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在他對麵的這個人突然表情很誇張地看著他背後。
背後刷地一涼，靠野性直覺腦中閃過不妙兩個字，然而準備拔腿就跑的時候，卻被人揪著後領拉了迴去，宛如來自地獄的女聲從他們背後想起，“隔壁來的臥底？嗯？”
“對對不起我們錯了——！”
…
“砰！”
大門被關上了，黑壓壓的一片，兩人瑟瑟發抖坐在角落裏，看著容清清的身影逐漸走近。
“噫——”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啊！
他們果然不適合當臥底來著！
兩人緊緊抱緊彼此，一邊哆嗦著說道：“對不起，我們不懂事，就是來瞎玩的，請不要報警——”
容清清拉了把椅子自己坐下，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原本對方還閉著眼睛不敢看她，愣了一會兒之後，發現容清清沒有其他動作，才試探性地張開了眼。
“你、你想幹嘛？”
容清清換了個姿勢看他們，“我才問你們想做什麽？鬼鬼祟祟地在這邊，要偷取我們的商業機密嗎？”
對方連忙擺擺手，“不不不是的，我們是yulo這次的合作對象，我們這次是來談、談新曲的，對，就是這樣。”
容清清眯著眼睛說道，“我怎麽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你又不是……”
話說道一半，就被旁邊的人攔住了，另一人看著容清清的樣子，瞪大了眼睛，說道：“你該不會是……”
容清清衝他們笑笑。
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屏幕光線一亮，她在裏麵調出一個號碼，“如果你們是在騙我，那就死定了。”
“……”
居然碰上容清清本人。
兩人的表情如同看到世界末日，崩盤得相當徹底。
雖然目的不單純，但是身份倒是真的，是從旬央的合作公司，也就是裘氏那邊過來的兩個剛出道的小新人，阿武阿平，具體名字容清清沒有仔細記，兩人長得也相當有特色，一個比較高比較瘦，另一個則是相當可愛正太型的，兩人站在一起也是說不上的和諧，但眉眼之間透露出的一點傻氣，讓容清清沒有太大交流的*。
兩人大約是覺得自己被發現的太沒懸念了，從臥底劇本中走出來，一下子陷入了低落情緒裏，容清清把他們帶到了會議室內，“你們就現在這等會兒吧，有專人迴來帶你們的。”
兩人看起來都有些緊張，將手放在膝蓋上，然而迴頭看她一眼，卻看到人轉身準備走。
阿武開口說道：“你不留下來嗎？”
容清清疑惑的迴頭看了他們一眼。
阿平也連忙說道：“是啊，當事人應該都要在現場啊，你也是yulo的成員之一吧？”
容清清看起來相當冷漠，眼神中噙著光亮，看起來也很隨意，視線像是將一切都看明白了一般，隻勾了勾嘴角，說道：“不，我就不參加了，反正這個廣告，我不會和你們一起的。”
“什麽意思？”
“我呢，雖然可以假裝沒聽見，但我到底是聽見了，你們既然是抱著那種目的來的，那麽我和你們的合作，也不用多說，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
在看向容清清，覺得這人有點奇怪，嘴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不是說了，我們剛才隻是開玩笑的……”
“當我傻子嗎？”
“額……”
容清清沒有繼續和他們糾纏下去，不再看他們，轉身便離開了會議室，留下空蕩蕩的房間，兩人坐在原地，總覺得有哪裏奇怪，腦子裏有點懵懵的。
很快有人開門進來。
“啊，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來人態度謙遜有禮，看起來也不像是有生氣的意思。
這下子就讓人更不懂了。
“她……沒有告發我們嗎？”
“嗯？告發什麽？”
阿武阿平四目交接，都在彼此的眼裏，看到了疑問，甚至是越想越不明白，說容清清要大事化小吧，好像也不是這個意思，因為她剛剛也說了不會和他們一起，看那態度也不像是開玩笑的，可既然如此，卻也不揭發他們的目的，是因為沒有證據嗎？還是……
不行了。
想不明白。
唯一知道的是，正如同容清清所說，這一次的合作拍攝，她真的沒有參加。
…
蔣花花第一次發了大脾氣。
桌上的東西有一半都碎在了他的手裏，桌邊剩下的一片瓷片，但卻沒有人敢去收拾，柳藝馨低著頭站在桌前挨訓，簡直是欲哭無淚。
蔣花花氣急，“我說你好歹也是她的經紀人，怎麽就不知道看著一點呢？容清清的個性你還不清楚，這人要是真不想幹了，十頭牛都拉不迴來，我們公司現在還在起步階段，好不容易出了個頭牌，你就這樣給氣走了？！”
柳藝馨也有些委屈，“不是，老板，這也不能全怪我啊，還不是你當時說，如果不參加yulo的新曲製作，就不要來見你嗎？清清很聽你的話啊。”
“滾！”蔣花花肚子裏簡直有一團無形的火，沒有地方發泄，新曲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容清清卻突然說自己不幹了，這要他這麽辦？他不是也想著逼她一把，好歹讓她把歌唱了，之後的什麽演出還是其他的，自然有方法糊弄過去，但是容清清似乎不是這樣想的，她一點妥協都不給他們。
他沒法跟容清清發火，柳藝馨就成了撒氣筒了，“我當然知道！要你廢話這麽多！”
柳藝馨更加委屈了，幹脆撇撇嘴，低頭不說話。
