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這麽做,難道不是為了東辰國著想嗎?”


    “母後,你身為一國之後,總不能連這點是非黑白都不分了吧?”


    “總不能因為蘇太傅是你爹,你就如此包庇於他,包庇於蘇家……”


    駱景深話還沒有說完,皇後就開口打斷了他,“夠了!”


    “本宮從不包庇任何人,本宮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和手裏的證據。”


    “你竟然質疑本宮在水裏加了東西,那麽就請皇上親自派人端一碗清水和一碗清油過來,本宮再當著眾大臣的麵,好好讓太子開開眼。”


    聽皇後這麽說,景陽帝朝旁邊的張公公看了一眼,張公公瞬間心領神會下去了。


    不一會兒,他就親自端了一碗清水和清油過來。


    景陽帝看著太子和皇後說道:“為了公平起見,皇後就不要親自驗證了。”


    “張富貴,你去。”


    皇後哪裏不知,景陽帝這麽說,是害怕她在水裏麵動手腳。


    景陽帝並不信任她。


    好在,她對眼前的男人,早就沒有了任何期待。


    很快,張公公就將清油倒進了水裏。


    她按照皇後剛才的方法,拿出一封信件慢慢放了進去。


    眾大臣們圍上來,目不轉睛的看著。


    所有人都想知道,換完水的信件,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可他們等了很久,信件在水裏都沒有一絲的變化。


    紀南川嗤笑了一聲,“看來,果然是剛剛的水有問題。”


    在他的心裏,還是很相信駱景深的。


    他覺得,這樣的事情,太子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應該敢造假才對。


    那麽,說謊的人就隻能是皇後和蘇太傅了。


    皇後跟紀雲棠走的太近,而紀南川又恨透了紀雲棠。


    因此,他心裏也是巴不得皇後能夠倒台的。


    駱景深等了許久,發現水裏的信件都沒有任何變化,他原本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他看向皇後,質問道:“母後,同樣是一碗水加一碗油,為什麽母後端來的字體脫落了,而張公公端來的卻沒有任何反應。”


    “母後,你能跟兒臣解釋一下這個原因嗎?”


    駱景深的話裏帶著濃濃的抱怨,還有幾分挑釁。


    他想到自己剛剛挨的那一巴掌,心裏對皇後就更加埋怨。


    看來,麗妃說的沒錯。


    不是親生的,就永遠不是親生的,哪怕養在名下幾十年,他們也始終親近不了。


    若是皇後真的愛他,把他當成親兒子一般看待。


    那麽,她早就幫自己想辦法對付紀雲棠和駱君鶴了。


    而不是,疏遠自己去親近他們,處處都為他們著想。


    如果換成是駱君鶴,皇後她舍得打嗎?


    駱景深的心頭充滿了怨恨,連帶著把皇後也一起恨上了。


    皇後沒有迴答駱景深的問題,隻說了一句。


    “會不會有變化,等著看便是。”


    她相信,紀雲棠是不會騙她的。


    隻要這水和油沒有問題,那麽這信件絕對會發生變化,隻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太子要蹦躂,就讓他再蹦躂一會兒好了。


    突然,花丞相驚唿了一聲,“快看,裏麵的字體真的發生變化了。”


    眾人立馬低頭看去,隻見信封上的字體,在油的作用之下,開始慢慢往下脫落。


    一封如是,第二封第三封也是這樣。


    駱景深笑容凝固在了臉上,直接傻眼了。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駱非舟眉梢挑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剛剛太子殿下說皇後娘娘在水裏動了手腳,現在該不會又想說,父皇也在水裏動了手腳來陷害你吧?”


    “你弄出來這一出,陷害自己的外祖父和母後,到底意欲何為?”


    駱景深:“……”


    駱景深:“!!!”


    這個問題,他根本就沒法迴答。


    因為隻要說錯一句話,迎接他的就會是萬劫不複。


    現在他能做的,就隻能是死不承認。


    想到這,駱景深立馬就跪了下來。


    他對著景陽帝,開口說道:“父皇,兒臣真的沒有陷害外祖父。”


    “這些信件真的是兒臣在外祖父的書房裏發現的,兒臣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


    話雖如此,但駱景深此刻卻滿心怨恨。


    他恨不得立馬衝到未央宮裏,將這些信件甩到麗妃的臉上,質問她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他因為太相信麗妃和南蕭王,認為他們絕對和自己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會騙自己。


    迴去之後,駱景深也就沒有找人查驗這些信件的可靠性。


    畢竟,本就是假的,有什麽好驗的?


    可是,駱景深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方麵給栽了。


    他根本就沒想過,有人會將蘇太傅平日裏寫的字,依次裁剪下來,再粘貼成一封新的信件。


    而且,還這麽快就暴露了。


    景陽帝氣的臉色鐵青,他拿起桌上的一個奏折,直接對著駱景深的臉砸了過來。


    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了他的鼻子上,兩行鼻血流了下來。


    景陽帝怒不可遏,亦是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太子、你真是好樣的,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虧朕這麽看重於你,你卻連這種瞎話都敢編,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他的心裏說不出的憤怒,原以為可以借駱景深之手,除掉蘇府和皇後。


    沒想到,駱景深這個蠢貨,竟然能讓人抓住破綻。


    虧他之前還在自己麵前,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些信件都是真的。


    可結果呢?


    竟然被皇後當眾打臉。


    景陽帝簡直想不通,自己這麽精明的人,怎麽會生出這麽蠢的兒子?


    簡直把她的臉都丟完了。


    駱景深跪在地上,連忙說道:“父皇,不是這樣的,兒臣真的沒有騙人,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兒臣啊!”


    信件不是他找人偽造的,因此駱景深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少了一絲底氣。


    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是一個勁的求對方相信他。


    駱非舟見狀,立馬站了出來,他開口說道:“父皇,太子殿下這兩天這事鬧的,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父皇要是不懲罰的話,京城裏的百姓又如何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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