林寒在三十六方渠帥中,尋找自己目標,這些人武力未知,不過能被張角看上,收為弟子,實力絕對都在三流武將以上。


    張白騎在他麾下,原黑山軍首領之一,如今領他麾下的黑山軍,組成飲血白騎,在林寒的夏國駐紮。


    名單中,林寒看到不少熟悉的名字。


    馬元義、張牛角、褚飛燕(張燕)、李大目、於氐根、張曼成、波才、何曼、於毒、楊奉、管亥、張饒、黃邵、程遠誌、卞喜、郭大……


    這些都是黃巾陣營中比較出名的人物。


    在林寒眼中,這些都是武將,都是人才。


    不過這些人終究太複雜。


    黃巾軍內,並不是同心同德。


    他們都是著名的山大王,被張角找到收為弟子,就像當初的林寒,打敗陸康後被張角找來,收為弟子。


    這些人都有著各自的小算盤,這是最麻煩的地方。


    黃巾起義的失敗,其中一個原因是事情敗露,被朝廷知曉,倉惶起事,還有一個原因是這些渠帥各自為戰,不懂得聯合,若在前期彼此聯合支援,黃巾起義不會那麽快失敗。


    這是缺少謀士參謀,各自為戰的苦果。


    曆史上的農民起義,缺少讀書人,都不成事。敢打敢拚的農民,加上有計謀的讀書人,才能成事。


    三日後,張角召集的三十六方親傳弟子,全部聚集在太平道觀內觀中。


    道觀周圍被封閉,不允許閑雜人等靠近。


    太平道觀內觀,坐下三十六人,神態各異,其內鴉雀無聲。


    不多時,張角、張寶、張梁三人,帶林寒一起入內觀。張角三兄弟,坐在三個主位蒲團上,林寒在他們左下側邊落座。


    “拜見師父、二師叔,三師叔。”眾人拱手行禮。


    “免禮。”


    張角抬抬手,示意眾人不必多禮。


    “師父,你召弟子等前來,所為何事?”首座的馬元義先開口問道。


    “今日聚你等在此地,有重事相商。”


    張角威嚴開口。


    “如今世道,帝王昏庸,奸臣當道,為官生性殘暴,胡作妄為。外加災禍連年,朝廷不管,更苛以重賦,百姓苦不堪言,怨氣衝天。


    為師測算天機,得十六字真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仙人授為師‘天公將軍’之名,臨世間,救萬民於苦難之中。


    天機已參透,明年甲子,便是東漢衰亡之時。特令你等於明年三月初五,共同起事,推翻東漢朝廷,還世間百姓太平盛世。”


    “是,師父。”


    三十六名弟子齊齊稱是,多人眼中狂熱,同樣有不少人眼神閃爍不定,不知心中所想。


    “為師與你們兩位師叔商量,起兵之事,由神上使林寒謀劃統籌,你等遵從神上使之命,合縱連橫。”張角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看向座下林寒。


    “師父,林寒師弟不過弱冠,由他統領三軍,此舉不妥吧。”一名頭裹黃巾的大漢起身,正是張曼成。


    看到起身的人是張曼成,林寒不得不懷疑,他搶走張曼成這個‘神上使’之名,讓張曼成對自己心存不爽。


    不過林寒不動聲色,由張角處理。


    “你林寒師弟雖年少,但其率萬人滅烏桓,善領兵謀略之法,為不二人選。”張角不容置疑說道:“你等誰可率萬人,滅烏桓?”


    內觀鴉雀無聲。


    僅一場仗之功,就足以讓眾人無話可說。


    張角還沒透露林寒是‘蕭寒歌’之事,還有拒陸康之戰,但蕭寒歌的身份是朝廷將軍,不能隨意對外透露。


    眾人雖有不服,但不再明說。


    讓他們一群當慣山大王的莽漢,去聽從一個秀氣的少年郎命令,他們不太願意,心有不服,卻不好明說。


    “現在,神上使為你等做起事之安排。”


    張角將說話權給林寒。


    一直未出聲的林寒,清清嗓子開口。


    “此次起事,事關重大,推翻暴政,我等便是開創太平盛世之功臣。師父響應天命,於明年三月初五,救萬民於水火之中,你等切勿因為對我的意見,而誤了大事,否則將是太平盛世的罪人。


