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清生氣的點多少有些莫名。
而且，特別持久。
言宸站在她麵前，側目看了她好一會兒，抿著嘴神情糾結地，“姐，是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了嗎？”
容清清皺著眉頭，聽到這話才抬起眼來。
不好的事情……
“也不全是。”
言宸微微側身，準備靠近她一點，然而剛動一下，就被人一個瞪眼過來，眼裏的兇狠讓他連忙退迴原地，苦笑了一下，道，“姐，那你碰到什麽事了？”
容清清撐著下巴坐在桌前，有些百般無賴地，“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
“就是什麽？”
說到一半她就停了下來，言宸疑惑道。
容清清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有些不對。”
“什麽不對？”
“郭如意突然給我介紹了個角色，可我一點也不想去。”
“為什麽？”
“……”
容清清思索了一會兒，言宸看著她，不解地挑眉，這人似乎很認真地，眼神也難得專注，言宸被她瞧著瞧著，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視線。
耳根都紅了。
容清清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不生氣了？”
容清清懶得跟他計較，“跟傻子有什麽好生氣的。”
說著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麽。
跟他招招手。
“你過來。”
言宸雖然不知道什麽事，還聽話地走了過去，被人一手拉住蹲在了她麵前。
“坐著別動。”
“好。”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雙手伸了過來，她將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讓人對著自己不動，眼睛對上眼睛，慢慢湊了過去。
言宸沒有什麽想法。
但看著人逐漸靠近，直到人在自己眼前了，才給愣住了。
“啵――”
得到的不是巴掌？
言宸愣著半晌沒敢動，容清清的眼睛緩緩睜開，美眸如同漾著水波，近距離的看著他，有些似笑非笑。
纖細手指順著他的下巴劃過，跟調戲似的，“這下平衡了。”
言宸覺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兩手扶著膝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輕笑一聲，她走出了房門。
*
狹小黑暗的房間內，秦匹戴著眼鏡，泛著光線用力地握著筆，看著紙麵異常地興奮，對他來說，這種畫麵感一直存在於腦海中，一筆一劃寫起來都格外用力。
“嘻嘻、嘻嘻嘻……”
一種毫無克製的笑聲在房間裏四溢。
男人念念有詞，一邊說著話，不間斷的念叨著，但除非有人仔細去聽，不然就是超級含糊的低喃。
助手敲了兩下門都沒有反應，看了一眼門，試探的開了一下。
果然沒有關。
探頭進去，有些忐忑地看著屋內。
“aaron？”
迴答他的隻有笑聲。
助手一臉崩潰，要不是他已經快習慣了，真的是要被他嚇個半死，鬼知道為什麽這個人寫故事的時候，周圍的氣氛和他的表情看起來都是那麽恐怖！
“aaron……”
他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終於引來對方的迴頭。
秦匹很不滿意自己被打斷了，眉頭緊鎖，語氣相當不善，“啊？！”
“劉、劉聞素導演讓我喊你……”、
“叫他等著。”
“可是……”對方已經等很久了，從中午到現在。
助手還想要說話，秦匹已經轉過頭去了，背對著他一副完全不願意搭理的樣子。
一看這樣就知道多說無益。
“又讓我去頂黑臉嗚嗚嗚……”
…
坐在沙發上的劉聞素已經喝完了今天的第六杯水，腳抖得完全無法克製自己，看起來麵色沉靜，但也隻是努力在維持修養而已，事實上他已經忍不住想要罵娘了。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才等來秦匹的姍姍來遲。
