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拆開信件,看清上麵的內容之後,駱景深的表情變得比之前還要嚇人。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去了西蜀國這麽久,連這點消息都查不出來。”


    他聽聞西蜀國太子褚翊新得到了兩種武器,威力極大,一顆扔下去都能殺敵幾百上千人。


    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已經把元太後的五六十萬大軍全給滅了。


    於是,駱景深便對這個武器動了心思。


    他想著,如果自己有了這個武器,他還會擔心自己的身份被戳穿嗎?


    就算真的有一天,他冒牌太子的身份被人給發現了,他也可以用這個武器來造反,逼景陽帝給自己退位。


    因為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但誰曾想,駱景深派出去的探子卻告訴他,說西蜀國根本就沒有人見過這兩件武器。


    他調查了很久,都無法描述出那兩件武器到底長什麽樣子。


    駱景深看見這句話的時候,都快要氣笑了!


    西蜀國宮變的晚上,皇宮裏麵炮火連天,京城裏的爆炸聲響徹一整夜,幾乎都沒有停過。


    這是京城裏所有百姓都人盡皆知的事情。


    可現在,探子居然告訴他,沒有人見過那兩樣東西,這不是把他當做傻子一樣在戲弄嗎?


    元太後的大軍是被滅了,但褚翊這邊還有幾十萬人馬,怎麽可能沒有人見過?


    若真如此,那當晚的爆炸聲是從哪傳出來的?


    那些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士兵,又是怎麽死的?


    這擺明了是這個探子在說謊。


    駱景深氣的把手裏的信件撕成了碎片。


    他怒不可遏的吼道:“再派人去查,查不到就讓他們提頭來見孤!”


    “總之,孤一定要得到這兩樣武器。”


    士兵再怎麽說也是血肉之軀,他們就算再厲害,又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武器厲害?


    駱景深打心底覺得,隻要自己得到了這兩種武器,他就天下無敵了。


    管他什麽景陽帝,駱君鶴還是紀雲棠,他通通都不放在眼裏。


    誰要是敢跟他作對,他就炸死誰。


    臨川見駱景深從夜王府出來之後,就火氣很大,他根本不敢吭聲,而是低頭默默退了出去。


    駱景深則帶著滿腔怨氣,迴到了書房裏。


    他下意識的拉開桌角下的抽屜,準備檢查一下龍躍軍的兵符。


    可當抽屜打開的時候,駱景深懵了。


    兵符呢?


    他那麽大一個兵符呢?


    駱景深懷疑看錯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卻發現抽屜裏麵依舊空無一物。


    別說是兵符了,連根毛都沒有看見。


    駱景深慌了,他趕忙蹲下身子,拉開各個抽屜去尋找兵符,但是都一無所獲。


    他立馬從外麵喊來了負責的隨從,沉聲質問道:“孤的書房,最近可有什麽人來過?”


    隨從見駱景深滿臉陰鬱,嚇的瑟瑟發抖。


    他想了想,才哆哆嗦嗦的說道:“迴太子殿下的話,您的書房除了您,柳先生和臨川侍衛以外,並沒有其他人來過。”


    書房是駱景深的重地,他特意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入。


    聽到隨從的迴答,駱景深眉頭一皺,柳青涯和臨川都是他身邊最信任的心腹,他們兩個跟隨自己多年,是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更不可能會偷走龍躍軍的兵符。


    說難聽點,就算他們偷走也沒有意義,畢竟龍躍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調動的了的。


    駱景深眸光陰鷙的盯著隨從,又質問了一遍。


    “你再好好想想,除了他們兩個以外,還有什麽人進過孤的書房?”


    “要是想不到,你也就不用活著了。”


    隨從一聽這話,嚇的後背冷汗都出來了。


    他知道駱景深的性子,如果自己真的想不到答案,那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隨從腦子轉的飛快,拚命的迴想這個問題。


    突然,他眸光一閃,還真想到了一個可疑之人。


    “迴太子殿下的話,奴才想到了,雪花姑娘之前好像進過你的書房。”


    駱景深心頭一震,立馬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隨從說道:“大概就是半個月前,太子殿下您喝醉酒的那天晚上。”


    “奴才記得,雪花姑娘說,她要進書房給殿下您拿醒酒藥,然後奴才就放她進去了。”


    “她進去沒一會,就從裏麵出來了,手裏確實拿著一個裝藥的小瓷瓶,所以奴才也沒有多想,就把這件事情給拋之腦後了。”


    現在想想,雪花姑娘當晚上進駱景深書房的行為十分可疑。


    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她和駱景深關係極好,兩人整天如膠似漆,走到哪裏都要都在黏在一起。


    下人們便自然而然的以為,她以後一定會成為駱景深身邊最受寵的侍妾。


    說不定等駱景深登基以後,她還能成為對方的皇妃。


    再加上雪花姑娘的脾氣很大,動不動就說要找駱景深告狀。


    因此,這東宮裏的下人就沒幾個人敢得罪她,看見她都恭恭敬敬的。


    但誰曾想,她竟然在半個月前的夜晚,突然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駱景深找遍了整個東宮,還派了人去外麵的大街小巷裏找,都沒有找到人。


    貼出的畫像也都說沒有人見過她。


    駱景深不死心,仍在繼續調查她的下落。


    但迄今為止,都沒有什麽效果。


    隨從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太子殿下,這雪花姑娘來路不明,又突然失蹤,難道殿下就沒懷疑過,她留在殿下身邊目的不純嗎?”


    駱景深眸光微閃,他當然懷疑過,而且還不止一次的懷疑過。


    但是每次,他都會沉淪在雪花的溫柔鄉裏麵,無法自拔。


    幾天的相處下來,讓駱景深覺得,雪花比自己身邊的任何女人都要懂他。


    就好像自己心裏想什麽,對方就能立馬猜到一樣。


    這種感覺讓駱景深很有成就感,他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靈魂伴侶一樣。


    在雪花這裏,他的身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所以對方的突然離開,就讓他難受窒息了好久。


    現在迴過頭來想想,雪花待在自己身邊的行為,確實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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