“你說，現在怎麽辦？”
“……除非你按照清清說的去做，不然我估計，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她了。”
“這是她的工作。”
“可她並不這麽以為，導演，你覺得就憑有言宸在，她會缺錢嗎？如今她肯配合公司的行程，其實已經給了我們很大的麵子了。”
蔣花花居然無法反駁。
迴想起來確實從一開始，容清清的熱情就不怎麽高，到了最近的工作態度雖然積極了一點，但到底不是靠他們吃飯的，倒不如過完全是反過來，現在公司上下好多人的工資，都是靠著容清清來出的。
“這算是個什麽事嘛！”
蔣花花崩潰。
不參加新曲發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的馬婭等人，也都愣在了原地。
“怎麽會這樣？”
“她是不想幹了嗎？”
“容清清——”太任性了！
然而有一百句話到了嘴邊，最後都沒能夠給說出來。
最驚訝的莫過於阿武阿平兩個人了，拍攝現場每天都是黑壓壓的一片，氣氛實在不算好，尤其是yulo的隊長馬婭，看起來可兇了，嚇得兩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也沒有拍到他們關係不好的直接證據，但這個氣氛實在讓人受不了。
“阿武，不會真的是因為我們的關係吧？”阿平說道。
阿武摸摸自己的胳膊，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這容清清真的這麽大譜兒？我看她放了人鴿子，現場也沒有人說話，聽說這人有些背景，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阿平看了他一眼，陷入了沉默。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十秒鍾後。
“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啊！我有種罪惡感啊！”
…
容清清正在家裏休息，突然門鈴被按響了。
打開一看，是miracle的安汶。
雖然原本就是短頭發，但是經過精致打扮之後，有種中性的美感，說帥也非是男生的帥氣，但就是站在那裏，就有相當大的氣場，容清清覺得意外，“你怎麽來這邊了？”
安汶說道：“不介意我進去坐坐吧？”
“當然。”
給她讓開了道，因為管家不在，容清清親手泡了杯茶過來。
安汶有些受寵若驚，“謝謝。”
“不客氣。”她坐下去，“不過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兩人也不是什麽友好到可以敘舊的關係，而且看安汶的樣子，眉眼之間有一絲疲倦，最近miracle的事情她也沒有關注，但感覺應該不是為了組合的事情。
安汶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打擾你的，以前的事情，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什麽？”
“還記得你飛機失事的那天嗎？”
“……”
容清清看著她，不動聲色。
安汶的頭發落了下來，眼眸垂了下去，雙手合十放在膝前，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容清清感覺光是看她的表情，就是相當的痛苦，像是陷入了絕望的邊緣。
垂死掙紮，卻又掙紮不起。
“那天，其實我本可以救你的……”
容清清鬱悶了，“難不成你們是組團去找我的嗎？”
無視她的話，安汶繼續道：“我不知道原來他們的目的是你，當時我正巧有拍攝在那邊，就過去了，沒想到就看到了那一幕，其實那之後，我也覺得很愧疚，想過要把你的消息告訴言宸……”
容清清打斷了她，“你怎麽了？”
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
安汶的身子一僵，良久才迴過頭來，抬眼看向她的瞬間，這雙眼裏充滿紅色血絲，像是有很久沒有入眠過一樣，皺著眉頭，表情扭曲地相當誇張。
沙啞的聲音慘雜著絕望，她說道：“救救我。”
…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安汶就該早早逃開的，但是現在醒悟已經晚了。
容清清在一旁聽了一會兒，終於聽明白了這裏麵的人物關係，又給她滿上一杯水，在一旁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不要著急。”
“對不起，我……”
“冷靜一點。”容清清拍了拍她的後背，先等她停下了顫抖，不知不覺地勸說道，“這事其實也沒有那麽複雜，主要是他們覺得你在旬央內部，還有點作用，所以想方設法讓你幫助他們罷了。”
“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想做這種事了，旬央的人都對我很好，我不能對不起他們……”
她這話說的真誠。
容清清抿嘴笑了笑，看著她的目光也柔和了下來，“你放心，再怎麽說，你們也是我帶出來的，有了事情，我自然是要幫忙解決的，這個事情不難，你並不是他們的主攻對象，隻要找到代替品，自然也會放棄對你的糾纏。”
她說的倒是相當容易。
