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最近遇到一件事,有緬甸人在江大種下一隻蠱,要詛咒她的前男友,也是她孩子的父親,那個女人叫瑪雅。”


    洪玄七第一句話就石破天驚,夫妻兩人都相當吃驚。


    很顯然,他們都知道瑪雅是誰,有可能這位女老板還知道瑪雅孩子的父親是誰,但這一切與觀主無關。


    陳總臉色微變,“不知道道長如何處理這件事?”


    觀主卻沒有正麵迴答,“這蠱每四年就要收割五個生命,第二次收割,就在今年四月份。隻要攢夠十條性命,蠱就會發動詛咒,讓男人及其親人,無時不刻都被折磨,直到死亡,但這件事與我可沒有關係。”


    陳總急忙走上前,焦急的說道:“道長,您說需要什麽,我一定幫您辦到,隻要你解決了這場危機。”


    洪玄七擺擺手,“此事的起因是我洪家一位後人遇上了這件事,我才參與其中,在這期間,我遇到了一隻已經變成人的鬼,不知道李施主認不認識,他叫張維坤。”


    李東臉色陰沉,他當然知道張維坤是誰,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張維坤的死與他有很大關係。


    觀主隻是在講事情,並沒有要求李東迴答什麽,他繼續說道:“當年,張維坤中了槍傷,在小樹林自殺,瑪雅獻出護身符,保住他的靈魂。不幸的是,小樹林本是養屍之地,自然被那裏埋著的僵屍知道了,於是把張維坤的靈魂放進了一個剛出生孩子的身體,張維坤可不是轉世投胎,相當於奪舍。


    四年前,瑪雅發現了前男友的蹤跡,於是跑到小樹林種下蠱,又被僵屍知道。這時候張維坤已經考入江大,於是開始謀劃兩場殺戮。第一次死了四個人,第二次我去了,張維坤瘋了,老鬼死了。


    我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我想做這件事,於是接了這件事的因果。雖然我變相幫助了瑪雅的前夫,卻沒有接他的因果,這話我得說明白。


    另外,瑪雅的女兒受我保護,你們誰要敢動她,一旦我知道了,想必兩位來之前打聽過洞玄觀的名聲吧?


    洞玄觀從不廢話,我說的話就是規矩,誰敢違背,那就等著直接暴力解決問題。”


    說到這裏,洪玄七有了一絲明悟,第一次為啥死了四個。即便第一次死了五個,第二次也不會湊齊人數,因為銅屍要吃掉蠱,它就不可能讓蠱成功進行詛咒。


    至於為什麽要保護瑪朵,這女人明事理,觀主很欣賞這樣的人,僅此而已。


    這件事不需要理由,他既然敢說出來,就敢做出來。


    還有一點,觀主不接受瑪雅前夫的因果,至於前夫要承受怎樣的因果,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陳總神情凝重,“道長的意思,您把蠱毀掉了?”


    “沒有。”觀主搖搖頭,“被我養的妖物吞了,現在正在肚子裏消化。”


    “唿”,夫妻倆舒了一口氣,陳總麵露笑容,“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道長需要什麽請盡管說。”


    對於這種人來說,他們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麽都金貴。


    “我剛才說了,前夫的因果與我無關,既然沒有關係,何來我需要之說。”


    陳總點點頭,“最近幾年我一心向善,誰年輕的時候都犯過錯,希望能用我們的實際行動來填補已經造成的錯誤吧!”


    觀主對這套說辭沒多大興趣,“你們今天來找我所為何事。”


    “是這樣的,”陳總管理好情緒,“我有一塊祖傳的玉,傳說就是當年曾被摔下一角,裏麵藏著一樁大秘密。說起來不怕道長笑話,是關於祖龍的秘密。”


    說起祖龍,據說華國有三條龍脈,都是起自昆侖山,北龍脈至長白山脈,中龍脈至長江三角,南龍脈至珠三角。


    關於龍脈,《靈異筆記》說得不算多,隻有三位觀主曾經分別考察過三條龍脈,有觀主強調北龍脈是龍興之地,有觀主說中龍脈乃是中興之地,最後一位觀主講南龍脈是困龍之地。


    龍興之地很好解釋,華國政權多出自北方,宋朝是分水嶺,宋之前多出自西北,宋之後多出自東北,隻有宋陪都臨安,長期積弱。


    中興之地大概的意思是,想要社會發展必須占領長江中下遊一帶。


    困龍之地說的是,一但南方發生戰亂,就是內亂的開始。


    但誰都沒有提及祖龍的說法,倒是在封神世界,老子、元始、西王母都住在昆侖山脈,可謂聖賢雲集之處。


    “你想得到什麽?或者你真想知道祖龍的秘密嗎?據我所知,說祖龍並不準確,頂多算是真龍天子,真龍天子可稱不上祖龍,封建社會的皇帝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但現在不是封建社會,所謂祖龍也好,真命天子也罷,都隻是個不大不小的笑話。”


    觀主一般都如實真誠的表達,他才不在意對方是否高興,說話不是給對方聽,而是對自己說,自己何必欺騙自己,對自己還虛情假意嗎?


    陳總笑容不變,一看就是閱曆不淺的老手,“所以我更想知道這個已經不算是秘密的秘密,是否真的存在,就當是我們陳氏家族幾十代人所追尋的真相,希望在我這一代能畫上句號。”


    洪玄七略作沉思,“難道什麽祖龍還與我有關係?”