    今日起,我受師父之命,號令黃巾軍,於三月初五起事,現做起事後安排。


    張牛角為黑山大將軍,褚飛燕、張晟為副將,起事後,黑山渠帥於毒、杜長、白繞、眭固、陶升、你等與張牛角合軍,據冀州常山、趙郡、上黨、中山、河內六地,支援巨鹿。


    張饒為青州冀州一帶的大將軍,取青州大將軍,管亥為副將,青州渠帥徐和、管承、司馬俱,你等起事之後,迅速與張饒合軍,之後溝通張牛角,相互支援。


    郭大擔任白波大將軍,領並州一帶兵馬,楊奉、韓暹為副將,起事後,取太原、河內等地,若他地有戰事,隨時支援。


    波才為豫州大將軍,黃邵、何曼為副將,豫州之地渠帥,起事後迅速會軍潁川。


    馬元義為荊揚大將軍,張曼成,趙弘為副將,其餘荊州、揚州渠帥,支援馬元義。


    程遠誌,你為幽州副將,起事後,前往漁陽郡,與我部將周倉會師,南下會師黑山軍,支援巨鹿。益州兵馬……”


    三十六方渠帥皆在此,林寒一一作了安排。


    這是改變曆史的大機會,林寒不可能放過。


    《王朝》這個遊戲,從來沒說過不能改變曆史,除非被係統撥亂反正,否則他要試一試。


    若是黃巾軍真的成功,那他就牛逼了。


    “神上使,屬下有一事不明,為何要彼此會師?”張寶部將高升開口問道。


    “兵法雲:形人而我無形,則我專而敵分。我專為一,敵分為十,是以十攻其一,則我眾而敵寡。各渠帥不會師,各自為戰,容易被敵人各個擊破。”


    高升拱手坐下,不再多言。


    “各大義軍會師後,我會派人傳訊,傳下一步作戰之法。”


    眾人點頭,但表情不一。


    林寒見狀,也不點破。


    他隻是考慮大戰略,實不實行他無法幹預,隻希望張角的話有用。


    黃巾軍之人,大都起身草莽,空有一身武力,大部分人連大字都不識,希望他們懂兵法,幾乎不可能。


    “此間事了,你等可各自聚而討論會師之事,事先聯結其中巨細。”


    “明白。”眾人答應道。


    事畢,眾人離殿,三五成群,聚而論。


    見此場景,林寒稍稍安心。


    “師父,三十六方渠帥,雖都有推翻朝廷之誌,但與我等同進退者,未有可知之數。師父可曾有極其信任之人?此事事關重大,我另有安排。”


    “有。”張角撫須說道:“張牛角,馬元義,波才,張曼成,於毒皆是可重信之人。馬元義為太平道與十常侍的聯絡人,也是你大師兄,掌管黃巾情報,組織洛陽之事。”


    “明白。”


    林寒拱手告退,離開內觀。


    張白騎在外觀等候,見林寒出來,當即跟隨左右。


    “主公,張曼成剛才公然說不服你。”張晟低聲說道:“他說,他有謀略之才能,神上使之位,應該是他的。”


    林寒笑著歎息。


    曆史上,張曼成自稱神上使,但卻毫無作為,隻是據一城而守,止步不前,最終城破而亡。


    剛才張角說他可信,可信僅僅是信任,但不是說他能力多高。


    “他現在在殿外等候。”


    “去吧,會會他。”


    眾多渠帥皆聚於門外。


    眾人都想看看張曼成挑戰神上使的事,他們中多人隻聽過林寒之名,未見其人,今天是一個機會,見見神上使的本事。


    “神上使,今日我挑戰你,你若輸了,退下神上使之名,你贏了,我服你。”張曼成攔住林寒,朗聲道。


    “就憑你,也想挑戰神上使?”


    張晟執槍出列。


    “神上使乃黃巾軍師,懂兵法謀略,能文能武,統兵打仗,不是靠武力,而是謀略。你若想戰,我陪你。”


    “白騎,迴去。”


    林寒拍拍張白騎的肩膀,自己上前一步,執槍而立,青夔映雪槍熠熠生輝。


    “既然曼成師兄想與我這個師弟切磋,自當成全。”


    “來吧,我是你師兄,讓你三招。”張曼成輕蔑道。


    “既然如此,便接招吧。”


    林寒【神罰之體】開啟,身上氣息爆發,讓場上眾人驚變。


    還沒完。


    【帝氣】開。


    帝氣再開,讓眾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在他們心頭,心神恐懼。


    這麽好的立威機會,林寒自然不放過。


    張曼成意識到自己托大,神色驟變,但林寒已在身前。


    十息過後,三招完畢,張曼成倒落在地,被林寒青夔映雪槍指著麵門。


    “勝負已分,師弟得罪了。今日在此告知各位,情緒事小,師父之事乃是大事,若因小失大,師父怪罪下來,你們自行承擔。”


    說完,林寒帶張白騎起來,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白騎,你去聯係元義師兄前來,說我有要事尋他商量,莫讓其他人知道。”


    “明白。”


    張白騎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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