安汶抬眼看著她，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嗯……有個問題。”
“？”
“你願意退出miracle嗎？”
“……”
送走了安汶，容清清獨自留在了房間了，打開電腦，從文檔裏調出資料檔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關於裘氏的東西。起先她隻以為裘毅隻是報複，兩敗俱傷之後才逃出了國去。
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全是如此。
鼠標在界麵上點點停停，容清清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危險，資料上轉了一圈之後，也多少讀出了一點異樣，鼠標停留在最後一行的文字上。
出國……
裘氏破產之後，沒有幾天就出國了，並且光是幾年時間，就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也是快的不正常，她忘記了，裘毅的個性不是衝動的類型，如果沒有完全的準備，他是不會和人撕破臉皮的。
縱使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將裘氏搞成這樣，但也不可能完全讓自己淪落到一無所有的地步。
很有可能從一開始，他就找好了退路。
可他為什麽要隱瞞呢？
而且……安汶是他的人，從一開始來這邊，就是帶有目的的，裘毅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她，或者是她的公司和組合，難道真的單單是商業對手那麽簡單嗎？
容清清一愣。
突然想起了兩個人，連忙拿起了外套，快步打開房門，準備出去。
沒走兩步，就在樓梯上被人堵了。
言宸似乎是剛從外麵迴來，外套還沒有拖，手上捧著一個包裝袋，正好撞上她，便仰頭瞧著。
容清清走的太急，頭發都亂了不少，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難得翹著毛的樣子，感覺意外有些呆呆的。
“這麽著急幹嘛去？”
容清清說道：“有點事。”
言宸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窗外，現在外麵風正大著，而且天氣也不怎麽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上麵的時間也已經在了六點鍾。
他想了想，說道：“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出去不要緊嗎？”
背後刷地一涼，靠野性直覺腦中閃過不妙兩個字，然而準備拔腿就跑的時候，卻被人揪著後領拉了迴去，宛如來自地獄的女聲從他們背後想起，“隔壁來的臥底？嗯？”
“對對不起我們錯了——！”
…
“砰！”
大門被關上了，黑壓壓的一片，兩人瑟瑟發抖坐在角落裏，看著容清清的身影逐漸走近。
“噫——”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啊！
他們果然不適合當臥底來著！
兩人緊緊抱緊彼此，一邊哆嗦著說道：“對不起，我們不懂事，就是來瞎玩的，請不要報警——”
容清清拉了把椅子自己坐下，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原本對方還閉著眼睛不敢看她，愣了一會兒之後，發現容清清沒有其他動作，才試探性地張開了眼。
“你、你想幹嘛？”
容清清換了個姿勢看他們，“我才問你們想做什麽？鬼鬼祟祟地在這邊，要偷取我們的商業機密嗎？”
對方連忙擺擺手，“不不不是的，我們是yulo這次的合作對象，我們這次是來談、談新曲的，對，就是這樣。”
容清清眯著眼睛說道，“我怎麽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你又不是……”
話說道一半，就被旁邊的人攔住了，另一人看著容清清的樣子，瞪大了眼睛，說道：“你該不會是……”
容清清衝他們笑笑。
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屏幕光線一亮，她在裏麵調出一個號碼，“如果你們是在騙我，那就死定了。”
“……”
居然碰上容清清本人。
兩人的表情如同看到世界末日，崩盤得相當徹底。
雖然目的不單純，但是身份倒是真的，是從旬央的合作公司，也就是裘氏那邊過來的兩個剛出道的小新人，阿武阿平，具體名字容清清沒有仔細記，兩人長得也相當有特色，一個比較高比較瘦，另一個則是相當可愛正太型的，兩人站在一起也是說不上的和諧，但眉眼之間透露出的一點傻氣，讓容清清沒有太大交流的*。
兩人大約是覺得自己被發現的太沒懸念了，從臥底劇本中走出來，一下子陷入了低落情緒裏，容清清把他們帶到了會議室內，“你們就現在這等會兒吧，有專人迴來帶你們的。”
兩人看起來都有些緊張，將手放在膝蓋上，然而迴頭看她一眼，卻看到人轉身準備走。
阿武開口說道：“你不留下來嗎？”
容清清疑惑的迴頭看了他們一眼。
阿平也連忙說道：“是啊，當事人應該都要在現場啊，你也是yulo的成員之一吧？”
容清清看起來相當冷漠，眼神中噙著光亮，看起來也很隨意，視線像是將一切都看明白了一般，隻勾了勾嘴角，說道：“不，我就不參加了，反正這個廣告，我不會和你們一起的。”
