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都要試一試。


    景陽帝可不甘心,自己死在麗妃的手裏。


    他還沒有看見南蕭王和這些亂臣賊子被剿滅幹淨。


    張公公去了一趟鳳儀宮,很快就將皇後請來了。


    皇後是被暗七和龍隱一路護送過來的,身邊還跟著一大群侍衛,都將她保護的很安全。


    來了寢宮,皇後並未行禮,而是直接問道:“不知皇上找本宮來,所為何事?”


    景陽帝臉色蒼白,很是虛弱的看著她。


    “皇後,朕快要死了,朕知曉這些年來,做了很多錯事,對不起咱們的兒子。”


    “但是朕也是被麗妃那個賤人給蒙蔽了,朕已經知錯了,你能原諒朕嗎?”


    皇後看著景陽帝因疼痛而變得慘白的臉。


    此時此刻她才發覺,被傷害了太多次,原來她對景陽帝早就已經沒有愛了。


    哪怕是知道他中毒快要死了,看著他痛的死去活來的樣子,她心裏也沒有一點波瀾。


    皇後知道,景陽帝找自己過來,肯定不是求原諒這麽簡單,定然還有別的目的。


    她心裏冷笑了一下,開口說道:“皇上說的,臣妾已經知道了。”


    “現在外麵這麽亂,要是沒什麽事的話,那臣妾就先迴宮了。”


    景陽帝見皇後轉身就要走,心中一急,趕忙叫住了她。


    “皇後,朕和你夫妻一場,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皇後轉過頭來,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皇上身體不適,難道不應該去找太醫嗎?”


    “臣妾又不懂醫術,怕是幫不了皇上。”


    景陽帝見她這麽說,有些生氣的道:“現在能救朕的就隻有夜王妃。”


    “朕知道你和她關係好,隻要你去求求她,她一定會來幫朕解毒的。”


    皇後看著景陽帝,心裏是無盡的心寒。


    也隻有這種時候,威脅到他的生命了,他才會看到紀雲棠的好。


    皇後譏諷的說道:“皇上之前,想殺雲棠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呢?”


    “現在你有難了,沒人能救你了,你才想到了雲棠,那麽你早幹什麽去了?”


    皇後說到這裏,轉過身去,不再看景陽帝。


    她接著道:“當年,若不是雲棠陰差陽錯之下嫁給了君鶴,現在本宮的兒子怕是早就已經死了。”


    “是你縱容麗妃和駱景深欺辱於他,你明知道他是被人害成這樣的,卻沒有一次站出來幫他討迴一個公道,任由他在夜王府自生自滅,甚至連你都多次想要殺了他。”


    “是本宮當初瞎了眼嫁給了你,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


    景陽帝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想到皇後竟然會跟他這麽說話?


    他生氣的說道:“朕之前不知道夜王是你的兒子,現在知道了,朕會彌補他的。”


    “皇後,朕答應你,隻要你能讓夜王妃給朕解毒,朕就將皇位傳給夜王。”


    景陽帝原本以為,自己給出的這個條件,已經夠誘人了。


    哪曾想,皇後聽到這話,也隻是冷笑了一聲。


    她轉過頭來看著景陽帝,眼底冰冷無溫。


    “不用你傳,這個皇位本來就應該是君鶴的。”


    “他是本宮的兒子,是正宮嫡子,是真真正正的太子。”


    “君鶴若是想要皇位,本宮會全力支持他,我倒要看看這滿朝文武,誰敢說一句不是!?”


    皇後平日裏說話都很溫柔,可如今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身上上位者的氣勢,瞬間就釋放了出來。


    她原本很佛係,不爭不搶。


    但是現在她發現了,不爭不搶隻會讓別人欺負到他們的頭上來。


    這個朝代,權利是何等的重要?


    沒有權利,哪怕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保護不了。


    景陽帝氣的手都在抖,他將希望寄托在皇後的身上,可皇後也不願意幫他。


    生死關頭,他的身邊竟然連一個有用之人都找不到。


    此時此刻,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孤立無援,求助無門。


    景陽帝心裏有些絕望,難道他真的就隻能躺著等死了嗎?


    他好不甘心啊!


    耳邊又傳來了皇後的聲音,可景陽帝卻覺得太過飄渺,他有些恍惚。


    直到皇後離開之後,景陽帝才慢慢從恍惚中迴過了神來。


    皇後離開前說的話,在他的腦子裏漸漸變得清晰。


    她道:“駱乘淵,本宮和你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我捫心自問已經對你問心無愧,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


    “相反,你現在的下場,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別人,是你親手將最親近的人一步步推遠。”


    “如今外麵大亂,南蕭王對你的皇位虎視眈眈,你要是心裏還有一點良知,不想讓皇位落入他的手裏,就將手裏的龍躍軍虎符,物歸原主,交給君鶴。”


    “說不定,他還能幫你守住這東辰國的江山。”


    景陽帝苦笑了一聲,是啊,這龍躍軍本來就是駱君鶴一手訓練起來的軍隊。


    是他眼紅看上了這支戰無不敗的軍隊,害怕駱君鶴功高蓋主。


    在他癱瘓在床最痛苦的時候,將二十萬龍躍軍的虎符全部收了迴來。


    可事實證明,不管景陽帝派誰去訓練這支軍隊,都達不到當年駱君鶴訓練效果的一半。


    隻有他,才能讓龍躍軍發揮出最好的狀態和最強的作用。


    景陽帝四肢躺平,癱在床上,哪怕身體很疼,但也不及他心裏的痛。


    皇後說的沒錯,現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怪不得別人,也沒有後悔的資格。


    甚至,連讓駱君鶴說原諒的資格都沒有。


    景陽帝目光空洞的盯著頭頂的帷幔,他不知道躺了多久,才開口叫來了張公公。


    張公公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景陽帝嘴唇翕動,說道:“你去將夜王傳來,就說朕有東西要給他。”


    張公公應下,轉身離開。


    而此刻,外麵的打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由於南蕭王的兵馬,要比朝廷的多出五萬人,且他們個個身強體壯,驍勇善戰,打的朝廷兵馬節節敗退。


    甚至,南蕭王的人馬,連炸藥包都沒有用,就已經殺了朝廷數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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