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就算他們想這麽做,警察那邊也不敢放人。”鹿晨慵懶地站著,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煙,他勾起唇,神色篤定,“我讓小東報警的時候說清楚了,如果不秉公處理,我們就會將事情經過爆料到網上去。”


    “前段時間,一個富二代肇事逃逸,家裏包庇的消息剛被爆出來,鬧出了不小的風波,礙於輿論,警局現在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他們不想惹麻煩。”


    鹿晨一夥人聚在一起討論,確定溫婷會被追究責任之後,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瞥見了有一個拎著大包小包的年輕男人走進巷子,鹿晨迎上去,挎住他的肩膀,將他帶到了眾人的麵前。


    他叫袁宇,也是鹿晨他們幾個玩得比較好的兄弟之一,擔心陸家找到他們,鹿晨幾個不方便出現,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去打聽。


    “醫院那邊去過了麽?”


    “去過了,被撞傷的那人傷得還挺重的,因為傷到了腦袋,至今昏迷不醒。不過我已經在醫院那邊打點了,隻要他一醒過來,醫院那邊的人就會通知我,我到時候在過去。”


    “好,就這麽辦,其實也用不著擔心,那人的錢我已經給足了,他肯定不會出賣我們。”


    鹿晨在昏暗光線中,越發白皙的麵容上露出邪氣的笑容,他打了一個響指,招唿眾人。


    “走!咱們找個地方聚聚,我讓袁宇買了不少好東西犒勞大家!”


    “歐耶!開飯去嘍!”


    幾個年輕人歡唿雀躍,沒心沒肺地朝著燈紅酒綠的場所走去。


    夜幕沉沉掩蓋了許多東西,營造了神秘低迷的氛圍,厭倦了白天的枯燥乏味,許多人選擇在夜晚放縱沉淪,扮演著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自己。


    光怪陸離的燈光下,鹿晨一行人進入了夜場,稚嫩的麵容顯眼但又極為受歡迎,很快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鹿晨從來不跳舞,他獨自坐在吧台前喝酒,俊秀年輕的眉眼不時流露出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


    “鹿哥,怎麽一個人在喝酒?跟我們一起玩玩,我那邊好幾個漂亮的小姐妹想要認識你。”


    洪雪莉跳了一會兒舞,滿頭大汗地跑過來,拍了拍鹿晨的肩膀,拽住他想讓他一起去跳舞。


    鹿晨淡淡掃了她一眼,過分黑白分明的眼睛閃爍著寒光。


    意識到自己玩得太嗨,忘記了鹿晨的脾氣,洪雪莉有些尷尬地挪開眼,嘟著嘴巴,鬆手朝著一旁走過去。


    “我說小鹿,你這麽對女孩子以後可是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跟鹿晨很是熟悉的酒保擦著酒杯,看見這一幕,忍不住調侃起鹿晨。


    鹿晨白了他一眼,將空杯子推迴去,示意他再給自己一杯,酒保無奈地搖了搖頭,調了一杯不算烈的雞尾酒。


    “你們這群學生隔三差五就過來玩,前段時間怎麽突然不來了,好像還少了一個男孩子,就是那個最活躍的?怎麽他現在不跟你們一起玩了麽?”


    “他出國了。”


    鹿晨迴了一句,眼底略過一絲寒光,握著玻璃杯的手指也跟著收緊。


    當初如果不是陸子奕那些人,他們現在根本不會兄弟分離。


    就在鹿晨走神的時候,他握在手裏的手機屏幕忽然響了一下,上麵是一條來自陌生人的短信:我到h市了,會在這裏呆一段時間,有機會出來見一麵。


    冷漠地將短信刪除,鹿晨若無其事地握起酒杯,周圍的氣壓卻明顯低了幾分。


    這一夜對於有些人來說很平常,一如既往的狂歡,而對於有些人來說卻非常的漫長。


    “起來了!”


    拘留室裏,溫婷趴在桌子上,忽然被人推了推,她睜開眼,胳膊麻木得抬不起來。


    等她眨了眨眼,這才看清,麵前的人正是昨天審問了她到半夜的女警員。


    她的態度依舊不太好,板著一張線條硬朗的臉:“你家人今天交了保釋金,你可以出去了。“


    “嗯!”溫婷點點頭,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坐著睡了一晚,她現在手腳都麻木了。


    就在溫婷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女警員冷哼的聲音。


    “我知道你們有錢人根本不把人命當做一迴事,以為自己有點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但我還是要提醒了,現在更以前不一樣了,法製社會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不管你承不承認,到最後,你都逃不了法律的製裁。”


    溫婷將女警員的話完,但也沒有迴頭,徑直走出去。


    她撞了人不管責任方在不在她,她都會負責,但是她沒做過的事情她不需要辨認也不會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出了看守所,周伯站在勞斯勞斯旁等候著她,見她出來趕忙迎上來,將準備好的外套給她披上。


    “周伯,你怎麽在這裏?”