“什麽意思？”
“我呢，雖然可以假裝沒聽見，但我到底是聽見了，你們既然是抱著那種目的來的，那麽我和你們的合作，也不用多說，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
在看向容清清，覺得這人有點奇怪，嘴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不是說了，我們剛才隻是開玩笑的……”
“當我傻子嗎？”
“額……”
容清清沒有繼續和他們糾纏下去，不再看他們，轉身便離開了會議室，留下空蕩蕩的房間，兩人坐在原地，總覺得有哪裏奇怪，腦子裏有點懵懵的。
很快有人開門進來。
“啊，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來人態度謙遜有禮，看起來也不像是有生氣的意思。
這下子就讓人更不懂了。
“她……沒有告發我們嗎？”
“嗯？告發什麽？”
阿武阿平四目交接，都在彼此的眼裏，看到了疑問，甚至是越想越不明白，說容清清要大事化小吧，好像也不是這個意思，因為她剛剛也說了不會和他們一起，看那態度也不像是開玩笑的，可既然如此，卻也不揭發他們的目的，是因為沒有證據嗎？還是……
不行了。
想不明白。
唯一知道的是，正如同容清清所說，這一次的合作拍攝，她真的沒有參加。
…
蔣花花第一次發了大脾氣。
桌上的東西有一半都碎在了他的手裏，桌邊剩下的一片瓷片，但卻沒有人敢去收拾，柳藝馨低著頭站在桌前挨訓，簡直是欲哭無淚。
蔣花花氣急，“我說你好歹也是她的經紀人，怎麽就不知道看著一點呢？容清清的個性你還不清楚，這人要是真不想幹了，十頭牛都拉不迴來，我們公司現在還在起步階段，好不容易出了個頭牌，你就這樣給氣走了？！”
柳藝馨也有些委屈，“不是，老板，這也不能全怪我啊，還不是你當時說，如果不參加yulo的新曲製作，就不要來見你嗎？清清很聽你的話啊。”
“滾！”蔣花花肚子裏簡直有一團無形的火，沒有地方發泄，新曲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容清清卻突然說自己不幹了，這要他這麽辦？他不是也想著逼她一把，好歹讓她把歌唱了，之後的什麽演出還是其他的，自然有方法糊弄過去，但是容清清似乎不是這樣想的，她一點妥協都不給他們。
他沒法跟容清清發火，柳藝馨就成了撒氣筒了，“我當然知道！要你廢話這麽多！”
柳藝馨更加委屈了，幹脆撇撇嘴，低頭不說話。
“你說，現在怎麽辦？”
“……除非你按照清清說的去做，不然我估計，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她了。”
“這是她的工作。”
“可她並不這麽以為，導演，你覺得就憑有言宸在，她會缺錢嗎？如今她肯配合公司的行程，其實已經給了我們很大的麵子了。”
蔣花花居然無法反駁。
迴想起來確實從一開始，容清清的熱情就不怎麽高，到了最近的工作態度雖然積極了一點，但到底不是靠他們吃飯的，倒不如過完全是反過來，現在公司上下好多人的工資，都是靠著容清清來出的。
“這算是個什麽事嘛！”
蔣花花崩潰。
不參加新曲發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的馬婭等人，也都愣在了原地。
“怎麽會這樣？”
“她是不想幹了嗎？”
“容清清——”太任性了！
然而有一百句話到了嘴邊，最後都沒能夠給說出來。
最驚訝的莫過於阿武阿平兩個人了，拍攝現場每天都是黑壓壓的一片，氣氛實在不算好，尤其是yulo的隊長馬婭，看起來可兇了，嚇得兩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也沒有拍到他們關係不好的直接證據，但這個氣氛實在讓人受不了。
“阿武，不會真的是因為我們的關係吧？”阿平說道。
阿武摸摸自己的胳膊，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這容清清真的這麽大譜兒？我看她放了人鴿子，現場也沒有人說話，聽說這人有些背景，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阿平看了他一眼，陷入了沉默。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十秒鍾後。
“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啊！我有種罪惡感啊！”
…
容清清正在家裏休息，突然門鈴被按響了。
打開一看，是miracle的安汶。
雖然原本就是短頭發，但是經過精致打扮之後，有種中性的美感，說帥也非是男生的帥氣，但就是站在那裏，就有相當大的氣場，容清清覺得意外，“你怎麽來這邊了？”
安汶說道：“不介意我進去坐坐吧？”
“當然。”
給她讓開了道，因為管家不在，容清清親手泡了杯茶過來。
安汶有些受寵若驚，“謝謝。”
“不客氣。”她坐下去，“不過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兩人也不是什麽友好到可以敘舊的關係，而且看安汶的樣子，眉眼之間有一絲疲倦，最近miracle的事情她也沒有關注，但感覺應該不是為了組合的事情。