他氣得完全不想說話，用殺人般的眼神等著對方，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秦匹剛寫完一個段落，神清氣爽地坐了下來，嘴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道：“別這麽生氣嘛，劉導，我們畢竟合作了這麽久，每次都看你這張黑臉，我真的也是怕怕的。”
“油嘴滑舌，你要是真知道害怕，還能讓我等上整整四個小時？！”
他的時間很寶貴的好嗎？！
秦匹笑笑，假裝沒有聽到他的指責，強行插入話題說道，“其實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你也知道我這人不喜歡接觸陌生人，最近郭導又在搗鼓他自己的東西，所以也隻能找你了。”
劉聞素看著他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有個劇本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
見人呆住了。
秦匹坐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這人兩眼發直地看著他，半晌沒能說上話，畢竟從秦匹以往的作風看來，從來都是別人約他寫稿，卻沒有讓他自己來找人合作的，忍不住想看看天邊的太陽是不是紅了，但這樣太幼稚他還是忍住了。
咽了口口水，說道：“你、你沒事吧？”
“我很好啊。”
“該不會是什麽惡搞節目吧？你現在是在耍我嗎？”
秦匹看了他一會兒。
眼神帶了一點研究的意味，過了一會兒聳聳肩，從位置上站起來，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
“等等！”那他這四個小時不是白坐了嗎？！“給我說說劇本的梗概！”
…
聽完敘述之後，劉聞素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興奮的狀態，兩眼發光地看著他差點沒把桌子給掀了。
“好！非常好！”
秦匹靠在位置上笑道，“是吧？我也覺得很不錯，尤其是女主角。”
“太有魅力了！絕對會火，喂，秦匹，你可真不是開玩笑的啊！”
“我看起來是那麽有幽默感的人嗎？”
那倒也是。
劉聞素嘿嘿笑了兩聲，態度和之前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靠近秦匹的位置過去一點，說道，“我還說你小子突然發什麽神經，這麽好的idea應該早點在電話裏和我說啊，早知道是因為這個，我也不至於跟你生氣你說是不是。”
“你也別高興太早。”
“什麽？”
“我是有條件的。”
劉聞素感覺眼皮子一跳。
“女主角，讓我來定。”
…
言宸在書房高興了半天。
人都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嘴邊的笑意還是停不下來。
他都快被甜死了。
有一百句怎麽有人能可愛到這種地步的彈幕在他腦內瘋狂閃過，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的人是這麽地甜美，然而這種情緒沒有持續很久，就有人開門打斷了他的粉紅泡泡。
管家一臉冷漠地，“先生，有新發現。”
言宸的身體一頓，終於被拉迴現實。
迴過頭來，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光與影交纏在這張臉上，顯出一種格外攝人的氣氛。
管家低下頭，說道，“那個叫aaron的，似乎是小秦家的小少爺，平日裏無所事事，被家裏人當廢物來看，這次來a市，是專門來見相親對象的。”
“相親？和誰？”
“這個人您也認識，秦家的秦婉尛。”
大小秦聯姻一定是有問題。
秦婉尛被叫到辦公室裏的時候，沒想到是這樣的場麵，被言宸當麵問起，還是有點尷尬。
“言總，我來的時候您也沒問，所以我就沒仔細說，這個事情我是不同意的，是我們家老頭子，非要我去和人相親，我又不是傻得，自然知道這商業聯姻的目的，因為不想這樣所以和家裏人鬧翻跑了出來，具體事情的話，我也不是很清楚。”
言宸點了點頭，難得點了一支煙。
“那你知道，最近秦老都在做什麽嗎？”
