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天色已經明朗起來,完全明朗起來,李天明起了床,穿好衣服,走開之後,又走了迴來,他站在床前,做出不想走開的樣子。


    李天明兩眼望著阿蘇塞,滿是含情地望著阿蘇塞,眼前的阿蘇塞,不止嬌羞,而且嬌豔,仿佛是果子,仿佛是已經熟透的果子。


    李天明把手伸過去,扶起阿蘇塞,說:“趕緊穿上衣服,小心受涼,不巧得了得感冒病,會導致你再受苦楚。”


    阿蘇塞掀開被子,當著李天明的麵穿衣服,她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絲毫羞澀,整個過程,顯得落落大方,說:“你看這床單,髒成了什麽樣子?”


    床單血糊糊的,阿蘇塞沒有說血字,而是說髒字,不是以直接的方式去說話,而是以間接的方式去說話,意在告誡李天明,她是以少女的形態嫁給他做老婆的,今後要萬分珍惜她,千萬不要欺負她,要對她負責,對她一輩子負責。


    李天明曉得阿蘇塞說出來的話,有什麽樣的含義,他剛剛聽過阿蘇塞的話,現在再一次聽她說話,總算知道阿蘇塞在使計策,在使計謀,說:“既然你說按照阿家寨的習俗,男人不能洗帶血的床單,那好,我現在聽你的,等會兒我把床單拿迴家,按照你的分咐,掛在院子裏的核桃樹杈上,叫父母曉得你是一個姑娘身,是正兒八經的一個姑娘身。”


    阿蘇塞的心裏甜甜的,她已經聽出李天明的話語中,所蘊含著的意思,但是,她並不想矯情,她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沒有太多的用意。


    阿蘇塞說:“我是以怎樣的情態嫁給你的,不僅你要認,父母也要認得,所以,我才叫你把床單拿到家裏去,我不要虛假的感情,我需要真實的感情,不僅你對我要好,爹媽也要對我好,這樣,我就會感到很舒服。”


    “床單雖然髒了,雖然破了,但是有必要留著,留著給爹媽看,吃過早飯,你到家裏去拿新床單,還有新枕頭什麽的,我現在是一個新娘,你現在是一個新郎,我們要用新的東西,過新的生活,從今天起,我們再也不要分開,我要做你最好的老婆,給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阿蘇塞是一個出過遠門的女人,是在軍隊裏待過好長時間的女人,她見多識廣,說起話來明朗,清晰,幹脆。


    李天明雖然有文化,但是他沒有出過遠門,充其量隻是一個屋簷下有文化的麻雀,在阿蘇塞麵前,明顯現出了他的不足,說:“我聽你的,等到吃過早飯,我就把床單帶迴去,跟著去拿新東西。”


    阿蘇塞的臉,再一次紅起來,人也變得嬌豔起來,她把身子蜷伏起來,說:“我現在好疼,好疼好疼,不過,從少女到少婦,疼是難免的,不礙事,過幾天就會好的,你莫要在意,你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心裏不要有什麽顧忌。”


    阿蘇塞依舊穿著軍裝,現出少婦苗條而婀娜的身材,李天明是極度的喜歡,他甚至打消了想到家裏,去給阿蘇塞拿衣服的想法,說:“你穿軍裝其實很好看,我看你就穿軍裝算了,我不迴家去拿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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