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到徐二叔家,李建國和許大茂搬下從車上的物品,其中有糖、酒及一大匹布。


    這些都是農村稀缺的東西,尤其對於普通農民,布料一年也僅能配給很少量。


    徐二叔推辭不受,但在李建國的硬塞下才收下。


    許大茂住在徐家白吃白住,哪怕是一年的窩頭開銷也是一筆不小的錢財,徐二叔怎麽可能隨意出這筆錢?但李建國顯然並不這麽想。


    兩人一起用了午餐後,下午李建國離開。


    之後的日子,他時常關注著許大茂的成長。


    徐大茂在農業能力提升上進度極慢,且等級停留在教師的13級水平,這對醫生職業而言算是較為棘手的學習領域。


    然而,李建國覺得這個投入是值得的,因為他堅信即使進展緩慢,一年後也能提升至10級。


    等真正學有所成,成長速度再慢也不再重要。


    至於家庭負擔問題,徐慧珍也有辦法:例如教他更快提升釣魚技藝作為一種副業。


    “張嫂啊,真是你的福氣,娶的新媳不僅接手所有家事,連洗衣做飯都搶著做了,我們多眼紅啊。”某周六早上,外出走走的李建國聽到了幾位正在洗衣的鄰居大媽對梁辣蒂的讚美。


    說話者正是易鍾海的妻子李慧蘭,雖然她的表現看似正常,但她的話語實則充滿惡意。


    旁邊洗衣服的並非李慧蘭同齡的大媽,而是像核桃一樣單身的小寡婦,或像梁辣蒂一樣年輕的媳婦兒——同樣剛剛嫁入的秦淮如與徐慧貞選擇將衣服送到酒館去清洗,這讓賈家人仿佛成了”霸占”勞力的一方。


    在一邊默默縫鞋子的賈章氏聽了這番話語,立刻瞪了白眼,嘲諷道:“你羨慕是嗎?自己生不出兒子唄。”身為聰明的女人,賈章氏怎麽會聽不懂李慧蘭暗含的意思。


    被直接拆穿意圖的李慧蘭頓時陷入尷尬。


    而梁辣蒂也很機智,識破了李慧蘭的心思。


    由於她剛結婚,不太願意表現得過於強勢,於是微笑迴應:“李嬸子你哪裏有什麽好羨慕的,做兒媳婦的都這樣,況且家裏的活也不少,我婆婆還頭疼毛病多呢。”


    李慧蘭哼了一聲,心裏不滿:“頭疼?這之前難道不都是她在幹活麽,新人一來她什麽活都不肯幹了。”她不敢大聲說出來,因為不像聾老太太那樣霸道直率。


    相反,對此表示不滿的是李建國,他對著賈章氏反擊道……


    “大嬸,車隊的隊長告訴我說你家拉娣今年很有機會評先進工人。”


    “獲得先進工人的獎金可是相當豐厚,你整天讓她做家務活,卻影響了賺錢的機會,實在不劃算。”


    賈章氏聽到有收入來源時,眼睛微微一亮,但細想之後說:“區區幾個先進獎能有幾個錢,我家兩人在工作,經濟上寬裕得很。”


    這時,耳聾的大娘剛好從庭院裏路過,聽到此話,立刻走向前來向賈章氏伸出手:“小女孩,雖然你家有錢,卻不關心我這老太太,快給點錢讓我去買點肉來。”


    賈章氏一臉驚訝,本想用家境好來擺脫家務瑣事,沒料到大娘這麽直接開口。


    她反問:“大娘,你不是耳朵聽不見嗎?剛才的話你也清楚?”


    耳聾的大娘用力將拐杖杵地,重申:“我聽不見!我隻知道你說過家有錢,既然有錢為何不分潤一些給我這老人家?快給錢給我買肉。”


    賈章氏毫不讓步,”沒有錢。”


    “胡說,剛才是不是這樣說,現在又要耍賴,你就是隻想到自己,不願意援助我。


    看我不教訓教訓你。”大娘揮起拐杖,動作迅速得讓李建國等人都沒反應過來。


    一擊之下,賈章氏心頭冒火,推倒大娘反擊。


    “老太太怎麽能動手打人?還是朝我婆婆的頭上!”梁拉娣忙放下手中衣物,製止衝突。


    大娘哀怨道:“哎呀,我不活了,你個小丫頭竟敢對我動手,我都七老八十了,你就幹脆殺了我算了。”


    眼見局麵越來越僵,耳聾的老太哭鬧著衝向賈章氏,甚至撞擊她的小腿試圖泄憤。


    賈章氏方才情緒激蕩,此刻麵對真正動手傷人的威脅確實猶豫了。


    萬一出事,自己難脫罪名,這讓她心中警醒。


    於是,身為家中長者的一建國介入。


    “老太太,你適可而止吧,是我們剛才親眼所見你率先挑起了事端。”


    不料,易鍾海突然走出屋,對著一建國怒吼:“一建國,身為家族長輩你就這樣處理事情?老婦人都被人打了,你還讓她克製?這事是要追責誰的嗎?打老年人是不可原諒的!”