“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除了總是派人來找我之外……哦，對了，有件事情，比較奇怪。”秦婉尛忽地想了起來，但是又似乎是猶豫該不該說，對上言宸的視線，覺得可能有用，就繼續說道，“我出來之前，有段時間彤彤經常來我們家，您知道彤彤吧？就是暗戀您被您拒絕的那位，她那段時間很傷心，我以為她也隻是來找我說說話，但是現在想起來，她似乎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和爺爺對話。”
“彤彤？”
“木彤彤，木家的人。”
言宸點了點頭。
“木家的人和我原本有些交情，不過那次之後，很久沒有來往了。”
秦婉尛給他分析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們彤彤由愛生恨，想要通過這種方法來引起您的注意，您也知道的，我們家從來都是跟木家一條船，如果我去聯姻了，就等於木家多了個幫手，到時候他們的實力綜合起來也不是可以小覷的，言總，要不是有清清在，我都想勸您成就她這一番心意好了。”
畢竟人家從小就被公認為是言家的童養媳。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嘲笑她。這麽一想，這個人雖然對她不好，也挺可憐的。
言宸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你下去吧。”
…
秦婉尛還覺得有點奇怪。
莫名其妙說了一堆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麽，在這方麵來說，這人真的是相當遲鈍，剛想要去看看miraclr的訓練，沒想到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柳藝馨抱著個什麽東西，正從走廊對麵走過來，原本低著頭的，無意之中看到了秦婉尛的臉，嚇得整個人都明顯一抖。
“藝馨——”秦婉尛看起來真的很高興。
但沒有等她高興完，對麵的人已經一溜彎地，跑了。
“靠！你跑什麽！”
秦婉尛二話不說追了上去。
這場追逐戰，是尊嚴與自由的追逐！
對於柳藝馨來說，跟秦婉尛多說一句話都是人生的煎熬，她覺得自己往日跟粉絲之間那麽多撕逼都百戰不勝，有一半都是有秦婉尛的原因。
然而對於一個體力不怎麽行的宅女來說，柳藝馨基本上隻有一小段的衝刺時間，沒跑兩步她就容易喘。
“停……等等……”
秦婉尛一把抓住了她，也有點累了，“你、你跑什麽。”
“應該是我問你吧！”柳藝馨一臉崩潰，“你為什麽老是跟著我？”
為什麽？
秦婉尛看著她笑笑，從小到大她都是跟人示好的那一個，因為純真的長相和會說話的性格，從來沒有搞不定的對象，就是木彤彤那麽難親近的人，也照樣和她保持著“不錯”的友誼。
而柳藝馨是第一個嫌棄她的。
也可以說是她犯賤，反正她就覺得這個反應超級好玩。
“如果我迴答了，你會跟我一起去吃飯嗎？”
柳藝馨一臉奇怪地看著她說道，“我幹嘛跟你一起去吃飯？我們沒有熟到那個地步吧！”
“恩……那我就不告訴你。”
“……”
甩也甩不掉。
柳藝馨暗暗發誓下次再也不來送資料了，一邊盯著一張苦瓜臉，將東西送了出去。秦婉尛似乎是很閑的樣子，柳藝馨迴頭瞪了她一眼，連上車她都非常自然地坐了進來。
她扶額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負責的miracle應該是超級忙的大忙人吧？你不用看著真的好嗎？”
秦婉尛擺擺手說道，“miracle是我負責沒錯，但她們各自都有各自的行程安排，根本用不到我上場啊，而且她們的助理都是專業級別的，我就算跟過去了也隻是個台柱子，去不去都是一樣的。”
柳藝馨一臉無語，“真不知道他們雇你幹嘛……”
秦婉尛笑笑道：“說實話我也很費解呢，不過在這之外，公司的人事管理都是我負責的，你不覺得，我們公司的工作人員都是男帥女美嗎？”
這是值得誇讚的地方嗎？
柳藝馨一臉懷疑人生。
…
秦婉尛像是沒有坐過汽車一樣，一臉的新鮮樣，左看看右摸摸，不一會兒又從椅背後掏出一本雜誌來。
隨手翻了兩頁，突然驚奇地指著其中一麵說道，“是清清誒……”
“很奇怪嗎？”
這是容清清的接送車，上麵有兩本她的雜誌很奇怪嗎？
秦婉尛笑得莫名開心，“她在這上麵，好像有點不一樣。”
“什麽？哪裏不一樣？”
“你看啊……”秦婉尛指著其中的一張圖片，柳藝馨當真看了過去，看了兩眼沒看出有什麽不同來，結果一臉懵逼地看著對方，秦婉尛挑了挑眉，說道，“你看不出來麽？這裏，看這裏，看起來相當喜歡呢。”
“什麽……”
柳藝馨湊了過去，在看清圖片的一瞬間，瞳孔猛然一縮。
