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燕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開始用嗔怪的口吻說話,說:“誰是你老婆?再亂說,小心我嫁給別人,叫你在旁邊幹著急!”


    李刀磨村民把麵子看得重,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是很難收迴來的,羅塔舞沒有悔婚的打算,客芷蘭也沒有悔婚的打算,除非茶馬根有錯在先。


    現在的情形是茶馬根沒有錯,如果女方悔婚,事情被傳出去,女方不會有麵子,羅家燕再嫁時,就會被人看不起,甚至被人當麵背麵嘲笑,或者奚落。


    洛伍順看到羅家燕和茶馬根的情態,大笑起來,說:“瞧你們小兩口,就是我們想把你們分開,也分不開,不過,這裏是大人說話的地方,不是你們小兩口鬧感情的地方,你們到屋後的林子裏去鬧吧?”


    茶馬根早就想聽到這句話了,現在聽到這句話,手舞足蹈起來,他拉起羅家燕的手,快快地走出家門,去屋後的林子裏了。


    洛伍順看著兩個人走出去,說:“看他們的情形,感情深厚嘛,就是想把他們分開,也是枉費精力,不如因勢利導,叫他們好下去,等到時機成熟,就給他們辦婚事,早一些造出後代,現在是戰爭年代,到處都缺人。”


    羅塔舞也怕夜長夢多,擔心羅家燕,在舉行婚禮之前挺大肚子,被人笑話家規不嚴,不如早一些叫他們成婚,早一些做父母,省得父母為他們擔心,他忙不迭點頭,說:“是呢,是呢,就是這麽一個道理,我們接著吃飯,接著喝雞腰子酒,叫他們兩個到林子裏鬧感情,喝西北風。”


    客芷蘭把飯菜端上桌,客楚林、洛伍順、羅塔舞、兩個村老,一邊吃雞肉,一邊喝雞腰子酒,一邊說閑話。


    客芷蘭和蹩腳羅在廚房裏吃,至於茶馬根和羅家燕,他們在林子裏的事情,遠比吃飯更重要。


    茶木托帶著來人迴到家,把茶馬石叫到身邊,說:“狗日的雜種,你做的好事,丟祖宗十八代的臉,跪下,給老祖宗跪下!”


    茶馬石試圖欺負羅家燕,隨即聽人說起羅家燕愛戀堂哥,在心裏想到這件事有一些不妙,他想找羅家燕承認錯誤,向羅家燕賠禮,道歉,但是他沒有這個勇氣,隻好寄希望於羅家燕把嘴封得嚴實,不要說出事情的真相,免得自己丟臉,家人也跟著丟臉,在人前沒有了地位,沒有了尊嚴。


    茶馬石看到事情已經敗露,倒也幹脆,立刻承認自己試圖欺負弟媳,他在父親的喝令之下,直直地跪在祖宗牌位麵前,說:“我做了錯事,請祖宗原諒我,我這就是去石門山跳舍身崖!我不想蒙羞地活在這個世上!”


    聽過大兒子的話,茶木托感覺心裏極為寒冷,心情極為糟糕,生怕大兒子過於剛氣,真的從石門山舍生崖跳下去,說:“如果死能夠洗刷你身上的羞恥,能夠消除對祖宗的羞辱,你隻管從石門山舍身崖跳下去,問題在於你跳下去,給祖宗臉上抹黑的事依然存在,永遠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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