    一建國不滿其言論:“易鍾海,這事跟你無關,我是你的長輩?別忘了!”


    易鍾海更是怒斥:“就因為你是一大哥,就能為所欲為?”


    “老太太年紀大,又是五保戶,家裏經濟條件不錯,讓你稍微幫襯是小事一樁。”易鍾海強調,”老了像一件珍寶,能得到她的施舍也是一種尊重。”


    麵對易鍾海的挑釁,賈章氏反擊:“放屁!你喜歡人家尊重你就好,關我家什麽鳥事?你憑什麽幹涉我家!”她心裏明明白白,不能讓自己陷得更深。


    耳聾的大娘站了起來,對著一建國尖銳地質問:“你以為你是個人?不成熟、不體諒!難怪這麽大年紀娶不到城裏老婆。


    我是這裏的老前輩,教育你和這姑娘成長是我的職責,不懂這樣的道理,怎麽擔得起長輩的重任?”


    一建國氣得笑了出來,顯然對這些無理的話語並不認同。


    他無奈地說:“老太太,別總拿前輩這個詞來說話了。”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姓啥,還好意思說別人長輩呢?”


    “萬一我們還是不同族群,豈不是鬧笑話?”最後他提醒著她。


    到時候,每逢佳節,家中一大群孩童圍繞著他喊”爸爸”的情景,實在是溫馨滿溢。


    時光飛逝,已過去將近半個多月,自那次許大茂外出經曆一個月鍛煉之後,恰好整整一個月過去了。


    這期間,李建國的專業技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其中,作為一名鉗工,他已經接近高級技師的水準,駕馭技藝更是提升至第六級。


    由於目前尚未招收學徒專注於維修,他的修護技術停滯於第八級。


    戰鬥技巧及教書能力也有提升,分別晉升至六級和九、十 的評級體係。


    在醫療與農業方麵,相對較低,分別是第十一級和入門階段的第十二級。


    正值周末,李建國便騎行著他那輛”侉子”自行車,帶著一些禮物探訪了徐家疃。


    才剛踏入村莊,便看見地上鋪滿一層層正在曬製的麥子。


    正值農曆七月初期,也正是豐收時節,陽光直射著新收獲的麥粒,在烈日暴曬之下,隻需要兩日便能曬透。


    許大茂和他的叔叔徐二叔迴正忙著曬麥子,兩人戴著草帽,在大樹陰涼底下坐著。


    不時走進麥堆裏赤腳踩踏,使麥粒翻轉曝曬。


    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轟鳴聲,許大茂抬起頭遙望,並認出了前來的人正是師父,頓時跳起來高聲唿喊:“師父,我在這裏,我就在那兒!”


    李建國蹬著車駛過來,邊喘息邊道:“老天啊,這天氣真是要命,幾乎把我曬成火腿了。”


    徐二叔起身笑道:“算什麽,現在還早,暑伏還沒到來。


    在這樣高溫的天裏,咱們中午還得下田去拔草呢。”


    草得在中午趁其根部吸足水分後迅速晾曬,否則會因日曬過猛致死。


    雖然未真正經曆過農業勞作,李建國明白農夫們的辛勤付出。


    他讚同道:“沒錯,相比起我們那些車間工人,你們處理田野的工作確實更艱辛一些。


    車間裏雖然溫度高,悶熱些至少可以多喝水來應對。”


    接著,李建國從車上搬下大西瓜。


    “這是我在鎮上買的,我自己熱得不想動。


    大茂,幫我分一下西瓜吧。”


    “好的,師父。”看見西瓜,許大茂的眼睛立刻放亮,他已經預感到這次師父帶來了令人喜悅的東西。


    徐二叔也點頭笑道:“哎呀,這可是奢侈品啊,李師傅你真是費心了。”


    在如今普遍以作物種植為主的農田,如瓜果一類的稀有水果價值高昂。


    他客氣說道:“二叔別那麽拘謹,我和大茂已經是親人了,咱們家人之間用不著客套。”


    “哈哈,說得沒錯,既是親人就沒必要客氣啦。”二叔迴應道。


    此時,許大茂已經用拳頭裂開西瓜並分好,沒有刀子隻用手將其分成數瓣,兄弟倆各拿起一塊解渴降溫。


    李建國驚訝於一個月間許大茂的變化。


    皮膚被日頭曬得黝黑,身體更顯精瘦但強壯了許多。


    而他的神態和目光比起先前堅毅多了許多。


    這讓李建國心中甚感欣慰,許大茂若能改邪歸正實在是一件美好的事。


    他不希望自己失去這樣的 。


    於是他問:“對了,二叔,建軍去哪兒了?”