“這是——！”
而且，特別持久。
言宸站在她麵前，側目看了她好一會兒，抿著嘴神情糾結地，“姐，是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了嗎？”
容清清皺著眉頭，聽到這話才抬起眼來。
不好的事情……
“也不全是。”
言宸微微側身，準備靠近她一點，然而剛動一下，就被人一個瞪眼過來，眼裏的兇狠讓他連忙退迴原地，苦笑了一下，道，“姐，那你碰到什麽事了？”
容清清撐著下巴坐在桌前，有些百般無賴地，“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
“就是什麽？”
說到一半她就停了下來，言宸疑惑道。
容清清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有些不對。”
“什麽不對？”
“郭如意突然給我介紹了個角色，可我一點也不想去。”
“為什麽？”
“……”
容清清思索了一會兒，言宸看著她，不解地挑眉，這人似乎很認真地，眼神也難得專注，言宸被她瞧著瞧著，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視線。
耳根都紅了。
容清清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不生氣了？”
容清清懶得跟他計較，“跟傻子有什麽好生氣的。”
說著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麽。
跟他招招手。
“你過來。”
言宸雖然不知道什麽事，還聽話地走了過去，被人一手拉住蹲在了她麵前。
“坐著別動。”
“好。”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雙手伸了過來，她將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讓人對著自己不動，眼睛對上眼睛，慢慢湊了過去。
言宸沒有什麽想法。
但看著人逐漸靠近，直到人在自己眼前了，才給愣住了。
“啵――”
得到的不是巴掌？
言宸愣著半晌沒敢動，容清清的眼睛緩緩睜開，美眸如同漾著水波，近距離的看著他，有些似笑非笑。
纖細手指順著他的下巴劃過，跟調戲似的，“這下平衡了。”
言宸覺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兩手扶著膝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輕笑一聲，她走出了房門。
*
狹小黑暗的房間內，秦匹戴著眼鏡，泛著光線用力地握著筆，看著紙麵異常地興奮，對他來說，這種畫麵感一直存在於腦海中，一筆一劃寫起來都格外用力。
“嘻嘻、嘻嘻嘻……”
一種毫無克製的笑聲在房間裏四溢。
男人念念有詞，一邊說著話，不間斷的念叨著，但除非有人仔細去聽，不然就是超級含糊的低喃。
助手敲了兩下門都沒有反應，看了一眼門，試探的開了一下。
果然沒有關。
探頭進去，有些忐忑地看著屋內。
“aaron？”
迴答他的隻有笑聲。
助手一臉崩潰，要不是他已經快習慣了，真的是要被他嚇個半死，鬼知道為什麽這個人寫故事的時候，周圍的氣氛和他的表情看起來都是那麽恐怖！
“aaron……”
他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終於引來對方的迴頭。
秦匹很不滿意自己被打斷了，眉頭緊鎖，語氣相當不善，“啊？！”
“劉、劉聞素導演讓我喊你……”、
“叫他等著。”
“可是……”對方已經等很久了，從中午到現在。
助手還想要說話，秦匹已經轉過頭去了，背對著他一副完全不願意搭理的樣子。
一看這樣就知道多說無益。
“又讓我去頂黑臉嗚嗚嗚……”
…
坐在沙發上的劉聞素已經喝完了今天的第六杯水，腳抖得完全無法克製自己，看起來麵色沉靜，但也隻是努力在維持修養而已，事實上他已經忍不住想要罵娘了。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才等來秦匹的姍姍來遲。
他氣得完全不想說話，用殺人般的眼神等著對方，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秦匹剛寫完一個段落，神清氣爽地坐了下來，嘴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道：“別這麽生氣嘛，劉導，我們畢竟合作了這麽久，每次都看你這張黑臉，我真的也是怕怕的。”
