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烏聽懂了:“你從死亡線上爬起來,洗心革麵,重返校園,安心讀書。”


    雨柱說:“是啊,我是邊學習,邊打工,還債務,直到我開了 firefly,賺了一些錢,我就可以還清債務了。”


    陶武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看來你在米國的生活很有趣啊,我想我的朋友們都沒有你那麽有趣!我都有些嫉妒了!”


    雨柱說道:“差不多了,你想知道什麽?”


    “應該沒有了。”


    她很好奇,卻也不需要問。


    那些事,都是過往,隻不過是他生命中短暫的一次旅行,既然他能如此平靜地談起,說明他早已釋懷,她又何必再逼問。


    雨柱:“桃子,我跟你說,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會讓你閉嘴的。”


    桃烏看著天空中的雨,這個十八歲就被流放到國外的人,在資本家的世界裏,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請問,您的未婚夫……”


    雨柱微笑著,黑色的眼睛閃閃發光:“原來你從來沒有對這件事感興趣過。”


    桃烏俏臉一紅:“你能嫉妒,我也能嫉妒。”


    她很清楚雨柱對她的感情,可是她還是很在意他在看到那枚戒指的時候,那一雙眼睛裏閃爍著的光芒。


    她覺得,在某個時候,一定會有那麽一個人,或許會給自己帶來一些溫暖,而那個人,卻是自己一輩子都走不到的。


    雨柱從自己的大口袋中,拿出了一對指環來。


    這正是他以前帶過的那枚指環。


    雨柱將較小的一隻交給了陶武。


    桃烏拿起戒指,發現裏麵有一個螢火蟲的標誌,跟他們公司的標誌,還有這個小遊戲的標誌,頓時恍然大悟。


    她沉默地看著他,眼睛有些潮濕,微笑著說:“當初,你說要送我一件特殊的東西,是不是?”


    她對他的每一封信都了如指掌,也曾想過很多遍。


    可是,十二年不見,他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她也不想多想。


    “是。”玉竹認真地迴答。


    “原來是這樣的。”


    海風吹拂著他們的發絲,將她柔順的發絲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因為曾經說好了,要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所以,他會帶著這一對指環,一個人默默守護著彼此的約定。


    一股驚濤駭浪,從四麵八方襲來,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他默默地看著雨水,看著這個十二年後,他和他一起走到了一起的年輕人。


    她突然抓住他,然後踮起腳,以她所知最親密、最熱情的吻來吻他。


    雨柱垂眸,此刻,她的眸子裏帶著幾分濕潤,唇紅齒白,長發在風中有些散亂,卻又透著一股難言的嫵媚。


    他忽然低下頭,迴應著她的親吻。


    現在的他,早已不似剛開始那般生疏。


    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不管是什麽東西,他都能很快學會。


    幾個孩子在海灘上奔跑著,歡聲笑語中,等他們離開後,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足印。


    他們就這樣依偎著,望著遠方的天際。


    在天邊,一隻白額海鷹從海麵上飛了下來,一頭紮進水裏,以極快的速度將魚兒撈了起來,雙翅一扇,浪花飛濺,然後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雨柱道:“白頭海雕是我最愛的生物,傳說它們一輩子都是一對,配偶死了,它們也就死了。”


    他在她的額前吻了一下:“桃,你我都是同類,這輩子也隻會喜歡一人。”


    在他最孤單的時候,她帶著一雙明亮而堅定的大眼睛,進入了他的生活,成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對他來說,情即是桃花,桃即是愛,生活中沒有別的選擇。


    桃烏抬起頭,時光給了他特別的待遇,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她心目中的白衣清新少年。


    她墊著腳,迎著鹹鹹的海上空氣,在他的下頜上親了一下:“溫年,這輩子,我有好幾次運氣,每每想起,都會忍不住掉眼淚。”


    “若無這些機緣,我早就死了,不過,我很慶幸,能遇見你。”


    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


    她隻是一個在紅塵中苦苦掙紮的普通人,偶然走進什錦公園的巷子裏,走進了他的生活,然後,她就看見了一縷陽光,照亮了她的生活。


    十二年以前,在頤和園裏,她生活中有一處生動的地方也隨著時光的流逝而凋零。


    直到那天,他歸來,她的精神才恢複了正常。


    這裏是上地和海澱中間的一塊空地,再向南,就是一條小清河,再向北,就是上地,這裏的地麵都是光禿禿的,到處都是破敗不堪的建築。


    雨柱下車,望著站在門口等候的男子。


    “說吧,我沒那麽多時間。”


    說完,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


    再過二十多分鍾,他就得去把陶武帶迴去,因為陶武有身孕,今天上午又吐了,讓他很擔心。


    洛再多嘿嘿一聲:“你不是來看我的麽?難不成,我還要討好你不成?”


    雨柱:“洛再長,你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那個叫陶武的家夥,他說他是個沒用的瘋子。”


    洛再久哼了一聲:“沒錯,我沒用,我可沒你那麽會討好一個女孩子,還會抱怨,你一迴來,不就開始扮豬吃老虎了,我怎麽可能跟你相提並論!對了,對了,你還會占卜,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


    雨柱哼了一聲:“你在恐嚇我麽?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態,也就知道嚇唬人了。”


    洛又長一聽,氣得直跺腳:“雨柱,你個混|蛋,你以為我不知道何秀娟來卡拉 kok做什麽?你坑我,你坑我!你還有臉說我是在恐嚇你?”


    俞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發生這樣的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給你創造了一個契機,讓你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的語氣很平靜:“我沒有給你下毒,也沒有給你那個女孩,你一個人走進了夜總會,還……”


    他低著頭,因為過於密集的睫毛,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高冷,像是不食人間煙火。


    “即使最終,你也有扭轉這一切的可能,對吧?”


    洛再久奇怪地望著天空中的雨水,好半天才開口:“雨柱,你當我不懂?我之前還不太理解,但當我看到你寫的一篇很普通的《社會計算》時,我才知道,原來你在米國的主要研究方向,並不是電腦網絡和電腦安全,而是你還在研究計算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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