    吃完一塊西瓜後李建國才意識到還少個人,詢問著。


    “嗯……徐二叔,建軍呢?”


    徐二叔迴應:“他在種子站。


    村裏剛剛收割完了小麥,下一道工序便是翻田播種下一批作物。


    今天他去拿玉米種子去了。”緊接著看向遠方的幾個匆匆奔來的身影。


    “那些人看來都是熟識的朋友,我去問問是怎麽迴事,他們為何這麽急?”徐二叔迴應後走上前迎接。


    當最領先的那位氣喘籲籲道:“二叔,出事了,建軍他們領完種子,迴去路上被崔家莊人攔截了。”


    “硬是說我們的拖拉機壓壞他們麥田,要我們賠款。


    此刻,全村近三百人都聚在小廠門口,顯然是為了 。


    “


    “該死,要動手嗎?”


    徐二叔一改先前樸實農夫的樣子,雙目精芒閃爍,顯示出絕不凡人之處。


    一個能夠成為村子領導者的人,必定有過人之能。


    在時常因爭搶水源、土地、種子導致械鬥不斷的徐家疃,這樣的情景並不鮮見。


    “要動手,馬上去叫人。”


    “媽的!崔家莊那幫兔崽子,成天想找茬,今天要是不出手修理幾下,那就別怪我沒給咱徐家疃人臉麵了。”聽到二叔的號令,徐家疃其他村民群情振奮。


    李建國同樣也被激發了鬥誌。


    他的格鬥能力提升到六級,單挑十幾個人不在話下,然而至今無從發揮,似乎這次是個機會。


    李建國豪邁地說:“二叔,我也算一個吧,我騎侉子載你過去。”他的這份俠義之情,徐二叔坦誠謝絕:“李師傅,你萬萬不可涉險。


    萬一打起來,我們恐怕顧不及你。


    你乃國家高級技術工人,是我們珍重的人才,萬一有個閃失,我們都擔待不起。”


    李建國一臉堅毅,自言:“無妨,我隻是湊個數,遠遠看著就行。”盡管如此堅持,徐二叔看在他眼裏,心中已作計較,計劃在戰鬥時多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他,免得被崔家莊人誤傷。


    還未意識到此次村間械鬥可能異常殘酷,僅以為隻是簡單拳打腳踢的衝突。


    直到看見村民們各自手中握有鐵鍬、釘耙,乃至有些人手中竟然握著土槍,李建國瞬間瞠目結舌:“見鬼,是要上戰場嗎?連槍都動用了?”


    此刻的李建國深感自己過於草率,就算身為六級格鬥家,麵對槍械也無十足把握。


    慶幸的是剛才未曾誇下海口,否則到了現場,他該不該出手成了難題:不出手,之前的話如同打臉;上吧,又恐有生命之憂。


    正當李建國內心忐忑時,徐家疃人群已然集結完畢。


    他們如烏雲蔽日,其中幾個兇悍的女人目光犀利,不遜於任何男兒。


    徐二叔大手揮舞,豪邁號召:“鄉親們,崔家莊欺人太甚,阻礙我等運送種子的馬車,咱們一起去狠狠教訓!”


    一時間,村民同聲迴應,氣吞山河,李建國與許大茂都不自覺地矮下半截。


    眼看徐二叔已經走向他這邊,連忙彎腰去關侉子的發動開關。


    徐二叔已來到近前,李建國故作樣子用力踹了幾下啟動杆,可是隻發出嘟嘟悶響,車子卻發動不了。


    “咋了,師傅?”


    徐二叔原想乘坐李建國的車一同參戰顯威風,然而似乎遭遇引擎故障,這個計劃就此中斷。


    李建國帶著歉意開口道:“二叔,可能是因為一路跑得太久,加上天氣悶熱,發動機有些發熱冒煙了,啟動困難。


    通常情況下,隻需靜置個半小時就會自行冷卻。”


    徐二叔眉頭緊鎖:“可是半個小時怕是來不及了,要不就算了吧。”


    李建國誠懇道:“不如我們就走過去,二叔您可以留下來照看師傅。


    您的安全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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