“油嘴滑舌，你要是真知道害怕，還能讓我等上整整四個小時？！”
他的時間很寶貴的好嗎？！
秦匹笑笑，假裝沒有聽到他的指責，強行插入話題說道，“其實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你也知道我這人不喜歡接觸陌生人，最近郭導又在搗鼓他自己的東西，所以也隻能找你了。”
劉聞素看著他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有個劇本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
見人呆住了。
秦匹坐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這人兩眼發直地看著他，半晌沒能說上話，畢竟從秦匹以往的作風看來，從來都是別人約他寫稿，卻沒有讓他自己來找人合作的，忍不住想看看天邊的太陽是不是紅了，但這樣太幼稚他還是忍住了。
咽了口口水，說道：“你、你沒事吧？”
“我很好啊。”
“該不會是什麽惡搞節目吧？你現在是在耍我嗎？”
秦匹看了他一會兒。
眼神帶了一點研究的意味，過了一會兒聳聳肩，從位置上站起來，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
“等等！”那他這四個小時不是白坐了嗎？！“給我說說劇本的梗概！”
…
聽完敘述之後，劉聞素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興奮的狀態，兩眼發光地看著他差點沒把桌子給掀了。
“好！非常好！”
秦匹靠在位置上笑道，“是吧？我也覺得很不錯，尤其是女主角。”
“太有魅力了！絕對會火，喂，秦匹，你可真不是開玩笑的啊！”
“我看起來是那麽有幽默感的人嗎？”
那倒也是。
劉聞素嘿嘿笑了兩聲，態度和之前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靠近秦匹的位置過去一點，說道，“我還說你小子突然發什麽神經，這麽好的idea應該早點在電話裏和我說啊，早知道是因為這個，我也不至於跟你生氣你說是不是。”
“你也別高興太早。”
“什麽？”
“我是有條件的。”
劉聞素感覺眼皮子一跳。
“女主角，讓我來定。”
…
言宸在書房高興了半天。
人都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嘴邊的笑意還是停不下來。
他都快被甜死了。
有一百句怎麽有人能可愛到這種地步的彈幕在他腦內瘋狂閃過，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的人是這麽地甜美，然而這種情緒沒有持續很久，就有人開門打斷了他的粉紅泡泡。
管家一臉冷漠地，“先生，有新發現。”
言宸的身體一頓，終於被拉迴現實。
迴過頭來，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光與影交纏在這張臉上，顯出一種格外攝人的氣氛。
管家低下頭，說道，“那個叫aaron的，似乎是小秦家的小少爺，平日裏無所事事，被家裏人當廢物來看，這次來a市，是專門來見相親對象的。”
“相親？和誰？”
“這個人您也認識，秦家的秦婉尛。”
大小秦聯姻一定是有問題。
秦婉尛被叫到辦公室裏的時候，沒想到是這樣的場麵，被言宸當麵問起，還是有點尷尬。
“言總，我來的時候您也沒問，所以我就沒仔細說，這個事情我是不同意的，是我們家老頭子，非要我去和人相親，我又不是傻得，自然知道這商業聯姻的目的，因為不想這樣所以和家裏人鬧翻跑了出來，具體事情的話，我也不是很清楚。”
言宸點了點頭，難得點了一支煙。
“那你知道，最近秦老都在做什麽嗎？”
“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除了總是派人來找我之外……哦，對了，有件事情，比較奇怪。”秦婉尛忽地想了起來，但是又似乎是猶豫該不該說，對上言宸的視線，覺得可能有用，就繼續說道，“我出來之前，有段時間彤彤經常來我們家，您知道彤彤吧？就是暗戀您被您拒絕的那位，她那段時間很傷心，我以為她也隻是來找我說說話，但是現在想起來，她似乎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和爺爺對話。”
