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沒有通知,那就說明,景陽帝傳他進宮的事,連皇後都不知情。


    這應該是景陽帝臨時下的命令,也不知道宮裏發生什麽事了?


    紀雲棠眨了眨眼,問道:“阿鶴,去嗎?不去的話咱們接著睡覺。”


    她並不覺得景陽帝的聖旨,是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他大半夜派人來傳話,本就是他不對。


    在紀雲棠看來,景陽帝的旨意,還沒有她們睡覺來的重要。


    駱君鶴想了想,突然坐起了身來,他摸輕輕摸了一下紀雲棠的頭。


    “阿棠,你接著睡,本王進一趟宮。”


    駱君鶴覺得,景陽帝這個時候傳他進宮,必然是發現了什麽?


    而近些日子,南蕭王也有可能會進宮找麗妃,保不準對方又下了什麽套。


    駱君鶴可以不關心別人,但是卻唯獨不能不關心皇後。


    皇後還在宮裏,他心裏也怕,麗妃和南蕭王會對皇後下毒手。


    因此,想了想,他決定還是進宮一趟。


    紀雲棠當然尊重他的決定,但他也不會讓駱君鶴一個人去冒險。


    於是,她也做起了身來,開口說道:“阿鶴,我陪你一起進宮見景陽帝。”


    景陽帝有多陰險,紀雲棠不是不知道。


    有她在,她覺得會安心很多。


    雖然,景陽帝並沒有傳她一起進宮。


    但紀雲棠並不在乎,她隻在乎駱君鶴的安危。


    駱君鶴知道她的性子,是個決定了什麽事,八頭牛都拉不迴來的人。


    再者,這也是她關心自己的一種表現。


    若是不讓紀雲棠去,她怕是也會擔心的整晚睡不著覺。


    想到這,駱君鶴便答應了下來。


    “好,那咱們起來收拾一下,就進宮吧。”


    他倒要看看,景陽帝到底要做什麽?


    紀雲棠和駱君鶴起身,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就出門了。


    張公公的馬車還在門外候著,看見他們來了,他連忙迎了上來。


    “夜王殿下,您終於來了,皇上宣您進宮,您快跟雜家走吧。”


    張公公上前,揭開了馬車的車簾,想讓駱君鶴上去。


    但駱君鶴卻並沒有上,而是開口說道:“張公公可以坐著馬車先行一步,本王和本王的王妃有馬車,我們稍後就到。”


    張公公看了紀雲棠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景陽帝隻是讓他傳駱君鶴進宮,可沒有讓他把紀雲棠也一起傳進去。


    他不是不知道,景陽帝心裏有多討厭紀雲棠。


    基本上什麽事情遇上她,最後都沒有好事發生。


    紀雲棠看著張公公的樣子,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麽,她便提前開口堵住了他的話。


    “張公公,本王妃和王爺正在造小人的時候,你一道聖旨過來,把我們的好事給打斷了。”


    “你要是不讓本王妃去的話,那我可就要帶著王爺迴去,繼續跟他造小人了。”


    張公公:“……”


    張公公:“!!!”


    他大為震驚,似是沒想到,紀雲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果然,夜王妃的彪悍,還是無人能及。


    張公公知道,紀雲棠既然能說出來,那她必然就能做到。


    她要是把駱君鶴拉迴去了,他可就沒辦法跟景陽帝交差了。


    想到這,他嘴角扯出了一抹討好的笑。


    “夜王妃說笑了,你和夜王殿下夫妻情深,想要陪著他一起也是應該的。”


    “既然王妃想要跟著夜王殿下進宮,那就一起吧。”


    紀雲棠笑了笑,沒再說話。


    不一會兒,暗七就把馬車駕來了。


    他下來掀開車簾,“王爺,王妃,請上車。”


    就這樣,夜王府的馬車走在前麵,張公公的馬車走在後麵,一行人一起進了宮。


    景陽帝已經穿戴整齊,迴到了政事堂。


    他感覺自己的頭有些隱隱作痛,卻以為自己是被麗妃氣的,也沒有上心。


    沒多久,張公公就迴來了,他稟報道:“啟稟皇上,夜王殿下已經到了,就在門外候著。”


    景陽帝目光一冷,沉聲道:“傳他進來。”


    門打開,進來的人卻是紀雲棠和駱君鶴,兩人還手牽著手。


    景陽帝見狀,心裏的火更大了。


    他麵帶怒氣的質問道:“夜王,朕隻讓張富貴傳你一人進宮,你把你的王妃也一起帶來做什麽?”


    駱君鶴不卑不亢,開口說道:“迴父皇的話,阿棠與兒臣夫妻感情伉儷情深,兒臣走了之後,她必然失眠睡不著覺。”


    “所以,兒臣便自作主張,將她也一並帶來了,還望父皇責罰。”


    駱君鶴嘴上說讓景陽帝責罰,實際上臉上卻沒有任何做錯事的樣子。


    景陽帝頭疼至極,也懶得在這件事情上計較。


    對他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開口問道:“你可知,朕為何這個時間傳你進宮?”


    駱君鶴道:“兒臣不知。”


    景陽帝:“……”


    景陽帝:“!!!”


    他就不信,麗妃跟奸夫偷人,駱君鶴作為她的兒子,會一點都不知情?


    要知道,麗妃可是想要殺了他,安排駱君鶴來頂替他的皇位啊。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景陽帝強壓下心裏的怒火,直接質問駱君鶴。


    “朕問你,你可知,你母妃認識的人裏麵,有沒有一個叫做政郎的人?”


    他表麵上是在問駱君鶴,實際上卻是想要試探對方。


    景陽帝沒有從麗妃的嘴裏,問出對方的身份,便將主意打到了駱君鶴的身上。


    在他看來,駱君鶴要是知道的話,那就說明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那他十有八九,就是麗妃和政郎偷情生下的兒子了。


    景陽帝的問題,讓駱君鶴和紀雲棠同時一愣。


    政郎?還是跟麗妃有關的人?


    那不是南蕭王駱祁政,還能是誰?


    景陽帝作為對方的親兄長,不可能連南蕭王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駱君鶴哪裏看不出來,景陽帝是在試探自己。


    他猜測,估計是麗妃不小心露出了破綻,讓景陽帝知道她與政郎不清不楚的關係。


    駱君鶴哪裏會上套,他要是說自己知道的話,那景陽帝務必會對他更恨。


    畢竟,他知道麗妃跟別人偷情,卻瞞著不告訴景陽帝,景陽帝哪能容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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