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島,郊外,簡易木屋。


    “沒想到來的是你們啊,說起來你們的這肉湯還是和以前的一樣的好喝啊。”


    李功哲二人所迎來的人並非是貝裏斯,而是在船上所遇見過的學究父子二人,就是用科學做肉湯的家夥。


    學究父子對於再次遇見李功哲也感到很驚奇,他們看到李功哲渾身都是血,於是就立刻跑了過去什麽也沒問就對李功哲進行了包紮,並且他們強行帶李功哲二人去了他們所居住的木屋。


    學究父子包紮了李功哲之後同時驚奇的發現李功哲身上的傷似乎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李功哲身上的血跡都還沒有幹,這似乎是被某種強效的神術救治過一樣。


    李功哲兩個人也沒處可去,再加上李功哲也對於學究父子的‘科學’感到頗為好奇,所以就沒有反對的跟著他們去了他們的木屋。


    學究父子所住的地方是天啟島的一處無人郊區,這裏草木繁茂,人煙稀少,月朗星稀,此時天上的雨又下了起來。學究父子領著李功哲和莉娜四個人連忙小跑著進到了木屋裏去,木屋不大,一側擺放著兩張木頭床,中間放置著一個木頭桌子和兩把木頭椅子,另一側則胡亂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機器,各種各樣的金屬和莫名其妙的材料。


    木屋雖小,五髒俱全,整個屋子不知道是采用了什麽設計,不但沒有絲毫漏雨而且還相當的保暖。


    於是就在李功哲和莉娜運行功法蒸幹自己的衣服時,一鍋味道熟悉的肉湯被端了上來,學究父子善意的請李功哲兩個人喝湯,毫不計較李功哲在船上的事情。莉娜一喝立時就迴味起這種味道來,原來這個肉湯竟然是他們父子二人做的。莉娜一直以為自己生病時所喝的肉湯是李功哲親手做的,萬萬沒想到竟然不是,說起來她也一直以為被滅門的那一天是李功哲救得她,沒想到也不是。


    自己對於李功哲的好感,是否是建立在虛無的誤會之上呢?


    由於這木屋裏隻有兩張椅子,所以學究父子坐在了床上,而讓李功哲和莉娜坐在了椅子上,學究兒子笑著說道:“抱歉,這個臨時的小家裏一般都不會有人來,所以就隻有這幾個椅子了,讓你們見笑了。”


    “看起來你們是科學怪人啊。”李功哲的嘴把不住門,直接就把吐槽說了出來。


    學究兒子聽到這句話露出了有些尷尬的表情,學究父親的表情則非常淡然,看起來他自己也認為自己是怪人啊。


    李功哲小聲在莉娜的耳邊說道:“據我所知,這種怪人要麽亦正亦邪,要麽就是壞的離譜想毀滅世界的,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莉娜聽了之後不禁暗想,李功哲這話就裝的好像不知道自己也是怪人一樣,真的有資格說別人麽?


    湯過三巡,大家的身子也都暖了。學究父親突然對李功哲問道:“你這一身傷是怎麽治好的,我包紮的時候觀察你的情況,這似乎是被瞬間治愈的傷勢,你是被天啟教某個強大的牧師施展了強力的神術了麽?”


    李功哲也沒多想,直接就迴答道:“哦,我受了重傷快死了,之後我便遇到了先者,先者隨便給了我一粒藥我就被他治好了。”


    學究父子聽聞先者這個詞都是大吃一驚起來,先者在普通人眼裏可都是傳說中的傳說人物,猶如神龍一樣見首不見尾。不對不對不對,在這個世界的話,用區區的龍來和先者做對比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學究父親激動的站了起來,神情就像是看見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他有些口齒不靈的說道:“什麽,你說什麽,你說的是那個先者麽。”


    李功哲一愣,然後思考了一下迴答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所說的應該就是你心裏所想的那個先者。”


    “那麽他,先者現在在哪裏,我有些事情一直想找先者求證,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裏。”學究父親激動萬分的走到了李功哲的麵前,情不自禁的拉住了李功哲的手。有一些關乎世界運行規律和宇宙真理的問題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並且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人能明白這些問題的話,那麽這個人恐怕就隻能是先者了。


    “這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他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了,沒帶走一片雲彩,隻帶走了他的占卜套裝。”李功哲看著學究父親的激動神色,心下微微驚訝,然後便老老實實的迴答了起來。


    學究父親接下來的神色非常精彩,原本激動的不得了的表情在短短的幾秒之內化為不甘,隨後是疑惑,再之後是傷感,最終則是無可奈何。


    “說起來你們怎麽會去哪裏呢,那裏還是比較偏僻的地方,碰巧遇見你們真是太偶然了。”莉娜轉移話題中,她不太喜歡讓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先者的身上。


    “哦,我們是去收集資料,采集素材去了,準確的說就是考察天啟島上麵的神廟和教堂。”學究兒子看著莉娜那美麗的樣子臉色微紅的迴答起來,莉娜一聽,便知道了他們似乎是在研究什麽學術性的問題。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它們就像是神在投骰子,我有幾率遇到先者,也有幾率遇不到他。”學究父親看起來很失落,似乎他對於能見到先者真的是很期待。


    “神在投骰子?父親,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神麽?”學究兒子聽到了學究父親的話,不禁疑惑起來。


    學究父親一愣,隨後哈哈一笑,然後他對兒子說道:“不錯,這個世界上沒有神,我要在後天向全世界證明這一點。”


    學究兒子急的直接站了起來,眉毛皺起的像是月彎,他頗為焦急的哀求道:“我求求你了,後天,我知道後天的教宗演講是一個好機會。但是天啟教並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輩,後天你去拆他們的台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求你不要去了。”


    李功哲和莉娜聽得不禁有些感興趣,說起來這兩個人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又怎麽能拆了天啟教的台,莫非是準備學以前的傳奇刺客那樣去刺殺教宗麽?


    “唉,你怎麽不懂呢,有些事情不是說有危險就不去做的,這些研究是我十幾年來的心血,如果我不能告知天下,我就算是能活到一百七八十歲,也不能死的安寧。”學究父親好像是已經做好了某種準備,從他的神色上來看,似乎無論怎麽勸他都應該是沒有用的。


    學究兒子有些絕望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李功哲和莉娜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學究父親好像是要把某些和天啟教有極大衝突的研究抖出來告知世人。


    這樣拆台的下場可想而知,莉娜心想這家夥真的是情商堪憂啊,如果是聰明點的人都應該會在其他地方先傳播這些對立於天啟教的學術,而不會專程跑來天啟島打天啟教的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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