“彤彤？”
“木彤彤，木家的人。”
言宸點了點頭。
“木家的人和我原本有些交情，不過那次之後，很久沒有來往了。”
秦婉尛給他分析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們彤彤由愛生恨，想要通過這種方法來引起您的注意，您也知道的，我們家從來都是跟木家一條船，如果我去聯姻了，就等於木家多了個幫手，到時候他們的實力綜合起來也不是可以小覷的，言總，要不是有清清在，我都想勸您成就她這一番心意好了。”
畢竟人家從小就被公認為是言家的童養媳。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嘲笑她。這麽一想，這個人雖然對她不好，也挺可憐的。
言宸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你下去吧。”
…
秦婉尛還覺得有點奇怪。
莫名其妙說了一堆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麽，在這方麵來說，這人真的是相當遲鈍，剛想要去看看miraclr的訓練，沒想到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柳藝馨抱著個什麽東西，正從走廊對麵走過來，原本低著頭的，無意之中看到了秦婉尛的臉，嚇得整個人都明顯一抖。
“藝馨——”秦婉尛看起來真的很高興。
但沒有等她高興完，對麵的人已經一溜彎地，跑了。
“靠！你跑什麽！”
秦婉尛二話不說追了上去。
這場追逐戰，是尊嚴與自由的追逐！
對於柳藝馨來說，跟秦婉尛多說一句話都是人生的煎熬，她覺得自己往日跟粉絲之間那麽多撕逼都百戰不勝，有一半都是有秦婉尛的原因。
然而對於一個體力不怎麽行的宅女來說，柳藝馨基本上隻有一小段的衝刺時間，沒跑兩步她就容易喘。
“停……等等……”
秦婉尛一把抓住了她，也有點累了，“你、你跑什麽。”
“應該是我問你吧！”柳藝馨一臉崩潰，“你為什麽老是跟著我？”
為什麽？
秦婉尛看著她笑笑，從小到大她都是跟人示好的那一個，因為純真的長相和會說話的性格，從來沒有搞不定的對象，就是木彤彤那麽難親近的人，也照樣和她保持著“不錯”的友誼。
而柳藝馨是第一個嫌棄她的。
也可以說是她犯賤，反正她就覺得這個反應超級好玩。
“如果我迴答了，你會跟我一起去吃飯嗎？”
柳藝馨一臉奇怪地看著她說道，“我幹嘛跟你一起去吃飯？我們沒有熟到那個地步吧！”
“恩……那我就不告訴你。”
“……”
甩也甩不掉。
柳藝馨暗暗發誓下次再也不來送資料了，一邊盯著一張苦瓜臉，將東西送了出去。秦婉尛似乎是很閑的樣子，柳藝馨迴頭瞪了她一眼，連上車她都非常自然地坐了進來。
她扶額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負責的miracle應該是超級忙的大忙人吧？你不用看著真的好嗎？”
秦婉尛擺擺手說道，“miracle是我負責沒錯，但她們各自都有各自的行程安排，根本用不到我上場啊，而且她們的助理都是專業級別的，我就算跟過去了也隻是個台柱子，去不去都是一樣的。”
柳藝馨一臉無語，“真不知道他們雇你幹嘛……”
秦婉尛笑笑道：“說實話我也很費解呢，不過在這之外，公司的人事管理都是我負責的，你不覺得，我們公司的工作人員都是男帥女美嗎？”
這是值得誇讚的地方嗎？
柳藝馨一臉懷疑人生。
…
秦婉尛像是沒有坐過汽車一樣，一臉的新鮮樣，左看看右摸摸，不一會兒又從椅背後掏出一本雜誌來。
隨手翻了兩頁，突然驚奇地指著其中一麵說道，“是清清誒……”
“很奇怪嗎？”
這是容清清的接送車，上麵有兩本她的雜誌很奇怪嗎？
秦婉尛笑得莫名開心，“她在這上麵，好像有點不一樣。”
“什麽？哪裏不一樣？”
“你看啊……”秦婉尛指著其中的一張圖片，柳藝馨當真看了過去，看了兩眼沒看出有什麽不同來，結果一臉懵逼地看著對方，秦婉尛挑了挑眉，說道，“你看不出來麽？這裏，看這裏，看起來相當喜歡呢。”
“什麽……”
柳藝馨湊了過去，在看清圖片的一瞬間，瞳孔猛然一縮。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