    原本以為是陸子奕迴來了,所以她才會被保釋,但是她沒想到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年邁的周伯。


    “是老爺讓我過來接您迴去的。”


    “是爸爸麽?”溫婷詫異之餘,臉上流露出一絲感動。


    “是的,老爺讓我先送您迴去,他讓我轉過您,不用擔心,少爺有些事情耽擱了,今天下午就會到達h市,剩下的事情等少爺迴來處理。“


    “周伯,你替我謝謝爸,這次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周伯客氣地點點頭,拉開車門,對溫婷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小姐,這是你的手機。”


    車子發動之後,周伯轉頭,將溫婷忘帶的手機還給她。


    溫婷打開手機,不出意外,上麵滿滿的是未接電話和未看的短信,其中最多的都是陸子奕打來的。


    得知自己出事,最擔心的人就是他了吧!想到這裏,多日的隔閡,在溫婷的心中被吹散。


    翻了一遍手機之後,確定鹿晨他們沒有再聯係自己,溫婷的心瞬間涼了,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她的心情更為惆悵。


    當初自己如果聽了子奕的話,現在也不會節外生枝。


    “周伯,我現在先不迴別墅,我想去看看那天被我撞傷的人,你能查到他現在在哪裏麽?”


    “警局那邊已經將地址給我了,按照老爺的意思,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等那人醒過來,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他,隻要他不追究責任。”周伯調轉方向盤,前往被撞傷者所在的醫院,見溫婷不說話,他頓了頓,繼續開口,“不過這隻是老爺的建議,具體少爺那邊已經有了計劃,相信少爺下午迴來的時候,會告訴您的。”


    不是第一次踏進醫院,這一次溫婷卻比以往都要緊張,緊張到幾乎不能唿吸,她害怕見到被自己撞傷的人。


    緊緊咬著泛白的嘴唇,溫婷鼓起勇氣走向那人的房間。


    “醫生,他的情況嚴重麽?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麽?”


    “送過來的時候,我們檢查出了他的顱內有積血。我們當時就給他進行了手術,手術也很成功,相信用不了幾天他就會醒過來。”


    “那這麽說他現在並沒有生命危險了?”


    “是的。”


    溫婷隔著玻璃,望著躺在重病監控室的人,皺起的眉頭終於放鬆下來。


    “那有沒有聯係到他的家人?”


    “沒有,因為他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在他的身上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他個人信息的資料。”


    了解到這位被她撞傷的人躺在醫院裏麵,沒有人照看,溫婷很是自責。


    半個小時之後,她幫被撞的中年男人付清了醫藥費,然後又給他請了特別的護理之後,找到主治醫院的辦公室,拜托了醫生幾件事情。


    臨走之前,溫婷清亮的眸子閃了閃,她換上了認真嚴肅的表情。


    “對了,醫生,你知道那天送他過來是什麽人麽?“


    “這個我記得,是幾個年輕人,其中有一個還帶著學生證,應該是學校的學生。”


    “這兩天,他們有來過這裏麽?”溫婷緩緩開口,聲線夾雜著幾分緊張。


    第二百六十六章小孩子把戲


    “沒有。”


    穿著白大褂,拿著簽字筆的醫生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溫婷長得漂亮,他現在早就不耐煩了。


    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一迴事,昨天和今天除了警察之外,這麽多人跑來打聽這個被撞病人的消息,就連上麵院長都親自過問了。


    這被撞的人到底是什麽來曆?


    醫生不得其解,連連搖頭。


    溫婷看出醫生的不耐煩,歉意地笑了笑,從包中抽出一張支票,放到了他的麵前。


    “醫生,那位病人就拜托你照顧了,要是他有新的情況,麻煩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這……”醫生瞅了一眼桌上的支票,數額還不小,有些詫異的望向溫婷。


    溫婷有些無奈,蹙著眉頭,流露出懇求之色,她也不想這麽世故,但是她實在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陸家的名聲。


    她也不想再給子奕添麻煩,所以她能做一點是一點吧!


    “這支票你拿迴去,我不能收。”醫生義正言辭地將支票推了迴去,撓了撓頭之後,忽然眸子亮了亮,“我想起來了,雖然那天的幾個學生沒有來,但是昨天做完手術沒多久,有一個年輕人過來看過這個傷者,他也是拜托我,病人一有動靜就通知他。”


    “是麽?”


    溫婷跟著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開口:“那你能夠將那個人的聯係方式告訴我麽?”


    “這個……可以吧!”醫生見溫婷麵善,出手又闊綽,不像是壞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人的聯係方式給了溫婷。


    溫婷離開醫院之後,盯著手機上保存的那人名字看了看,想著迴去之後再跟陸子奕商量,這個人應該是知道鹿晨他們幾個現在在哪裏。


    “小姐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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