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愽希望出走的六名李刀磨青年,能有堅強意誌,能有堅定決心,到戰場去殺敵報國,最後帶著榮耀,帶著勝利迴到村裏,跟親人團聚,以此展示他們的人格。


    李雲愽沒有想到,李刀磨村民也沒有想到,這六個青年最終集體戰死在木山洛午峰,而李刀磨村民,最後得到的是刻有六名青年名字的一塊石碑,石碑成為李刀磨村民,記憶他們的物證。


    聽過六名青年英勇殺敵的故事,李刀磨村民心裏,萌生了一種自豪感,他們把這件事,說了許多年,傳了許多年,唱了許多年。


    阿蘇塞迴到李刀磨以後,抱著刻有六名青年名字的石碑,哭了幾天幾夜,幾個傷心的女人,抱起那塊石碑爬上石門山,走到舍身崖,想跳下石門穀,最終被李雲博和畢摩救迴李刀磨。


    幾個傷心的女人,衣阿碧的帶領下,積極投入生產活動,飽受摧殘的農業生產逐漸複蘇,最後,她們投入到自救行動之中,投入到解放行動之中,以不可匹敵的力量,迎接新社會的到來。


    太陽滴血,滴血的太陽,停留在李刀磨上空,百日不落,李刀磨村民,展開了與烈日的鬥爭。


    隨後,李刀磨上空下起了血雨,百日不停,李刀磨村民展開與淒風苦雨的鬥爭,後文將有詳盡的敘述,先在這裏點一下,提一下。


    現在繼續說李雲博幾個人,當李雲博和單格說話的時候,洛廷戴沒有說話,他想盡快上山找到兒子,他在心裏想就算找不到兒子,也可以打到一些獵物,以此改善一下生活,好長時間沒有吃過肉,肚子裏已經淡出水來。


    說:“單老友,我走得匆忙,沒有把離家的事情告訴給你老友嫂,麻煩你帶一個口信給她,說我上山找孫子,叫她莫要擔心,她這幾天瘋癲得有些厲害,嘴裏成夭嚷嚷著要去跳雲裏江,我現在怕她,怕得要死,怕得要命!”


    單格笑了笑,說:“孫子是老友嫂心裏的寶貝,現在寶貝不僅受到了損傷,還不見了身影,做婆婆的如果不瘋癲,倒是令人想不通,不礙事,你老友嫂正好要下山去買東西,叫她去報個信就是,你們隻管上山,我要去砍鋤把,不陪你們去和尚山了。”


    鋤把屬於雲裏縣籌集的抗戰物資,雲裏縣政府大量收購鋤把,不時把收到的鋤把運往前線。


    和尚山有大量的楠木,還有大量的堅木,楠木和堅木質地堅硬,是做鋤把、刀把和鐵鏟把最理想的材料。


    雲裏縣政府大量收購鋤把、刀把、鐵鏟把……收購價格被壓得很低,但是村民並不計較,而是積極響應,他們到山裏砍來楠木,砍來堅木,削製成為產品,然後交給雲裏縣政府,換取少量的收入。


    全麵抗戰的時代,做百姓的,能去計較個人得失嗎?不能計較,絕對不能計較,雲裏縣的百姓,其思想境界之高,不容質疑。


    四個人過足了煙癮,喝夠了茶水,向單格道了謝,起身前往和尚山。


    沿河而上是最佳路線,進入石月亮河,走了十幾分鍾,但見一座石門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進入石門,兩麵是陡峭而光滑的石壁,居住在石月亮河的百姓,把這個地方,叫做小石門。


    小石門上遊是一個y形穀,比大石門上遊的y形穀要小得多,其水量比起石門河,也要小得多,而這兩條河流的水,都顯得極為清澈。


    李雲愽望著蔥鬱的山林,望著清幽的流水,心裏有了一絲感歎,說:“我們這個地方,堪稱美好,山美水美女人美,難怪外敵寧可放棄四小島,也從大老遠的地方跑來中國,原來是想占我們美好的地盤,想看我們美好的風景,想搶我們美好的女人。”


    李雲愽暫時忘卻了心裏的憂傷,寄情於山水之間,其他三個人,也是這種心態。


    外敵試圖霸占中國,在很大程度上具有一種憂患意識,外敵國土由四個島嶼組成,四個島嶼仿佛四艘漁船,在海麵上飄搖,沉入海底是遲早的事情,是大概念問題。


    鑒於這種情況,鑒於這種憂思,外敵想要一塊陸地,想移民陸地,他們的目光盯上中國,想霸占中國,而中國,豈是外敵可以盯上的?豈是外敵可以霸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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