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旦陳老翻身,陳瑞德就再難有優勢了。


    如今陳瑞德已被削為平民,隻要他聰明,就該安心做自己的官,而不是馬上要進京。把陳家抬出來,她一點都不心疼。


    馮薇冷冷一笑,“何老頭肯定有所察覺,不然不會把二少爺叫來。估計過不了多久,何家長子就要迴京了。要是他夠機靈,當年何二少爺對表妹不錯,何大少爺又是個不錯的人,何家要是能忍一忍,說不定就能翻身了。不過,現在何家依舊沉迷於何家曾經的輝煌,而他,又不敢為了一己之私,放棄全族,哈哈,這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嗯。”何雨柱點頭。在這個以親情為核心的時代,要他舍棄這個傳統,真的很難。


    不過,他並未留下自己的家人,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何二少與婉兒的感情並不怎麽好,隻是此人生性放蕩,平日裏隻愛飲酒,對於朝政向來沒有太大的興致,自然不會去理會那些瑣事,更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何家大公子性情耿直,與家中鬧翻,就此辭官,做了個小吏,治理一方,也是頗有成效。


    若是何次輔自己請辭,大爺看在何次輔兩個兒女的麵子上,也會給他幾分薄麵,賀家少主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貶職,而賀家二少爺,則是被削去官職,然後再迴去反省。何家年小一代,總會有翻身的一天。


    隻是,何次福已經老了,他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


    何家之事,隻是被人隨意提起,何雨柱雖說對李湘陵搶了自己的光芒很是不滿,卻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並未往心裏去。他與李湘陵有過一麵之緣,對李湘陵的才智才華頗為讚賞,如今見到何為安,不免有些擔憂。


    李湘陵也是一個精明之輩,知道見到鳳煒這件事還是別說出去的好,另外,馮煒的住處,他也沒有親自過去,畢竟已經快到了。


    不過,若是真有什麽困難,李湘陵肯定不會推辭,肯定會找封蔚幫忙,畢竟封蔚可是送了一份重“禮”在裏麵。


    既然李湘陵沒有迴信,何雨柱自然是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誰曾想,李湘陵安然無恙,何雨柱卻是苦不堪言。


    這天,拿著洪首輔請帖的家仆,駕著一架馬車來到了這裏。


    馮煒剛好也在家,她拿著紙張仔細端詳了半天,然後開口:“確實是洪老先生寫的,字跡也是一樣的。你到底去不去?隻是大學士既然邀你前來,那便由不得你。”


    何雨柱歎息道:“既然你說這帖子上的字跡與相爺的字跡有些相似,那麽我便可以確定。”


    “要去?”陳曌微微一愣。


    “沒有。”


    “什麽?”馮薇猛地睜大了雙眼。


    “丞相怎麽會親自下帖子?”何雨柱低著頭,目光在桌上一瞥,說:“這張請帖,是大學士親手給你的,而你,就是德王。即便是大輔,禮賢相邀,也大都是邀請賓客,最多也就是讓子孫寫信,哪裏會有自己來?”


    馮薇一怔,這倒也是。一位大儒,哪怕是中了進士,也不會有人親手寫一封信。


    甚至,他都沒能拿到冠軍。


    他想得太多了。


    “你難道沒有懷疑過?不然,就不會拿著沐浴更衣這樣的借口,來拒絕他了。你不是在擔憂……”


    何雨柱道:“可是為你父母擔憂?他跟洪首輔隻有遠親之誼,並非自己。即便我心裏有怨恨,也不至於牽連到其他人。然而在旁人眼中,洪首輔卻是怕我為了自己的親生骨肉與他作對,將計就計,於情於理都在其位。”


    一舉兩得,一箭雙雕。馮煒好奇地問:“這麽說,您一開始並不知曉洪首輔的書信,反而懷疑?”


    “春風吹,吹笛。”何雨柱指著帖子上的一句話道,“那就等著你來請我吃飯吧。”


    “詩怎麽了?不是說開春了嗎?”馮煒疑惑道。


    何雨柱看著馮薇,“你可要認真讀書啊。一首《東風暖》,之前的《二月二號》和《大江之上》,加起來也有四個多月的時間了,所以,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張燁也沒閑著。別人看到也就罷了,洪首輔乃是文官領袖,才華絕世,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失誤?”


    馮煒絲毫沒有被何雨柱鄙視的感覺,而是興致勃勃地繼續道:“想要對付你和洪首輔的,又不是隻有我一人,你要不要一起上?要不要我跟蹤他們,將他們引出?”


    何雨柱搖搖頭,道:“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以你的實力,再派幾個人過來,誰也奈何不了你。”馮煒則顯得很激動,好像最近挺輕鬆的,“而且,還有我陪著你呢。”


    何雨柱歎息一聲:“我倒不是怕敵人有什麽歹意,隻是怕敵人太過愚昧,太過歹毒。若是尋常人,恐怕早就將我鎖在此處,不準我再進行科考,以此來宣揚我的聲名。我那兩位師父,就在京城,如果他們想要找出幕後黑手,應該不難。”


    “隻是,我現在最怕的就是有人會將這一架馬車給撞得粉身碎骨,或者直接就有人往水裏一扔,然後就是一堆人來拉我墊背,到時候我就算不死,也得受傷。我為什麽要給自己找麻煩?”


    “你呀,總是這麽莽撞,都這麽大個人了,還不會動腦子?”


    風蔚一見大事不妙,立刻出聲:“人還在外麵等著呢,哪怕不離開,也得把他解決了!”


    隨即,他自告奮勇,讓人去找警察,將這個人抓起來。


    而那些等著何雨柱上鉤的人,此刻卻是端著香茗,端著精美的點心,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暴露了。


    何雨柱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現在的文人,雖然不像古代文人那樣講究外表,但起碼也得要有點樣子才行。因此,無論上門也好,上門也好,提前通知一聲也好,讓對方有充分的準備。


    若是今日再接到邀請,未免有些不禮貌。鬼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要出事了。


    如果不是因為丞相的威信實在太高,其他人都是逢迎而上,哪裏還顧得上這些。而且,即便是有這種心思,大多數人也不敢造次,因為他是當朝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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