安汶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打擾你的，以前的事情，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什麽？”
“還記得你飛機失事的那天嗎？”
“……”
容清清看著她，不動聲色。
安汶的頭發落了下來，眼眸垂了下去，雙手合十放在膝前，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容清清感覺光是看她的表情，就是相當的痛苦，像是陷入了絕望的邊緣。
垂死掙紮，卻又掙紮不起。
“那天，其實我本可以救你的……”
容清清鬱悶了，“難不成你們是組團去找我的嗎？”
無視她的話，安汶繼續道：“我不知道原來他們的目的是你，當時我正巧有拍攝在那邊，就過去了，沒想到就看到了那一幕，其實那之後，我也覺得很愧疚，想過要把你的消息告訴言宸……”
容清清打斷了她，“你怎麽了？”
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
安汶的身子一僵，良久才迴過頭來，抬眼看向她的瞬間，這雙眼裏充滿紅色血絲，像是有很久沒有入眠過一樣，皺著眉頭，表情扭曲地相當誇張。
沙啞的聲音慘雜著絕望，她說道：“救救我。”
…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安汶就該早早逃開的，但是現在醒悟已經晚了。
容清清在一旁聽了一會兒，終於聽明白了這裏麵的人物關係，又給她滿上一杯水，在一旁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不要著急。”
“對不起，我……”
“冷靜一點。”容清清拍了拍她的後背，先等她停下了顫抖，不知不覺地勸說道，“這事其實也沒有那麽複雜，主要是他們覺得你在旬央內部，還有點作用，所以想方設法讓你幫助他們罷了。”
“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想做這種事了，旬央的人都對我很好，我不能對不起他們……”
她這話說的真誠。
容清清抿嘴笑了笑，看著她的目光也柔和了下來，“你放心，再怎麽說，你們也是我帶出來的，有了事情，我自然是要幫忙解決的，這個事情不難，你並不是他們的主攻對象，隻要找到代替品，自然也會放棄對你的糾纏。”
她說的倒是相當容易。
安汶抬眼看著她，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嗯……有個問題。”
“？”
“你願意退出miracle嗎？”
“……”
送走了安汶，容清清獨自留在了房間了，打開電腦，從文檔裏調出資料檔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關於裘氏的東西。起先她隻以為裘毅隻是報複，兩敗俱傷之後才逃出了國去。
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全是如此。
鼠標在界麵上點點停停，容清清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危險，資料上轉了一圈之後，也多少讀出了一點異樣，鼠標停留在最後一行的文字上。
出國……
裘氏破產之後，沒有幾天就出國了，並且光是幾年時間，就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也是快的不正常，她忘記了，裘毅的個性不是衝動的類型，如果沒有完全的準備，他是不會和人撕破臉皮的。
縱使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將裘氏搞成這樣，但也不可能完全讓自己淪落到一無所有的地步。
很有可能從一開始，他就找好了退路。
可他為什麽要隱瞞呢？
而且……安汶是他的人，從一開始來這邊，就是帶有目的的，裘毅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她，或者是她的公司和組合，難道真的單單是商業對手那麽簡單嗎？
容清清一愣。
突然想起了兩個人，連忙拿起了外套，快步打開房門，準備出去。
沒走兩步，就在樓梯上被人堵了。
言宸似乎是剛從外麵迴來，外套還沒有拖，手上捧著一個包裝袋，正好撞上她，便仰頭瞧著。
容清清走的太急，頭發都亂了不少，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難得翹著毛的樣子，感覺意外有些呆呆的。
“這麽著急幹嘛去？”
容清清說道：“有點事。”
言宸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窗外，現在外麵風正大著，而且天氣也不怎麽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上麵的時間也已經在了六點鍾。
他想了想，說道：“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出去不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