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中壇元帥府。


    張清源不想來的,但玄女師尊閉關悟道,關係到他將來大腿能不能長粗的關鍵問題,他也不敢打擾。


    南華那邊也不太靠的住,他隻好硬著頭皮來找哪吒,看看能不能搬點救兵。


    老遠的,就看到了兩道身影在八重天打的火熱,激蕩的力量道蘊瘋狂肆虐。


    一根宛若撐天之柱的金色棍子掃過天空,幾乎要把天幕捅破。


    哪吒也不甘示弱,顯化三頭六臂法相,手中各種寶物層出不窮,隻打的天地失色,日月無光,仿若世界末日一般。


    強橫的道蘊碰撞,交戰中心位置幾乎化作絕地,隻能看到朦朧的光芒時而閃爍時而黯淡……


    張清源不敢靠近,隻能老遠的看著,四周亦有不少中壇元帥府的天兵天將圍觀,有些看著天空那縱橫來去的棍子,臉色不太好看。


    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好的迴憶。


    “哈哈哈……有趣有趣,俺老孫多少年沒動手了,今日真是有趣。”


    一邊打,孫猴子一邊笑,或許是筋鬥雲大神通的效果,隻能看到其身影不斷閃爍,張清源根本無法捕捉到其動作。


    兩人隻是切磋了一下,都收著手沒有放開,一個小時之後便互相拉開距離,停了手。


    雖然隻是一場友誼賽,但作為吃瓜群眾的張清源卻感覺壓力山大。


    無論是哪吒還是孫猴子,兩人太乙金仙的實力,僅僅隻是展露冰山一角,但卻也讓他感受到了天與地的差距。


    剛剛橫跨一個大階,邁入地仙巔峰,差一點就能成就天仙之位的那點小激動和昂揚心態瞬間被澆滅了。


    “低調低調……跟陰間一樣,先當個老陰幣,容我發育一下再重拳出擊。”張清源自我反省道。


    吾日三省吾身,雖然都是別人的錯,但自己也要收斂一二。


    “咦,玄清師弟,你什麽時候來的?”哪吒一眼就看到了他,駕著風火輪就飛了過來。


    “見過哪吒師兄!”他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哎呀,用不著這麽客氣,到了師兄這裏,沒有那麽多規矩。走,帶你去中壇元帥府中看看!”說罷,哪吒拽著他就往前方的天兵大營走去。


    那就是哪吒口中的中壇元帥府。


    孫猴子也湊了過來,一邊抓著耳朵,一邊道:“是你這個小子……”


    說著,猴子有些忌憚的朝他身後瞟了幾眼,問道:“元君娘娘沒來?”


    “師尊閉關修行了……”張清源沒有隱瞞,這話也是對哪吒說的。


    一方麵借著玄女師尊不在他邊上,探探哪吒接近他究竟什麽意思,一方麵接下來求助也好開口。


    哪吒聞言,沒有猜到張清源心裏的這些小算盤,反而有些疑惑的道:“娘娘自洪荒時代便是大羅金仙之境,現在閉關悟道,莫不是有了什麽感悟,要更近一步了?”


    “這個……”張清源遲疑了一下道:“玄女師尊的事,我也不太清楚,畢竟作為弟子,怎好打聽這種東西。”


    來到掛著“中壇元帥府”牌匾的軍營大帳中,兩人一猴分而落座。


    “師弟乃巡天大仙官,專司巡查三界之職,今後想必會有不少麻煩,到時候有需要師兄我幫忙的,盡管開口,莫要跟我客氣。”


    說著,一副八九歲孩童模樣,卻顯得十分豪氣的哪吒端起酒杯,道:“來,喝一杯,正好大聖也在,這麽多年大聖你一直躲在花果山,也不來天庭找我,正好今日難得一見,玄清師弟也在,咱們定要不醉不歸。”


    說吧,他一口飲盡。


    張清源看著他這小屁孩模樣,還是無法適應,隻覺神經都有些錯亂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哪吒貌似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有什麽對他“圖謀不軌”的樣子來。


    這愈發讓張清源感覺心裏沒底,憋在心中難受。


    “咳……哪吒師兄,師弟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張清源有些糾結的道。


    “何事,玄清師弟盡管開口就是。”


    “……那個。”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最直接的辦法,問道:“師弟初來天庭,哪吒師兄似乎對我很是熱情,可否為師弟解惑。”


    啪……


    哪吒聞言,突然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摔。


    張清源心裏一緊,就要開口狡辯幾句。


    “哼……大聖你看到了吧,此前跟你說的如今這天庭,盡是蠅營狗苟之輩沒錯吧?”


    張清源:啊?


    說我嗎?


    老子什麽也沒幹啊。


    旋即哪吒解釋道:“無怪乎玄清師弟你會這麽想,實在是天庭很多仙神都跟你方才想法一樣,真心誠意被當做老實好欺負,算計鑽營反倒成了能人,以至於天庭如今烏煙瘴氣,各種小人橫行。”


    “之所以對師弟你這麽熱情,乃是因為師弟你當初身為一個小小的陰神,尚未成仙,卻敢於揭露那些罪仙孽神奪壽惡舉,站在泰山之上敲聞天鼓,代陽間眾生質問仙神。”


    “……師弟乃大仁大義大德大勇之輩,師兄最喜歡與你這樣的人相交,所以得知你來了天庭之後便第一時間趕去找你。”


    “呃……”


    張清源直接尬住了……老子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說的我特麽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嘿嘿……”邊上孫猴子冷笑了兩聲,道:“俺老孫就是看不起這些什麽神仙佛陀,當年取經路上,吃人作亂的,盡是仙神坐騎門徒,那麽多妖怪,俺老孫僅打死了一個豹子精,卻是個從未害人的好妖。”


    一時間,張清源忽然沉默了,想起了當初看過的西遊記,確實滿紙都是赤裸裸的背景關係大於天理。


    “罷了,不說這些糟心的事,喝酒……”哪吒又開口道。


    張清源連忙站了起來,還有正事要辦呢。


    “那個……哪吒師兄,今日師弟來是有一事相求的。”


    “哦?什麽事?”


    “不瞞師兄,師弟我曾在陰間為陰神時,受陽間人道冊封為神,亦受眾生香火供奉,如今天降大劫,絕地天通已破,那昆侖仙界之中的妖族和散仙進入陽間,恐會禍亂眾生。”


    “師弟我作為巡天大仙官,又是人道封神,於情於理都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打算去陽間一趟,弄幾個作亂的妖族以儆效尤,隻是如今玄女師尊修行關鍵之處,南華師尊又奉行天道自然,一般不會管我這些事,所以想請師兄助我一臂之力。”


    天庭某地。


    南華祖師:……


    這名聲是徹底廢在這徒弟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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