    他真不知道兩者能存在怎樣的關聯,但卦象又告訴他有關。


    “好吧,東西你帶來了嗎?我先看看。”


    “我帶來了。”陳總拿出一塊溫潤的玉石,表麵潔白且富有光澤。


    李東站起來,拿在手上,向觀主走來,他的神情卻比較複雜。


    觀主擺擺手,讓李東停下,“拿迴去吧,這塊玉非常不錯,不同時代都會在物件表麵留下氣息,我卻看不到,隻能說這是塊新玉。”


    “嗬嗬,”陳總笑了,“道長是高人。”


    她從脖子上取下項鏈,鏈子上墜著一塊不起眼的石頭,比大拇指稍大一些,整體呈暗灰色,這件物件所散發出的氣息就比較複雜,跨越了很多個時代。


    從李東手中接過項鏈,觀主把玩著這塊石頭,慢慢輸入靈氣,他的身體隨之消失不見,幾個人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他的眼前一陣恍惚,發現已經站在一個密閉空間之中,空間內有八道門,按照八卦的模式放置,腳下更是有個太極圖,也就是陰陽魚。


    但這個空間沒有方位的感知,不知道八座門對應哪個陣門,他腳踩八卦,不斷遊走,八個門跟著一起轉動起來。


    觀主迴到陣中心,陰陽魚交割的地方,這次腳踏七星,八門轉動的幅度更大,分別經過天樞星,天璿星,天璣星,天權星,玉衡星,開陽星,最終來到搖光星的位置,門也停止了轉動。


    把天樞星與天璿星的位置連在一起,做延長線,就是北極星所在的位置,也就找到了北方,自然就分辨出東西南了。


    找到方位就找到八個陣門所代表的含義,分別是開、休、生、傷、杜、景、死、驚八門。其中,開、休、生為吉門,杜、景為中平,死、傷、驚為兇門。


    推開生門,觀主感覺到一股兇厲的氣息撲麵而來,門內若隱若現出現一個世界,靈氣濃度之高,洪玄七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急忙把門關上。


    洪玄七停止輸送靈氣,眼前空間消失不見,身體隨之憑空出現。


    他把項鏈放在一旁,開口說道:“這裏麵有個先天八卦陣,每個陣門上有一道門,我不知道門內是什麽。


    如果你真想知道裏麵藏著什麽秘密,我可以進去試探一番,石頭就先留在我這裏,一旦有什麽消息,我會通知你前來。


    如果你不放心,那就算了,我就不費力去探查,誰知道裏麵存在什麽變數。”


    聽到觀主的話,陳老太立馬來了精神,這是家傳的秘密,說石頭裏麵有個陣法,隻有通過陣法才能得到那個秘密,這件事她從未對外人提起過,這次看來是找對人了。


    “那就有勞道長了,到時候大禮伺候。”


    “我是出家人,你有心就捐助慈善事業吧。”


    “好,我就以道長的名義捐獻。”


    洪玄七擺擺手,“我要那種因果沒有用,我追求得是自己睜開眼去看這個世界,名利對我來說都是浮雲,毫無意義。”


    陳老太站起來,笑著說道:“那我就贈道長一顆天外隕石吧,不太大,正好可以當掛墜。”


    “你的心意我領了,多說無益,你的這個因果我接了,這是我想接,與你已經沒有關係了,剩下的都是我的事情。


    如果你有心,洪家弟子最近要組建一個慈善機構,到時候你就去捐些善款,以你個人的名義,不要連帶上我。”


    “哦?是哪位洪家弟子,我認識嗎?”


    洪福田接過話,“他叫洪壽望,觀主前些日子給他孩子作法驅邪,現在已經恢複了。最近,他正在籌建一個慈善機構,這是觀主的建議。”


    陳老太一驚,“是小洪啊,他是洪家子弟?我們見過幾次,他做這麽大的事情也不知會一聲,我會向慈善機構投入資金。”


    洪玄七不再說話,意思很明顯,要送客了。


    陳老太是個人精,看出觀主的意思,馬上起身告辭。


    來到外麵,陳老太馬上收起麵帶笑容的臉,變得陰沉了許多,她和丈夫坐上車離開。


    “虛升大師,我想打聽一下洞玄觀是什麽來曆。”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我隻聽說洞玄觀在道教內部還有些名氣,具體不太清楚,我找人給你問問,一會讓那人給你迴電話。”


    過來好一會,有電話打進來,陳老太接了電話,隻聽得娘裏娘氣的男人聲音,“我是虛升大師介紹來的,說有人詢問洞玄觀的事情。”


    “對,我就是打聽的人,我最近有件事想求洞玄觀玄七道長,想先問問他有真本事嗎?”


    “你還真問對人了,我接觸過他很多次,我隻能用兩個字形容:厲害。


    我們第一次遇到,他去的地方就發生了火山噴發,他隻是輕微灼傷。


    第二次,什麽事我不能跟你說,那是國家機密,但我們能逃脫,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這個人可以說有勇有謀,卻是個獨行俠。”


    觀主如果聽到段子平這麽替他吹,估計會十分厭惡,內心肯定罵道:“繼續說,你倒是繼續說啊,老子還沒聽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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